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8 請我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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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當時留著短發,夜黑風高的就被人給誤解了,再加上校花不願出麵澄清,並且添油加醋,導致這個傳聞直到校草畢業之後,都還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作為與校草一起被鞭屍的受害者之一,溫爾對此事的印象頗為深刻,所以一看到醫生的臉,就想了起來他是誰。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都忘記那位校草的名字了。
想到這裏,溫爾悄悄的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牌。
邊程,骨關節科,副主任醫師。
溫爾有些驚訝,邊程年紀輕輕,竟已經是副主任級別的醫師了。
果然,牛逼的人走到哪裏都牛逼,她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天才的快樂。
在她一係列的心理活動中,邊程並未催促,靜靜等了一分鍾有餘,見對麵的女子仍舊在發呆,他才緩緩開口,“溫爾,是嗎?”
他磁性溫和的嗓音,拉回了溫爾的思緒,她連忙點頭,“是是是,我是溫爾。”
“哪裏不舒服?”
“好像是扭到腳了。”
“……”
問診過程短短幾分鍾就結束,邊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顯然沒有認出她來。
也對,他當時可是轟動蘇北大學的人物,她隻是個初來駕到,並不起眼的新生,他不記得也正常。
溫爾也慶幸他沒有想起來,如果想起來了她反倒是會尷尬。
問診結束後,邊程開了處方單給她,讓她下樓去拿藥,然後再上來。
醫院永遠都不缺病人,作為蘇北最權威口碑最好,醫療水平最高的蘇北人醫,病人更是多入流水。
溫爾又經曆了一次煎熬,擠電梯下樓,付錢,拿藥,擠電梯上樓,等她到了邊程辦公室,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邊程還沒走,溫爾禮貌的敲了敲門,他頭也不抬,“進來。”
“邊醫生,我已經拿好藥了。”
溫爾將藥和雜七雜八的單子,遞給了邊程。
邊程隻拿過一貼膏藥,“坐下。”
他說話十分精簡,亦很冷淡,但卻不容拒絕。
溫爾乖乖坐下,疑惑的望著他。邊程蹲下身,略微冰涼的指腹,在她紅腫的腳踝上按了按,溫爾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邊醫生,我這個還有什麽問題嗎?”
“忍著點。”邊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輕輕的抓起了她的腳踝。
溫爾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反應過來時,隻聽腳關節“哢嚓”一聲,疼的她不禁驚呼,臉色也不受控製的變得慘白。
不過劇烈疼痛隻持續了幾秒,隨之就是一股熱,雖然還是有點疼,但沒有之前那樣疼了。
邊程給她貼上膏藥,叮囑她24小時後用熱毛巾敷一下。
溫爾心中感激,“謝謝。”
“我第一次免費幫病人複位,溫爾同學隻有一聲謝謝,是不是太敷衍了?”
邊程盯著眼前麵色有些發白的女子,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溫爾怔怔的看向他,“那……”
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被邊程搶先了。
“請我吃飯吧!”
他的臉上有淡淡笑意,弧度不深不淺,有股似笑非笑之感,精致的眼眸,卻仍舊籠罩著一層漠然。
溫爾:“……”
直至上了邊程的車,溫爾仍舊覺得不太真實,她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邊程好像認出她來了,不然也不會叫她“溫爾同學”。
吃飯的地方是邊程挑選的,一路無話,到了
ose餐廳,溫爾才如夢初醒。
這家西餐廳,在蘇北是出了名的貴,據說吃上一頓,要花好幾萬。
溫爾從來沒有來過這樣高檔的餐廳吃飯,不由緊張起來,暗道邊程不會是要敲她竹杠吧?
這麽貴的餐廳,她真的消費不起。
邊程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我們幾年不見,這頓飯理應由我請客,你不必擔心,我不是來蹭飯的。”
溫爾驚訝的看向他,他的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神色在溫馨浪漫的燈光下,卻無比淡漠疏離。
嚴格上來說,溫爾算上今天也就見過他兩次,兩次他都是這個樣子,看似溫和,實則對誰都冷淡的保持著距離,似乎沒有人可以走近他的內心。
這麽多年了,他竟一點變化也沒有,隻是更加成熟穩重,身上那股拒人千裏的氣息,也更為明顯了。
溫爾意識到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臉上剛剛分明寫著——他是不是要坑我幾個大字,我有眼睛,看得見。”
邊程絲毫不給麵子的戳穿了她,溫爾很是淡騰,幹幹笑了聲,“學長,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樣幽默。”
“你也很幽默。”
邊程這話,也不知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溫爾一窘,索性不說話了。
等餐的時間,溫爾試著開機,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手機這一次恐怕真的要退休了。
溫爾心中歎氣,沒有注意到餐廳外來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馭嵊大步下車,將鑰匙扔給了泊車員,一路上他什麽都沒說,但米米仍能感覺到他心情很糟糕。
今天一整天,他的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難道還在生她的氣嗎?
米米心中委屈,緊跟上馭嵊,一起進入了餐廳。
這家西餐廳米米十分喜歡,以前馭嵊偶爾會抽空帶她過來。
昨晚與他鬧了不愉快之後,米米回去想了很多,雖然心有不甘,但今天還是厚著臉皮去了馭氏找他認錯,馭嵊也沒有刁難她,但對她的態度卻是冷淡了很多。
米米很是難過,央求他下了班帶自己來這裏吃飯,本以為他會拒絕,但沒想他竟然同意了。
他到底在生氣還是沒生氣?米米猜不透他的心思,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兩人在老位置入座,點餐也仍是老樣子。
“阿嵊哥哥,你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米米小心翼翼試探,表情有些委屈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西裝,矜貴雅致,溫馨浪漫的燈光,並未驅散他臉上的陰鬱,反而在他周身籠罩了一層沉悶。聽見米米的話,馭嵊心煩的皺了皺眉,“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你今天已經問了我無數遍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米米很是委屈,“可是我感覺你還在生我的氣,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對我笑過,總是冷著一張臉。我總覺得,你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