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比較想看看石頭開出來是什麽。

    溫斐“汪汪汪”對柳凝叫著，爪子按著石頭不放，柳凝很容易就懂了她的意思，“你想切開看看？”

    溫斐點點頭。

    交了一個靈石給攤主，攤主一邊開，一邊好笑地說，“妖獸拿主意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柳凝看了溫斐一眼，含笑道，“我家都是她拿主意。”

    溫斐踩著他的鞋子，在他腳上走來走去：是啊是啊，做了我的鏟屎官，就一輩子別想翻身。

    攤主用一個煉製的小工具小心地切著，雖然隻花了一個靈石，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裏麵不可能會開出好東西，但是他麵子上也不能表現出馬虎。

    本來柳凝也並沒有抱著什麽希望，可是幾分鍾後，石頭裏麵露出一抹翠綠色。

    溫斐心裏咯噔一下。

    她希望這隻是浮綠。

    然而偏偏事與願違。

    隨著被切開麵積越來越大，攤主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大半個時辰後，當那塊外皮給完全磨掉之後，一顆晶瑩剔透的石頭就展現在他們的麵前，經過水洗之後，雞蛋大小的玉石散發出醉人的光澤，讓攤主在細觀之下，都倒吸一口涼氣。

    “我從來沒切出過這樣的好東西，”攤主喃喃自語，“為什麽會有命魂石。”

    命魂石雖然等級很低，但很難找到，它是可以讓神識修煉事半功倍的好東西。

    溫斐簡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柳凝的主角光環發揮了作用還是她真的搶了言如煙的機緣？

    攤主戀戀不舍地把命魂石交給柳凝，柳凝並沒有怎麽留戀，隻是看了一眼就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根繩子，把它係好，掛在溫斐脖子上。

    這顆石頭長得十分漂亮，光華內斂，散發著幽幽的光芒。但是同時它也很大，有柳凝的一個巴掌大，也就是比溫斐的腦袋都大，也可能該怪溫斐太小，戴在她脖子上她站起來像在打醉拳。

    柳凝歎口氣，“我給你收好，你自己長大了再用好不好？”

    溫斐本來想直接送給柳凝的，可是想到這可能是從言如煙手裏搶過來的，又不由自主退卻了。她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蹭柳凝的手，表示安慰。

    不知道柳凝被安慰到沒有，反正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卷卷毛真的很萌，多少能夠萌混過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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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候，柳凝也感覺到了溫斐的低落。連平時總是向上的耳朵都垂下來了。

    柳凝想了想，把她放在胳膊上，看著她黑色的眼睛，問她，“言如煙就這麽能夠影響你的心情嗎？”

    如果溫斐能說話，她肯定會告訴柳凝，言如煙不光影響她的心情，還影響她的性命。

    可惜她不能。所以溫斐“嗚”了一聲。

    柳凝說，“那好吧，你乖一點。”

    為了讓溫斐開心，接下來的時候柳凝專門往賣妖獸物品的攤子逛，這些攤子總是擺著一些稀奇玩意兒，例如特別煉製的馭獸袋，據說裏麵有一些消遣的東西，可以讓妖獸在裏麵自嗨。溫斐討厭所有的馭獸袋，這種也不例外。

    還有一種粉末，是用八瓣仙蘭磨成的，隻要被溫斐這一個種類的妖獸聞了之後，就像人喝醉了酒，貓吸了貓薄荷一樣，飄飄欲仙。很多惡趣味的主人都喜歡買給妖獸玩。

    攤主極力給柳凝推薦，柳凝眼中露出一點明顯的好奇和期待。

    溫斐見過一群貓蹲在貓薄荷草裏集體磕毒，曬著毛肚皮的模樣，下意識對這東西敬謝不敏。

    她爪子尖尖勾著柳凝的褲腿，把他拉走，柳凝摸了她一下，“等一下，我給你挑幾樣玩具。”

    再多的玩具溫斐都玩膩了，她無聊地蹲在旁邊坐著，柳凝裝模作樣地挑了東西付款，和攤主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溫斐用後爪撓著耳朵，根本沒看見。

    柳凝一邊等著攤主打包，一邊問，“為什麽賣妖獸物品的攤子特別多？”

    攤主解釋道，“因為快要到八月十五，最近天華門的修士要來拜月。”

    溫斐從雲成雨嘴裏聽到過天華門。它是九大門裏唯一的妖修門派，妖修和妖獸同根同源，唯一不同的是妖修是無主的修士，自行修煉，妖獸則是被豢養的獸類。

    妖修有傳統就是在八月十五那天在瓊華門相隔不遠的玉霞峰拜月，這樣做就能夠讓月華洗滌他們身上的汙濁，增進修為。

    溫斐好奇地撥弄了一下攤子上的飛盤，這是她比較喜歡的一樣玩具，那些妖修也喜歡玩嗎？

    說話的時候，攤主已經為柳凝打包好東西了，他還附贈了一包沒什麽用的賣不出去的貓薄荷。

    柳凝把玩具放在溫斐的儲物袋裏，這是丹霞真人送給她的，是個狗項圈模樣的儲物袋，比柳凝的還要大一些，溫斐自己都可以從裏麵放取東西，十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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