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回、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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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蓉邊說邊嚶嚶低泣,一副嬌弱無辜樣,倒叫威遠侯原本升騰而起的怒火消了大半。

    他又不如何不知自個兒妻子做下的那些事兒,不過是覺著不好駁了她的麵子,故而在包子事件發生之時未做處置,隻提醒著讓她與大媳婦兒收斂些。

    不想她們倒是收斂了,但卻未曾約束底下的人,二房院裏的人是誰安排的,闔府上下心知肚明,若無她這個當家主母撐腰,那些婆子奴婢哪個敢欺主。

    一想到此,威遠侯便覺頭痛不已,二媳婦娘家雖無家勢,但若被親家曉得自家女兒如此渡日,日後尋上門來他也難以交待。

    便是親家不上門來說理,如今這事兒在外頭傳得沸沸揚揚,他威遠侯府的名聲也受了牽連。

    偏生他現下也怪不得二媳婦,小戶人家的女兒,畢竟見識淺薄,連他的妻為侯府夫人這麽多年,還未學會的道理,諒這丫頭一時半刻也學不會了。

    “罷了罷了,你且起來吧。”威遠侯甩了甩手,偏頭不掃她,似極不耐煩見她哭哭啼啼樣。

    在旁的魏夫人卻急了,瞧自家侯爺這情形,是不打算追究這丫頭之事了,可恨自己方才因著她被侯爺不留情麵的罵了一頓,事情怎可輕易作罷。

    “侯爺,您如何也得罰她啊,這事兒,還有上回那樁,可都是她鬧出來,您怎可……”

    “夠了。”威遠侯怒嗬一聲,將魏夫人嚇得一驚,訥訥地止了聲。

    威遠侯覺著妻子初嫁予他時,還頗為聰慧敏銳,且又溫柔大方,頗得他的喜愛,然也不知何時起,似他猛然間回神才察覺,自己的枕邊人已變得麵目全非。

    善嫉,目光狹隘,心思歹毒,以至於家宅不寧,如今兩個兒子都成了家,她卻還這般不知身份的胡攪蠻纏,用那些下作手段給人下絆子,若被外人知曉,叫他如何還有臉麵見人。

    越想越是來氣,威遠侯狠狠地瞪了魏夫人一眼:“此事莫要再提,二媳婦兒也收了賺銀子的心思,我侯府還不至於餓著你,明日便將你們院裏的人都打發了,換批老實的進來。”

    魏夫人欲言又止,她如今可就指使著那幫子下人給她苦頭吃了,若是將人換了,一時半刻她如何拿捏得住。

    “父親,換人之事可暫緩,兒子有一事需同父親商議,待父親聽後再做決定吧。”魏孝霖一揖手,朗聲說著,惹得威遠侯微微側目。

    他與庶子這些年來爭執多,和和氣氣說話少,自他性子莫名變得乖張之後,他便從未與自己這般客套地說過話,更不必說有事商量了。

    難得的融洽,令威遠侯緩了緩怒意,揚手示意他說事。

    “父親,兒子的上鋒高指揮要去齊陽當差,問了我是否要同往,我已答應,不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便要出發,兒子想帶著夏蓉一道兒去,如此也好有個照應。”

    “什麽,你要去齊陽?還要帶上她?”威遠侯還未發話,魏夫人到是先開了口,怒目相視,斷然否決,“不行,你們都不能去。”

    然魏孝霖對她之言似若未聽,目光徑直落在威遠侯身上,見他沉思了片刻,問道:“你為何想去齊陽?”

    “兒子雖為侯府庶子,但在外頭看來便是侯府之人,父親的兒子,這些年來兒子在五城兵馬司當差,卻一直升遷無望,想來也讓父親在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吧。”

    威遠侯暗自歎息了一聲,為官多年,他苦心經營大半生,便是為了自己的長子能在日後承他侯爵之位,妻子的心思他曉得,尤其是在庶子行事偏激後,他亦防著他會奪了明兒的世子之位。

    偏生明兒素來身子不好,他隻得做了手腳,多年來庶子隻能在五城兵馬司當個小差,即便他被同僚明嘲暗諷,那也是自找的。

    “即是如此,兒子不如遠避他鄉,一來無論生死貧富,京城中便無人知我行蹤,自然也不能拿我在父親跟前說事,二來,兒子也厭了這份差事,不如換個地方,許是做個鄉野農夫更叫人自在。”

    魏孝霖就差說出自個兒離得遠了,他便不必擔心自己對世子爺耍手段,雖說他也從未耍過,但在他們的眼裏,他不就是一個陰謀詭計不斷,狠心毒辣之人麽。

    然即便他不言明,威遠侯自也想得到這一點,庶子遠行,比之分家更有利,對外還可道他外出博前程,但齊陽那種地方,能博出什麽來。

    再想想,齊陽也許是最合適的地方

    “好,那你何時起程?”

    “侯爺,你不能讓他們走啊。”一聽威遠侯鬆了口,魏夫人可急了,一手攀著他的手臂搖著。

    “婦人之見,孝霖出去許是前程光明,咱們做父母雙親的,如何能礙了他的前途。”威遠侯說著,手重重地捏著她的,希望她能想到其中深意。

    畢竟是多年同床共枕之人,魏夫人便是未曾想到事中之意,也察覺到威遠侯此舉定有他意,話再出口時,已換了目標。

    “那就是讓孝霖去了,二媳婦兒總得留在府中,一個婦道人家,隨著男人四處飄泊做什麽?”

    無論如何,魏夫人都打算將夏蓉留下,她覺得唯有如此,才似捏住了魏孝霖的七寸一般,令他不敢在外頭耍什麽詭計。

    夏蓉聞言心中急了,卻牢牢記得他的話,未曾開口,隻是微微撇頭看了身旁人一眼。

    他說過一切交由他來處理,可他倒是說啊,要是真讓侯爺和夫人將自己扣在侯府,她往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意料之外的是,魏孝霖遲遲不語,到是威遠侯開了口:“孝霖此去不知何時能歸,你讓兒媳婦在府中作甚,自是隨行同往,如此方能為我魏家開枝散葉。此事就此定下,你們定好日子便早些啟程吧。”

    威遠侯大袖一揮下了定論,也不管魏夫人絮叨的言語,讓兩人退出了屋去。

    行至院外,夏蓉長鬆了口,而後竟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些怔神,不敢相信便這般輕鬆的就令威遠侯鬆口放他們二人離開。

    “怎不說話?”兩人靜默無聲的往回走,半晌都不聞她的聲音,他到有些不習慣了,含笑問道。

    “相公說得好像妾身話很多似的。不過妾身覺得眼下像做夢般,咱們當真能離開了?”

    他笑了笑,將手中的燈籠往她的方向挪了挪:“我那嫡母時常犯糊塗,但我爹卻是個聰明人,他曉得我離開的好處,利弊權衡之下定然會答應。”

    “原來你早就料到侯爺會答應,卻還一副事情很難辦的模樣,害妾身擔心了好幾日。”她不免心中有些怨言。

    明明不算難得事兒,偏讓他表現得十分麻煩,害得她夜難成眠,雖說大多的原因是被他折騰的緣故,隻是終歸此事讓她掛在心頭好幾日,直到此時才敢放下心來。

    “他們未點頭應下之前,任何變數都有可能,如今能這般順遂,還是恰好逢了你那事被傳了出來,且魏孝明的差事也有了定論。”

    夏蓉起了好奇之心,挑眉道:“依你那大哥世子爺的身份,想來你父親替他謀得差事不差吧?”

    魏孝霖笑了笑:“吏部主事,正六品。”

    她雖不知吏部主事到底算是個什麽官,做什麽事兒,隻是正六品她大概還是曉得一些的。

    “正六品,也不怕他那副弱身子頂不住,被壓垮?”她語中含笑,更多的卻是對威遠侯不平之舉的不甘。

    同是兒子,若當真這般瞧不起庶子,當初便不該納妾收通房,或是就不該讓正妻以外的女子生下子嗣,如今生了又這般苛待,當真是缺德。

    而魏孝霖隻是含了抹淺笑,似什麽都不放於心間。也是,他早便看透了,才會選擇遠走他鄉,靠自己一力去掙前程。

    “好了,咱們不日便要離京,日後山高皇帝遠,咱們想怎麽著就怎麽著,比之別人來說,我已實屬幸運。”

    夏蓉連連點頭附和:“沒錯,往後誰都管不得咱們,想怎樣就怎樣。”

    “嗯,想怎樣就怎樣。”他又重複了一句,倒叫她微微愣神。

    她怎覺得他話中有話啊,身子莫名打了個寒顫,看著始終淡笑的男子,忽地有種不好的感覺。

    魏孝霖未再多言,拉著她回了屋,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早早地歇下了。

    自然,床笫之間少不得一番情趣,她實不知是男子皆好此事,亦或是她相公隻為了那三四個娃娃的目標而如此執著。

    昏昏沉沉間,她想,齊陽那種窮鄉僻壤之地,他們呆上個三年五載,若真生上三四個娃兒,那些銀子許是不夠了吧。

    然還未想出個大概,她便昏睡過去了。

    翌日醒來,日上三竿,她驚而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人鉗著,轉頭才發現自己的相公還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微眯著眼望著她,笑道:

    “此時為夫才明白,娘子為何這般令人消魂噬骨,欲罷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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