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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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就是這個意思
“竟然以他人之作來博名聲,你這小兒,當這文會雅集是何地?!”
坐下的學子有人就直接罵了出來,直到楚淵淳大不敬。
“正是!此等小兒如此行事,將坐上先生置於何地?”
這些還算客氣的,也有那麽一兩個說話那叫一個難聽。
“別是濫竽充數罷了,雖有名師教導,實際上就是個不開竅的草包!”
楚淵淳看了看那個精瘦精瘦的書生,瞧著也就二十來歲,因為瘦削越發顯得獐頭鼠目,他找的還就是這一位。
“若我欲博名聲,為何還要說與諸位知曉此文非我所做?”楚淵淳看著那書生道。
“你有什麽緣故,但凡說來。”坐上的程夫子開了金口,楚淵淳還不至於做出竊人文章那種事,這小家夥既然如此,必是打著自己的的小算盤的。
“哼,學生聽人道程夫子高風亮節,不想卻是如此偏心狹隘之輩?!這等人既然拿咱們消遣,為何還不驅逐了去!”這時開口的是坐在瘦子書生旁邊的一個學子,麵相生得有點惡,怪不得說話那麽不好聽。
“豎子住口!夫子如何容爾等置喙?若是二位文友看不慣小子,隻管衝我來便是,豈可隨意出言汙蔑!”楚淵淳先時是向夫子行禮準備將自己的緣故說個分明,聽得這人說話那麽難聽,忽得轉過身去,指著那學子喝到。
罵他楚淵淳可以,他臉皮厚,罵幾句也是無礙的,但是楚淵淳最護短了,程夫子教了他這麽些年,他可聽不得旁人說一句夫子不好。
“緣何先生讓小子說明緣故就成了偏私?不過是反事求個明白,在下正是覺得此次文會難得,才把舅舅的文章讓眾人一同品鑒。學生已然做過此題,再作文不免有嫌,先時舅舅曾恰巧也做過這文,諸位想必都聽過丹青公子的名號,自然也曉得家舅自春闈以來身子不太康健,先時家舅在考場上突發疾病,事後卻有不少流言,道舅舅實際上是無能之輩,會試舞弊,所以故意裝病不考!
此等言行,可謂居心叵測,是以學生才將舅舅所作文章默寫出來,倒是讓諸位瞧瞧,我舅舅可是如流言所說!”
楚淵淳振振有詞,指著那兩位說話難聽的學子中的瘦子道。
“這位吳氏才學,可別真如其的名字所言,既無才學,又無品德,先時各處茶肆散步流言,說其為在下的舅舅代筆,今日又容不得我說半句就要趕學生出去,還汙蔑夫子,真是其心可誅!”
這瘦子還真是如其名字一般,吳才學,無才學,慣是會傳些風言風語,至於旁邊那位,是吳才學的狐朋狗友,可氣的是當下居然真有些傻子信了這二人編排的謊話,重金求其筆墨。
想糟蹋小舅舅的名聲,楚淵淳才不答應呢!他等的就是這樣的大場麵,倒是要把此事說個清楚。
“途青的文章筆墨,都是極好的,小友不必與這樣的人一般計較……”坐在程夫子旁邊那位白胡子老頭衝著旁邊的下人擺了擺手,立時幾有人上來押了那二人下去。
途青是他小舅舅的表字,青與丹相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合起來正是‘丹青’二字,楚淵淳覺著自己舅舅這字和他本人實在是太相配了。
“想必諸位與學生的舅舅都交好相識,舅舅身子不濟實屬無奈,這麽些日子不曾出門在家中養病,不想流言甚囂塵上,學生雖有名師,但見資質愚鈍,學識鄙陋,見今日群英薈萃,思及家中養病的舅舅,又見汙蔑舅舅之人也在列,故而才有此舉,學生深感歉意,望諸位海涵。”楚淵淳說罷又是深深作揖。
學識鄙陋,資質愚鈍,頭一次露麵就做出這種事,看著也不是個愚鈍的。那白胡子老頭捋了捋胡子,又說到。
“這麽說來本是途青為魁首,你且代他收了吧!隻是你以他人之文充數,終究是要罰的,不過……若你拿得出什麽本事讓眾人心服,老夫便不罰你……”
程夫子聽到這話臉色微微變了變,唇角微彎,這老頭子想考教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如何直說便是,何必繞那麽大個彎子。程夫子看了看下麵的楚淵淳,這一次是他揚名的一個契機,他要是不好好把握,自己的書這幾年就白教了!
“學生文不敢與舅父相較,平日裏也習得些武藝,但請一觀!”楚淵淳抱了抱拳,擺出練家子的架勢。
“甚好,人都說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習武倒是不必為逞凶鬥勇,重要的是強身健體才是。”白胡子老頭見楚淵淳有模有樣,倒是十分讚賞,畢竟阮丹澤就是最好的反麵教材,不過阮丹澤是娘胎裏帶出來的弱症,沒法子的事。
“學生曾演習過劍法,如今以扇代劍,還望諸位不要見笑。”楚淵淳拿出自己別在腰間的折扇,這扇麵還是媳婦兒畫的呢!
“隻是徒有舞劍難免單調,倒是要以音和之……晗兒,你來!”程夫子不出口則已,一出口便點了徐霽晗的名。
這是要讓徐霽晗彈琴了。
楚淵淳知道媳婦彈琴他舞劍,心裏簡直美滋滋,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他媳婦也太低調了,還是夫子厲害。
程夫子突然以此稱呼喚人,著實讓諸人意外,眾人忍不住左顧右盼,都想知道程夫子口中的‘晗兒’是誰。
徐霽晗恭順的起身,走到前麵給兩位老先生行了個萬福,又款款挪步至琴前,整個過程出奇的鎮定,要知此時可是百十雙眼睛盯著她呢!
楚淵淳也覺著自己媳婦真是寵辱不驚,可以說是十分坦然了,想到這裏楚淵淳也沒那麽興奮了,反而出奇的沉重冷靜,既然是他媳婦兒彈琴,那他也要配得上媳婦的琴聲才是。
徐霽晗都沒和楚淵淳打招呼,撥了三下琴弦,楚淵淳知道這意思是預備開始,連忙擺好架勢。琴聲一起,楚淵淳隨著這琴音動作或快或慢,或剛或柔,時而開扇時而拋扇,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坐下的女娘都看呆了去。
一曲罷,楚淵淳也剛好練完自己的招式,頭上冒了一層薄汗。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那老頭子撫掌笑道。
“牧之兄過獎了……若說武藝,我倒是有個學生武藝更好。”程夫子也很滿意,這樣的花架子雖然不比阮念北的實用,好歹也是可以唬一唬人的。
“別、別,夫子,我那些招式並不如阿淳的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逸,還是莫要獻醜了。”阮念北聽程夫子如此說,連連擺手到饒。
“他最善騎射,如今這場子太小了……”程夫子和一旁的老友解釋到。這老頭子姓秦,是上一任太子,也就是現今晉安帝的太傅,早已告老還鄉,如今四處遊曆,途經金陵,自然是要回來看看的。
“那便改日再看吧!……”白胡子老頭也沒再要求,轉頭對程夫子說到,“你這夫子教的不錯,我瞧你這幾個小學子都是極好的……可否……勻我一個?”
這老頭居然當眾和程夫子搶起學生來了,眾人今日得見楚淵淳的身法,徐霽晗的琴藝已是覺得很出挑,這兩位大儒又開始搶學生,諸人不由得對這三人高看一眼。
“實不相瞞,我這幾個學子資質隻能說尚可,但是老朽所重的除了傳道,更是立身,平心而論,爾等之中半數之人資質學識皆在其上,還望日後多多修德養性。”程夫子自然是要謙虛一下,也不能讓這幾人太紮眼了,留個名氣就成了,楚淵淳實在是太中庸,算不上驚世之才。
其他學子聽了這話心裏很舒服,這麽看來他們還是很有希望的,何況夫子注重德行,他們自認為德行無虧,所以就當程夫子說的那半數人是自己了。
倒是那白胡子秦老頭有些不高興,他明明在說勻一個來給他教教,這姓程的怪是會東拉西扯。這事兒當麵不好說他還不會背後說,這姓程的莫想蒙混過關!
徐霽晗彈完琴下來,又一句話不說回了自己的坐席,她本來就不善交際,自小就和楚淵淳他們混在一起,沒什麽手帕交,這些女娘也多是人情需要的點頭之交。
現下徐霽晗不說話,有人覺著是這人謙遜,居然從未顯擺過自己曾受過程夫子的點撥,也有些女娘覺著徐霽晗孤高自傲,目無下塵所以不常與她們搭話;還有些覺著徐霽晗就如程夫子所言那般資質愚鈍,寫詩作文都平庸得很,所以才不敢說自己曾與程夫子有師徒之緣,免得旁人笑話。
楚淵淳的注意力早就不放在楚淵亭身上了,現下這小子想一鳴驚人是做夢了,文章就算好,現在楚淵亭的筆力怎麽比得上舅舅,至於樣貌也被自己壓著一頭,武藝之類的,都不用念北大表哥上了,他自己就把楚淵亭比下去了。
他現在顧著自己的媳婦呢!那些女娘的嘴臉楚淵淳可謂是盡收眼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楚淵淳見有的人麵露不善,心中不免鄙夷,這些人就是嫉妒,嫉妒她媳婦有才。
今日媳婦才露了冰山一角,她們嫉妒又有什麽用,再怎麽嫉妒她媳婦也是程夫子最喜歡的學子,再怎麽嫉妒都長得不如他媳婦!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夫子點了名,楚淵淳瞧著他媳婦好像有些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打算換個文名,封麵已經換了。
至於我為什麽要換文名,
……
純屬
……無聊……hhhh
我還想叫《小蠢蠢的第二生》
然而覺得太跳脫,怕嚇壞各位,所以……
並不敢用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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