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鬼新娘在風中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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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很受打擊,哎,三江又沒通過,信心都快崩塌了,誰能安撫下這顆受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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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鬼新娘在風中唱
張戎覺得這件事兒很奇怪,新娘怎麽會在新婚之夜自殺?
難道世上真的有詛咒?
張戎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並沒有絕對的瘋子,哪怕是變態殺人犯,他們依舊有著合理的思維邏輯,隻不過他們的思維邏輯,普通人無法理解罷了。
殺人,需要理由,就算是賈呂樹這樣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思維邏輯。
賈呂樹是個天閹之人,好多年前,他喜歡一個叫齊小娥的女子,可當齊小娥知道他是天閹之後,對他冷嘲熱諷。
一怒之下,賈呂樹將齊小娥掐死了。
這是賈呂樹第一次殺人,那一天狂風大作,天降暴雨,就是在那一天,賈呂樹發現自己找到了作為男人的快感。
原來,殺人可以讓他成為真正的男人。
那種心理上的快感,就像是鴉片,享受過後,就會上癮。
平常時候,賈呂樹能壓製住那股欲念,但每次暴雨或者大雪的時候,那股強烈的欲念就會吞噬他的理智。
是齊小娥讓他感受到了那份心理上的快感,所以,賈呂樹將齊小娥的屍骨埋在了花圃下,種下了月季花,多年來,他就像照料女人一樣精心照料著月季花。
多年來,賈呂樹殺了許多女子,享受了十幾次心理上的快感,他是個感性的人。他認為自己愛那些女子,所以善待屍首,為屍體梳妝打扮,讓她們保留著死後的微笑。
就連賈呂樹這樣的雨雪屠夫,做事的時候都有著一定的思維邏輯,可修小然的死呢?
修家狀告吳旭**死了修小然,實在說不通,吳旭亮有什麽理由逼死修小然?更重的是,就算吳旭**迫,修小然就會乖乖地自殺?
能有錢賺,張戎自然不會拒絕,稍作思考,便答應明日便去豐台鎮調查此事。
吳啟山顯然很著急,鎖著眉頭說道:“張公子,能不能今天就前往豐台鎮?”
“今天?”看看外邊的天色,已經臨近午時,等忙完事情,再趕往豐台鎮,恐怕天都黑了吧?
張戎能理解吳啟山急切的心情,點點頭苦笑道:“那好吧,今天就今天吧,不過要午後才能去,恐怕等天黑後才能趕到豐台。”
“沒關係,老夫會在府上等著張公子!”
很快,黃老爹便和吳啟山一同離開,等他們一走,張戎將獵人社幾位股東召集起來開了個小會。
“諸位,這可是咱們獵人社成立以來接的第一個活,無論如何,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務,爭取,一炮打響八方獵人社的名聲。”
張戎揮舞著手臂,神情認真無比,說到動情處,臉都變紅了。
隻是,其他人反應有點淡淡的。
同樣是加油鼓氣,怎麽張二錢的話就有點怪怪的呢?
四郎甚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什麽叫一炮打響?你怎麽打炮?打三炮行不行?
......
申時中旬,等到客人散盡,張戎就開始準備前往豐台鎮了。
這次四郎說啥也要跟著一起去,美其名曰體驗一把破案緝凶的感覺,親身感受下罪案現場的恐怖氛圍。
李熙月很生氣,張戎三人有能破案的,有能打的,你郭四郎跟著去能幹嘛?拿你那憂鬱派杠把子的名氣勾搭殺人犯?
李熙月不放人,但四郎早有辦法,耽誤一天時間,付十兩銀子補償酒樓的損失。
四郎都這樣做了,李熙月還真不好攔著,畢竟,白給的錢誰不要?
張戎有些鬱悶,郭四兒也真是的,錢多給我啊,給李熙月幹嘛?也是想不通,李大小姐明明就不是缺錢的主,為什麽還是這麽貪錢呢?
申時末,一行四人總算離開了八方酒樓,同行的還有一頭二師兄。
大師兄本來也想跟著跑出來撒野的,直接被李熙月抱回去了。
李熙月抱著大師兄,手指點著額頭那一撮白毛,“你說你傻不傻?跟著他們去豐台幹嘛,留在家裏多好,來,把這根骨頭啃了。”
看著碗裏兩根大羊骨,白毛大師兄欲哭無淚,我特麽是隻猴子,又不是狗,你讓我啃什麽骨頭?還把不把我當猴兒了?
大師兄瞪著可憐巴巴的眼睛,就是不動爪子。
李熙月揪著一撮白毛,滿臉殺氣的哼道:“小否幾,趕緊吃,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
我特麽叫大師兄,不叫小否幾,抗議過多少次了,怎麽還老是小否幾小否幾的叫,這名字,一點都不霸氣......
你別揪了,我吃還不行?
哎,悲慘的猴生,不解釋!
.......
戌時初,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不知怎地,今晚月色全無,穹隆如墨,唯有幾顆星星閃著光。
那一絲星光,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孤寂與森寒。
行走在大街上,兩側房門緊閉,一家雜貨鋪前的旗杆子上,掛著一串無光的燈籠,正在隨風飄蕩。燈籠碰在旗杆上,發出輕微的咚咚聲,就像有人在一下一下敲著棺材板。
寬闊的街道上,夜風卷起褲腿,一陣陣涼意從下往上鑽。
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四個人全都打了個寒顫。
這還不到亥時,怎麽商鋪都關了門?街上也看不到鎮民。
盛夏時節,天氣悶熱,晚飯過後,百姓都有納涼的習慣,這個時間,正是左鄰右舍坐在街邊聊天吹牛的時候。
可豐台鎮卻靜悄悄的,猶如死寂一般,唯有陣陣風聲,就像老嫗在抽泣。
張戎等人並不知道吳府的具體位置,本來還想著進鎮之後打聽一下的,誰能想到街上竟然空蕩蕩的。
不到亥時,緊閉的店鋪,看不到鎮民的街道,那種詭異而恐怖的森冷,讓人心跳急劇加速。
柳薰兒緊張兮兮的拽著張戎的布袋,而四郎則抓著大師兄的尾巴。
張戎緊蹙著眉頭,硬著頭皮往前走去,來到一個丁字路口時,突然一陣風迎麵吹來,有什麽東西打在臉上。
伸手一摸,定睛一看,張戎猛地吸了一口涼氣。
竟然是一片黃色紙錢,這是燒給死人的。
就在這時,前邊傳來一陣沙啞的歌聲,那聲音低沉滄桑,似乎很吃力,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
慘白的紙張
慘白的紙張
誰撕開薄薄的窗
血色的眼光
看呀看呀心慌慌
陰風吹柳巷
紅衣鬼新娘
明月無光
陰魂在路上
她在唱
她在唱
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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