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驚豔時光的楊鑫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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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金紫荊市一所看守所裏。
一個手腳修長的年輕男子坐在會客室,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上身穿著一件襯衫,外麵還有一個淡黃色的小背心,下麵穿了一條休閑的西裝褲,稍長的頭發有點兒蓋住了他的眼睛,他半趴在桌子上,手裏拿著手機,專心致誌的玩著遊戲。他的眼眸是深褐色的,眼眸十分的明亮,就像秋水一樣,輕輕的蕩漾著。
一個穿著囚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了出來。這男子一出來,便驚豔了時光,完美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的瑕疵,臉上帶著一個男子剛初長成的成熟和魅力。一雙美麗的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何宇鏜。他就是楊鑫宏,20歲。這個人走路都是自帶風的。
如果不是進來了看守所,如果楊鑫宏也進了娛樂圈,大約,他早就成為了頂級流量。
聽到腳步聲,何宇鏜也不驚不乍的,繼續專心致誌的打著他的遊戲。
楊鑫宏一見到何宇鏜,上下打量了一下何宇鏜的衣著,忍不住“嗤”笑出來,他壞心的嘲諷道:“咦?!這麽熱的天還兩件套,你當明星當上癮了?”
何宇鏜一愣,沒想到楊鑫宏一來就問這麽辣的問題,他不在乎的回道:“這叫性格包袱。”他們大約也有兩年沒見了。理論上,他應該多去看楊鑫宏的,但是他自去年加入了銀河娛樂公司以後,就很忙,忙學業,忙寫歌編譜。他越是忙,他自己就覺得越開心。
而楊鑫宏更厲害,何宇鏜說要去看望他,楊鑫宏每次都在電話裏拒絕,就說忙。一個看守所裏的人比外麵的人更忙?這真是前所未見啊……
“喲!你整容了!”楊鑫宏在何宇鏜的前麵坐了下來,細細的打量著何宇鏜,過了一會兒才一驚一乍的說道。每次見到何宇鏜,楊鑫宏都想狠狠戳穿他的麵具,這何宇鏜總是萬事萬變,隻有他一副老神定定的樣子。
楊鑫宏未見過何宇鏜生氣,未見過他慌張彷徨的樣子。
聽到楊鑫宏的話,何宇鏜隻是疑惑的抬高了眉毛,然後他的目光才從手機上挪開,看著前麵的楊鑫宏。
楊鑫宏是真的長大了,皮膚比以前黑了,人好像瘦了,但是是瘦得健康的那種感覺,五官更立體了,好像是削出來的。
“媽生的。”何宇鏜篤定的說道。說完,他又看著自己的手機,不解釋,不生氣。愛信不信。他有著強大的心理。這兩個月忙著跑龍套,人清減了一點。
“是嗎?”楊鑫宏小聲的質疑道。不過楊鑫宏很快就興奮起來,他問道,“我讓你找的那個作者君,你找到了嗎?”
何宇鏜點了點頭,如此看來,楊鑫宏是倒著活了,坐牢還追網文。還有這麽舒服的呢。不過即使是找到了,又能怎樣?
忽然間,楊鑫宏把一張巴掌大的照片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放在桌麵上。
何宇鏜隨意的用眼光看了一下,頓時他藏在劉海下的眼眸亮了起來。那是她!四年前那個女孩子,那個夕陽下回頭笑的女孩子,那個聽了他鋼琴兩個月的女孩子。一剛開始,他覺得兩人年紀太小了,後來他打算找個時間約她出來的,可惜卻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這時,何宇鏜的目光漸漸深沉起來,他的右手鬆開了手機,滑到桌子底下,緊緊的握住,指甲都陷到掌心裏了。
很快,何宇鏜的目光硬生生的從照片上移開了。
“所以呢?”何宇鏜看著楊鑫宏問道。
何宇鏜一問,倒是把楊鑫宏問倒了。楊鑫宏一愣,他隻是想和何宇鏜說,他終於又找到他的妹妹了。
當年,在法庭上,是他的妹妹親手指認他的。這個他無怨無悔。的確是他當時欠缺了考慮,才會用啤酒瓶打了人家死者的頭。
可是,他的母親和外公外婆不是這麽的想的。當時,他的外公和母親逢雙月送他到了台灣,結果他自己作死,過不了良心的鞭撻,又不想一輩子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終於作死的跑回來自首了。
但是,當時主審這個案子的大法官和他們逢家有過節。那個法官的兒子,當年開發一個專利,最後沒審下來,看不開,自殺了。因為逢家剛好搶先了一步,申請了。所以那個法官是如此的恨他們家的人。
在上法庭前,逢雙月跪著求許從保持緘默,許從當時真的保持緘默了。可惜上庭以後,許從還是有那句說那句了。
最後法官判了他十年。
宣判完以後,逢雙月雙眼通紅,眼裏都是霧氣,就是忍著不哭,她絕望的看著許從。
而許從,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楊鑫宏寫了好多封信到海軍處,他知道她是有收到的,但是他就是愣沒收到一封回信。他知道,有時候,有些傷害是雙麵的。
在李逸軒死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了。他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也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一個怎樣的人。
楊鑫宏訕笑了一笑,才訕訕的問道:“你看,漂亮吧?!”這個他總是很自豪的。他有一個漂亮的妹妹,她的眼睛還亮晶晶的,多漂亮。
在楊鑫宏的誘導下,何宇鏜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那照片,他感覺,他一看就移不開眼睛了。
“嗯。很漂亮。”何宇鏜在喉嚨深處應了一句。他的右手在大腿上輕輕敲著。這是作者大大?她的名字叫許從?筆名而已嗎?
一個星期前,楊鑫宏忽然風風火火的給他打電話來,說讓他上網文網找一個叫“許從”的網文作者。然後今天就打電話傳召何宇鏜過來了。
“幫我盯著她。”楊鑫宏不思假索的說道。
何宇鏜抬眸看了一眼楊鑫宏,不答應也不拒絕。“她結婚了嗎?”何宇鏜試探性的問道。
楊鑫宏反問道:“我怎麽知道!”
之後兩個男人就陷入了沉默中。
“打印稿你拿來了嗎?”楊鑫宏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他覺得今天的何宇鏜有點不一樣,於是楊鑫宏問道,“你今天怎麽啦?是不是那些人給你氣受了?還是黑子說了什麽?”
“已經交給了監獄長了。”何宇鏜平心靜氣的,避重就輕的說道。真是的,坐牢都坐得他這樣的瀟灑,居然還可以追小說。
何宇鏜頓了頓,垂著眼眸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那個網絡小說作者的?她寫小說的時候,你都進來這裏幾年了。”
楊鑫宏裂開牙齒笑道:“我的倉友告訴我的。”說謊,他可是天下第一的。
“是嗎?”何宇鏜疑惑地問道。按他認識他那麽多年的經驗來看,他不大信他。
“她開新書了嗎?有每天更新嗎?她有微博嗎?有放照片嗎?”楊鑫宏追問道。樣子就像是一個超級粉絲。
“開了,有更新,沒有微博,沒有照片。”何宇鏜一樣一樣的回答道。這一個星期來,他在網上搜了這個叫做許從的作者君的文,然後就完美入坑了。人家沒有說有微博之類的,楊鑫宏就不要再費心思了。
“是嗎?書叫什麽名字?”楊鑫宏繼續興奮的追問道。完全就是一個發狂的粉絲所為。說著,他責備起來,“你有沒有給我一起做成書?”
“沒有。沒有寫完,怎麽給你印成書?”何宇鏜不客氣的拒絕道,但是他的娃娃臉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淩厲。他真不知道,這楊鑫宏明明就對那許從的網文沒有興趣,兩次說書裏的內容都是興趣缺缺的。看來,鑫宏真正有興趣的是那個作者君。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他的心就揪了起來。
楊鑫宏看著何宇鏜冷漠的娃娃臉,想伸手穿過玻璃掐死這個長不大的男的。當年啊,那些“妹妹”接近他以後,然而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這何宇鏜。然後個個都以為楊鑫宏和何宇鏜才是一對的,於是每次那些女孩子都不長久。說起來都是淚啊。他有什麽辦法?他們住隔壁,讀書是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一個班的同桌,上下學吧,這何宇鏜又愛蹭他的車……
何宇鏜看著楊鑫宏。鑫宏四年前因為一宗意外的誤殺案被判了十年。對於一般人來說,最好的年紀裏,失去了十年的光陰,是最絕望的事情。
但是楊鑫宏在裏麵修了好多的課程,比他這個外麵的人還要忙呢。不過即使他不修,以他是思慕集團唯一男丁的地位來看,也是沒有任何的煩惱。
這時何宇鏜的手機震動起來。
“好了。我趕通告,要走了。”何宇鏜看著楊鑫宏說道。雖然他也想多聊兩句的。但是公司又催了。
楊鑫宏笑看著何宇鏜,說道:“好。再見。來親一個,我愛你。”
何宇鏜果斷把電話掛斷。這個男的越來越放飛自己了。何宇鏜對楊鑫宏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便站了起來。
楊鑫宏給了何宇鏜一個大大的飛吻。
何宇鏜隻回頭揮了揮手,就走了出去。從前他們無話不說,現在他倒是覺得有了隔閡了。唉,情果然就是毒物。
出了監獄,何宇鏜上了一輛車的後座,看著漸漸遠去的監獄,其實他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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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懶的花花,估計《八度》是最後版本了。不會再修改了。回去看了一下《萌夫》,覺得是舊年的文筆和思路已經配不上如今的鏜鏜了。
今年很流行和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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