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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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更新~~~好困的說~~~~~

    一道火紅的身影從天而降飄落滿眼紅花看得夜非一陣驚呼,那人長發曳地衣袍如火活像一隻浴血重生的鳳凰。

    那人隨手點了幾下那道妖光盡數隱去,他緩緩落地袖帶生風好一派仙姿飄逸,可惜的是那人帶了一麵鳳凰麵具,該是毀容了吧,可惜了。

    海龜妖見了此人立馬變得畏畏縮縮,他緊張走到紅衣男子麵前恭敬行禮:“殿下怎的來了?”

    麵具下好看的眸子皺了皺他長袖一揮海龜妖原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不知死活的東西,滾!”

    一聲令下海龜妖連滾帶爬跳進了海中,夜非他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

    送走了個小嘍囉引來了個大麻煩,要栽!

    紅衣男子轉身要走不知何故他突然停住動作抬眼看向夜非,冷冷的聲音蕩在空氣中聽得夜非一陣哆嗦:“你叫什麽名字?”

    夜非使勁笑笑緩解緊張的情緒:“公子是在叫我麽?”

    紅衣男子好像很不願意重複說過的話,夜非這麽一問他的眼神立馬又冷了幾分:“我問你叫什麽名字?”

    “奧,我……我叫夜非!”

    “夜非……?”

    “千寒,是你麽?”瑤白從雲端落下站在那紅衣男子麵前。

    夜非止不住低呼出聲:“神君小心,他是妖界之人!”

    瑤白輕輕一指一道紫光無聲注入朱雀的身體,做完這些瑤白衝著夜非笑了笑:“無妨,是位故友。”他轉過頭繼續同那紅衣男子交談,“千寒,你終於想通了。”

    千寒望著麵前一望無際的大海聲音滄桑悠遠:“本來就知道事實隻是不能接受而已。”火光成凰千寒消失不見。

    說不上是為什麽,那人分明穿了一身喜慶的紅衣可卻帶了滿身的淒涼味道。

    “神君,剛才那人是誰?”

    瑤白的目光始終停在千寒消失的方向,許久他才回答:“天帝的弟弟,千寒。”

    頭號癡情種出現了?!

    上次去天宮赴宴時就聽過他的故事,後來又找了個多嘴的小仙打聽了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七千年前,鬼殿下也就是千寒神君和當時的酌文神君感情極好,有人傳言當時二人甚至都許下了白首之約,本來也可以傳作一段佳話可惜後來天帝施壓逼死了酌文是以千寒和天帝徹底決裂。

    七千年了,整整七千年了千寒從來沒有踏足天宮半步,從來……都沒有……

    自那以後,天界都傳鬼殿下千寒是萬年不遇的癡情種。

    夜非感慨歎了口氣:“原來是他?”

    淩君往夜非身邊站了站:“之前你跟我說的天界第一癡情種就是他?”

    “恩。”

    瑤白似乎不打算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轉身扶了朱雀離開。

    柬山花開,滿山花香。

    顏風拿出珍藏的好酒給千寒倒上:“你終於願意踏出妖界了,呐,七千年前的鳳凰釀,當年你親手埋下的。”

    桌上的酒壇小而精致是那人喜歡的樣子,千寒看著酒壇有短暫的愣神:“當年是為他釀的。”

    說起前塵往事顏風一時沒忍住多說了幾句:“是啊,當年你怕天宮的日頭太盛壞了酒香特意拿來柬山讓我幫你埋起來的。”

    說起那人千寒眸中是少見的柔和:“是啊,他最喜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我釀的酒。”話至此處千寒神色陡然變暗,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悲戚的目光自眼中散發開來:“他說他一輩子隻想喝我給他釀的酒。”

    他說過,他這一輩子最喜歡喝的便是鳳凰釀。

    一鳳一凰雙飛去,最是難得共棲枝。

    知道千寒睹酒思人顏風有些自責作勢就要將酒撤下,千寒一手抓住酒壇子:“他不在了就讓這些酒鳳凰釀陪著我吧。”

    顏風忍不住低歎一聲也不好再加阻攔:“就隨你。”

    夜非回了房中肖墨連續朝他飛了幾個眼刀,夜非渾不在意他非但不在意還特意想了幾句話來捉弄他:“肖墨,你的鼻子怎麽歪了?”

    肖墨果真是傻得天真,夜非這麽一說他真的伸手去摸夜非笑得前俯後仰:“肖墨,你這人真好騙。”

    “夜非!”

    看肖墨氣得鼻孔朝天夜非越發覺得好笑,這肖墨似乎一直都看自己不順眼:“喂,肖墨,你為什麽這麽討厭我?”

    肖墨衝他翻了個白眼兒:“就你這德行討厭你還需要理由麽?”

    “你……”頓了頓夜非笑笑,“算了,算了,我才不跟你一般見識,走嘍,找淩君去了!”

    “夜非,你給我回來!”

    “哈哈……”出了房門夜非逐漸止了笑,他回頭望了望身後的房門眼神複雜得很。

    肖墨這麽討厭自己莫非與淩君有關?

    夜非去淩君那裏轉了圈,乾一告訴他淩君去看朱雀仙君了。

    朱雀仙君今日被海龜妖傷了,瑤白神君雖然給他渡了些神力不過看他那模樣傷得應該不輕,估計得修養些時日。

    天色已晚今日就不去修煉了,夜非逛了逛竟然逛到了懺悔崖邊上。

    大雪成裙隨著寒風來回飄蕩。

    搓搓凍得通紅的雙手夜非跺跺腳開始往回走,走著走著雙腳猛地動彈不得,夜非心下大驚低頭看去

    碗口粗的藤蔓纏住腳腕,夜非站立不穩被絆倒在地,壞了,這又是哪裏來的妖物?

    藤蔓猛地一拉夜非整個人立即被吊了起來,幸虧雙手還能動彈他化出仙劍與那藤蔓撕纏。一劍劍刺在藤蔓上猶如砍在石頭上震得夜非手心一陣發麻。

    是個厲害角色。

    對了,淩君!

    聚仙氣於左耳,夜非呼喚淩君:“淩君,救我!”

    那藤蔓妖被夜非磨得沒了耐性,他將夜非拉得老高就要將他放進嘴中,夜非心中大駭拚命揮舞著手中的劍,藤蔓低吼一聲直接棲身上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紅光照亮了整個懺悔崖,藤蔓妖直接被扔了出去掉落無數藤蔓枝條。

    夜非撲通摔落在地滾了一地的泥土,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雙鳳凰錦靴映入眼簾。

    “沒事吧?”

    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來夜非才發現救自己的不是淩君,而是白日裏見過的那人,鬼殿下千寒神君。

    “是你?”

    千寒眸子清冷不帶任何感情瞥了夜非一眼聲音中有些醉意:“你也太弱了。”

    說罷,千寒踉蹌走了幾步險些摔倒,夜非上前將他扶住:“小心,你喝醉了。”

    千寒一雙眸子瞬間變得血紅,他直接將夜非推開:“不要碰我!”

    火紅色的身影隱沒在夜色中卻隱不去那氣息濃厚的悲切。

    這人怎麽回事?好心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幫他還這麽不講理。

    “夜非!”

    滿地的藤蔓外加夜非淩亂的衣服淩君看了很是擔憂,他一個仙術瞬間移到夜非麵前:“你沒事吧?”

    夜非笑著搖搖頭:“無事。”

    仔細又檢查了遍確定夜非的確沒有受傷淩君終於放了心:“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將飄遠的目光慢慢收回夜非佯裝生氣:“剛才遇到一隻藤蔓妖差點就把我吃了,好在鬼殿下在才把我救了。”

    “鬼殿下?你說的是千寒神君?”

    “對,就是千寒神君,不過他好像心情不大好。”

    淩君拍拍夜非的肩膀安撫他:“算了,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吧。”

    “恩。”

    幾日後一個震驚人心的消息迅速傳開攪得眾人人心惶惶。

    近來有少天界之人無端被人奪去了元神,遇害的除卻小仙還有不少仙君,此事實在棘手得很。

    敢明目張膽殘害天界之人,此人勢力必定十分難辦。

    天宮,雲海翻騰,白鷺成群。

    重月止不住長歎一聲:“此事你怎麽看?”

    瑤白也跟著輕歎一聲:“此番殺害天界之人的手段極為殘忍霸道,所以我大膽揣測此事很可能是妖界之人所為。”

    這話一出重月無聲收緊了瞳孔:“是他麽?”

    “千寒神君是天界神君這點毋庸置疑,但天帝也看到了七千年前他自己搬去了妖界七還給自己取了鬼殿下這個稱號。”瑤白滯了滯用更委婉的話道出了心中所想,“是敵是友早就難辨了。”

    叫瑤白來之前重月不是沒有過這種猜測,隻是重月一直堅信雖然七千年前他逼死了酌文但千寒是斷不會因此做出禍害天界的事來的。

    現下瑤白這麽一說他更是動搖:“神君也懷疑千寒?”

    “不是懷疑,是以防萬一。”

    “這件事就勞你和顏風去查吧。”

    “恩。”

    快出天宮之時卿酒從身後叫住瑤白:“神君請留步。”

    瑤白緩緩止步並沒有回頭:“天後找我有何事?”

    交疊的手握緊了些卿酒的聲音是難得一見的溫和:“也無什麽要事。今日天山仙人送了些天山仙露過來,這仙露有淨化仙氣的功效,方才看到你來了天宮就想著給你拿一瓶帶回去。”說著卿酒自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遞了過來。

    瑤白轉過身來,他的目光落到玉瓶上十分平靜:“天後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天山仙露天後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卿酒眼底有一絲倔強,握著玉瓶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收回:“我給你的東西你就這麽不願意要麽?”

    “不願意。”三個字吐出紫薇花現瑤白消失不見。

    “瑤白,隻要是我有的好東西我都願意給你可是為何你從來都不稀罕?”淚珠緩緩滑落滴在她手中的玉瓶之上。

    “卿酒,你怎麽在這裏?”重月滿臉寵溺走了過來。

    收了玉瓶擦去淚痕卿酒變成清冷的模樣:“隨便走走。”

    重月站在她跟前就要去拉她的手:“是不是在等我?”

    卿酒靈巧一閃躲開重月伸來的手:“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卿酒……”

    卿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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