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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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但李軌的終極大招顯然吸引力不夠,各地大戶壓根兒就不鳥他。
“現在的人都怎麽啦,白給宅基地和戶口都不肯來,京城的地皮和戶口就這麽不值錢嗎?我記得在我們那會兒很值錢的。”
“主要是人家對你沒信心。”
“這話怎麽講。”
“這話,我亂講的,喝酒,喝酒。”
“喝你妹啊,說實話。”
“這,這可是你要我說的,說的不中聽你可別怨我,更不許動手。”
“動手我是你兒子。”
喝的太多,李軌有些暈,混混沌沌的什麽話都敢說,剛說完就叫:
“哎呀,不行了,尿喝的太多酒來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一旁伺候的婢女靈越和五月捂著嘴偷笑,秋雯瞪了二人一眼,攙扶著李軌去方便。
周興就逗靈越和五月:“知道你們倆為啥不得寵嗎,沒眼力價,那麽好的機會不知道把握,被秋雯搶先了吧。我敢說他們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回來,知道為啥嗎?說了你們也不懂,所以說你們倆沒眼力價。”
五月道:“大將軍,你喝多了,要不我給你端一碗醒酒湯?”
周興嘿道:“去去去,別亂說,這點酒哪算多,對了,這房子怎麽飄來飄去的。”
靈越道;“房子沒飄,是你喝多了心在飄。”
周興用力地揉了揉眼,踉蹌著站起來,說:“那我可能是真喝多了,我走了,回家睡覺去了,你們誰,都別扶我。我自己能走。”
李軌方便之後,由秋雯扶著在後園裏走了走,精神清醒了一點,問秋雯:“我剛才沒失態吧,最近酒量似乎大不如前了。”
秋雯道:“還不如前,你知道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嗎?三斤了都。”
李軌道:“這女子,脾氣倒不小。對了你臉怎麽這麽白,用的什麽胭脂,我聞聞,好香,臉拉得這麽長幹嘛,你知道你什麽時候最美嗎,就是笑的時候啊,來,笑一個我看看。”
在酒精的催動下,李軌放肆地摟住了秋雯。
秋雯一麵掙紮,一麵瞧了瞧周圍,一陣欲拒還迎,挑起李軌的興致,就在相府前堂花園裏成就了一樁苟且。
事後回來,卻見滿地狼藉,靈越倒在血泊中,五月坐在地上,腿上、裙子上滿是血汙,一手扶著桌子卻起不來身,麵帶驚惶地瞪著李軌,眼睛往屏風後飄去。
李軌伸出左臂,把秋雯攬到身後,右手去腰間摸刀,不由得吃了一驚:
剛才跟周興飲酒的時候,刀解下來沒帶在身上。
“好一個淫蕩丞相,大漢有你天下如何不亂?”
屏風後閃出一個人,女人,身著相府婢女裝束,手持一柄長約兩尺,鋒刃極細極薄的短劍,劍鋒上有血,她的身上也有血跡。
“誰指使你的?”
“誰指使我,為天下除害,還需要人指使嗎?真是笑話。”
李軌反倒冷靜下來,他嘿道:“你用這樣輕薄的短劍,連殺數名衛士,手段如此高明,一定是見錢殺人的刺客咯,你們這種人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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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怎麽說,反正你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
那刺客說話間身形一閃,人已到了李軌的麵前。
李軌根本沒想到她的動作會這麽快。
“受死吧。”
那柄長約兩尺,鋒刃極細極薄的短劍照著李軌的心口就刺了過來。
“李郎小心!”
危急時刻,有人奮力推開了李軌,用她自己的胸膛承受了這一劍。
輕薄的劍刃紮透了秋雯飽滿的胸膛。
李軌怔住了,那刺客顯然也吃了一驚。
“該死!”
她抽出利刃再刺,這一回是李軌的心口。
一聲極清脆的響聲後,劍刃斷了。
“啊——”
受驚的刺客向後急退五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短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凡高級官員貼身都有軟甲,身為職業刺客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李軌有些恍惚。
這時候院子裏傳來一陣嘈亂,有弓弦響動和女刺客的慘叫。
亂哄哄的聲音漸漸遠去。
顯然刺客雖然受傷卻並沒有束手就擒,還是讓她跑了。
“丞相,王攀救護來遲……,秋雯姑娘她……”
李軌用力地捂著秋雯的心口,血從指縫裏滿了出來,但並不多。
“快,快叫太醫,叫吉太醫。”
秋雯的命保住了,刺客的劍太過輕薄鋒利,急進急出,並沒有造成大量的失血。當然,這是因為刺客發現刺錯目標後,沒有旋轉劍刃,或者一百條命也沒了。
五月的腿斷了,腹部挨了一劍,但也保住了性命。
靈越卻死了,她被刺客當胸打了一掌,吉太醫說她的心脈被震斷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外傷,躺在那像是熟著了。
那個可惡的刺客在相府幾百號衛士的圍追堵截下居然全身而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但她的行蹤還是很快被查明。
“四更末,她翻牆進了鎮衛將軍楊覺的府邸,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楊覺,又是這個匹夫!”
二日大朝會。
李軌來了,身後帶著兩百多全副武裝的甲士。
宮裏的衛士顯然也得到了他的指令,刀出鞘,箭在弦,氣氛驟然緊張。
滿朝文武戰戰兢兢,不知道誰要倒黴。
皇帝劉協臉色寡白,這奸臣居然帶兵入宮,朕顏麵何存?
“鎮衛將軍楊覺,瞧你幹的好事。”
李軌把一套血衣和一口帶血的短劍摔在楊覺麵前。
“丞相這是何意?”
“何意,你心裏清楚。這套刺客衣裳和短劍都是從你府裏搜出來的,你千萬別跟我說是我在栽害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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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軌一揮手,衛兵把楊覺家裏的管家帶了上來。
那管家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全了。
“丞相,你這是何意?”
座上的皇帝眼皮子直跳,昨晚丞相李軌在府裏遇刺,他聽到一點風聲,卻不辨真假,現在看倒是真的,這事居然跟楊覺有關。這個楊覺,朕還真是小覷了他,居然有這樣的膽量,敢派刺客謀殺李軌,早知道他有這份膽量,就應該拉過來為朕所用。
“陛下,臣冤枉啊,臣與丞相無冤無仇,為何要謀害他呀,請陛下明察。”
“丞相,這……”
“陛下,人證物證俱全,臣請將楊覺收監,仔細拷問。”
“這,丞相,這個……”
“謀害當朝丞相,類同謀反,請陛下恩準,將楊覺交由臣下審訊。”
廷尉董承跳出來插了一杠子。
劉協心中一喜,覺得這個主意甚好,董承是自己人,借機正好問個明白,若果然楊覺是個忠臣,朕還是要保他的。
怕就怕李軌不肯答應。
李軌瞄了眼董承。
董承笑嘻嘻道:“丞相受驚了,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丞相一個公道。”
李軌嘿道:“那就有勞了。”
劉協沒想到李軌會這麽爽快的答應下來,忙降旨將楊覺逮捕下獄,交由廷尉董承審訊。
“你怎麽能把他交給董承呢,他們根本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散朝後,周興一路抱怨。
這也怪不得他,周興現在想想都後怕,若不是昨晚他喝多了,提前撤了,弄不好現在已經躺在棺材裏了。
那個喪心病狂的刺客裝扮成婢女的摸樣就潛伏在他們身邊,弄不好昨晚他還吃過她的豆腐呢,那要是惱羞成怒起來,自己這一百多斤九成九是了賬了。
“不交給他,交給誰,廷尉正好管著這事,而且董承又自告奮勇。”
周興一時回不過勁來,追了幾步,問道;“你懷疑楊覺是被冤枉的,可血衣和短劍都是從他家搜出來的呀。”
李軌道:“這就是問題所在,血衣、短劍都找到了,人呢?”
既然能把那麽大一個活人藏起來,為何卻把血衣和短劍落下了?
“呃,言之有理啊。”
“我北巡的時候,陳如半夜三更的跑來告訴我,楊覺的門人去定陽縣找他,要他誘我去定陽城裏然後謀害我。他既然要害我,卻讓陳如脫身來舉報。你覺得這合理嗎?”
周興道:“他們栽害楊覺的目的是什麽呢,楊覺隻是一個散官啊。沒兵沒權的。”
李軌道:“我也不明白。”
周興道:“我再去審審那個管家,我覺得他沒說實話,說不定還有秘密。”
李軌默許了。
回到相府,聞鶯、郭佚都等著見他,聞鶯麵帶淒惶,郭佚則一臉的陰沉。
李軌笑道:“我為大漢行政,難免得罪人,有幾個刺客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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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佚道:“刺客不稀奇,但怎麽進的相府就要細察了,這簡直太荒唐了,堂堂的相府來去自由,毫無門禁可言。”
一席話說的立在一旁的王攀麵紅耳赤。
郭佚道:“王將軍,我話說的不中聽,你可別介意。”
王攀道:“不敢,夫人責備的是,錯在王攀,王攀願領罪認罰。”
聞鶯道:“想那刺客既然是吃這碗飯的,必定有過人之處,總是防不勝防。”
郭佚不滿地說:“妹妹,你休要和稀泥,這件事若不弄個明白,將來還是要犯,這次有秋雯給他擋了一劍,下次誰來擋這一劍?”
聞鶯愕然無語。
李軌笑道:“夫人說的是,這件事我跟王大哥好好商量,一定找個萬全之策出來。二位夫人就請回吧,替我去看看秋雯和五月,這次她們立大功了,要重重獎賞。”
打發了二人去後,李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對王攀說:“你別往心裏去,她就是這個樣子,心直口快。”
王攀道:“這事我的確有疏漏之處,我隻顧了前麵,忽略了後麵。”
李軌道:“後宅那你也不便插手。”
此事已經查明,那個刺客是先混進後宅,潛伏了一段時間後才在前堂發作的。後宅的婢女選用都是郭佚一個人說了算,王攀根本插不上手,結果出了事,郭佚甩鍋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倒讓王攀有苦難言。
李軌心裏明鏡似的,當眾不能讓自己夫人難堪,私下卻又要安撫老大哥王攀。
黃昏前後,蘇霜來了相府一趟,詳細向李軌稟報了董承審訊楊覺的情況。
“楊覺這個人嘴巴很嚴,什麽都不肯說,結果挨了一頓打。”
李軌對蘇霜說:“楊覺是被冤枉的,你可以點撥他叫他承認是幕後凶手,這樣他的日子會好過點,董承也會設法周全他。”
蘇霜領命而去。
晚上辦公到子時前後,李軌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恰好麻姑來送茶水,李軌就問她後宅有沒有發什麽事。
麻姑愕了一下,憂傷地說:“五月走了。”
李軌心裏咯噔一下,歎息了兩聲,道:“她的傷不是說不要緊嗎,怎麽沒挺過去呢。”
麻姑道:“白日間還好好的,天黑之後突然就不行了。也是她命薄,夫人那邊已經同意等她傷愈後就抬她做妾的。”
李軌道:“秋雯那邊怎樣?”
麻姑道:“還好,我晚間去看她,精神已經好多了。”
說話時一陣風吹進來,把案上的蠟燭吹滅了,麻姑引火點燃後,看了眼案頭上的竹簡,就動手收拾了起來。
李軌笑道:“你一個不識字的村婦,亂收什麽東西,你怎知哪個是我要的,哪個是我用不著的。”
麻姑頭也不抬地答道:“誰說我不識字,這上麵哪個字是你寫的,哪個字是別人寫的,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你批閱過的,又丟在一邊的,那就是暫時用不著的。”
李軌點頭,這個判斷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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