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香消在風起雨後，無人來嗅”

    楚笑在衝，她不需要問就衝向了A市的第一人民醫院。或許她和白羽是有了一定的感應，她能感應他在哪裏。因為他，是她的唯一老師。

    楚笑到了，她站在醫院門口，心在發抖。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她放慢了腳步，她像一具屍體一樣在行走，她不知道她走的路會到達哪裏。

    “笑笑，你怎麽來了，誰讓你來這裏的？”高玉的臉上掛著淚水衝刷的痕跡驚訝的問道。楚笑聽到了高玉的聲音回過了神，她為自己的亂走感到了慶幸。但是，當她看到眼前時，她會是崩潰的。

    楚笑抬頭望去，“急診室”三個大字掛在牆上。外麵站著的，坐著的，全都是白羽教過的學生和白羽的同事。再看著高玉紅紅的眼睛，楚笑明白“急診室”裏的人就是白羽。

    高玉：“楚笑，聽媽媽說，不管結局怎樣……”高玉說了很多的話，楚笑隻是呆呆的站著，她知道希望會有的。許久，都不見醫生或者護士出來。外麵有很多的人在哭，在小聲的哭。楚笑：“哭什麽哭，白先生一定會沒事的，你們想讓他死的話就哭吧！”果然，沒有人再哭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麵安靜得可以聽到表鍾轉動的聲音。楚笑就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站在離“急診室”最近的地方，站在正中央，一動不動。似乎她想把自己的能量傳給白羽。

    “急診室”的大門打開了，醫生帶著口罩出來了，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楚笑離醫生很近，但她實在沒有勇氣開口。一個學生衝上去：“醫生怎麽樣，病人怎麽樣？”大家都在等著這個消息。醫生：“病人失血過多，搶救無效。現在請家屬去見他最後一麵。”

    楚笑一步一步的後退，她的淚水從來不會流的，可是現在不間斷的滾出來。“我該怎麽辦，不會的，不會的，白羽是不會離開我的，他是我的唯一，是我的。”楚笑在心中呐喊著，撕扯著。護士出來平靜的宣布道：“病人希望見到一個名字叫做楚笑的小姐，隻是楚笑一人。”

    楚笑的身體不停的搖晃，她要見他，她要去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她站在床邊，看著白羽的臉，她的淚水更是不斷的湧出。白羽已經不是那個皮膚白稚的帥氣小夥。現在的他，臉上全部是血跡和疤痕，眼睛已失去那種對生活的希望，他現在很難看，他的淚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往日散發的薄荷香氣現在隻有血腥味。

    楚笑不會介意的，不管他是什麽模樣她都不會介意的。楚笑輕輕的趴在他的身旁，讓自己的眼睛可以對視上他的眼睛。

    白羽喘著氣：“笑笑，讓你看見老師的這個樣子實在抱歉”楚笑抹著眼淚：“白先生，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都是我害了你。”白羽搖搖頭：“笑，這不怪你，聽老師說，不要說話，不要哭。”

    楚笑點頭不再說話。白羽虛弱的撐著：“笑，老師要先走，但不是離開，老師舍不得的。現在我想交給你一樣東西，你一定幫老師守住，不讓人破壞它。但不能告訴任何人”白羽從手裏遞給楚笑一袋東西，楚笑牢牢的抓住：“白先生，我一定會的”

    白羽的聲音更加的虛弱：“傻孩子，我相信你。笑——老師不會走的，笑——笑——笑——”白羽的眼睛合上了，他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講；他似乎要講第一次遇見楚笑在那個他最喜歡的地方：他似乎要講他們一起在長椅上看星星：他似乎要講楚笑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孩；他似乎……

    楚笑用小手撫摸著白羽的臉龐，淚水衝洗著血流過的地方。楚笑第一次覺得心會痛：“白羽，不要丟下我，不要。”

    或許人死後，會到達另一個地方，到底是在奈何橋邊長歎，還是在投胎的邊緣徘徊？

    －－－－－－題外話－－－－－－

    白羽這次走了，但他的心是不是也留在了這裏？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