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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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咬著牙把那兩個喝成死豬的人扶出來。
她叫了輛滴滴,站在酒吧門口等。
冷風呼呼的吹,旁邊那個穿的不多,這會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你知道人死了以後會在什麽情況下千年不腐嗎?”
一旁的周然快速搶答:“因為他拿防腐劑當老幹媽拌飯吃!”
何愈笑的搖搖欲墜,學著李雲龍的語氣誇他:“周然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啊!”
白色的大眾開過來,按了按喇叭。
白悠悠皺了皺眉:“行了行了,上車吧。”
話說完,她把他們扶上車。
因為想到何愈家正好離這邊,所以白悠悠決定先把何愈送回去,再送周然。
車開到她家門口,白悠悠扶著何愈下車,車門還來不及帶上,她突然想起這裏是何愈她爸媽的家。
畢業以後她就搬出去住了。
如果讓何愈她爸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她應該會死。
在白悠悠正在考慮要不要再把她弄上車的時候,門開了。
何琛從裏麵出來,看到她們了,眉頭緊皺:“你這丫頭……”
話還沒說完,白悠悠隻覺得肩膀一輕,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何愈已經上了車。
她著急忙慌的坐在車裏衝她招手:“快上來。”
白悠悠禮貌的和何琛打過招呼:“何叔叔晚上好。”
然後不等他開口就上了車。
車倒出去以後,何愈鬆了一口氣。
白悠悠問她:“剛剛不還醉的連路都走不了嗎?”
她一本正經:“我剛才突然感受到死亡的氣息,然後瞬間嚇醒了。”
……
回到家以後,何愈隨便洗了個澡就躺床上睡了。
宿醉之後往往伴隨著的是第二天的頭疼。
到了研究所以後,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頭重腳輕。
蘇微遞給她一袋豆漿:“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她歎了口氣,趴在桌上,嘴裏咬著豆漿:“別提了。”
蘇微眉頭微皺:“到底怎麽了?”
何愈直起上身,左手拿著豆漿,又是一陣長籲短歎:“我昨天啊……”
蘇微麵露緊張,擔心她是真出了什麽事。
不料何愈咧嘴笑了起來:“喝了這麽多瓶酒。”
她邊說邊伸手比劃了一下。
蘇微無奈的搖頭:“熊孩子。”
小陳過來拍了拍她的桌子:“劉姐讓你把上次在巡北畫的圖拿去給她。”
“我早給她了啊。”
何愈在桌子上翻翻找找,“那玩意兒我畫完就給她了,哪敢留到現在啊。”
小陳湊近她,小聲道:“你說該不會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劉姐生個孩子把腦子給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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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聲從身後傳來,劉姐難得喊了一次小陳的全名。
所裏頓時靜了下來,但也就那麽一兩秒。
爆笑聲如雷貫耳。
小陳臉有點紅。
何愈實在想不通他爸當時怎麽就給他取了這麽個名字。
其實拆開來沒什麽,合起來念就怪怪的。
陳歸投……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
小陳正忙著去堵那些跟著喊他名字的人的嘴,所裏鬧哄哄的。
筆筒旁邊的手機震了幾下,鈴聲清脆。
何愈看了一眼。
沒名字。
她按下接通鍵。
“哪位?”
男人的聲音急切而低啞。
仿佛帶著無盡的疲倦:“是我。”
“……誰?”
他似乎停下了,輕聲歎息:“何小姐,存備注是一個好習慣。”
這個聲音和自這個稱呼……
何愈反應過來:“顧先生?”
“恩,是我。”
“有事嗎?”
那邊安靜了一瞬:“是這樣,我可以麻煩何小姐幫我一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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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以後,何愈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了問他要幫什麽忙。
顧晨全程都很嚴肅,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應該真的是很嚴重的事吧。
何愈沒有多問,雖然她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居然會拜托她來幫忙。
鑒定古董的話她倒是可以幫幫忙。
路程有點遠,幾乎到了郊區。
何愈搖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裝修平平無奇,除了占地麵積大了一點,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了。
不過這地方風景出了名的好,地價也是出了名的貴。
風水也不錯。
像何愈這種職業出生,對風水其實更加敏感一點。
古時候那些大戶人家一般死後都喜歡找風水先生挑一個風水寶地了再下葬。
所以往往風水越好的地方,你往下下一鏟子,說不定能挖出好幾個墓來。
顧晨把車停在旁邊,何愈解開安全帶下車:“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顧晨輸入密碼把門推開:“去了就知道了。”
進去以後何愈才知道什麽叫低調內斂的豪,裏麵的裝修不是那種偏歐式的現代風。
看上去讓人覺得很舒服。
屋子的主人似乎不喜歡噴香水,連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都沒有,隻有竹子的清香。
客廳旁邊分開有兩條通往外麵的長廊,她好奇的出去看了一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居然還有個花園,中間是一個噴泉,靠裏種滿了竹子,還有各種花花草草,一看就是園藝工人定時打理過的。
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大自然的氣息,世外桃源啊這是。
顧晨在裏麵叫她:“何小姐,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何愈轉身進去:“什麽事?”
顧晨看著從裏麵鎖上的房門,眉間滿是愁容:“今天晚上你可以在這裏留宿嗎?”
何愈一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麽?”
顧晨整理了一下言語:“是這樣,徐清讓你應該認識吧,昨天見過的。”
何愈點頭。
“他……”顧晨猶豫良久,“他最近精神狀況不是很好,今天又把自己關在房裏誰都不肯見,所以我有點擔心。”
何愈眨了眨眼,沒說話。
“他也是何教授的學生,希望你能看在這個情麵上幫個忙。”
幾乎哀求的語氣。
上一次徐清讓這樣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麵的時候,顧晨還在國外,等他回來的時候徐清讓已經躺在急症室裏洗胃了。
大半瓶的安眠藥,他全給嚼了。
何愈雖然沒有理清徐清讓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和她在這裏留宿有什麽因果關係,但還是點了點頭。
反正在哪睡不是睡。
再加上他們都是她爸的學生,應該也不會訛她。
還能賺個人情,到時候打發她爸就有理由了。
“行啊。”
似乎沒想到她這麽好說話,顧晨鬆了一口氣:“謝謝。”
他鬆了鬆領帶,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對了。”他欲言又止,“雖然有些為難,不過我還是希望何小姐能試一下,讓他從房間裏出來。”
畢竟他現在的狀態真的很危險。
何愈整個人都是懵的,卻還是點頭應道:“我試試吧。”
“真的太感謝了。”
顧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到去找何愈,徐清讓話不多,就算是和顧晨在一起也說不了幾句話。
再加上情緒很少外露,他似乎淡漠慣了,周邊的環境很難影響到他。
不管什麽時候,他都是斯文儒雅的徐清讓。
顧晨根本猜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可莫名的,他總覺得徐清讓對何愈的態度有點不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可以他對徐清讓的了解,這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他不喜歡住的地方有除他以外的第二個人在,所以這麽大的居山園平時都是定時有人過來打掃。
除開這些時間,是不許任何人來的。
顧晨也是賭了一把。
他走了以後,何愈敲了敲房門:“徐先生,你在裏麵嗎?”
沒動靜。
她聳了聳肩,很快就放棄了,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該是睡著了吧。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譬如徐清讓為什麽要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再譬如顧晨為什麽要她在這裏留宿。
她都不知道。
她四處看了一遍,房間外麵有堵牆是縮進去的,裏麵嵌了一尊大佛。
麵前還豎著幾根燃了一半的香,下麵都是香灰。
想來這尊佛供在這裏應該有段時間了。
想到徐清讓腕間的那串佛珠,他信佛啊?
這場景太過嚴肅,被一尊佛這麽看著,何愈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合十鞠了一躬。
耳旁傳來一陣輕咳聲。
何愈抬頭。
男人穿著深灰色的衛衣,下麵是黑色的長褲。
越發襯的他膚色白。
他握拳抵住唇,咳了幾聲。
末幾,垂放下手。
“要香嗎?”
聲音有些沙啞。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和何愈講話。
從昨天到現在。
不是問她為什麽在這裏,而是問她要香嗎。
何愈搖了搖頭:“不用。”
他低恩一聲,沒再說話。
外麵風有點大,這個季節天氣本來就有些陰晴不定,再加上徐清讓穿的少,何愈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先進去?”
他不知道在看哪裏,有些出神,聽到她的話後才將視線移回來。
半晌:“恩。”
進去以後,徐清讓問她:“喝什麽?”
何愈不挑:“都可以。”
徐清讓拿了一盒茶葉,言簡意賅的問她:“茶?”
何愈點頭:“可以的。”
他長了一張很符合現代審美的臉,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甚至連下顎線都夠吸引人的目光了。
可舉止行為都透露著一股和他年齡不符的淡然。
斯文儒雅。
“第一次看人泡茶?”
何愈回過神來,將視線從他的手上挪開。
“我爸經常泡。”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將茶杯洗淨以後放到她麵前,
“你呢。”他微抬眼睫,輕聲問她,“你喜歡嗎?”
何愈皺了皺眉:“我不怎麽喜歡。”
“那你喜歡喝什麽?”
幾乎是脫口而出:“酒。”
徐清讓輕恩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給她麵前茶杯倒滿。
何愈喝了一口,很香,而且還很醇。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一提醒:男主的病會好的,他的身體狀況也不用擔心,啥啥啥是完全沒問題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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