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忽有化外高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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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劉備有陳宮輔佐,平原國的政務,處理得愈加清明。
此後,劉備與陳宮食則同桌,寢則同榻,終日共論國家大事。
因為尋來了陳公台,這樣一個不可多得的謀士,關羽也卸掉了不少擔子。
偶有餘暇,他還是常常去那河邊。閑來臨河垂釣一番,放浪形骸,順便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日,關羽帶著裴永來到河邊,卻發現有一老者,早已經來到了這裏。
他兩條長長的壽眉,眉毛胡須皆白,身披蓑衣,頭戴鬥笠,此刻正在那哼唱臨江仙。
他聲音清越高亢,便是關羽,也覺得自己沒有這老者中氣十足。
關羽雖然知道,這老者定然來曆不凡,但也沒有急著搭話。他準備了一番之後,也在老者旁邊釣起魚來。
可今天不知道什麽緣故,老者那邊一條條魚咬鉤,關羽這裏卻是紋絲不動。
未幾,隻聽這老者悠悠的說道:“之所以魚不上鉤,蓋因將軍胸中殺意未平。所以有兩份魚餌之時,這魚都到我這裏。”
關羽聽他這麽說,淡泊的回道:“此刻連這天下都不太平,何況我這小小的心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所求者非魚也。隻不過想在此,寄托於山水之間,放浪於形骸之外罷了。既然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我又何必再貪戀那幾條魚呢?”
老者聽他這話,句句在理,不由得連連點頭。
待酒溫好,關羽請老者喝酒,他也不推脫,端起來就飲。
老者請他吃魚,關羽也絲毫不客氣,烤來就吃。
這老者看似年歲很高,但是酒量甚豪,飯量也著實不小。他和關羽吃吃喝喝,兩人很快就熟絡了,便聊起了一些奇聞怪談。
待酒至半酣,關羽說道:“老丈早已知某之姓名,在下卻不知道,老人家該怎麽稱呼。”
這老者笑道:“老朽乃一練氣士,道號是玉真子。”
聽玉真子這麽說,關羽訝然一驚。
玉真子奇道:“難道關將軍也知道老朽?”
關羽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因為前世看小說,所以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他隨口編了個瞎話,向玉真子說道:“某也隻是聽得傳聞,您收的兩個弟子童淵和李彥,俱是前輩武術名家。”
裴永在一旁聽得雲裏霧繞的,他不道關羽說的這兩位,都些是什麽人。但是看他鄭重的表情,覺得這個老者應該是很厲害。
隻聽玉真子笑道:“他們倒也算不上我的弟子,這百多年來,我並未找到真正的衣缽傳人。隻是見這兩人有緣,所以隨便點播了一點武義罷了。”
關羽此刻心中想著“這老頭實在是太會裝了,聽聽人家說的,隨便點播一點武義。童淵就能教出北地槍王張繡,還有常山趙子龍這樣的徒弟。”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他知道這老者,傳說可是一位仙人,未必沒有那樣的本事。
關羽讚道:“道長真不愧是神仙中人。”
聽關羽這麽說,玉真子滿臉苦澀的說:“仙人?或許真的有過,不過現在這世上恐怕是沒了。便是我等練氣士,也隻剩下寥寥數人罷了。我想要尋一傳人,也是百多年而不可得。”
關羽雖然在前世,聽過末法時代這種說法。
此刻還是好奇的問道:“聽真人這麽說,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何原因?”
玉真子說:“蓋因自開天辟地以來,輕而清者上升,重而濁者下沉。這天地元氣,漸漸的逸散,世人根骨先天衰竭,已經逐漸不適合服氣養生了。”
關羽聽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看來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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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看關羽這幅表情,知道他能聽懂自己說的是什麽意思,倒是十分的驚奇。
他卻不知道,眼前這關羽來自後世。在信息爆炸的時代,能接受的資訊十分廣博。隨便一點資料,也是這個時代的人,一生不可得的。
關羽向玉真子問道:“不知道真人來此,可是有什麽事需要某來幫忙?”
隻聽那玉真子說道:“因為在此之前,我聽得將軍種種傳聞,特地前來一見。我觀將軍服食天地奇珍,早已經脫了凡胎。今又聽將軍這首臨江仙,在慷慨悲涼之中,蘊含了種淡泊寧靜的哲理。就想接引將軍一同修行,願授平生所學,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聽到玉真子的話,關羽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他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底細。隨後聽他說,要傳授自己練氣之術,心裏十分激動。
但是想到要練氣長生,就得和他回山修行,斟酌了一番後,關羽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向玉真子拱手一禮,然後歎息道:“感謝真人垂愛,隻是這天下紛爭未平,我便是想要淡泊,也是放不下心中的雜念。我此刻心意不平,待得上山之後,做不到順其自然,又如何能服氣養生?”
不料聽關羽說完後,玉真子更是十分喜歡。
他不由得讚道:“好一句順其自然,你既然這樣說,便已經悟得練氣之精髓。你能自悟到這一點,便是不用遠離人世嘈雜,也能有那平和之心了。關雲長,我願傳你服氣養生之術,你可願學否?”
關羽聽他這麽說,心中十分激動。這大好機緣就在眼前,哪有不學之理?
他趕緊拜道:“弟子關雲長,拜見恩師!”
裴永見關羽如此高興,知道眼前這老者,定是一位高人,不由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
之後,玉真子便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閑暇時刻,玉真子便和關羽談天說地。沒想到,他竟能從關羽的言論中,得到許多啟發。不由對這個衣缽傳人,更加的滿意了。
此時玉真子已有兩百多歲,一生所學甚雜。雖然他不藏私,但關羽學習時,卻不同於其他人。
關羽注重練習養生法,而輕視那些幻術。玉真子見自己唯一的弟子,竟能夠分清其中本末,心裏也十分滿意。
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關羽也意識到這服氣養生法,並不像什麽修仙之法,更像是後世說的氣功。至於那些幻術、陣法、易學之類的,關羽不喜歡學,也悟不出其中的玄機。
在跟玉真子學服氣養生法時,關羽能根據後世的學識、氣功原理,做到舉一反三。便是玉真子這個師傅,也從中獲益良多。
這裴永因在側殷勤伺候,玉真子在閑暇之時,倒也少不了對他點播一番。
關羽笑著對裴三說道:“若非得你師公收錄門下,便是我之前,得此點播也能一生受用不盡。你可要好生謹記於心,萬不可浪費了這等機緣。”
裴永十分敬重關羽,聽聞叔父這樣說,便牢記在心,不敢怠慢。
數月之後,玉真子盡授畢生所學,便要離開此地。不管關羽如何怎樣挽留,都留不住他。
臨行前,因知道關羽之誌,玉真子對他說道:“雖天意造化,不可捉摸。但我覺得,若是能順其大勢,倒亦可機變之。倘若真的勢不可為,那你也不要太勉強了,以免徒增煩憂。就尋一洞天福地,自行清修去吧。”
關羽躬身應道:“弟子謹記恩師之言。”
玉真子對他點點頭,然後唱著那首臨江仙,漸漸遠去了。直到人影渺渺,那清越的聲音,還在此間回蕩。
關羽此時卻在想“我既得恩師傳授,大不了熬死那隻塚虎,再學那薑子牙,輔佐我那侄兒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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