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瘋魔的梁元帝(求收,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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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子謙耐心的向楚雲嫣道出他心中的猜測,說完,眼睛亮亮的望向對麵的絕色女孩,等著她自己將事情想明白。

    “我知道了,雲王府是保皇派,雲側妃當年就是皇上以楚王府人丁單一為理由,賜給楚王爺當側妃的,若是這樣說,那麽雲側妃就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楚雲嫣聽了他的分析,在心中略想了半晌,將自己的見解說給裴子謙聽。

    “雲側妃?她是雲王府的人?不是說梁國四大王府不得通婚嗎?”裴子謙有些疑惑,這四大王府的側妃,也得是嫡出小姐,可是在梁國是明文規定,四大王府不得通婚的,就是為了防止四大王府抱成一團,皇權會受到威脅。

    “這雲側妃據說是雲王府從小就養在老家族地的小姐,據說是小時候體弱多病,14歲才回到上京城,十五歲就直接被粱帝賜給楚冠英了,好像說是根本就沒有問楚王爺的意見,就直接下了聖旨。這件事當年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隻是都被粱帝用鐵血手段給鎮壓了下去。”

    楚雲嫣將自己知道的,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這才望向剛剛還一臉迷茫,現在已經是了然了的裴子謙。

    “這麽說這件事本身就有蹊蹺?”裴子謙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在心中過了一遍之後道。

    “當年這件事轟動一時,隻是後來也就沒什麽人提起了,我還是聽我父王提起過,不過那也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楚雲嫣低頭喝了口茶,繼續道。

    “那就應該沒問題了,這件事十有八九與她有關。”裴子謙聽完這一番話,直接下了定論。

    “不說了,對了南詔太子最近的行蹤查的怎麽樣了?”

    自從上次見過南詔太子之後,楚雲嫣就一直在讓人關注他,隻不過他身邊有高手,他們的人都不能近距離跟蹤,情報難度可想而知。

    “其他沒什麽,隻有一點,前兩天他秘密見了個人。”

    “哦?”楚雲嫣的興趣瞬間被點燃了,畢竟這南詔太子說到底,就是那十多萬將士喪命的罪魁之一。

    “你猜,他去見誰了?”裴子謙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青花瓷杯子,麵帶微笑的道。

    他猜對麵的女孩一定想到了是誰,所以他並不是在賣關子,隻是不想這麽快直接說出來。

    “楚…冠…英。”楚雲嫣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

    好像要直接把他撕碎一般,可見,她是多麽的對他恨之入骨。

    自從前幾天接到那些情報,她就想將楚冠英生吞活剝,隻是還不到時候。

    在祭壇邊上,她能和楚冠英那麽心平氣和的講話,她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將情緒壓了下去。

    “不錯,正式楚冠英,我們的人沒辦法走進,不過跟蹤的人中有一個會讀唇語,不過隻能看到一個人的。”

    “說什麽啦!”楚雲嫣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楚冠英在這裏麵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我們的人看到,楚冠英和南詔太子叫殿下,而且他行的是標準的南詔官員的大禮,還有一點,他們的談話中似乎還談到了什麽郡主。”

    楚雲嫣聽到這些,沉吟了一陣,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當初東方曦和紫蕭的話,她一直沒有旅順,今天聽到裴子謙的話,直接整體的過了一遍,那個郡主應該是鳳綠寧無疑,那麽那件事情和南詔就脫不了關係。

    “還有嗎?”

    “還有一點,楚王爺似乎與野狼穀的事情關係密切,甚至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劃。”

    “這是真的?”楚雲嫣騰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隻是她失望了,裴子謙直視著她點點頭,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楚雲嫣眼中的恨意迸發,道:“子謙,咱們的計劃,該實行了。”

    “會不會將你一起卷進來,我們還是再緩緩吧!”裴子謙擔憂的望著她,畢竟現在如果開始計劃,對她也是不利的。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會給自己留好後路的,而且粱帝的性子,即使將所有證據擺在他麵前,他也會先考慮這件事是否有損他的麵子。”

    楚雲嫣對於粱帝的性子是了如指掌,所以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平安抽身,我隻有這一個要求,否則這件事免談。”

    楚雲嫣看著裴子謙這傲嬌的表情,心中極其的驚訝,臉上卻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他裴子謙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好麽。

    笑歸笑,隻是楚雲嫣知道,裴子謙是真的在乎她,如若不然,就他這超然世外的個性,雷打不動,火燒不急,怎麽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子謙,我答應你,一定平安的來到你的麵前。已經不早了,還有不到十天就是粱帝的壽誕了,事情如果再不開始,那麽我承諾赫連靖宇的事情,可能也會出現問題,無論他是不是你的生死之交,既然我答應了他,就會盡全力,所以,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裴子謙聽著她堅定的聲音,看著她堅決的麵容,就知道,她的初衷一定不會改了,於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京郊的一處荒廢的廢園裏,一道黑影瞬間降落在一個背對他的,身著黑色鬥篷,將臉遮住的男人的身邊。

    “主子。”黑影剛剛站定,就單膝跪地向男人請安。

    “什麽事?”

    “回主子,我們查到了一件事,是關於慕容翎的,而且花神節那天的混亂,似乎和楚二小姐脫不了關係。”黑影一口氣將調查結果,直接向男子匯報。

    “慕容翎,他不是失蹤了麽?據說山洞爆炸之前他就已經消失了?”男人聽完匯報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問道。

    “回主子,我們查到,慕容翎是被人帶走的。”

    “被人帶走?”男人聲音有些低沉,高深。

    “是的,當時有一批人在山洞外,爆炸前將慕容翎帶走了。”黑影恭敬的跪地答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這次梁國,沒有白來,你去吧。”

    黑影又行了一禮,腳下一點,飛出窗外,瞬間消失。

    皇宮的禦書房內

    粱帝看著手上的信,臉色極其的扭曲,恨不得將手中的信直接攥碎。

    嘴裏咬牙切齒的道:“好,很好,沒想到我大梁已經這麽千瘡百孔。”

    信上的內容讓粱帝一度懷疑自己對整個梁國的掌控,再加上前兩天她的情報,粱帝不得不相信,梁國真的有奸細。

    隻是,隻有這一個嗎?粱帝又開始猜測。

    會不會和他走得近的都是呢?

    帝王猜忌,血流成河,這句話一點兒不假,隻是粱帝現在並不想大動幹戈。

    一來,還有幾日就是他的五十壽誕,二來,現在整個京城各國人士雲集,考生也都陸續的到了京城,

    本就是混亂的時候,如果現在發出召令,估計會危及到大梁江山。

    這當然是粱帝不允許的,即使是動鎮國王府他都不親自出麵,一定要別人先提出。

    這樣大的事情,即使是要處理,也不能在這當口。

    想著,粱帝就從桌子後麵站起來,走到後麵的一個櫃子旁。

    不知道按了什麽,隻見櫃子直接從中間分開,露出裏麵的一個洞口,顯然這是一個密道。

    從外麵望去,感覺裏麵並不深,畢竟能夠看到裏麵有光亮傳出,應該是離地麵很近。

    粱帝順著台階往下走,並沒有電燈,隻是一會兒,就看到了下麵的地麵。

    隻是到了地麵,裏麵的景象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隻見裏麵除了鏈接台階的一麵,其他三麵上麵掛的都是刑具,正對著階梯的一麵十字架上吊著一個人,顯然是受過很多鞭打,刑傷,頭耷拉著,即使是粱帝已經走到了她麵前都沒讓她抬起頭來。

    粱帝很是嫌棄的抓著她的頭發讓她抬起頭來,隨著亮光,那人的臉清晰的呈現了出來,這顯然是前幾天被高公公以皇帝壽誕,不允許做法事為由帶到皇宮的鳳綠寧。

    隻見她眼角開裂,嘴唇白的起皮,整張臉沒有任何光澤,兩邊還掛著幾道血紅。

    “怎麽?還是不說嗎?”粱帝惡狠狠的等著鳳綠寧,咬牙切齒的道。

    “有本事打死我啊,自從來到這裏,我就沒有想過回去,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把我處死好了,我鳳綠寧從小就離開了國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為國效命,隻是……我對不起我的父王,對不起我的國家,不過,我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告訴你吧!來呀,殺了我。”

    鳳綠寧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配上那嘲諷、挑釁的表情,讓粱帝內心的火氣瞬間暴漲。

    “好,好啊,細作果然硬骨頭,看我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粱帝直接走到鞭子的存放處,看了看一個帶著倒刺的,拿下來,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又搖搖頭放了回去。

    又拿下一個上麵帶著一排鐵釘的,拿下來,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來到鳳綠寧身邊,道:“看好哦,今天我們先來點開胃的,這麽快就把你折磨死,沒了玩具,我會無聊死的。”

    鳳綠寧看到他手上的東西,身子明顯瑟縮了下,繃得緊緊的,眼中露出強烈的恐懼。

    這樣的表情卻是取悅了已經接近瘋狂的粱帝,臉上的笑容極其恐怖,嘴上還說著:“怕了吧,怕了就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說出來我就饒了你,否則……。嘿嘿……”

    鳳綠寧當然不會相信他會饒了他,如果她說了估計會死的更快,這樣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

    鳳綠寧眼中的嘲諷更勝,直接回瞪著粱帝:“隨便吧,就這個,還不夠給我塞牙縫,你就這點能耐麽,整個梁國就沒人能想出點新鮮的花樣,每天都是這個,你不覺得膩嗎?”

    說完,還衝著他啐了一口。

    粱帝的怒火徹底被激發了出來,向後倒了兩步,拿起鞭子,瘋狂的對著鳳綠寧抽了起來,剛剛不流血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血肉橫飛,濺的地上粱帝的身上到處都是。

    粱帝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感覺,越抽身體就越興奮,整個身體都不覺得疲累。

    他身上的嗜血因子越來越旺,臉上的瘋狂讓人看了心驚。

    剛開始,鳳綠寧還努力的抬著頭,用異常諷刺的表情望著他,越到後來,鳳綠寧越感到力不從心,索性低下頭不管不顧。

    直到,鳳綠寧疼的暈過去,粱帝才放下手中的鞭子。

    嘴上一邊嘟囔著:“想必你還沒玩盡興,那咱們再找個好玩的繼續。”一邊在周圍走著,看著。

    忽然,他眼前一亮,隻見牆上掛著一套類似於夾板一樣的東西,不同的是,每一個夾口處都有一圈細小的銀針,別說夾上去,就是之套在手上,雙手的手指估計就會直接廢掉。

    粱帝將這套東西拿下來,細細的欣賞著,臉上滿意的表情擋都擋不住,心裏還在想著:這東西是誰設計的,一定要重賞。

    粱帝拿著這套東西,走回到十字架前,看著鳳綠寧昏迷的麵容,搖了搖頭,一邊將自己手上的刑具往她手上套,一邊還在嘟囔著:“怎麽這麽不禁打,這玩具太不耐打了,一點都不好玩,得想辦法讓她支撐的久一點。”

    “還不醒,沒關係,等下就醒了。”粱帝直接將套好的兩個夾板上的線一拉。

    “啊……。”

    劇烈的疼痛,讓鳳綠寧直接從深度昏迷之中醒了過來,下意識的直接衝口吼了出來。

    看到屋中的景象,才想起自己所在的地方,才知道,新一輪的折磨已經開始了。

    隻見鳳綠寧的十根手指,早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本來的樣子,手指耷拉著,像是已經失去了生機,即使是僥幸活了下來,估計這雙手也廢了。

    粱帝看著這雙手卻是異常的興奮,嘴上還說著異常詭異的話:“看,看啊,我的傑作好不好看,說啊,不說我就繼續了哦。”

    鳳綠寧看著粱帝扭曲的臉,其實內心是非常恐懼的,隻是她肯定不會說的,因為她前幾天就吃了這個虧,如果她說話,不論是不是順著他說的,他都能找到他不滿意的地方,然後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不說是吧,不說咱們就再玩點好玩的。”

    粱帝放開夾板,又走了一圈,感覺沒什麽覺得好玩的,還是不死心,又走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隻見裏麵是一整盒的手掌長短的銀針。

    粱帝手中拿著端詳了半晌,滿意的點點頭,將盒子裏的銀針取出十根,再把盒子合上,走回到鳳綠寧的身邊。

    拿著銀針在鳳綠寧的眼前晃蕩,一邊晃還一邊說:“看,這東西怎麽樣,知道這東西怎麽玩麽,不說是吧,那就是不知道咯,那我幫你演練一下吧,讓你開開眼界怎麽樣。”

    粱帝知道鳳綠寧肯定不會回答,也不在意,就自顧自的開始玩,。

    粱帝蹲在鳳綠寧的腳下,將一根銀針插入她左腳的大拇指,邊往裏插邊搓著,嘴上還問:“這個好玩吧,刺激吧!咦?怎麽不說話,那就是不好玩咯!”

    粱帝見她還是不說話,神情更加扭曲,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瘋狂,嘴上越加狂躁的道:“叫你不說話,叫你不說話,戳死你,戳死你……”

    鳳綠寧哪裏有力氣說話,整個人弓著身子,抵禦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她多想暈過去,或者直接死了,但是她知道,粱帝不可能讓她死,即使是咬舌,她現在都沒有力氣。

    因為,她再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被下了軟骨散,到現在除了說話,抬頭,沒有任何力氣。

    當粱帝瘋狂的將手上的銀針全部用一個手法紮在她每一個腳趾上的時候,鳳綠寧已經再次疼暈了過去。

    粱帝覺得也差不多了,今天如果再折磨她,那明天就沒得玩了,於是直接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將鳳綠寧再次弄醒之後,強行給她將藥丸灌入,之後便不再理會她。

    神清氣爽的轉身出去了。

    與此同時,京郊的一處亭子裏,一道芝蘭玉樹的身影正坐在那裏,獨自弈棋。

    遠處,一輛平凡無奇的灰布馬車向這邊駛來。

    停在了亭子旁邊,車夫從裏麵扶出一位老者,弈棋之人見到老者的身影,放下手中的棋子,徑直的站起來,迎了上去。

    “霍老,讓您跑一趟,晚輩在這給您賠禮啦!”

    “太子殿下,怎麽是您?”老者看到來人愣了一下。

    “霍老,還是叫我二皇子,或者景瑜吧!太子殿下這個稱呼,估計永遠都不會再掛在景瑜的頭上了。”慕容景瑜自嘲的一笑。

    “哎,造化弄人,大梁堪憂啊!”

    慕容景瑜聽到這話,並沒有接話,畢竟這句話,他霍老能說,他可不敢回。

    於是道:“霍老,景瑜在這裏備了一點茶水,我們坐下聊。”

    霍老點點頭,兩人就坐之後,霍老直截了當的開口:“這塊玉佩,是東方傾玄的,他為什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