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血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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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兩隻蒼鷹在望風嶺上驕傲的回旋著,金黃色的落葉片片掉落在嵐場上,卻沒有人清掃。

    一個身披灰袍的女子緩緩走了上來,迎著知秋的落葉,走到了嵐場中央,夜晚的武功山上沒有一個人,孤獨的女子拿下了裹滿臉頰的布條,露出一張滿臉瘡痍的臉來。

    月光下的她亭亭玉立,氣質不凡,但還是沒有人接待她,她站立在嵐場中央,享受著秋夜的涼風,等待著什麽,誰也不知道。

    涼州城上的人們正點起了長明燈。

    長明燈是一筒長形的紙燈,由輕繩掛在城牆上,每當涼州城民們有人死去,便會有長明燈在城牆上亮起,希望死去的那個人能回來。

    每當涼州城遇到前所未有的浩劫,大家便會一齊掛上長明燈,祈禱一個光明的未來。

    每當迎來光明的時候,長明燈便會離開束縛它們的輕繩,帶著人們的祝福飛向遠方。

    送完老道長的可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欒母和袁媛起初有些擔心,但是等到了月亮升起,便已經心急如焚了。

    袁媛將阿四哥托付給了欒母,在夜晚的涼州城街上開始尋找可可,夜晚的涼州城不算孤獨,總有還沒入睡的人們在街頭巷尾暢談著……

    可可回家還沒跟娘親說上一句話便睡了,欒母隻是感到奇怪便也就隨她去,此時的袁媛卻還沒回來。

    阿四還在時不時的一點點的吐著黑血,欒母細心的擦著阿四的嘴角,等待著袁媛的歸來。

    欒母看著阿四略顯紅潤的臉龐,想起了身處異地的廷飛,眼裏打轉著淚水……

    涼州城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薄的朦朧夜色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灰瓦或者那略顯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蒼涼的的涼州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可可,可可。……”

    袁媛奔跑在涼州城的街道上,身前身後是一幕幕的景象或蒼邁、或風...…

    涼州城上最高的樓閣便是那水月樓了,這是文人雅士出沒的場所,這樓閣秉承漢室建築,豪氣風雅,那晚一劫後,那高處便被砸缺了一角,形成了一塊凹陷板塊。

    一劍客插著雙手站立在樓閣上,像是整個涼州城的守護者,又像是屠戮者。

    “這便是少主心中牽掛的女子?”

    那劍客亮著血紅色的魘神,身上每一處都讓人感覺到窒息般的強大……

    “沒錯。”

    劍客身邊忽然出現了另一個氣息強大無比的人。

    那便是魘血殿的秦廣王蔣濤,兩人背對著,收起了恐懼的魘神,雙雙站立在樓閣上。

    風兒撩動著兩人的頭發,月光下的兩人衣襟起舞,形成了一道風景,不過並不是使人觀賞的,這道風景充滿了危險。

    袁媛從街頭跑到了巷尾,在巷尾停留了一下之後,左右觀望的袁媛又跑向了右邊,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裏。

    “你出現在這裏,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蔣濤冷酷的眼神裏充滿了未知。

    “我的出現,隻會說明一種結果。”

    那神秘的家夥狂傲不羈,眼神裏隨時都是殺氣騰騰。

    “又是毫無挑戰的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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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濤一臉厭煩的轉過身來,直視著那冷酷的劍客。

    “是血魔令。”

    冷酷的劍客冷冷的丟出幾個字,淡然冷靜。

    “血魔令!?”

    蔣濤開始隻是驚訝,然後便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血魔令自少主出生便就沒有出現在這江湖上,現在卻放在我身上,這到底是我的無知,還是大帝的多慮……”

    作為魘血殿的元老級功臣,這是蔣濤第二次接受血魔令,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血魔令了,可是天意使然……

    血魔令是魘血殿最高級別的命令,沒有完成任務便不得再回魘血殿,一切有關魘血殿的痕跡都會被悄無聲息的抹去,直至死去,因此這是一條可以殺人的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說吧,還是因為少主?”

    蔣濤平下心來,接受好了以後的每一步。

    “必須帶回少主!這是唯一要求。”

    那冷酷的劍客又亮起了血紅的魘神。

    蔣濤的魘神隨之呼應,兩人的紅瞳是黑暗中最顯眼的顏色……

    “這次的血魔令是開創以來最沒有挑戰性的,至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個人,便殺了他,希望你不要讓大帝失望……”

    話音剛落,那劍客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蔣濤的血紅魘神卻還沒散去……

    “嗬嗬,你可真是越來越像樣了嘛,伽羅。……”

    蔣濤說罷,便極速在天上劃過,一陣黑影中,一縷紅光劃破天際……

    袁媛已經回到了廷飛家中,欒母告知可可已經回來睡下了,袁媛便總算鬆了一口氣。

    袁媛忽然感覺身後一股寒意,像是一柄寒劍刺入心髒一般,袁媛驚得轉過身,卻發現隻是一片寂靜,虛驚一場。

    “怎麽了?”

    欒母看看袁媛的身後,好奇的問道。

    “沒事,沒事……”

    袁媛漫不經心的說道。

    床上的阿四哥又吐出來一口黑血,他開始咳嗽起來,臉色漲紅,兩人趕緊趕過去拍了拍阿四的背。

    阿四吐的血漸漸的稀釋了,按照道長說的,那難聞的膏藥快要從阿四的身上離開了。

    阿四的情況又穩定了下來,門外傳來幾聲狗吠,像是有人經過。

    春苑月裴回,竹堂侵夜開。驚鳥排林度,風花隔水來。

    殘留在街上的月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

    廷飛夢中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淡泊愜意的笑容,無一不反襯出大梁國大眾對泱泱盛世的得意其樂。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曠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貨色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汴河風景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央,兩邊的屋宇星羅棋布,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忽然,廷飛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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