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能記住我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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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南燭的生活慢慢地變得十分規律,每天清晨便起來鍛煉,和李沅一起互相嘲諷並比試一番,帶著一身的汗水泡個藥浴。下午埋在藥房裏繼續學習藥學,要麽研究毒經,要麽製作藥丸。晚上打兩個時辰的拳,然後乖乖睡覺。

    這樣的日子實在太美好,好像從未發生過那些事,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生活。

    南燭伸了伸懶腰,她雖然才練了一個月,卻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與以前大不相同,以前身上那些軟乎乎的肉都變得有些硬實。

    “南南,看!我今天帶了什麽過來?”又是熟悉的公鴨嗓音。

    “不是我說,嚴兄你這是看上我們家師姐了?每天風雨無阻啊!”這欠揍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李沅。

    “南燭正在長身體,得吃點好的!”說著他便從提著的食盒裏麵拿出來一碟水晶豬肘、一盅豬骨湯和一碟涼拌黃瓜。

    “......”南燭無語地看了嚴墨一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南燭一直覺得,嚴墨對自己的好感來的莫名其妙,難道會有人因為別人給他下了癢癢粉而黏上那個人嗎?那他怎麽不去黏老頭兒?

    其實說實話,南燭並不怎麽喜歡嚴墨,甚至說,有意去躲避。

    不是因為藥老不喜嚴墨,而是嚴墨的性格,說的委婉一點是偏執,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極度自私。

    他認定的東西就一定得是他的,得聽他的話,得和他在一起,直到他......厭倦。

    “我不餓,你以後不要再拿來了!”南燭又說了一遍,事實上,這話她每天都說一遍,那些食物最後也是進了李沅的肚子。

    “不餓的話就待會再吃,”嚴墨依舊是好脾氣地回道。

    “你為什麽不回去?”南燭看著嚴墨的眼睛,實在是忍不住說道,“我不喜歡你,一點兒也不喜歡!”

    不管嚴墨經曆了什麽,她也不會因著這些原因去成全他。

    這個人,不能沾惹!

    嚴墨低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小人兒,也不是多好看,也不是特別可愛,但是他就是想要!

    嚴墨不是個衝動的性子,事實上,一旦他認真起來,就十分的有耐心。

    “我還沒什麽事情,我不會打擾你的。”說著他便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拿起了昨天未看完的書。

    “我這是藥房,不是書房!”南燭就是對他這個態度沒辦法,畢竟人家還頂著個王爺的身份,不能拿棍子把人家直接趕出去吧!

    “他也在這。”

    李沅吃著躺槍。

    “你別吃完了,給南南留點。”

    “她反正不吃,別浪費了!”李沅拿著肘子吃得津津有味,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真是多謝嚴墨每天送的吃食,感覺練功都更加有力氣了呢!

    這兩人每天都來這麽一出,剛開始李沅還調侃幾句,後來發現每天一樣的戲碼,左右也懶得花這個功夫了,畢竟每天要看的書就夠難為他了。

    作為李沅的師父,南宮衍可謂是極盡心盡力,除了武功,他還給李沅搜羅了一些商經,講的是一些經商的道理,畢竟李沅以後要接手他家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份產業,怎麽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頭腦空空。

    李沅趴在桌子上,嘴裏還嚼著肘子肉,望著窗外長歎,“好想師父啊!”

    南宮衍已經自從離開藥穀後便沒來過,他整天不是練功就是看書也沒有出過藥穀,“也不知道師父去幹什麽了?”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抬頭看向嚴墨。

    “你最近不是天天上街去買吃食嗎?有沒有看到我師父?”

    “沒看到,不過,”嚴墨也有點疑惑,“之前好像聽說他出去了,人不在渝縣。”

    “什麽!不在渝縣?”李沅連肘子也不吃了,“那師父去哪了?這都出了縣城了?咋不帶上我呢?”

    李沅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他震驚於南宮衍竟然能夠忍心丟下他這麽個乖乖徒弟而獨自出去玩,虧他還天天念叨著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師父,合著這人早就走了!

    “嚎什麽!”南燭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聒噪的師弟了,明明年齡大她幾歲,卻幼稚得不得了。

    “師父肯定是有事情去了呀,你什麽都不會,當然不會帶你了。”南燭一副大人臉的模樣。

    李沅看著南燭這樣,牙都酸了,他這個師姐什麽都好,就是太小大人了一點,一天天的,比他爹還嚴肅。

    反正李沅是無心學習了,他托著腮看向窗外,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嚴墨也沒有再出聲,他繼續低頭看書,時而看向南燭,盯著她的臉發會呆。

    南燭在學習的時候一向十分認真,她雖然一直都沒說出來,但是心裏一直記著,隻有真正強大起來才能活下去,隻有擁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還有,才能夠,報仇!

    藥老這幾天都窩在自己的藥房裏麵沒有出來過,南燭也去看過幾次,雖然不是十分明白但也恍惚覺得,這大抵是和那蠱毒有關。

    她搖了搖頭,不管怎樣,這些事情都還離她太遠,現在還是先學好手頭上的東西再說。

    至於嚴墨,這位公鴨嗓公子,南燭也不打算管了,畢竟她也實在和他講不通,就隨他去吧。

    日子過得很快,李沅盼了一個月的師父也沒來,南燭臭了一個月的臉也沒趕走的嚴墨依然賴在書房,唯一能看出來的大概就是南燭與李沅那日漸穩固的步伐,唯一有點樂趣的大約就是每次南燭試藥時李沅的大呼小叫聲。

    “南燭,”李沅在南燭身邊欲言又止,平日歡脫的少年不知為何有些局促和不知所措。

    “怎麽了?”南燭將剛磨好的藥粉疊入紙包,有點疑惑。

    “嚴墨,”李沅一直都知道嚴墨的心思,所以,現在才會如此兩難,“嚴墨待會就要走了!”

    嚴墨告訴了他,卻一直不告訴南燭,李沅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認為嚴墨一定是難過的,如果,南燭能在的話也許會好一些。

    南燭這才發現今天嚴墨似乎是沒有送吃食過來,難怪,她好似覺得少了點什麽。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畢竟,這已經足以一個人形成一種習慣,也足以一個人改變一種心境。

    “你不去送送嗎?”李沅有點失落,這兩個月來,他們三人算得上是形影不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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