第002章 天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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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咱們的大功臣在哪呢?”

    和鮮卑人的神箭手在百步之內對射,漢軍營中有句話叫找死,隻有不要命的莽漢才會幹這等蠢事。

    但有個人就這麽幹了,天可憐見,他竟然還活著。

    “大哥,這呢,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劉琰的拜把兄弟石重接著他,引著他進入一間軍帳。戰事已經結束,劉琰來不及清理戰場就匆匆返回了駐地,一則是怕鮮卑人報複,二來他要把赤髯倒山王被擊斃的消息報告上麵,以便及時組織搜捕行動。

    劉琰的頂頭上司幽州軍帳前左校尉鄒靖聞聽赤髯倒山王被擊斃,大喜,立即組織軍馬抄襲鮮卑人的老巢,同時把劉琰這一隊人馬留了下來——五十人隻剩八人,差不多已經廢了。

    “李二愣,老大來看你來了。”

    石重掀開簾子,叫了一聲。

    劉琰滿臉堆笑地走到一個少年麵前,打量這少年:十六七,細胳膊細腿的,個子不高,相貌也普通,長的也不算結實,一臉的茫然,真像個傻子一樣。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象就是他一力單挑鮮卑十三騎,最後居然還能全身而退。

    “兄弟,請了。”

    “請,請,請了。”少年結結巴巴,手忙腳亂。

    劉琰眉頭一皺:“聽兄弟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敢問一聲,兄弟是打哪來的?”

    這少年非但有些結巴,口音聽著也怪怪的,劉琰覺得有些奇怪。

    “小弟李軌,是從、從深圳來的。”

    “深鎮(圳)?”劉琰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深鎮在哪?

    “深圳就是在……”少年抓耳撓腮,“哦,在廣州,嶺南那邊啦。”

    “嶺南?哦……”

    劉琰依稀聽過這個地方,好像是很遠很遠的地方,怪不得他的口音怪怪的。

    “原來是嶺南來的兄弟,咱這軍中多是河北人,也有河東人、山東人,嶺南那塊倒是不多啊。”劉琰心中疑團解開,暗想怪不得這小子敢跟鮮卑人對射,感情是打南麵來的棒槌,不曉得其中的厲害。

    他一巴掌拍在李軌的肩上:“兄弟,你夠種,敢跟鮮卑人對射,你可知軍中管這叫什麽嗎?”

    “傻比?”

    李軌一臉淡淡的憂傷,他當然知道跟鮮卑人對射意味著什麽,但他有得選嗎,加班加到淩晨三點,回出租房時發現電梯壞了,於是爬樓梯,中途實在太困了,就打了個盹兒,結果一腳踏空,骨碌骨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腳踏空,跨越千年,睜眼時正身處戰場,一群蠻人射殺了他的坐騎,還要幹他,囂張的一筆雕鑿。

    他不拿弓箭跟他們對射,難道等死?

    仗是打贏了,李軌也徹底嚇懵了,又因為靈魂與宿主的融合出了一點點小問題,思維經常性短路,語言功能也出現了紊亂,導致他看起來像個傻子一樣。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三隊過來支援的銳卒,對了,你不是叫李二愣嗎,怎麽又改叫李軌了。”

    李軌道:“劉大哥好記性,二愣是我的綽號,我大號叫李軌,這個名字是父親大人花錢請城裏的先生取的,咋樣,不錯吧?”

    “不錯,不錯。”劉琰不疑有他,一巴掌拍在李軌的肩膀上,“李軌兄弟,你立大功了,我會為你請賞的。”

    回頭吩咐他的結拜兄弟夏侯忠:“老三,李兄弟有傷,你來照顧他。”

    在夏侯忠的關照下,李軌洗了個熱水澡,吃了頓有酒有肉的好飯,又美美地睡了一覺,總算是緩過來了。

    現在一些情況已經明了,他的靈魂不知因為何種緣故穿越時空來到了中國曆史上最為黑暗混亂的東漢末年,附身在一個叫李二愣的少年身上。這夥計無親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故,半年前從徐州流浪到幽州,應募參軍,他當兵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因為沒錢巴結上司甄野,所以被選作銳卒來支援劉琰,所謂的銳卒就是敢死隊,戰場上的炮灰。

    同行一共八個人,那七個都掛了,李二愣其實也掛了,不然李軌的靈魂也不會奪舍他的肉身。

    李二愣的父親是個獵戶,他自幼跟隨父親在深山老林狩獵,所以習得一手好箭法。這才有危急時刻挺身而出,與鮮卑人對射,最終幫助劉琰狙殺赤髯倒山王的壯舉。

    身份方麵無須洗白,已經很白了。

    下一步……

    李軌也已經有了主意,他原來的那個上司叫甄野,是個心術不正的家夥,克扣軍餉,虐待下屬,對窮鬼出身的李二愣態度極為惡劣。反觀劉琰這人一身正氣,他的兄弟也都是可交之人,李軌決定以後跟著他們混。

    東漢末年是三國,那種暗黑、混亂的時代,沒個三朋四友別說出人頭地,怕是連性命也保不住啊。

    剛想到這,夏侯忠就進來了,手裏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羊湯。

    李軌趕緊裝睡。

    “小子,還睡,太陽都曬腚了。”

    說到腚,夏侯忠還就真的盯著李軌的腚出了神,呆呆地望了一陣,嘴裏叨咕了兩句,轉身從牆角一個櫃子裏拽出一個柳條箱,打開箱子翻找起來。

    李軌大汗:我擦,這廝居然好男風,特麽的還要動器械。老子真是倒了十八輩血黴,竟然遇到了這種人,我看我還是趕緊回甄野那吧,至少不必受這種羞辱。

    夏侯忠撅著屁股翻了一會兒,啊了一聲,語氣興奮,顯然是找到了要找的東西,他走回床邊,口中念念有詞,單膝跪在床榻上,一雙魔爪就摸向了李軌的腚。

    李軌一躍而起,劈手抓住他的手腕:“老玻璃,你要幹啥?”

    夏侯忠吃了一驚:“幹啥?你褲子破了,露著腚呢,我給你縫補縫補。”

    “嗯,竟有這事?”

    李軌一摸自己的屁股,果然是有個大洞,小半拉屁股露著外麵呢。

    再看夏侯忠,手裏拿著一支穿了線的縫衣針,正橫眉怒眼地瞪著他。

    “你以為那個呢,我呸,就你這猴樣,白送我也不要。”夏侯忠義正言辭道,不過他馬上就恢複了賤人本色,一臉猥瑣地說:“要說你這屁股還挺白的,跟個女人似的。”

    李軌簡直無語了,他以前沒事喜歡看點野史,知道古代軍中的老兵都好這一口,沒辦法,軍士常年在外征戰,有時候一兩年都見不到女人,有道是“軍營裏呆三年,老母豬賽貂蟬。”當官的還有營妓可以紓解紓解,小兵隻好互相搞基。

    好在夏侯忠不是那種人,否則自己還真有些危險,這家夥長的腰粗腿壯的,李二愣這孱弱的身子骨未必幹的過他。

    這件事給了李軌很大的刺激,天下將亂,得抓緊鍛煉身體,修煉武功啊。

    “對不起老三哥,我錯了,我內心肮髒,我思想齷齪,我誤會了你的好意。”

    “沒啥,防人之心不可無嘛。對了,大哥叫我來跟你說個事,你可要挺住,甄野那邊出了點事,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但這種事,你也知道的,打仗嘛,難免的。就是那什麽……”

    “甄野掛了?”

    “你咋知道的?”

    “知道?我當然知不道,嘿嘿,我的野哥,你死的好慘呐。是哪個王八蛋害了你,兄弟一定把他碎屍萬段替你報仇雪恨啊,野哥啊,我那可憐的野哥耶——”

    李軌一聽甄野死了,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他跟甄野無冤無仇,但他繼承了李二愣的部分記憶和肉身,甄野虐待李二愣的種種場景曆曆在目呢,所以這個死變態死的好!

    這可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

    浪裏格朗,浪裏格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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