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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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後背被人懟了一下,趙靜怡輕斥他:“死人啊,不知道扶一把?”

    陸酒酒聞聲抬頭,才發現房間有其他人,咦了一聲,待看清他倆,隨即笑眼彎彎,熱情的問:“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剛進來。”深怕暴露什麽,任平生搶著答。

    趙靜怡隨手將水果放在櫃子上,笑著說:“我過來看看你,腿怎麽樣了,還疼嗎?”

    “哦,昨晚有點,今天還好。”陸酒酒皺皺眉,然後朝浴室裏給她泡衣服的汪家珍嚷:“媽,有人來看我啦。”

    嚷完又咚咚咚地繼續往床邊跳,任平生猶豫一秒,出於醫者仁心還是大發慈悲的伸了一隻手過去,撐住她的手臂,語氣不善的責備:“洗澡不能等兩天,開著空調又不會出汗,我不是交代過你傷腳不能沾水?”

    陸酒酒站住:“傷腳沒沾水。”

    “還狡辯?”

    “真沒沾水,一滴都沒沾。”怕他不信,她掙開他的攙扶,手掌穿過受傷那條腿的膝蓋,撈起腿往上一掰……

    “謔一!”她得意的吆喝一聲,那條瘸腿直接抬到了臉側,舉過了頭頂。

    陸酒酒:“我是這麽洗的!”

    任平生:“……”

    她這動作十分標準到位,旁邊趙靜怡眼都看直了,驚喜鼓掌,讚不絕口:“哎呀酒酒你太厲害了,還會壓腿啊?”

    “我媽是舞蹈老師,跟著學了幾年。”她越發炫耀的將腿又伸直了點,眼裏帶著笑意,亮晶晶地盯著任平生。

    任平生刻意忽略掉那雙眼裏的璀璨奪目,牽牽嘴角,剛要嘲諷她像玩雜技的,汪家珍就從浴室裏出來,一眼看到把腿又舉到頭頂的陸酒酒。

    “又作什麽妖,腿不要啦?”

    風風火火幾步跨上來,敲了她一記爆栗,然後扯著她肩膀往床上扔,完全沒有一點對待陸修遠時的溫柔耐心。

    陸酒酒無奈的眨巴了下眼,人就隨風四仰八叉的栽倒在床上,姿勢還很不好看。

    這什麽媽啊,她正給男神展示才藝呢,就不能給人留個完美收尾的機會?

    等陸酒酒躺安生了,汪家珍這才有功夫抬頭看另外兩個人。

    任平生是主治醫生,她自然熟悉,頷首點頭之後再看向趙靜怡,神色一頓,視線忽然凝固住--

    “汪家珍?”

    趙靜怡先她一步有了反應,指著她有些不敢確定,可臉上又遏製不住露出震驚和喜悅。

    對方已經喚出了自己的名字,汪家珍這下很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欣喜若狂的跑到趙靜怡麵前,臉上的笑容仿佛比外麵的陽光還要熾烈。

    “靜怡,真的是你啊?”她一把握住趙靜怡的手,情緒激動。

    趙靜怡也基本和她是一個狀態,連連點頭,幾乎要喜極而泣了:“死丫頭,可不就是我嘛!”

    最後兩人同時給對方一個熊抱,又哭又笑又叫,嘴裏還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情緒太激動,估計隻有他們自己能聽懂。

    任平生與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陸酒酒麵麵相覷,二臉懵逼。

    “他們認識?”他問陸酒酒。

    床上的人茫然聳肩:“母雞啊!”

    --

    一個小時候後,中午十二點半。

    任平生在自家親媽的逼迫下去服務台給陸酒酒租了輛輪椅,然後推著她去了醫院對麵的吳語江南。

    “這家杭幫菜做得特別地道,我以前還在醫院工作的時候,經常來吃。”

    “哎呀,隨便吃什麽都好,我就是想和你說說話。”

    “我也有一肚子話要和你說呀。”

    任平生滿腹怨念的盯著前麵手挽著手,恨不得化成連體嬰的兩人,心情說不出的複雜煩躁,總覺得有個叫‘糟糕’的玩意兒,開始在他上方盤旋,想逮著機會一個俯衝下來,直接砸他頭頂。

    或者事實上,已經砸在了他頭頂。

    誰能想到趙靜怡和汪家珍是兒時的鄰居,一起從小學到高中,形影不離,情同姐妹,直到後來趙家突然搬遷,兩人被迫分開。

    在那個年代,能維係兩人聯係的就隻有書信,最開始也相互通信了幾年,隨著後來雙方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接著上大學、工作,不知哪一次地址沒對,聯係就那麽徹底斷了。

    這一斷,就是十幾年的光景。

    四人落席,等菜上桌的空隙,任平生故意好幾次抬腕看手表,就差直接將‘我趕時間’四個字貼在腦門上。

    趙靜怡看不慣他這太過直白地演技,直接拆台:“我幫你請了兩小時的假,你時間挺充裕的。”

    任平生沉默不語地睨了親媽一眼,遇到她仿佛洞穿一切的眼神,又悻悻的放下手腕,端起旁邊的橙汁鬱悶地灌了一口。

    汪家珍也看向他,嘖嘖感歎:“真沒想到任醫生原來是你的兒子,你說說,有時候這緣分真是太奇妙了。”

    “誰說不是呢,我還是酒酒學生呢,跟著她學古琴學了好幾個月。”趙靜怡想起來就好笑,搖了搖頭,又頗為感慨:“因緣際會之下,倒是倆孩子先遇到一塊兒,再牽引著我們重逢。”

    “對了對了。”經她一提醒,汪家珍仿若是想起了什麽,往她這邊湊了過來,興奮的說:“你還記不記得高中那會兒,我們還說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以後生了孩子,同一種性別就結拜,不同性別就結婚?”

    趙靜怡忙不迭地點頭,喜笑顏開:“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啦?”

    這話簡直就是給身處迷惘黑夜的趙靜怡點亮了一盞明燈,她見陸酒酒第一麵就很滿意這個小姑娘,又因為接二連三的巧合,要說她和自己傻兒子沒點兒緣分,她絕對是不認同的。

    一時間有點興奮過度,恨不得馬上就將兒子捆巴捆巴打包成團直接扔進陸家,省得再操心。

    殊不知汪家珍的想法恰恰與她不謀而合,瞥一眼自家閨女,嫌棄的皺了下眉,再看一眼她身邊的小醫生,忍不住讚賞點頭。

    帥,真帥,簡直和她未來女婿長得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嗬,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任醫生,你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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