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陰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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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陰謀陽謀

    楚淵淳給小舅母請的全福夫人正是徐霽晗外祖家那邊的人,他也是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定下的人選。

    這次的全福夫人是徐霽晗的大舅母,論理現在楚淵淳也可以跟著一起叫舅母了,隻是他和媳婦還沒完婚,所以也隻敢在心裏叫一叫,免得旁的人以為他不夠尊重。

    徐霽晗的大舅母姓武,出生也不算太高,但是書香門第顯得清貴,加上又嫁了個做大儒的夫君,那就是清貴之上更加清貴了。楚淵淳想到小舅母如今的境況,倒是不便請什麽高位的夫人。

    一來怕那些夫人忌諱小舅母的身世,再者也怕折了舅舅和舅母的福氣。楚淵淳想好了人選,這次倒是不自己出頭了,他先去找了小舅舅把請全福夫人的事說一說。

    “那邊如今並不把舅母放在心上,也不會好好料理親事,倒不如我們府上請了全福夫人,到時候有咱們這邊的人在,小舅母梳妝的時候才會更美呢!”

    楚淵淳隱去了大表哥說的那番擔憂,隻管撿好的說來,舅舅這邊他是一點不擔心的,這事他也隻有同意的份兒。

    “確實如此,免得旁人輕看了你舅母去。”阮丹澤聽了這話,點點頭沉吟了片刻。

    “淳兒果然是有心了,武夫人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了。隻是這事兒你我皆不便出麵,不如我和大嫂說說。”

    “正是如此。”楚淵淳見舅舅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也附和道。

    楚淵淳的準嶽母奚氏就是奚家的女兒,近水樓台先得月,想要請到人還是容易的。不過楚淵淳這一招不過是拋磚引玉,阮丹澤同大嫂商量了此事,不想柳氏也重視起來,遞了折子進了一趟宮中,帶了太後的口諭出來。

    “你們家也太費心了,隻管讓我去說便是,這大熱天的巴巴進了宮,老夫人還沒好呢,若是再病了一個,家中的親事誰來料理?”

    阮家並沒有直接找奚氏牽線,反而舍近求遠去求太後娘娘,奚氏知道此事之後不免要和好姐妹阮氏嘮叨幾句。

    “你也曉得,我這弟媳家中沒人了,這幾年外麵又傳成這樣。若你去說那邊自然是應的,隻是我娘家也沒個方便出麵的長輩,雖說有大嫂在,可也是孀居,所以才勞動了太後她老人家。”阮氏答道。

    “家裏並沒有要用太後口諭壓人的意思,隻是你那哥哥嫂嫂都是清貴之人,須得莊重些。”

    “也是,難得你家裏想得到,說是長嫂如母也不為過了,這是在給你那兄弟媳婦造勢呢!正好堵一堵那些長舌婦人的嘴!”

    奚氏聽罷,也不再說什麽,這些年來江家那姑娘雖然行事低調,避居家中守孝,可這外邊的人就是不願放過這一屆孤女,奚氏就算不喜交際,無意間也聽到了許多。奚氏自己有個寶貝閨女,難免由人及己,要是有人敢這麽編排她女兒,她非得挨個撕了那些人的嘴不可。

    “我那嫂嫂最是寬厚知禮的,你若不放心改日我回娘家親自和嫂嫂說說,他們都還年輕,這些事本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該上心的。”奚氏本就是古道熱腸之人,阮氏都還沒說話,自己就把事情攬了,言盡於此,阮氏也隻有一謝再謝。

    請全福夫人這事圓滿的解決了,再往後府裏就一門心思忙著籌備婚禮了,江府那邊好像也沒什麽異常,因為婚期提前了,天氣還很熱,侯府裏屯的冰不夠用,還是楚淵淳跑了好幾家人,每家借了點冰,這才把冰窖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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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日子就這麽忙忙碌碌來到了小舅舅婚禮這天,程夫子算得吉時挺早,所以楚淵淳、阮念北等迎親的隊伍天才亮就出門了。

    “吉時就是吉時,咱們這麽去接了舅母,回轉時候也不熱,這麽熱的天,小舅母穿著嫁衣還捂在花轎裏,還不得悶壞了?”楚淵淳跟在舅舅後麵,他話本來就多,一路上當然要磨磨牙。

    “若不是吉時,夫子也不會讓舅舅這時候出門了,可見老天爺的指示錯不了!”家中喜事,阮念北也很高興,他原想著這麽大熱的天迎親一路曬著大太陽,非得考焦了不可,不想這程夫子算的時辰這樣早,而且這幾日也不似前段時間那麽炎熱。

    “我瞧著舅舅倒是比我們還臣得住氣啊!”楚淵淳見前麵騎馬的舅舅正襟危坐,那叫一個威風凜凜,平日裏斯斯文文的小舅舅一身紅衣,這氣度倒是有些將門的風骨。

    “今日是叔父的大日子,自然要莊重些,沿路的人都看著,咱們也莫要說笑了。”阮念北說罷也嚴肅起來。

    “你既然知道,今日是舅舅的好日子,自然是要歡喜些,你這樣板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要去找人打架呢!”楚淵淳白了表哥一眼,自己換上得體的微笑,看來也隻有他來展示親和力了。

    今日成親的是素有才名的丹青公子,圍觀的人不在少數,何況阮丹澤的又是個仙風道骨的模樣,穿了紅衣騎著高頭大馬,街邊的小樓上有不少女娘都癡癡盯著他看。

    楚淵淳十分自戀的衝著上麵的女娘招手,舅舅大概是被圍觀的有些緊張,所以才這麽嚴肅吧?楚淵淳上輩子到了最後簡直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沒受過這種待遇,哪怕隻是跟在舅舅身後沾光,他也是歡喜的。

    “你再這樣,仔細我告訴晗兒……”阮念北見不得表弟這浪蕩模樣,好歹是個讀書人,也太有辱斯文了。

    聽到這句話,楚淵淳立馬就把手放下了,一板一眼起來。

    “你可別亂說哦!——昔年蘇東坡有言‘為報傾城隨太守’咱們這還沒傾城呢!……今日太忙了,沒來得及問你,先前交代的東西你可有帶?”楚淵淳連忙岔開話題。

    “帶了,帶了,但願不要用得上。”阮念北說著,倒是不著痕跡的開始以目光四下搜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

    楚淵淳和阮念北十分有默契的放慢腳步,不似之前那樣緊跟在舅舅馬後了。

    “我看見了,那窗戶上擺了盆花——是白花!”還是楚淵淳眼睛尖,不多時就找到了他們想找的東西。

    “確實是白花……我先時還覺得你疑神疑鬼,想不到真的有這種荒唐事!”阮念北咬了咬牙,壓製著自己的怒氣。

    “你和舅舅走,我去問問情況如何,隨機應變,莫要莽撞,他們若真的敢對小舅母下手,上花轎的多半是另一個江家姑娘,你也莫要當場揭穿,先回到咱們地盤上再動手!”楚淵淳把行動要點又強調了一遍。

    “知道了,我有那麽沉不住氣嗎!”阮念北答道。

    “對了,雖說這次恐怕有代嫁之事,今日人又多又亂,你好歹有武藝,注意護著舅舅,江家膽子這麽肥必是後麵有人攛掇,我總覺著這事不簡單,千萬小心。”楚淵淳摸了摸靴子,確認自己藏的短劍還在。

    “你也當心。”阮念北說罷側了側身子,將楚淵淳往圍觀的人群中一推,楚淵淳鑽進人堆裏就沒了影。

    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往前去,太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剛剛升起時就到了江家,照著當下的風俗,娘家要攔門,催妝詩,對對子,這得事都不用迎親之人出馬,阮丹澤才思敏捷,又豈會被這些東西難住?

    迎親的過程十分順利,新人上轎,轎夫抬著新婦往侯府去,阮丹澤這時才鬆了口氣,麵上也不似去時那麽緊張。

    可阮念北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的,展拳師和他們約定過,如果小舅母平安上花轎,展拳師會混入迎親隊伍和他們碰頭。

    現在展拳師不見蹤影,約定的窗口擺了盆白花,那麽這轎子上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小舅母了,阮念北摸了摸懷裏的飛鏢,雖然他一口應承可以用飛鏢將新婦的蓋頭打下,可今日那麽多人,萬一他一個失手傷了人,那可如何是好?先時自信滿滿的阮念北不由有些心虛,猶豫了片刻阮念北決定把這事告訴叔父。

    於是圍觀的人隻見有個小子向竄天猴似的,竄到隊伍最前方,攔住了新郎官的馬,不知這小子在新郎官耳畔說了什麽,那紅衣郎君遞給小子一個小瓶子。

    “近日暑熱,叔父擔心嬸嬸中了暑氣,特意讓我送瓶子薄荷腦來。”阮念北將手裏精致的小瓷瓶交給陪侍在轎子邊的丫頭,那丫頭恭敬接了,把瓶子遞了進去。

    誰都想不通,整個隊伍停了下來,就是因為要給新婦一瓶薄荷腦?

    “叔父,東西已經送進去了。”阮念北辦完了事,回來複命。

    “念北,扶我下馬,我頭有些暈……”剛剛還精神抖擻的阮丹澤忽然就‘虛弱’了。

    阮念北連忙把叔父扶下馬,這樣的舉動驚動了隨侍的仆從,江家那麵的人也來問出了何事。

    “今日穿的多了些,大概是中了暑氣,時辰還來得及,家中祖母身子不好,恐老人家見我麵色不虞平添煩擾,如今吉時尚早,且容我緩一緩。”阮丹澤說話的聲音很輕,倒是真像那麽回事。

    “叔父……”聽到叔父提及祖母,阮念北這才意識到他和表弟險些惹下大事,若是當場揭穿,叔父大婚遇到這種事,她老人家一時接受不了,保不齊會氣出好歹。

    “我還要歇一會兒,你速速回府,把大管家找來。”應付過一幹想問的人,阮丹澤將侄子拉到一邊,吩咐下去。

    阮念北得了信,又竄了出去,施展輕功,提步往侯府飛奔而去。

    “我讓念北去取丸藥,平日裏中了些暑氣,吃上幾粒就好了……”

    阮丹澤如此解釋,眾人不信也得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lalala

    比起教人數學,我更喜歡碼字hhhhh

    3m=6

    m的值為多少都算不清楚的初三學生……

    額……

    我盡力了……

    還是接著寫蠢蠢吧……

    我這篇文是輕鬆向的,希望大家不要考據。

    如果各位喜歡看正劇的古言。

    強烈安利我基友的《權臣本紀》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有才的作者!希望她的病能快點好起來,也希望我到她這個年紀能寫出有這個一半好的作品!

    友情提示,此文非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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