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東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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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歲月,彈指而過。
東山海,是九界小山海之一,然這一片小世界,也足有百萬裏疆土。東山海邊界,仙霧縹緲,一片大海無垠,連著五個小山海。
一口巨大的銅棺,銅壁生鏽,被四根從山內穿插出的鎖鏈捆在大海上空,遮天蔽日。沒人知道這扣銅棺的來曆,似乎是在萬古歲月之前吧,山海還沒成型,這口銅棺貌似就存在了。有無數的人想將這口銅棺搬回去研究一番,隻是費勁了力氣,連那棺角都抬不開,世間所有古器,在那棺上也留不下一條痕跡。
此棺天難葬地難滅,就是人們對這棺的定義,實際上也正是如此,早在八十萬年前,仙道古史上一個人為了成仙,在東山海上將天都打塌了,轟隆隆墜落,最終那人不知所去,但這口棺卻是絲毫無損!
直到三萬年前,一把青銅大劍,從天上直插下來,不偏不倚,把這口古棺插了個透,劍柄在棺上方,劍尖插入大海。
但也是隻有這把劍插入了棺,劍卻沒人拔的出來。人人都知道,這把劍的來曆估計能嚇死人,但是就是沒人能拔收走。大門派的人想連同整個東山海一起帶走,但就算整個東山海崩塌了,這鑲著鐵鏈的四座山,紋絲不動!
“東山海外海,東山海內山,東山海上棺,東山棺下海。”,一個少年坐在懸崖邊,看著那口銅棺與大劍,怔怔出神,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把劍?”,這少年叫顏三,也是東海村的人,是村長一次在海上捕魚時撿回來的。
“顏三子,你待在這看什麽”忽然,一個大叔走過來,問道。
“看棺材,看劍”顏三臉紅道。
“這劍除了知道是三萬年前來的,其它和銅棺一樣,沒有一點消息。記得莫要待太晚”這大叔道,隨後便回去了,留下顏三一個人。
百丈長的劍,筆直的落在海上,海水拍打劍身三萬年了,它卻依然錚亮,如同一道天柱,紋絲不動,定在東海!顏三總感覺,那把劍要是真的斬出去,這片東海都要被劈開。
“喝!”一聲怒嘯傳來,顏三心頭一震,漫天風雲突變,剛剛還是萬裏晴空的天瞬息變了顏色。
天空上,一道虛影浮現,隻見一個人隻手撐天,擋下那要塌下來的蒼穹,不過隻是片刻就消失不見了,顏三知道,這並非是真人,而是昔日天地臨摹下來的,他在古書中看過。但不得不震驚,這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也不知道這個仙道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路。
忽地,顏三又看到了一個人,一劍橫掃八荒六合,立在萬山之絕巔,周身環繞日月星辰,天上下地古往今來唯我獨尊!而在那人身前,是蒼茫宇宙,一個滔天黑影,太浩瀚了,身軀貫穿宇宙,忘不清容貌,隻有一身金鱗鎧甲。那個人一劍便斬了下去,一劍滅星域,斬下了黑影的一隻爪子。
顏三晃了晃頭,再看去,天地已如常,隻是劍身微微搖動,銅棺身發出一縷金光,便定住了劍身。顏三不知道,一雙巨大的眸子,悄無聲息地在天上看著他。
“當真是有大秘密”顏三嘀咕道,“嗯?”突然,他看到一隻金色的生物,從那口古棺上跳了下去。
從那把劍飛來後,每年七月,大山海都有人來此祭拜。隻因這把劍與他們家古畫上先祖的劍十分相似,而他們先祖,也是在三萬年前失蹤了,所以這些人認定這把青銅劍是他們仙祖的劍。
顏三回到了村子,隻看到天上有幾匹天馬拉轎,緩緩停在了村口。走出一個錦衣老者,帶著幾個人,朝海上棺劍走去。
“羽兒,你可瞧見了那把青銅劍?”錦衣老者對身邊的一個少年道,那少年虎目望過去,眼中閃過一絲金光:“終有一日,我會拔劍歸族!”
顏三吐了吐舌頭,嘀咕道:“這劍那麽大,你拔又拔不出來”,他以為那少年聽不到,誰知道那名羽兒的少年一皺眉,道:“誰在說話?”
顏三小臉一下通紅了,承認那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這劍,我王仙羽是要定了”少年王仙羽極度自信。
“羽兒”那錦衣老者輕斥道,隨後對一個老頭道:“村長,今年這東海村可有修仙的好苗子?若是有的話,便隨我一起去那棺上一拜吧”,錦衣老者每年來東山海,除卻祭拜那口劍,也會在此地找一些有天資的年輕人,引進王家。
人群中走出一個老頭,就是這東海村的村長。村長道,“今年是有個到了修仙年齡的人,隻是這天資,老朽一個凡人,也看不出來,就有勞王仙人了”
錦衣老者一笑,捋了捋胡須,笑道:“也成,這孩子在哪?出來與我一見”
“小三!”村長道。隨後人群中走出一個靦腆的少年,說話都會臉紅。
“孩子,你過來”王風道,隨後抬手祭出一把劍,道:“握住它”
顏三看了看這把劍,有點害羞。王仙羽翻了翻白眼,“就是一把靈氣劍,有必要這麽膽怯麽”
“我..我沒有膽怯”顏三道,王仙羽搖了搖頭,便不理會了。顏三握住那把劍,隻見靈氣一閃而過。
“凡胎”王風道,村長歎了一口氣,顏三臉一紅,“凡胎就不能修仙證道麽”
王仙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覺得這個少年極為可愛,“並不是凡胎不能修仙,而是這天地間,妖孽天才不計其數,你如何去與他們爭?”
顏三神色極其嚴肅,道:“那我不做天古第一”,王仙羽嘴角抽搐,這家夥看起來這麽靦腆,說起話來這麽狂?
“天古第一?你是要和傳說中的仙祖試比高麽?天古第二你也做不成!”
“那我做天古第三!”
“你拉倒吧你!”
“那我稱尊大山海吧”顏三很認真地道,王仙羽翻了翻白眼,不理會他了。隨後去看向那把劍,道:“爺爺,我們去祭拜先祖的劍吧”
王風點了點頭。
“那劍有秘密!”顏三靦腆道。
“你知道個屁!”王仙羽罵道。
“我知道那劍是王傳仙的,我知道個屁,那也就是說,王傳仙是...”顏三點了點頭,嘀咕道,“原來是這樣”
隻看得那王仙羽與王風祖孫二人臉色一陣烏黑,王傳仙就是王家對外宣傳失蹤三萬年的老祖。
王風二人去叩劍,待完畢後,忽然見到劍身一震搖動,頃刻之間,一條金光大道從海裏湧出,衝宵而上!驚呆了王家一老一小。“莫非,當著是我先祖之劍?快,快去族中請人!”
“東山海那把劍要複蘇了!”不用通告了,這一刻,劍氣已傳到了九小山海與五大山海。顏三吞了吞口水,他尚未踏入修仙界,便看到了這許多修士一輩子都見不到的情景。
“小三,快回家去!”村長道。
顏三回身看了看那把天都震的變了色的青銅劍,舉天地劍意,浩瀚至無窮!“我去那看看”顏三道,朝望棺海跑去。
三萬年未解的秘密,今朝要揭曉了麽?無數修士動容,起身朝東山海趕來,唯恐錯過了這一場盛宴。劍身輕顫,整個東山海都隨之搖動。“咚!”棺身一聲悠悠輕響,東海已平,劍氣收斂,棺鎮乾坤。
許多剛趕來東山海的修士瞬間無言,“才入東山,東山已平?這他娘的算哪門子事!”
“這是我王家先祖王傳仙的劍!我二人方才叩拜完,劍身便有了感應!”王風道,起身飛到東海上空,站在一根鐵鏈上,對來的修仙者道。
“王道友這實在不然,你王家幾代人拜了青銅古劍三萬年,也是今朝才有動靜,實在巧合也”
“劉道友說的對,這青銅劍實屬無名之寶,哪個有本事,哪個得到!”
“包括這棺!也是無名之寶!”
顏三在望棺崖上,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仙人,又看了看那柄青銅古劍,道:“那些神仙們,這個劍,它好像又活了...”
顏三一句話驚住了眾人,眾人看那把劍去,隻看到劍身上的青銅,在綻放著紅光,且越來越盛!到了最後,竟然是通體血紅。
“是了,三萬年前,沒人拔的出這把劍,或許隻是時機不熟,如今,劍要開館而去,此時不取,那留到什麽時候?”一個修士自語,並自持實力無敵,一隻大手便朝天而降,抓住那劍柄,就要拔出來!
“你敢?”王風道,祭出一把仙劍,朝那隻手砍去。“哼,一個長老,也想與我奪劍?”天穹傳來一聲冷笑,一巴掌拍在了王風的劍上,掌劍相碰,這片海都沉了下去,掀起萬丈狂瀾,朝東海人間湧去。
“你二人住手!不顧凡人生死?”有人怒道。
“凡人是什麽?螻蟻罷了”天穹上的很冷漠,很無情。
“啊!”突然,一道劍氣滾滾而來,朝天上斬去,太過可怕了。那天上的修士,一隻手被削去,血染天穹。
“滾!”一句話如鍾呂,震蕩在東山海。
銅棺輕輕一震,萬丈狂瀾平息。
顏三道:“劍,動了!”【未完待續】(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