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木張了張嘴，道，“我隻是在想事情。”
    “從昨天下午開始爆肝到今天淩晨四點多，搞定了存儲的文件係統，上午已經進行過基礎調試，沒什麽問題。
    下一步要兩條腿走路來著……”
    蘇荷：“？？？”
    萬黛：“？？？”
    一開始蘇荷跟萬黛還以為蘇小木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一回冷暴力。
    貨真價實的那種，跟作不作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蘇小木這麽一開口，大相徑庭的同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出來了。
    好像……這才是我們認識的蘇小木。
    之前那個誠惶誠恐解釋的蘇小木大概隻是曇花一現。
    這個小東西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
    不過……
    今天是愚人節，吃飯前才開開心心的愚弄過蘇小木兩次的蘇荷跟萬黛大眼睛滴溜溜亂轉，都覺得裏麵有點東西。
    “小木，你不會也想過一下愚人節吧？”萬黛猶猶豫豫著開口。
    蘇荷也盯著蘇小木，等著答案。
    蘇小木撓了撓頭，“什麽叫我也想過一下愚人節……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他才不想過什麽勞什子愚人節。
    大概是愚人節開始從西方國家風靡到中國的時候，每一年的愚人節蘇小木都要收獲無數的愚人節快樂。
    歸根結底很簡單。
    很多女孩子信了網上的邪，借用愚人節表白，表白失敗也不尷尬，還能多說一句愚人節快樂。
    一來二去還能混個臉熟說不定。
    一年一天，這一天往少裏說都是三五七八次。
    這十來年過去，蘇小木早就已經厭倦了愚人節。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打開手機去翻消息，未讀的消息中絕對會有蘇小木看幾眼就覺得怎麽這麽熟悉的東西。
    從前車馬慢一生隻夠表白一個人，現在即時消息快，還不用麵對麵尷尬。
    更何況今天已經過完了愚人節。
    大概是初三的時候，蘇小木就用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來拒絕中午十二點以後的愚人節把戲，這也是為什麽今天他一下子就脫口而出的原因……
    “我說真的，存儲文件係統已經弄出來了，等去公司就放超算上跑模擬測試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蘇小木稍微頓了下。
    “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超算都忙不過來了……唉。”
    蘇荷跟萬黛對視了一眼，她們倆是通過氣的，都知道如果木數能夠推出來兼容性特別優秀的存儲，有一塊自然而然的市場便是木數的。
    不過這裏麵有個問題需要確認……
    “能不能更完美的兼容原存儲的數據無縫遷移？”蘇荷問。
    蘇小木想了想，“你想問的是能不能更好的進行破產存儲到我們這邊存儲的數據遷移吧？”
    “其實這個事項我並沒有打算單獨列出模塊，實際上的方向是完美兼容異構存儲的數據遷移，這種基本模塊其實很難做，國外倒是內部消化過……”
    任何一項技術隻要跟別人去兼容，要考慮的東西就海了去了。
    但是蘇小木年輕啊、天真啊、幼稚啊、還很厲害啊，就覺得很簡單。
    這段時間別的不說，超算中心的幾種用處不同、廠商不同的存儲他都了解過，還很深入的那種，所以並不覺得很難。
    覺得難的是市場。
    國外的廠商賊精賊精的，這種東西不在基礎版和服務版中，而是另提需求。
    意思就是，基礎版本隻有一些通用的基礎功能，服務版本中是根據需求訂購服務目錄中的內容，但部分在某些行業使用率非常高技術手段已經成熟的服務模塊，並不包含在服務目錄中，需要這些行業用戶額外提交需求。
    這樣一來的話……
    懂行的人就都明白這裏麵的利潤點了。
    這類型的需求用另外一個名詞來形容就非常合適：私人訂製。
    私人訂製的東西走的流程都不對，這就跟衣服一樣，同樣是一個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衣服，直接買便宜，找設計師設計就很貴了，裏麵還涉及到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
    很湊巧，木數就比較喜歡提供個性化定製的服務。
    這是從數據倉庫一脈相承過來的。
    蘇荷眨了眨眼睛，“你咋這麽厲害？”
    要不是在外麵，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蘇荷會馬上膩歪到蘇小木身上。
    要親親，要抱抱，舉高高。
    被搶了先的萬黛眼睛一眨，道，“給咱家小木打電話。”
    蘇小木輕咳了兩聲。
    “別太激動，也就是個雛形而已，剩下的事情分兩步，第一步是要從超算上撥分一塊資源出來用作存儲文件係統的模擬測試。
    這裏倒是沒難點，難的在於沒有多少運算資源了……”
    說著蘇小木就小聲歎了口氣，有些愁，“唉……一開始還以為1024萬億次每秒的超算中心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這麽不經用。”
    “第二步是根據文件係統衍生出其它核心模塊，這裏需要公司開發部門的同事配合，有些繁瑣的技術含量並不那麽高的任務需要他們去完成。”
    蘇荷接過話頭，“具體一點呢，另外你認為公司研發部門能順利接手嗎？當時我們挑選員工的時候並沒有特別說明擅長的行業，存儲的專精度還是比較高的吧？”
    萬黛也跟著說道，“還有就是得考慮到時間的問題，別又像上次一樣耽誤正事。”
    蘇小木就笑，“你們是對公司的同事多沒有信心？”
    “放心吧，知識大多數都有相通性，上次的事情裏麵我也能看到他們的水平，其實主要集中在工作態度上，有些工作經驗稍微豐富起來的人會比較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也對，有過上次的整頓，應該不會繼續這樣了。”蘇荷點點頭。
    雖然總有人說程序猿修BUG就像修自來水管一樣，哪個閥門壞了修哪裏，結果越修越多最後整體水管都爆裂了。
    但，實際上還是會有些能夠運行優秀的程序的。
    再加上有蘇小木在最後把關，問題不大的。
    大概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至於蘇小木隨口嘟囔的超算資源不夠用什麽的，蘇荷跟萬黛也默默記了下來。
    仨一塊離開了飯店，都上了瑪莎，上車後蘇荷跟萬黛嘰嘰喳喳的準備再解釋一下關於作的事情。
    蘇小木大手一揮，道，“什麽都別說了，我突然想起了法蘭西的一種特別出名的藥水，叫做雙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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