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木，忙完了嗎？”
    晚上十點四十五分，蘇荷推開了書房的門，走到了蘇小木的身後。
    習慣性的捏上了蘇小木的肩頸椎。
    目光看向桌案上散亂的草稿紙，有些隻寫了幾行就被舍棄在一旁，有些寫滿了東西，修修改改的，也被隨意的舍棄在一旁。
    上麵的筆跡有的淩亂，有的工整。
    有的蘇荷能看懂，有的蘇荷完全看不懂。
    甚至連那個明顯比較熟悉的單詞都不認識，好在用中文表述的東西比較多。
    “這是在設計算法嗎？”跟蘇小木相處久了，一些專業的詞語也能有所認識了。
    蘇小木‘嗯’一聲：“還差點東西，一時半會估計完成不了。”
    “我再想想。”
    蘇荷正想跟往常一樣，放任自由。
    但不小心看到蘇小木緊皺的眉頭，突然就有些心疼，轉念一想，道：
    “不如洗把臉休息一下，或許會有額外的靈感？”
    不管怎麽說，讓蘇小木休息一下總是不過分的吧。
    蘇小木稍加思索，點點頭：“反正憋不出來，不如明天早點起來，頭腦清晰，說不定就想到了。”
    “那感情好。”蘇荷笑道。
    正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蘇荷半拉半扯的將蘇小木拉到了一樓的洗漱間，給蘇小木洗了把臉。
    “弄啥呢？”
    一開始蘇小木任由蘇荷擺弄，之後感覺不對，蹙眉問。
    “別動，給你好好洗個臉。”
    蘇荷道。
    蘇小木看著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你這弄一堆的，都是幹啥的？”
    “潔麵的。”
    “我怎麽沒看你用過？”
    “因為我們沒你那麽勞累。”
    “瞎說八道，你這是要搞事情？”蘇小木總覺得有些不妥。
    蘇荷臉色一正：“說啥呢！”
    “你弄吧。”蘇小木用最強硬的語氣，說出了最慫的話。
    事實上也沒什麽影響，無非是蘇荷用了一些什麽天然無添加之類的潔麵用品，給連續三天都風塵仆仆的蘇小木好好洗了個臉。
    “瞅瞅，簡直就是換了個人！”
    忙活半天後，蘇荷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蘇小木看了眼鏡子裏麵：“沒什麽區別。”
    “差點嚇死我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男子陽剛。”
    “別給你洗掉了。”
    蘇荷：“……”
    “怎麽的，是現在小奶狗不像以前那麽吸引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了洗漱間門框上的萬黛說道。
    蘇小木：“……”
    “啥時候有這種想法了？”
    這話題也沒能聊下去，回到客廳後，蘇小木就看到了電視上的轉播。
    蘇荷跟萬黛一向不太喜歡看影視劇。
    偶爾看點時事、經濟新聞什麽的。
    這次因為美利堅那邊科技圈整個亂七八糟的，索性就看了看那邊的轉播。
    “意思是之前預熱唄？”蘇小木看了一會後，說道。
    萬黛點了點頭：“有這個意思。”
    蘇小木想了想，道：“我覺得很多人誤會了托馬索教授的意思，我個人覺得他並不是想要直接定義，而是想讓大家討論。”
    “一步一步來。”
    “就跟5G標準一樣，盡管需要快速推行，但也還是一年又一年的投票討論。”
    萬黛一愣：“我咋沒想到呢。”
    “……”
    蘇荷跟蘇小木相視一眼，都沒說話。
    萬黛並不是沒想到，而是一開始就先入為主了，因為錢芮雅的關係。
    麽得辦法。
    萬黛也不是神。
    首先她對人工智能這個領域就不了解，之後她又知道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東西。
    再之後又有錢芮雅出來背書。
    最後再看到美利堅那邊吵得熱火朝天的，所以思維的順序就被帶了節奏。
    至於蘇荷為什麽能看出來點端倪。
    大概還是因為她跟錢芮雅更熟一些？
    至於蘇小木，純粹是因為太了解所謂的智能定義的內幕。
    “行了，洗洗睡了……”
    …………
    …………
    躺在寬大的床上，看著穹頂的星空，三雙眼睛眨呀眨的，一時半會大家都沒睡意。
    “話說回來，要是你真能重新定義人工智能，以後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萬黛說著，就有些愁。
    總感覺明天蘇小木就會成為人工智能之新父這樣的人。
    一下子就上了神壇。
    “哪不一樣啊？”蘇小木一臉不解。
    “就是……就是……”
    萬黛就是了半天，也沒說明白。
    一旁的蘇荷就笑：“我覺得黛黛是怕不好親近了。”
    “一下子就有了距離感這樣。”
    蘇小木撓了撓頭：“咱晚上沒喝酒吧，咋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了。”
    “啥亂七八糟的你呀！”萬黛一下子就生氣了。
    蘇小木：“……”
    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會適應氣氛啥的。
    總後知後覺的。
    所以……
    立正挨打吧。
    “是我的錯，要抱抱，要親親，舉高高。”蘇小木除了三連，不會別的。
    如此這般，良辰美景。
    蘇小木突然有了點想法。
    他左看看右看看，特地壓低聲音說道：“老婆。”
    蘇荷跟萬黛各自應了聲。
    “幹嘛？”
    也跟著壓低了聲音，講悄悄話。
    蘇小木眨了眨眼睛：“我們要個女兒吧？”
    沉默了片刻。
    蘇荷跟萬黛異口同聲說道：“爸爸~”
    蘇小木：“……”
    我表達得有這麽不清楚的嗎？
    咋就成了這樣？
    難道是習慣成自然。
    偏偏蘇荷跟萬黛臉都紅了。
    蘇小木也不好再說什麽。
    好片刻後，蘇小木心中一動。
    “行，你們跟我玩，今天晚上不幹得你們叫爸爸，我就不是蘇小木！”
    想著。
    人整個往下一縮，蘇荷跟萬黛心就跟著顫悠了一下。
    接著鼻翼間的呼氣吸氣的頻率就慢慢的變高了。
    再之後。
    聲音變得沉悶起來。
    富有韻律起來。
    “爸爸……”
    “我們知道錯了……”
    再之後，蘇荷開始求饒。
    她感覺整個人都很飽滿。
    一點都沒有任何心思想別的了。
    再之後，蘇小木沒放過一開始就嘚瑟的萬黛，氣吞萬裏如虎的樣子。
    直接讓萬黛叫了爸爸。
    最後，蘇荷還是說道：“不過還是不行。”
    “嗯，至少現在不行。”萬黛補充道。
    蘇蛔蟲像是知道蘇小木在想什麽：“不是什麽未婚先孕之類的擔憂。”
    “反正就是現在不行！”
    “……”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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