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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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積雪消融,大地回春,萬物複蘇,一片生機。
那入苑洛水河畔,原先枯死的一片地,如今長滿了青草,那枯死的柳樹,竟也冒出了新芽,旁邊依舊停著那輛馬車,這是第二次。
“姑娘可收拾好了,進了宮可不像外邊那樣自由了。”那華服男子問著她。
女子點頭,原先那瘦弱的老人,一月前已經離去,原本守孝,但那老人臨走前,讓她入宮,因為他知道,隻要那個人在,就會護他女兒一世周全,哪怕隻是因為是妻子的緣故,這亂世,她一個女兒家,能去的地方有多少呢,與其這樣倒不如入宮,至少那人還念著舊情。
他們欠下的債,因鄭燕死了,那債也就沒了,隻是這世道,孤身的女兒家,出路實在太少,看上李芸初的人家,隻多不少,都是些風流子弟。
那女子收拾完東西,還有些不舍,房子雖破舊,卻也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曾經有她與父親,還有母親,如今隻剩她一人,入宮不知是對是錯。
那馬車離開,與之前馬車來的與去的方向一至。
“山東青州,封禪大典已安排好,隻需啟程。”禮部的張懷立程奏道
他端坐在龍椅上,望著文武百官說道: “《五經通義》曾雲:易姓而王,致太平,必封泰山,禪梁父,天命以為王,使理群生,告太平於天,報群神之功。”
“聖上治亂世,受命於天,理應封禪。”
“首獻於天子,授天,而亞獻,朕無子,這亞獻該何人呀?”他有所問的看著底下那群人,年老的自然知道,所以故不作聲。
無人做聲,對他來說,好也不好,他便直接開口“此次皇後與朕一同而去,亞獻不可廢。”
“聖上,不可,封禪乃祭天地,古往今來哪有女子同去,禮,更不可廢。”
他自然知道有反對,不著急,也不怒 “於卿,許卿。”
中書侍郎,於誌寧,著作郎,許敬宗,聽見帝君的呼叫,便上前,他們與刑部尚書李靖都是不屬於任何黨派的人,也是帝君真正想用的人,所以他在試探二人的態度。
“祖宗之法不可廢,但需與實結合,治國先齊家,方能平天下”這是許敬宗的回答,於誌寧沒有表態。
他不顧多數人反對,封禪大典定下,那天子總是那樣出人意料的做些事情,用意是何為?難道就因為寵幸皇後,然後昏了頭?
下了朝,天無痕依舊是趕往玉鳳殿,她不知那人對他的做法卻不喜。
“你帶我封禪,已經是觸犯祖宗之法,又讓我與太子前亞獻,你這是要與天鬥嗎?”白沐雪不喜,自是有因,她不是別人的妃子,不用爭寵,換做曆朝曆代,天子能為自己這樣做,她們謝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去怨呢。
“為了你,與人鬥,與母後爭執,就算與天鬥又如何,我從來不信命,也不信天,我隻信自己。”後半句,是他懂事開始就說過的話,沒遇到白沐雪前,他隻想做一個好君主,不愧於民,就這樣過一生,遇到白沐雪後,他才正視,自己不得不為將來所考慮,他討厭這樣的束縛,可偏偏一生都被束縛著。
“你是君王,我不能說什麽,隻是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就行了。”這話聽著感覺像離別…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今日母後應該接了那個女子回宮。”白沐雪在他懷中,他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就直接下手…
“李芸初?”她疑惑的問著,天無痕回宮後,那天夜晚,在她的寢宮,二人疲倦的躺著,天無痕向她說了許多鄭太後的往事,隻是沒有說,鄭太後姓揚,果然,君王之愛,難以全部。
“我很欽佩母後,能為心愛之人如此,換做是我,寧可和蘇航將軍一般。”她不喜歡男子,不過是在愛情方麵罷了,不包括友情,可是生而為王者,不管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親情,愛情,還是友情,他都必須要舍棄,如今有兩樣他舍棄不下了,那友情,他如何能留下。
封禪的聖旨將下肅朝,為防生變,各州番王趕到洛陽隨行護駕。
三日後天無痕帶著白沐雪坐在轎輦上浩蕩出行。東都在長江以北,黃河以南,而封禪的泰山在青州,山東,那裏是山東士族的本家,山東士族,與內陸的關隴舊貴族,皆是幾百年的大世家,地位在肅朝十分重,關中四姓,大多從哪裏所出,更甚者,比天氏皇族更傲,□□多嫁其女與各士族,還有些不肯…所以青州之行,凶險無比。
前後兵馬如雲,東都街道不允許人走動,百姓都在兩旁看著,轎輦沒拉簾子,隔得雖遠,看不清姿容,卻能看得身形大概。
“絕代雙驕。”那些個商賈子弟們一個個往前擠,就為了看一看帝後之姿。
“隻怕是紅顏禍水。”那說話人,是個紈絝子弟,京兆韋家人,與天無痕的年紀相差不大,說話卻十分猖狂,不過人也十分狡詐,關中四姓裏的韋姓,他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東都官道旁百姓紛紛攘攘,都想著親眼看看那深宮的天子容顏。
“你看,沒吃虧吧,嫁給我。”他解著一路的無聊,望著那些在深閨中今日才得以出來的女子,投來那種…目光,打趣的說著。
她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天無痕陪著笑臉討好,換做其他君王,可能容忍妃子如此?
“倒像是你吃虧了?”她又瞪著眼睛,凝視著帝君,那帝君連忙擺手,將那溫香軟玉拉入懷中,不分場合…似乎他總愛那樣做。
“夫人姿色,體態,吾隻占盡便宜,怎會虧?”他笑著,笑得輕浮。
她隻仰頭看著那輕浮的人“討打。”
她那句討打,很輕柔,讓那人身心一震,那人收了下心,怕忍不住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出了東都,郊外宛如仙境,春天,濕度也十分大,群山之上霧氣環繞。
郊外一座天山七星嶺上有一座道觀,靜雲觀,海拔很高,終年被霧纏繞,如仙家聖地。
“師傅,茶好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端著兩杯泡好的熱茶,恭敬的放下,因為觀中來了一個他很敬重的老人。
白胡子老道,是靜雲觀道長,至元道長,他半眯著眼睛,摸著胡須笑了笑。
“你不在太白山,也不在東都,跑到我這靜雲觀做什麽。”
那鶴發童顏的老者,看了看剛剛泡茶的十一二歲的少年,也打著笑臉。
“向你要人。”
那老者大笑“藥王,孫十常也會向我這個老頭子要人?”
孫無奈“先前那徒弟被宮裏要了去,我這一身陰陽與醫術無人接替,我看你這道一小徒好學,資質不錯。”
那老道看著站在一旁恭敬的少年,也滿意的笑了。
“淳風九歲便跟了我,他的聰慧我最清楚,別人可以,唯獨他不行。”
兩個老頭你掙我掙,掙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竟然忘了各自的身份?
“就算你這一身絕學,失傳,淳風徒兒我還是不答應。”
那藥王無奈“我將那《千金藥方》給你如何?”他下了血本,畢生著作,還未完本。
那老道一直想要他的那些個著作,奈何真跡他從不給人看。
“那就這樣,反正淳風這孩子,跟著你也不壞。”他打了壞笑,如意算盤得逞。
兩個老者,卻向兩個孩子一樣,那少年看的一頭霧水,但聽聞藥王要收他,他怎會不高興,那舉世聞名的醫仙,藥王要收自己做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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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將那空杯想在添置一杯,卻被孫所阻止。
“茶再好喝也隻不過一杯,再衝就淡了。”
孫說著,小道士便點頭。
去青州的路途十分遙遠,不是一日兩日,而是一去便要好幾月。
“山靈水秀,北方皆是靈山妙人。”
“當真是,各處皆有妙人,不知你又看上了哪家姑娘。”她故意調侃道,逗趣一下他。
“哪能啊!宮外女子再美也比不上你啊,再多好我也看不上,有你就夠了。”他忙的解釋著,手卻一直不太老實,在她身上遊走著,出了東都,因是兩三月的天,乍暖還寒,便換了馬車,又是拉下了車簾,裏麵的人在做什麽,也就不得而知了。
白沐雪笑了笑,也沒有製止這人輕浮的動作。
“你這雙眼睛,真的是我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他盯著她,她那雙幹淨透徹的眼,很是明亮。
“僅僅,隻是眼睛?”她在他的懷裏,摸了蔻丹的指甲在他胸口遊走,雙手搭上他的脖子,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唔,還有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他從來都不是老實人,自從過了那一夜,他便越發放棄,那手在她玉頸上探者,指尖往下滑,經過一處柔軟之處。
“你又想說你善解人衣麽?”她故作此話,心跳快了許多,臉微紅著,而眼前這輕浮的人,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
天無痕愣了愣,隨後想到什麽,於是那手不停的在探,低頭順勢吻下去,在這之前她隻說了一句話“這種環境,來點刺激豈不更好?”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便不想在離開,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桃花香,是一劑,迷藥,讓他神魂顛倒,他的手越來越不老實,從上到下摸索著,另一隻手,解著衣衫,他隻要放開了,絕對不是溫和之人,那次說什麽善解人衣,最後弄了半天,他發了怒,衣服直接扯壞了…尷尬的破壞了氣氛,就這樣不得而終了。
他的手在她鎖骨下一寸,先前那衣帶他已經解了,於是往裏麵探,將那一件一件的綢緞脫下,直到露出雪白的肌膚,他的心跳便再不能那樣平靜。
吻過那紅唇,便往耳旁去,看的出她出了些汗,那發絲都是有些濕,沾到雪白的肌膚上,讓人不能自已。
那雪白的柔軟之處,叫誰都想咬一口,他也不例外,他恨不得將這人吃的一滴都不剩。
他還在吻著,手不曾停下來過,她的手隻好搭在馬車的座駕上,玉手緊握著著放置的綢緞被子,慢慢的往下吻著,讓他著迷,怕是一生都不會舍棄這溫香軟玉,那雙手遊走到那柔軟之處,便不想在離開,除了第一次的莽撞,弄疼了她,之後他便每次都小心翼翼,眼前人他要守護一生,如何舍得讓她痛苦半分。
他那唇不停的往下吻,很緩慢,似乎想要吻遍她每一寸肌膚,隨後停在雙峰上的手,慢慢往下探,她那雙腿還緊閉著,斜著跪坐著,手撐在座上,她有些喘不過氣,他察覺到什麽,用那雙比她稍大的手,扣住她的雙手,將她慢慢扶到那鋪好的棉被上,在將一隻手撫上她還未褪幹淨衣服的雙腿之上,遊走著,另一隻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紅著臉,喘著急促的氣,另外一隻自由的手,依舊抓著那被子,時不時的會握緊…
他很輕柔的對她說著什麽,似乎在承諾,不會再弄疼她,她依舊喘著氣,差不多已經被他吃的幹幹淨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盡力了,剩下的不可描述之事,小天使們可以盡情想象,咳咳。
到後麵如果有耐心看,會越來越有意思,畢竟這算一本中長篇的書,我寫這本書快十個月了,第一本書,花了很多心思,現在發的每一章都是邊修改邊發,不管怎麽說也要改完和寫完,感謝小天使們的陪伴,我會繼續努力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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