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家在珠江上的遊艇不大，也沒什麽意思，趕明兒去遊海吧。”杜若理所當然的說道。
    蘇小木一點意外都沒有。
    好歹是比蘇荷以及可能比蘇荷家裏還要有錢的錢芮雅，一艘遊艇而已，小意思。
    一想到遊艇，就想到了那個稀裏糊塗的晚上。
    以及後來另一個稀裏糊塗的晚上。
    與再後來的一個晚上。
    蘇小木覺得自己墮落了，雖然不會撩妹，雖然總有小姐姐對他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雖然他騷。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墮落了。
    總想些沒有用的事情，要多五塊錢才是真本事！
    “我要有錢，我也像你們這麽玩！”蘇小木笑嘻嘻的說道。
    杜若：“……”
    其實我也沒有錢，真的。
    忍了忍，還是哼聲道，“小木哥哥，你遲早是要被自己騷死的。”
    蘇小木有些悻悻，這騷，怎麽就這麽深入人心了？
    回去的路上，蘇小木突然問道，“小若，你怎麽不喜歡拍照啊？”
    “……”我能說我俏麗嗎？
    杜若一臉的不知道該擺個什麽表情的樣子直直的盯著蘇小木。
    蘇小木想了想，不能老紮人小孩子的心，就說，“沒事，我也不喜歡拍照，多麻煩啊。”
    “……”
    聊不下去了……
    傍晚六點前，蘇小木帶著杜若回到了杜家。
    剛進院子就看到了熟悉的車，一輛白色的Levante，一輛黑色的帕拉梅拉。
    蘇荷跟萬黛的車。
    “蘇荷姐姐跟萬黛姐姐來啦？”杜若目光直直的盯著蘇小木說出的這句話。
    蘇小木嗯了聲，“不過你看我幹啥？”
    “好看唄。”杜若理所當然的說道。
    蘇小木哦了聲，“是吧。”
    杜若氣得上了手，直接掐住了蘇小木腰間的軟肉——新年第一掐。
    一進門杜若就樂滋滋的跑到客廳去了。
    蘇小木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喳喳寒暄。
    蘇荷跟萬黛以及錢芮雅臉上的表情是一樣一樣的，這麽二筆，我們怎麽不知道？
    “大一歲了，還是沒個正行。”蘇荷吐槽道。
    萬黛跟著說道，“今年就20啦，奔三的人了，已經不是小孩子啦，知道吧。”
    錢芮雅隻是笑笑，沒說話。
    蘇小木一點都不悻悻，隻是不說話。
    杜若在一旁興高采烈的說今天去了哪，去了哪，去了哪。
    最後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可是我都沒有拍照！”
    錢芮雅微笑道，“你出門玩就是為了拍照嗎？”
    “也不是，可也想記錄下來嘛。”
    “心裏記下來不是更好嘛。”
    “記憶會遺忘的嘛。”
    “……”
    錢芮雅突然就沉默了，蘇荷、萬黛、蘇小木也跟著沉默了。
    記憶，是會遺忘的呀……
    …………
    …………
    良久，蘇荷突然看著蘇小木開口說道，“蘇小木，你那重寫的存儲跟安卓的文件係統完成了嗎？這一個月可過了哈。”
    萬黛也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連錢芮雅都有些好奇。
    很多具體的事情，她並不會去抓，但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她也會把目光停留一下。
    比如曾經荷錢的數據倉庫。
    比如蘇小木。
    再比如蘇小木搞出來的sdfs，以及可能要搞出來的另外的文件係統。
    蘇荷卻知道，蘇小木應該是沒搞出來，因為沒帶電腦回去，早前沒帶電腦回去她就想到了。
    蘇小木神情認真了起來，“我膨脹了。”
    “可能最近一兩個月的時間都完成不了，但最晚到5月底，不論如何一定會完成！”
    是的，蘇小木覺得自己膨脹了。
    這種膨脹是從對知識更深入的了解中得出來的。
    “古人誠不欺我，井底之蛙總喜歡喳喳，果真見識越廣，才越知道自己的渺小。”
    “這個寒假中，我深入的調整了算法的構造，並對原本的算法進行剖析，最後發現，我，是那隻井底之蛙。”
    並不是因為沒帶電腦回去所以沒完成，真要有那種可以完成的機會，隨便上市場買一個電腦也不會花多少時間。
    主要問題是，蘇小木看到了更多更廣的天地，知道自己還沒有徹底摸透底層。
    “但我最近會再嚐試一次……”
    說著話，蘇小木的目光看向了蘇荷。
    蘇荷微笑道，“放心，存儲，我給你準備好了。”
    蘇小木：“……”蛔蟲你好，蛔蟲再見。
    錢芮雅眨了眨眼，問了句，“容我多嘴問一句，小木，你能不能說說難點在哪，盡量通俗一點，我們都是不懂技術的人。”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蘇小木。
    蘇小木略作整理，回答。
    “首先呢，是我真的小看了天下人，sdfs能成功，是因為基於前人的經驗，並不是完全重構。
    有時候，並不是最好的就是最穩定的。
    我對算法進行了精心的挑選，也對安卓的ext4和Solaris的ZFS進行過深入的剖析，將它們放在一起進行對比才知道：
    這些文件係統能一代一代進化到現在，卻一直不怎麽突出的原因是均衡。
    而且這種均衡還必須要犧牲某一方麵，而追求最重要的穩定性，並且還要突出某方麵的新特性。”
    頓了頓，蘇小木接著說道，“第一次我的想法是補上這某方麵的性能，達到完美均衡，總體性能會提升百分之五十以上。
    後來發現這種想法有點天真。
    第二次我的想法是習若自然，這個想法還沒完善，而且還不是短時間能夠完善的……”
    雖然還是有一些專業的詞匯，但錢芮雅也好，蘇荷跟萬黛也好，都能聽明白。
    全世界的工程師們，之所以一直沒法讓文件係統尤為的突出的原因是為了長久的穩定，並且還需要根據時代的進步增加新的特性。
    蘇荷眉頭微蹙，“那，如果第二種想法也失敗了呢？”
    蘇小木斬釘截鐵的說道，“繼續找第三種想法，在算法、編程語言上，我覺得我有些發言權和積累的。”
    這些，統稱為——掛逼的自信。
    編程語言小垃圾係統全都給過包。
    算法，以及數據結構這一塊，小垃圾係統也給過包。
    雖然不是天下無敵，但很均衡發展，這種均衡還是完美的。
    錢芮雅笑著說道，“不要太心急，五億都投了，如果能看到希望，再投五億十億也值得的，有些事情比想象的要更加重要……”
    正在這時，阿姨叫吃飯，話題就在這裏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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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過節，要走來往，今明兩天隻有一更，都會補起來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