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原始之初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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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關光的雙腳踏上板橋,腰間拴的長繩極限的來回晃動,與板橋上的石塊撞擊,發出哢哢的響聲。

    關光腳下如飛,在板橋上急點,之所以如此迅速的通過,是因為對墓室機關師的忌憚,怕他再次在板橋上作怪,搞什麽小動作。

    當然關光心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對這個墓室機關師三環套月的機關手段,和天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而製造出機關的擔憂。

    因為此人製造的每個機關,都非常的難纏。

    最好是在機關解決前,離開這個地方。

    “不,最好的結局是沒有機關”,關光的心內如此想著。

    別看關光的腦海一瞬間裝了許多事,但腳下可沒有因腦內的思想而減速,腳上速度反而不退反進,強大的速率再次的被關光提升了兩檔。

    兩邊的虛影排山倒海的向後飛躍,起初關光並沒察覺,可隨著時間的流淌,關光心內漸漸生疑,並且腳上的速度也逐漸變慢,兩邊急速倒躍的景象也漸漸變緩。

    關光皺著眉輕哼,“哼哼,我就知道這板橋之上有鬼,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麽一個如此好的機會。”

    關光撇著嘴,以自己現在的時速,別說一個,就算是三個板橋,也早就輕鬆而過,哪像現在這樣,被卡在板橋對岸寸許之地,不能再進一步。

    “真是惡趣味,腹黑的機關師,總是自以為是的在希望曙光的盡頭,埋上一顆隸屬絕望的定時炸彈,讓你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從自信的天才變為可悲的小醜。“”

    嗬嗬,其實現實的世界又何嚐不是這樣,在你的身邊或多或少的總是有一種人存在,隻是他們偽裝的很好。

    “哼,不過是區區咫尺天涯陣而已,就能把本關爺給困住,那我還真是白活了這麽些年了。”

    關光望著隻差一步,就能邁過的對岸,關光是對陣法了解的不甚精通,連入門級都不是,隻能說毫無章法,稀鬆平常,不在二百五以下,也不在二百五以上,正卡在正當間兒二百五上。

    不過,正所謂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關光還是多少對破陣的基本守則知曉一些的,要想破陣,需先找到陣基和陣眼,毀掉其二。

    毀掉陣基和陣眼,還隻是第一步。

    陣基和陣眼是靈陣的中樞,它們是匯聚天地之能量,轉化大陣運轉力量的裝置。

    毀掉陣眼和陣基隻是斬斷了其元力的供給,大部分對靈陣一知半解的人,在破掉陣眼和陣基後就會退到一旁,靜靜等待,等待靈陣壓榨掉最後一絲力量,就算大功告成。

    而真正的破陣,毀掉靈源隻是其一,其二是要根據五行八卦來破解陣中之陣式,隻有陣內元力之源,和陣式破解之後,才能算是真正的完美破陣,大陣崩陷而沒有後患。

    要知道某些特別的陣法,可是有自毀吞噬等手段的。

    如果其二隻破其一,必有嚴重後果。

    所以關光在尋找陣基和陣眼之前,犯了猶豫。

    八卦五行,自己隻是一知半解。

    對付一些三腳貓的小陣法,和一些二三流陣法,還能勉強為之。

    而這咫尺天涯陣,明顯不是那些二三流貨色可比,弄不好的話,今日必是流年雲煙,大事不妙啊。

    關光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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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隻能硬闖之。

    如今的關光,隻能一條路跑到黑。

    他現今已經沒退路了,後麵的路早就被堵死了。

    關光硬著頭皮,觀察著這座板橋。

    既然陣在此處,所謂的陣眼和陣基,一定也在橋上。

    隻是如此單調的板橋,連個橋墩都沒有,更別說其他物事。

    如此空曠的板橋上,我們腹黑陰險的機關設計者,會把它們藏在哪?

    關光的腳步來回在石板橋上走動,發出陣陣嗒嗒的靴底與石子的撞擊聲。

    嗒嗒的響聲,清脆入耳,使關光有種莫明的煩燥。

    這些煩人的石頭,總是嗒嗒的不停,真是煩透了。

    關光氣憤的抬起腳,衝著板橋上做為點綴的石子一頓猛踩,想法很上勁,可結果卻很悲催。

    麵對關光的狂暴神腳,板橋上的那些石子,不動如山,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關光的幾腳,不但沒把那些石子怎麽樣,自己的腳卻被格的生疼。

    煩燥中的關光,因為腳上傳來的隱痛,頭腦漸漸的冷靜許多。

    臉上雖是呲牙咧嘴,但並不影響關光腦子的靈活轉動。

    按邏輯思維的猜想,當時關光暴怒的下腳,就算威力抵不上關光全力爆發的力量,總得來說,也會有其實力的七八分。

    而關光七八分的力道,不要說一塊小小的石子了,就算麵對的是一塊頑石,也會被化為齏粉。

    可板橋上的石子和板橋,卻安然如初,不受任何的影響,自己的腳反而被格的生疼。

    關光腦子想到這裏,似有所感,低頭仔細看著剛才被他狂暴亂蹬的橋麵。

    橋麵一目了然,不要說碎裂的裂痕,連一丁點土渣都沒有被濺起。

    果然正如關光猜想的那樣,靈陣的問題出在板橋上的石子上。

    如果是普通的石子,根本承受不住關光近乎過半實力的抨擊,隻有長期經過天地之氣流轉的石子,才會經起關光的幾腳而不破碎。

    關光在想到這些關健的時候,同時也在慶幸,如果不是這些石子,經過天地之氣的長期流動,而變得堅硬如鐵的話,就在關光的那狂暴的幾腳中,斷裂的可不就是板橋了,隨之隨風而散的,就有關光他本人。

    關光收起後怕的心情,細細觀瞧著板橋和石子的個中變化。

    板橋上的石子,隨著關光的細看,發現板路上石子的顏色也是不一樣的,黑白各不相同。

    對於整個板橋,關光不禁咦了一聲。

    一想到石子顏色的黑白,關光不僅覺得整個板橋,其實是有些像下棋的棋盤,黑白雙方各執一子,兩廂對擂。

    此時關光的腦中,瞬間滑過一道閃電,莫非破陣的關鍵就在板橋棋盤上的殘局中,難道隻要贏得了這盤棋,就能穿過靈陣,去到對岸不成。

    像這樣稀奇古怪的破陣方式,也不能說是沒有,隻是非常的罕見。

    畢竟關光現在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碰到此事,如果真如所想的話,又該如何推動石頭棋子呢?

    關光伏身嚐試的推動一下地上的石頭棋子,石頭棋子冷冰冰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管關光橫推左掃,石頭棋子依舊紋絲不動。

    “不對啊,如果破陣的關鍵真的是下這盤殘局,棋子不可能是推不動的,一定是操作的方法不對,莫非是要祭煉!”

    關光想到此處,用元力逼出幾滴鮮血,滴在石子上。

    粉紅透亮的血珠落在石子上,緩緩的滑向一側。

    過了許久,棋子石頭也沒什麽反應,依然靜默的在板橋上,不動分毫。

    關光斷斷續續的用了許多方法,都沒成功。

    正在關光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丹田突然湧動而至的元力,如當頭的一記棒喝,敲醒了他。

    關光拍著腦子,大笑自己可真笨,笨的都有些糊塗了。

    靈陣既然是由天地之氣和元力等力量來推動形成的,其裏麵的那些東西自然能吸收元力。

    其實關光現在所做的破解殘局,就是在破壞陣中的陣式,而棋局最後的勝利就是要破掉陣眼陣基。

    關光仔細觀察著板橋上的棋局。

    圍棋這東西,古時白先黑後,而演變到如今則變為黑先白後。

    下圍棋看的是人的智慧謀略和布局,更有甚者以棋入武,形成了行裏的特殊職業——預算者。

    預算者雖然武力可能不會太強,但如果你因此就對其輕視,到後來吃虧的一定是你。

    預算者最大的能力,就是預測你的武技,你的攻擊方式和你的出招方式。

    惹到預算者的人,到最後都會無比的含恨而終。

    而棋道亦是如此,都在一個算字。

    俗話說:棋之盤,方十九,三百六十一叉點,黑白子,黑先走,黑勝要過一八五,交叉口,氣相連,氣盡則亡。最自然,遇打劫,停一手,防全局,形再現。

    關光在棋道方麵,談不上大家,但在其家族的影響下,也算是個行家裏手。

    因為在這片大陸上,上歲數的老人,就沒幾個不愛下棋的。

    以關光的眼力,這盤棋開局用的是古時棋者最愛用的出場方式,四角式開局。

    棋子的著點,分別在棋盤的四角。

    棋局很激烈,黑白雙方各有提子,但黑子的戰況,好似不容樂觀啊。

    白子的著點明顯要多於黑子,如果照此下去,黑子一方絕對要輸的。

    而且更加不巧的是,關光他要執掌幫助的貌似就是黑方。

    “我就知道,闖關不會容易,如果對手是我的話,我就會馬上算著點,輕易的贏得此局。看來走的第一步,非常的重要,要想翻盤的話,其一就是以現階段棋盤上的優勢,想辦法吃掉白子的大部分,達到著點的平衡,迫使對方不得不繼續與你對弈,其二是兵行險招,將對方白子著點分隔開,想辦法引起他的好奇心,想與你繼續對弈!”

    不過關光認為第二方案成功的機率幾乎微乎其微,因為隻要不是自大狂妄腦子有些問題的人,都不會如此行事。

    關光打量著板橋上黑白棋子的分布,黑子小部分在白子的合圍之中。

    隻不過以目前棋局來看,白方還不能提子,而黑子圍困白子布局的比較分散,目前雖是不會有任何的優勢,但是對以後的大局合力圍殺白子,打下了基礎。

    所以,目前關光要做的是先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將白子吞掉大部,然後將零散分散的幾塊黑子聯在一處,以合圍之勢絞殺。

    關光運起元力,移到手指,點向殘局兩側明顯的一堆黑白石頭上。

    關光隻覺手指微微一涼,一塊黑石頭已經附在了他的手指上。

    關光望著棋盤,再三斟酌,決定把棋子放在天元上。

    棋走天元,對以後的合圍和現階段的救棋都有好處。

    啪啪的一聲脆響,關光隻覺手指一輕,黑色的石頭棋子竟隨著關光心內所想,落在了棋盤的天元位置。

    關光的嘴角隻是微微抽動幾下,就恢複了平靜。

    這是一個意外的一招,黑色的石頭棋子落在了棋盤的天元位置,把本來脫離合圍的白子,再度圍困。

    板橋突然的震顫,把關光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就朝板橋後方躍去。

    關光身子懸至半空,又落在原地。

    “自己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板橋隻是莫名的顫動,自己就宛如驚弓之鳥的朝後躍去,是不是過於敏感,就算是出了事,自己腰上還拴著長繩,足以應付風暴來襲!”

    關光正了正衣襟,再次回到之前的位置。

    棋局有了明顯變化,原來天元圍困之中的白子消失不見。

    看來板橋之前的顫動,就是與這些白子的消失有關。

    關光斟酌棋局,繼續布子。

    對方手執白子,與他對抗。

    隨著時間的推移,關光下子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頭頂的汗珠也慢慢的滴落。

    “對方真的很難應對,以我一瓶半的棋藝,得再認真些了!”

    關光與之繼續對弈,怎奈對方似先算出他的計劃一樣。

    不論關光如何奇謀百出,對手都會搶得先機,對他進行圍堵。

    如果不是對方隻算得了前半步,某些後手並沒有看出的話,關光都要以為對方對他做了某些手腳。

    眼看棋盤的局勢越發混亂,雙方各有優劣,關光覺得對手漸漸的掌控了自己的節奏。

    與人下棋就怕有人掌握了自己的節奏,誰先獲得先機,掌控對手,誰就離贏的那個目標不遠了。

    如果想打破現在的困境,關光隻能兵行險招,打破現有的節奏。

    節奏的破壞,意味著關光將失去之前的完全部署,另走新路。

    另開新路,對於已經殺到水深火熱的兩個棋手來說,可謂萬難不過。

    不過,也不是沒有優勢,你跳開老路,謀取新路,總會迷惑對手,掩蓋你的棋路。

    事實上,總有人憑借此點反敗為勝,打的對手措手不及。

    開辟新路的念頭,隻是在關光腦中一閃,他幾乎就有了注意。

    關光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與對手的著點比,應該是四十七比五十三。

    雙方非常膠著,咬的非常緊,這時,要是就此想超過對手,那可打錯了算盤。

    關光對棋局的分布了然於胸,他看中的是中盤位置,而那裏的白棋底氣已盡,但棋子甚多。

    “他隻想著怎樣堵我,卻因為隻顧著應對我的布局,而忘了自己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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