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雲裏霧裏(多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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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從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兩間屋子,滿腦子都是有的無的的。她想到今天在商場裏的那些女孩子,就覺得心態炸裂了(心痛)。

    忽然,左邊屋子(何宇鏜的屋子)的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許從一臉愕然的看著何宇鏜,他好像高了很多。她以為,他已經回去那個大房子裏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她以為……

    許從想著,鼻子竟然酸了起來,然後她眼眶都紅了,一臉的委屈巴巴。

    何宇鏜一臉的高傲,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從。四年了,他們最上一次見麵是四年前的八月三十一號中午12:32,現在是四年後的九月一日晚上八點三十分。

    何宇鏜的臉上有一種鄙視。是啊,這四年,他當做是從來不認識她,不要說提,連想都不願意想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的一個人。

    許從看到何宇鏜冷漠的臉孔,即使是透過眼鏡,還是能把他眼裏的不屑納進眼底。

    許從微微癟著嘴,轉身就要離開。是啊,人家的態度都那麽明顯了,自己還留著幹嘛?說不定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

    何宇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他對著許從的背影,無奈的問道:“你這麽晚了,又要去哪裏?”

    這時,他身上的防備、護盾、裝甲都卸了下來。終究,他對她還是不忍。自己和自己約定了,不提不問,不去想,偏偏,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在心裏想,那個人是不是飽衣足食的,是不是還是以前的那麽瘋?還會去轉人家戶口的錢嗎?還會抓蛇去嚇人嗎?現在有被人報複嗎?無數次夜晚,他對著房裏的鋼琴,想起那幾天的事,他都會又笑又無奈。

    許從遲疑的回過頭來,一臉苦巴巴的看著何宇鏜。她打算走路出去啊!她怎麽還有臉留在這裏了?

    何宇鏜伸出自己的手,拉著許從走進了屋子裏,順道把燈開了。

    許從跟著何宇鏜進了屋子裏,在大廳裏站著,撓著自己的頭皮,不知道該怎麽辦。

    “吃東西了嗎?”何宇鏜看著許從關心的問道。看她樣子挺疲倦的,今天不知道又去哪裏了。(如果讓他知道許從今天下午在商場離開以後,就步行走來這裏的。他能再一次心態炸裂。)

    許從點了點頭,乖乖的在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靜靜的看著何宇鏜轉身走進了廚房,在裏麵搗鼓著。她手卻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塊巧克力和一包牛肉幹,她雙腿蜷縮在沙發上,邊看著何宇鏜的背影,邊啃巧克力和牛肉幹。

    今天的許從還是四年如一日的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許從看著何宇鏜,何宇鏜穿著一條藍色(柔和色)的休閑西褲,上麵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針織V領馬甲。一副金絲框眼鏡架在他的鼻子上,他的五官長開了,較以前的生嫩,現在隻能說他是長大了。

    何宇鏜這時回頭看著許從,許從朝他裂齒,燦爛的笑著。何宇鏜也跟著微微笑了出來,她沒有以前那麽的鋒利了。給人的感覺是柔和了。

    當何宇鏜端著手裏的一碗麵出來的時候,許從斜著眼睛很是睥睨的看著他手裏的熱騰騰的麵。

    外麵都靜謐下來了,窗外除了蟋蟀和青蛙的鳴叫聲,許從隻聽到自己的心聲。但是氣氛剛好,於是許從想也沒想,就說道:“我喜歡你。”

    何宇鏜聽到許從的話,手居然一抖,連碗帶麵都翻到地上了。何宇鏜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做的麵居然翻到地上了。其實他有想過要去接的……

    許從跳了起來,三步兩步就跑到何宇鏜的旁邊,冷靜的看著何宇鏜的手,看他的手有沒有紅了。

    “燙到了嗎?”許從冷靜的問道。他身上隱約有點淡淡的香水味,可能是公眾人物的關係吧。

    何宇鏜搖了搖頭,把手放了下來,抓著她的兩個手臂,一用力,就像提蘿卜一樣,把許從挪開了,同時低聲提醒道:“湯很熱的,小心燙。”

    其實他腦海裏都是她的那一句“我喜歡你”。

    “我給你再做一碗。”何宇鏜避開許從的目光,然後說道。何宇鏜說完以後,就轉身又走進了廚房。等何宇鏜走進了廚房,他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他把手伸到冷水裏,眼睛卻絕望的閉了起來。

    何宇鏜清楚的意識到,有時候,有些東西,就要得到的時候,卻失去了。這才是最痛苦的。他大概不是她的那個人。

    許從把地收拾好,然後走到廚房門口,躲在門口外,探著半個頭,怯怯地問道:“你不餓嗎?”

    何宇鏜又開始武裝裝備自己了,他搖了搖頭,他的動作是生硬的,他的心是冷的。何宇鏜帶些冷淡的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吃了。”然而過了千分之一兆秒,他又接著解釋道,“我們藝人要稍微注意一下飲食,不能暴飲暴食。”

    許從點了點頭,在消化理解何宇鏜口裏的“暴飲暴食”的定義。

    “既然是這樣,就不要再煮了。我吃了巧克力和牛肉幹。”許從說道。讓別人為她做事,她始終覺得是一件難為情的事。

    “所以你才這麽的瘦啊。”何宇鏜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中說道。

    許從低頭看了看自己,她有九十五斤呢。她覺得何宇鏜一定是對“瘦”這個字有點誤解。但是他的語氣真的好差啊。好了,她白已經告了。沒什麽事(沒得到回應)就還是走吧。

    “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許從訥訥的說道。許從說完以後,就往後麵退去。

    何宇鏜聽到腳步聲,他皺起了眉頭,忽然怒從心起,他猛然回頭看著許從,死死的盯著許從。

    許從看著何宇鏜生氣的樣子,她還記得他上一次生氣(四年前),他一聲不吭的,就已經把她嚇得誠惶誠恐了。

    “你回來是幹嘛的?”何宇鏜生氣的問道。他這一輩子都沒試過這麽的生氣,更沒試過用這麽惡劣的態度跟人說話。

    “那個誰做手術。”許從乖巧的說道。但是她不願意去評價“那個誰”的任何事。

    何宇鏜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話在嘴邊說不出來。

    “好了,我走了,您慢。”許從思前想後才說道。

    何宇鏜歎了一口氣,走到許從的旁邊,沉默著。

    許從忽然之間覺得空氣窘迫了起來。

    何宇鏜慢慢的,優雅的把金絲眼鏡脫了下來,他眼瞼半垂的,然後把眼鏡輕輕的放到了灶台上。接著,何宇鏜的目光從灶台上,慢慢的移回到許從的臉上。何宇鏜移回許從臉上的眼睛裏,滿滿寫著“侵略”兩個字,仿佛要把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

    許從張大嘴巴看著何宇鏜,單純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子如此的……挑逗,這種高級挑逗。

    “我真要走了。”許從忍住自己內心的慌亂說道。她不過就是來完成自己的“遺願”而已。喜歡了,告白過,算是無憾了。

    “你覺得你還走得了嗎?”何宇鏜高高在上的宣布道。說完,他伸出自己的寬大的手掌,一手托著許從的頭顱,飛快的靠了上去,但是當他印上她嘴唇的時候卻是極盡的溫柔和纏綿。

    許從之後就好像身處在雨裏霧裏一樣,仿佛做了一場異常激烈的夢……

    第二天,淩晨五點鍾,許從被床邊的手機信息聲吵醒了。

    這時的她正壓在何宇鏜的手臂上。

    在黑暗中,何宇鏜把右手壓在許從瘦瘦的腰肢上。

    許從看著自己手機,感覺它已經震了好久了。可惜它還在一直震動。過了好久,許從微微顫動的手才拿起手機,果然,有五十幾條信息。

    每條信息的內容都是一樣的:任務,速歸,碼頭見。

    許從的心涼了下來。她就知道,自己是來耍流氓的……

    她對著何宇鏜的臉,靜靜的看著他的五官,他的睫毛上還留著昨天白天的殘妝呢。臉上有難得的疲倦。

    這時,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是第六十條信息。

    許從的心跟著震動了起來。不用說,還是一樣的內容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呢。許從看著何宇鏜寧靜的睡臉,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卻摸到了他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哦?他以前都沒戴項鏈呢……

    這時,許從悄悄的把他脖子上的項鏈脫了下來,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輕手輕腳的把衣服勾過來,快速穿上。

    臨走前,許從靜靜的看著何宇鏜的睡臉,他真的360度無死角啊,睡著的樣子又乖又可愛,簡直就是萌萌的。可惜啊……許從又惡狠狠的想到:他醒來的時候,有多讓人害怕。簡直就是一頭攻擊性極強的小野狼。

    許從在何宇鏜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很久很久,又順便把他的眉粉輕輕的擦了點,才背上大背囊悄悄的出了門。

    許從剛出了屋子,就見到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那是蔡烏特。

    許從走近車子以後,利落的上了車,好奇的看著蔡烏特,一般來說,她休假,他是不會輕易打斷她假期的。看來這一次是有什麽事了。

    “是有什麽事嗎?”許從疑惑的問道。這時,車子的煙味好重,許從忍不住皺著眉頭。

    在車內燈的照映下,蔡烏特麵無表情的,看不出喜怒。

    這時,蔡烏特轉頭看了一眼許從,忽而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要把眼睛都瞪出來,然後蔡烏特就一言不發的開車,載著許從走了。

    感覺到蔡烏特的目光,許從偷偷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她在綿綿的脖子上見過幾次那個草莓。所以她剛才偷偷摸走了何宇鏜的遮瑕膏……

    而在屋子裏,何宇鏜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的臉上還有兩道很深很寬的淚痕。他默默的看著那漸漸消失的車燈,忽然他大喊了一聲,站了起來,把屋裏所有的家具,隻要他看得到的,他能拿得動的,他都一一拿起來砸了,他拿不動的,用另一種的方式來破壞。

    在寧靜的夜裏,又是男子的吼聲,又是“砰砰”的響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凶殺案呢。幸好這裏沒什麽人居住。

    等何宇鏜稍稍“冷靜”一點後,他拿起手機,這是他唯一沒砸的東西。何宇鏜迅速撥打了110,等那邊接通以後,他大聲的說道:“我要報案!我的項鏈被偷了!”

    ------題外話------

    這一秒覺得自己會寫文了,下一秒又在想,這種表達方式是不是錯的?讀者喜不喜歡呢?還是她們會更喜歡以前的表達方式?但是以前的數據那麽垃圾……

    湊字數,湊字數,湊字數,湊字數。湊到兩千字。

    本來章節名字想叫做《雲裏霧裏被吃得死死的》,但恐不過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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