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桃園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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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軌沒想到張飛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姓甄,三十歲左右,比張飛要大,看著十分賢惠。
李軌就有些鬱悶,三國演義上說張飛的妻子是名將夏侯淵的侄女,夏侯霸的從妹,這尼瑪從哪冒出個甄氏來?
不過很快李軌就想明白了,古代人壽命短,活個三四十歲死了很正常,壯年漢子死了老婆難道不興人家續弦嗎?
何況夏侯夫人是名門之後,比甄夫人可有麵子多了。
想那三國曆史畢竟太過久遠,別說一個甄氏,就是張飛本人,至今生卒年月都是有爭議的吧。
所以這事不奇怪。
想到這位嫂子不久就可能要掛,李軌心裏反而生出了一絲同情,把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張飛,死後卻籍籍無名,連個名分都沒撈著,想想還是挺冤的。
甄氏真是個賢惠妻子,接了張飛的肉就帶著幾個婦人去灶下忙碌去了。
此刻的張飛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家底子還是有一點的。除了一個正妻,還有一個侍妾,又有童仆四人,婢女三人。
甄氏本已做好了飯,因見張飛帶了客人來,就又去灶下忙碌。
張飛則引著李軌去喝茶。
李軌道:“茶就不喝了,小弟想參觀一下兄長的桃園不知可否?”
張飛不耐煩道:“嗨,這大冬天的,一個桃葉都沒有看那幹啥。”
話雖如此,卻還是帶著李軌進了桃園。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桃園,無甚稀奇之處,唯有正北處有一塊空地,李軌心想流芳千古的桃園三結義八成就發生在這塊空地上,否則這園子裏哪哪都是樹,也沒個容身之處,他們仨總不能爬到樹上去結拜吧。
“好好好,這塊地方好。”
“好?這地有什麽講究嗎?”
“這是一塊福地,呃,那個什麽,妙不可言,哈哈,真的是塊福地啊。桃園有幸,遇到飛哥你這樣的人,必將流芳千古啊。”
張飛撇撇嘴,暗道:若不見你是個客人,我一腳就把你踢出牆去,神神叨叨的不著調。
說了些閑話,酒肉齊備,張飛與李軌在堂中對飲。
張飛酒量頗豪,李軌酒量也不差,畢竟喝慣了二鍋頭的現代人對這個時代的低度酒還是能應付一下的,至少一時半會兒不至於認慫。
張飛是個好酒之人,整個涿縣沒幾個人能喝的過他,早前他還有些輕視李軌,這時候見李軌這般善飲不覺喜上眉梢。
在他結交人的標準裏能喝酒從來都是擺在第一位的。
李軌善飲,可以結交。
幾斤酒下肚,二人越聊越投機,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飛哥,你等著,我出去方便一下。”
“休想接尿遁跑路,你給我回來。”
張飛順手一拉,李軌就倒在他的懷裏了。
“飛哥,這樣不雅,讓人瞧見不好,你快放手,再不去,我就尿褲子了,那多尷尬。”
“那你就去吧。”
&nbs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張飛順手一推,李軌跌跌撞撞朝門外衝去,好懸沒一頭撞到柱子上。
他離開廳堂,搖搖晃晃往外走,這酒喝著像啤酒,初入口時不覺得什麽,但畢竟是糧**,時間一長就有些頂不住了。
此刻的李軌頭暈目眩,乾坤混沌,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張飛的家很大,哪裏是廁所呢,他不知道,想回去問問張飛,忽然發現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這下尷尬了。”李軌舉目四顧,視野裏出現了一株槐樹。
他依稀記得桃園入口處有一株槐樹,對,找不到茅廁就去桃園撒尿,給樹澆水施肥,也好沾沾仙氣。
李軌跌跌撞撞,推開一道柴門,前麵果然是桃園。
他轉身把門關上,扶著土牆向前走了十幾步,然後扶定一棵桃樹解放老二出來,剛尿了一束,冷不丁的看到了一張人臉。
土牆上正趴著個人,身材健碩,長著一臉的絡腮胡。
一看行蹤暴露那漢子狠吃了一驚,急忙縮回腦袋去。
李軌冷津津地打了個寒顫:這個絡腮胡看著好麵熟!對了,他是涿縣縣衙的捕快!當時他辦完公事,涿縣縣尉烏貴送他出門,這捕快急匆匆的走進來,附在烏貴耳畔說了句什麽,然後烏貴就丟下他急匆匆的走了。
對了,當時這絡腮胡帶著烏貴去西跨院見一群腰係紅帶子的高級捕快。
不好,要出事!
李軌渾身打了個激靈,收起老二,急匆匆往回走,但剛到桃園門就被四條大漢圍住了。
為首的正是那個絡腮胡子。
“李隊率,很巧啊,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兄弟,看著挺眼熟啊。你也來這做客?走走走,一起喝兩盅去。”
李軌想打個馬虎眼衝出去,卻被絡腮胡子推了回來。
身後兩條大漢,一左一右擒住李默的肩膀,擒拿手段很老道。
李軌不敢掙紮,冷笑道:“幾個意思,這是要玩綁票啊?”
絡腮胡子冷哼一聲:“明人不做暗事,張飛殺了人,上麵發下令簽要拿他,他是插翅難逃了,我勸李隊率不要趟這趟渾水,否則沒你什麽好處。”
“哦,原來是為了這事,公家辦案,閑雜人等回避對不對?了解,行了,哥幾個忙著,我走先了。”
李軌很江湖地揚了下手,趁身後之人不備,突然揮肘撞在一個漢子的心口,那漢子哀嚎一聲,當時就蹲了下去。
“我艸的!”
眼見李軌不肯合作,絡腮胡子怒了,劈手去揪李軌,李軌側身一讓避過他這一抓,雙臂一錯頓時將絡腮胡子的手臂鎖住。這一招是夏侯恩教給他的,夏侯恩以前也是捕快,會一點擒拿手。
“蹲下。”
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如果李軌沒有喝多,他的對手八成是蹲下了。但他畢竟是喝多了,而且絡腮胡子也非普通人,他也精通擒拿術,而且遠比李軌高明。
這漢子冷哼一聲,一個甩臂就破了李軌的擒拿手,反將李軌震的失去了重心。
“我擦,有兩下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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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軌說完就被人擰住胳膊,按在了土牆上。
“格老子的,四個打一個算什麽本事,有種放開我,咱們一對一單挑!”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
絡腮胡子不敢殺李軌,但打昏他,不讓他礙手礙腳還是可以的。
“別別別,我錯了,胡子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高抬貴手啊。”
“胡子兄……”
絡腮胡子見李軌服軟,心裏有些猶豫,這一愣神的功夫,腳趾頭就劇烈的痛了起來。
“啊——”
論嗓門,這絕對是石破天驚的。
“飛哥,有刺客——”
李軌用盡平生氣力喊出這一嗓子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被人從背後打昏了。
再次醒來時,他躺在張飛家的床上。
“飛哥,這是……怎麽啦?”
“沒啥,俺老張為兄弟報仇殺了笑麵虎,他的黨羽派了四個不成器的來害我。幸好兄弟你及時示警,否則,嘿嘿,想抓俺老張一個醉魚,美死他們。”
“哦……”
李軌坐起來,腦袋還有些沉,但已經好多了。
“那幾個人怎麽樣了?”
“沒啥,被我扭送官府了。”
“啊……”李軌想說你牛,打了捕快不說,居然還把人扭送官府。怪不得說你是三國頂尖猛人,這果然是猛的冒泡啊。
“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不過‘笑麵虎’幹的那些事畢竟上不得台麵,所以他們隻能來陰的。好啊,你來陰的,俺老張就還你一個陽的,私闖民宅,意圖盜竊,這罪名夠大吧,被我捉個現行,我看他們怎麽收場。嘿嘿。”
張飛咧嘴這一笑倒是蠻可愛的。
這家夥麵粗心細,看似莽撞,其實心思活絡著呢。笑麵虎是某個大人物的馬仔,因為害了張飛的兄弟被張飛幹掉,上麵不能明著動張飛,卻又不甘心吃這虧,就私下派人來刺殺張飛,沒想到反被張飛打的稀裏嘩啦。
這些人雖是衙門裏的人,卻不敢表露身份,張飛就將計就計,故意裝糊塗,反而以私闖民宅、盜搶民財的罪名把他們扭送去了官府。
這一手著實把那幫人整治的不輕。
李軌心中暗叫佩服,卻又不無擔心地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飛哥還是要小心一點,不如,跟我先去哭宋寨避避風頭,等風平浪靜了……”
張飛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大手在胸脯上一拍,豪邁地笑道:“幾個蟲子一樣的膿包,還不在俺老張的眼裏。兄弟,你放心好啦。”
李軌轉念一想:張飛畢竟不是凡人,隻怕還真的就不怕這幫臭西瓜爛鳥蛋,若是他連幾個捕快都擺不平,那還叫什麽猛人。
張飛深知這次若無李軌敢冒風險通風報信,自己弄不好還真的著了那幫貨的道兒,對李軌的智勇、義氣深感敬佩。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認可了某個人就掏心掏肺的跟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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