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青樓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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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繼千古棋局後,又一熱鬧的事情在盛京傳開了。

    每年這個時候各大花樓最熱鬧的時候,各個花樓都在為自家花魁造勢,文人也罷,三月本來就是個歌詠花的季節,雖然此花非彼花。

    不過今年聽說青樓中有一個官妓,貌似天人,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聽說還是個雛。

    李文看著外城還熱鬧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李文走上橋頭,聽著前方傳來古箏聲,還有清亮悅耳的唱曲聲。

    河麵畫舫淩波,燈籠高掛,和尚燈影,鱗次櫛比,明晃晃的恍如白晝,劃船的槳聲,吆喝聲。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兩畔賓朋滿座的酒家,林立著,那些的豔麗燈花,披著輕紗的曼妙女子,纏綿悱惻的吳儂軟語,還有那錦瑟琵琶,都帶著遙遠而朦朧的顏色,重複吟唱。

    東街規模最大的官家青樓,此刻人來人往,文人墨客,豪商富甲,官家子弟,一群一群的踏過門欄,嬉笑著走進青樓中。

    早早在青樓定了位置的人直接就上二樓靠窗的廂房中,有些書生則是在樓下大堂下飲酒作樂。

    “久娘,今日是哪位姑娘的登台表演?”

    進門李文便見久娘身著薄紗,笑意盈盈的迎接客人,李文走近詢問,鼻邊傳來一陣好聞的暗香。

    “喲,阿文呐,你等會兒就回知道了,可是好久沒有見你來了!這次可是有什麽事?”

    “無事,朋友相約,尋歡作,“今夜客人多,你也不好耽擱,不要招呼我!”

    久娘本來見樓內繁忙,就走不開身,見李文放話不用招待,轉身招了個丫頭過來,“小蓮,你帶阿文去找秦管事。”

    “阿文公子,請跟我來。”一個粉衣小丫頭,挺機靈的應該是久娘的丫鬟。

    三樓上,小蓮敲了敲門,報了李文的名字。

    裏麵的人開門,秦管事才把李文請進門。

    茶水入杯,兩人相對而坐。

    “老秦,今年怎麽回事?大家都是熟悉人,你從一月份就沒有交保護費,我給你麵子,不追究,可是你也別讓我難做啊!”

    李文倚在椅子上望著秦管事,“三月也到了,你得把那錢去交了。”

    秦管事一臉的苦瓜臉,看到李文前來,他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件事畢竟是自己理虧在線,秦管事是有苦說不出。

    “這,這..你讓我交,我也沒法交啊!”秦管事苦著一張臉。

    “哦,怎麽回事!”李文正了正身子,抬頭詢問他。

    秦管事悄悄的對李文輕聲道,指了指頭上,“頂上換人了,這個人不了解盛京這塊底盤,說以後都不許交保護費,我們也是聽令行事沒辦法啊!”

    李文起身開窗,樓下花台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你們表演何時開始?”映著燈光,李文聊發興致。

    看到李文不在提剛才的事,秦管事起身來到李文身邊,答道:“戌時開始,亥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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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聽到了沒有回答,明亮的鳳眼饒有興致的看著窗外,嘴邊噙著笑。

    也不為難他,轉身推門離開,留下話,“那我就等著你頭上的人來找我談好了。”

    李文捏著一把風雅的山水扇,翩翩搖曳,來到二樓的包房,這個包房一直是留給李文的。

    琴音靡靡,美人妖嬈,大堂下滿如同百花爭豔,姑娘們穿梭在其中,招攬著顧客。

    不過李文好像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李文想了想她應該沒有膽大包天到來這裏胡鬧。

    李文點了一桌子的菜,畢竟上次人家也沒有苛待自己,上了一壺好酒,等著邀約的人上門。

    不一會席金友就走進來,他的小廝在門外等著。

    相互客氣一番就坐下,作為文人風雅,席金友是前輩,可以說是縱橫青樓,品遍美人的。

    “阿文可有心儀的美人,為兄叫幾個美人斟酒。”

    “並無。”

    席金友拍了拍手掌,不一會燕肥環瘦的美人們穿著紗衣,扭著腰身一水溜的站在李文和席金友身前。

    “阿文自己看可有喜歡的?”席金友坐在桌前環抱著女子,看李文不說話,便指了兩個女子,“姑娘們,像我賢弟那麽俊秀的客人可不多見,還不去伺候好了!“

    話落,李文左右便被姑娘給占滿了。

    “客官,請喝酒。”

    “客官,來吃點菜。”

    李文任由她們為自己斟酒,叫個小姑娘為自己按按肩膀,這幾日有些辛苦肩膀不舒服。

    來這裏不就是為了享受嗎?

    琴聲起,檀香嫋嫋,屋內兩人談些詩詞雜學,席金友寫了兩首美人麵的詩文,李文並無所寫,索性就品鑒品鑒。

    “玳瑁筵中懷裏醉,芙蓉帳底奈君何!”

    禮樂響起,擊鼓傳花,纖纖身姿舞劍花,台子周圍彩綢飄飄,珠簾懸掛,銀鈴聲響。

    有彈琴的,有唱嗓子的,有跳舞的,以拋磚引玉的方式,引出今晚的重頭戲——京中的花魁,今日是她破瓜之日,倘若哪位能拔得頭籌,便是她的入幕之賓。

    今夜天空明月高懸,照亮了一方的煙火,那位年輕的花魁,褪去往日冰潔的白衣,穿上了魅惑如火般的紅紗,紅色的肚兜以及入學的肌膚,成為強烈的對比,今晚她會吸引住全城男人的眼睛。

    一頂花簇成的小轎,由四個穿著清涼的女子抬著,轎子白沙為簾,看不清裏麵的之人的麵孔,好些等不及的人,抓耳撓腮的饑色樣。

    李文感歎,“這倒是有意思!”

    “的確,青樓的人深知女子的吸引力不在於露了多少,而在於怎麽露!”花叢中的老手席金友如是說。

    一襲紅衣的女子下了轎,帶著白紗以遮麵,女子從眾多男子中間的路走過,身後跟著四個侍女。如同神女般,眼神清冷,雪白的而嬌小的腳踏在鮮花鋪就的路上,大多男子望著那個紅衣女子露出迷離的神色。

    “也是個尤物啊,今晚拿來暖床也算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宵一刻值千金!”席金友大聲讚美,眼睛跟著那個女子的腳步移動。

    這樣一個絕色尤物,是個男人都會注視著她,李文也不例外,不過李文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他們應該見過。

    女子轉眼就到了高台,身後的四個侍女來到女子身旁,一人屈膝在紅衣女子身前替她解下紅色的披風。

    侍女們慢慢的替女子解下披風,台下男子集體傳來吸氣聲,恨不得以身替了那侍女才好!

    雪白的雙臂與紅色肚兜相間以紅紗輕遮,下麵露出雪白的小蠻腰,腰間一串金色的鈴鐺,下身是若隱若現的紅色紗裙,纖細的腳踝上紅絲纏繞這一個鈴鐺,帶著一種殘忍的淫靡的美感。

    女子清冷而高傲的身姿,讓獸欲沸騰的男子,想要狠狠的折磨她,征服這個女子的驕傲,讓她哭泣,求饒。

    果然不愧為花魁之首,未露其麵,已經讓人想入非非。

    女子穿著雖然淫靡俗氣,沒想到跳的竟然是《桃夭》。

    女子身姿優美歡快,少女嬉戲,桃李灼灼流淌出一地喜悅詩情畫意。

    在青樓,想要得到花魁可不是你錢有多少,勢有多大的事情,統統都得經過層層考驗,所以能得到花魁,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足以風光盛京一段時光了。

    不過今日來的都是些豪客,不存在戲文裏王寶釧繡球打中薛平郎這樣的戲劇出現。

    舞台上女子旋轉著,身姿如同梅花堅韌,李文覺得這個女子不同以往李文見的女子,她身上有著讓人看不清楚的地方,高傲和妥協,很奇異。

    見李文看過來,那個女子居然同樣看向李文,雖然女子以麵紗拂麵,但是李文覺得她應該哭了,紅衣飛舞,是燃燒了何人?

    最後舞畢,紅衣女子重新坐在轎子中,不過此時轎子的白色簾子是撩起來的,足以看見女子身姿。

    比試很簡單,就是青樓裏常玩的琴棋詩畫。

    參與者隻要將作品提上大門,交於久娘即可,最終將由花魁定勝負。

    “阿文可要參與?”席金友一席白袍,硬是被他穿出了浪蕩公子的模樣。

    李文本不想參與的,不過話到嘴邊變成了另一句話,“自然是要的,如花美眷,誰又能放過呢!”

    “哈哈,和為兄心中想的一樣,不過我可是不會讓你的,今晚花落誰家,我們走著瞧!”

    “走我們堂下去,看看今晚有哪些人敢擋路。”席金友起身相邀。

    李文欣然前往。

    席金友是盛京文人的領袖,又是長居花叢中的人物,自然上座。

    李文乃盛京新生一代文人的領袖,青山院山長徒弟,青樓與李文關係是相互依存的聯係,自然也是上座。

    李文有些老牌文人尚且不放在眼裏,不過席金友是曆經十來年的八鬥之才,他一出現許多文人紛紛起身見禮,並心中叫苦,這下沒得玩了!

    不過也有幾位在席金友的詩會上見過的,這幾日在琴棋詩畫各有建樹,臉色不變,平和的相互打了打招呼,文人之間嫖妓,也是交往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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