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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把《青靈決》交出來,饒你不死。”一個麵無血色,身體修長的男子,裹著黑袍,拿著一把死亡鐮刀,陰森地說道。
“咳……咳……昊冥,你回頭吧。”說著,那名叫易天的男子吐了口鮮血,眉宇間那不羈的表情與臉上那淡淡的笑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寒。
血色的天空寸寸崩裂,紫色夾雜著黑色的閃電無聲地環繞在易天周圍,易天手裏拿著軒轅戟,半跪的立在半空,渾身布滿血汙,在空中,零零散散的圍著一群人,呈包圍狀將易天圍困在一定範圍,不過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易天,你不要執迷不悟,隻要你交出《青靈決》,師父不會太為難你的……”一個白袍破裂的老者遠遠地喊道,隻見一條長長的傷痕從老者左肩一直到延伸小腹,傷口上冒出團團黑氣,狼狽不堪。
“嗬,嗬嗬,師兄,你都不叫我師弟了,我還有師父嗎?”易天淩厲的眼神盯著那白袍老者,冷笑道。
看著易天冷冽的眼神,那白袍老者身軀一震,伴隨著輕輕一哼,那傷口上的黑氣更加洶湧了,顯然是傷口破裂了。
易天緩緩閉上眼睛,好像是在作個抉擇,然後猛地一睜眼睛,輕輕站站起來,那軒轅戟輕輕對著自己頭上的虛空一指,目光如炬。
圍困易天的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場麵再次緊繃,空間如同水結冰一樣凝固。
“陰陽啟,混沌分。輪回逆!戮!蒼天!”易天拿起軒轅戟反手逆指蒼天緩慢說道。
隻見,以易天為中心的空間微微蕩漾,像一片花瓣掉落池塘,一圈圈波紋似的空間之力無聲無息地向周圍擴散,看似緩慢柔和的波紋層層擴散,所到之處空間變的凝固,然後,寸寸崩碎。
而易天如一尊殺神站在中央,身邊環繞著蟒蛇粗壯的空間雷暴,臉上有著淡淡的不羈和桀驁,那深邃的眼神好像參悟了生死,看透了時空,然後微微一笑,以掌化拳,手掌毫無花俏地對著虛空一打,頓時,凝固的空間霎時如沸騰的熱水,整個天地都黑了下來,那是一種毫無生機,令人窒息的黑暗,好像時間都停止了,空間也湮滅了,然後,一句口訣如黃鍾大呂一般傳來:“生死換,天地合,寂!時空!……
……
易涵猛地睜開眼睛,周圍一片黑暗,不過,易涵對周圍的環境了如指掌,頭上的房梁有一隻蜘蛛在結網,床尾的櫃子第二層打開了,甚至窗台的紫雲香正開得鮮豔。
“又是這個夢,自從有法力之後,這個夢就不斷出現在夢中,隨著法力的深入,這夢越來越長了,那個易天是誰啊,看起來比楊叔厲害多了,唉,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起來練功吧,免得又要挨罰。”易涵使勁搖搖頭,一下子坐起來,這時,屋外,雄雞剛好叫起來,天邊霞光微露。
“魚躍九淵,霍,虎嘯山林,霍霍,鶴唳霄空,霍霍霍……”易涵光著膀子赤手空拳在桃林中,打著基礎拳法,雪花片片飄落,在霞光中,雪花,桃花飛舞,一個光著膀子的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麵如冠玉,神清目秀,狡黠的笑容下有一種骨子裏掩飾不住的堅毅和桀驁。堅定的眼神像一位君臨天下的大帝,傲視蒼生。
“犀撞巨木,霍,獅尾斷石,霍,猿猴蕩樹,霍……”易涵練了兩個小時的拳法之後,天空已徹底變亮,整個天空都是綠色中偏點藍色的流彩,像會滴出水的翡翠一樣。
這裏是遺忘穀,天空並無日月,但四季卻有寒炎,穀中如世外桃源一般,小橋流水,茂林修竹。據說,遺忘穀,是一位上古仙者參天地之造化,悟陰陽之運轉,在一個空間虛點上再開辟出一個空間,然後將人譴往此處安居,但即使仙者功法如何巧奪天工,也無法造出日月,可是,這裏四季交迭,陰陽互換,天地始終處於平衡,而且,真之氣與念之力濃鬱的驚人。特別是木之真氣和重生念力,如果給外麵的修者武士感覺的話,這絕對是驚世駭俗,也唯有世間的軒轅仙境能與之媲美了。
就在易涵準備坐在桃林中的大青石上休息時,在桃林的深處,一片桃花花瓣正飛速的向易涵後背無聲飛來,就在花瓣快要打到他的後腦勺時,易涵食指和中指驟然化剪,側身反指一剪,便將花瓣夾住,易涵高興的說:“哈哈,楊叔,你還想陰我……話還沒說完,這時,易涵手裏的花瓣輕輕顫了一下,上麵的露水聚集化為一顆露珠,在易涵的眼皮下,飛向易涵,正中額頭。
“啊,好痛啊。”易涵捂著額頭齜牙咧嘴。
“別裝了,又給我偷懶。”易涵轉過身體,向桃林深處望去,哪有半個人影,但聲音卻如在耳畔,這就是不見山人,但聞語響的千裏傳音,易涵小時候就一直想學這個,覺得這個很好玩,特別是在和夥伴玩捉迷藏的時候。但是楊叔一直說什麽易涵境界不夠,領悟力低而沒有教給易涵。
易涵立刻又露出嘿嘿的微笑,確實,剛才那露珠就如春風拂麵一般,在到達額頭時已經散開,沒有任何殺傷力。
“哪有偷懶啊,我剛休息。”易涵辯解到,“楊叔,你力道又精準了,恭喜賀喜啊。”
“別貧嘴,又想岔開話題,老規矩,十遍基礎拳法。”
“啊,又十遍,我這次真的是剛休息。”易涵嘴上雖抱怨,但卻老老實實的起身練拳,雖看不到楊叔他人,易涵卻不敢偷懶。
“鬼知道他在哪偷窺,我可不想又泡陰陽澡。”易涵想著,一想到那個陰陽澡,易涵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在桃林的深處,一條白色匹練般的瀑布在朦朧的白雲深處疾馳而下,瀑布下,是一個澄澈見底的幽潭,潭中青荇鬱鬱,其間碧水錦鯉,悠然自在,好不得意。
在潭邊,有一個古樸的亭子,亭子在朦朧的水氣中,被淡淡的彩虹般的光輝籠罩著,亭子裏坐著兩個人,很有雅致的在品茗博弈。
是兩位男子,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濃眉豹眼,燕頷虎須,身著一身青灰大麻素衣,古銅色的皮膚在虹氣的襯托下熠熠生輝,老農般的打扮看起來也很是威風凜凜。而另一名,是個身著白袍,鶴發童顏的老者,看似與世無爭,卻眉頭緊蹙。手裏的棋子立在螢石棋盤上方,舉棋不定。
這時,那名四十來歲的男子抬頭用眼睛深邃的朝桃林外看去,微微一笑,手掌一揮,亭外桃林的桃花漫天飛舞,其中一瓣化作一枚利劍般的虛影向易涵練拳的地方飛去。
“洛空啊,有些事,不應該瞞他了,我發現,穀中的真氣與念力較十幾年前又混亂了許多,時時還有冥之力和魔之力的滲入,想必人間又混亂了許多,你是知道的,穀中的真氣是依靠外界給予並維持的,是該做出決定了,而且,易涵他父親……”老者一談到易涵父親,便沉默了下來,並且,將手中的棋子緩緩的放在一個看似死棋的位置。
“星痕前輩,有些事,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改變的,像師父,當年,都凝成道骨了,不也還是……”說到這裏,洛空停頓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一切隨緣吧,該要麵對總要麵對的,我楊洛空又要重出江湖了。”
“哈哈,不愧是易天的弟子,縱是這份豁達,老夫也有所不及啊。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還要回去修複虛幻鏡,如果伏羲卦象不錯的話,千年不遇的天地浩劫即將來臨,你也提前準備一下吧。恐怕這次遺忘穀也無法逃離此劫。”星痕道師說完便消失在水霧中。
“洛空恭送星痕道師”楊洛空對著星痕消失的方向做了個揖,“這虛幻鏡真是神奇,不知師父道骨當年被它傳送至何方了。”
天已經大亮,易涵乖乖的打完十遍基礎拳法後,對著桃林深處喊道:“楊叔,我打完了。”就在這時,易涵感覺到一縷微風吹過臉頰,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瓜臉,並且趕緊做出一個全身格擋動作。
可是遲了,“啪。”一個巴掌易巧妙的角度重重拍在易涵肩膀上。易涵很優雅的來個五體投地,臉埋在了厚厚的花瓣中。易涵狼狽的爬起來,抹掉臉上的泥土和花瓣,將口中的花瓣呸呸的吐出來,含糊的道:“楊叔,又是這招。”
這時,易涵麵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素衣壯漢,就是楊洛空,楊洛空笑道:“一招就能製勝,何必要換。”
“楊叔,我天天練基礎拳法都練了十年了,什麽時候換點新鮮的啊。”
“啪”又是一掌,“什麽時候打贏我再說。”
“有種不要用內力啊。”易涵又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嗬嗬,小子,我打你從來不需要用內力。”洛空笑著說。
“而且,不能用其他功法,隻能用基礎拳法。”
“哈哈,小子,你好像要來真的。那好吧,今天就胖揍你一頓,讓你知道這世界有多大。”洛空依然微笑地說道。
“那好,開始吧。”易涵臉上立刻嚴肅起來,後退兩步,做個揖後,便雙腳蹬地,一個劈掌出其不意的劈向楊洛空的左肩,同時喊道:“鶴唳霄空!”想來個出奇製勝。
洛空驚訝了一下,便又恢複笑容,右腳往外側一挪,側身反手化爪,這時,易涵劈掌落空,還來不及收招,右手就被楊洛空扣住,被洛空順勢一拉,對著易涵的屁股狠狠地一踹,喊道:“獅尾碎石。”
易涵一個重心不穩,又狠狠砸個五體投地。
易涵一躍而起,彈腿一掃,喊道:“我也獅尾碎石。”
洛空笑著說:“魚避巨浪。”洛空的動作慢了下來,可卻像一條魚兒一樣滑的避過攻擊,趁易涵右腳還沒收回的刹那,洛空對著易涵左腳再來一記“藤絆巨獸”。
“崩。”易涵直接狠狠地摔在地上,來個四腳朝天。
易涵索性直接睡在地下不起來了,嘴裏嚼著花瓣,翹起二郎腿,“沒天理啊,怎麽這樣還打不過。”
洛空盤腿坐在地上,一個巴掌就要向易涵打去,易涵趕緊坐起來,也盤著腿。
洛空收回掌,臉上頗為詫異的問:“什麽時候會一提氣就能出後招了,還會隔招換招。”
“我還以為就我會呢!”易涵頗不服的說道。
“這小玩意,你還在吃奶時我就會了。”洛空笑著說,“說吧,什麽時候有法力了。”
“呃,什麽法力。”易涵一副打死不說的迷茫樣子。
“還給我裝,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洛空若有所思。
“什麽差不多啊,是不是要教其他武功啊,我要想學千裏傳音。”易涵希冀道。
楊洛空站起來,深邃的望向遠方,留下一個背影給易涵,深沉的說,“是啊,差不多了,是時候……吃午飯了,哈哈”。說完一個極影分身遠遁而去。
留下本來很認真聽講的易涵在那裏,一臉黑線。“我還以為就我會呢!”易涵頗不服的說道。
“這小玩意,你還在吃奶時我就會了。”洛空笑著說,“說吧,什麽時候有法力了。”
“呃,什麽法力。”易涵一副打死不說的迷茫樣子。
“還給我裝,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洛空若有所思。
“什麽差不多啊,是不是要教其他武功啊,我要想學千裏傳音。”易涵希冀道。
楊洛空站起來,深邃的望向遠方,留下一個背影給易涵,深沉的說,“是啊,差不多了,是時候……吃午飯了,哈哈”。說完一個極影分身遠遁而去。
留下本來很認真聽講的易涵在那裏,一臉黑線。楊洛空站起來,深邃的望向遠方,留下一個背影給易涵,深沉的說,“是啊,差不多了,是時候……吃午飯了,哈哈”。說完一個極影分身遠遁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