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明月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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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誰啊?”不知道誰在一邊質疑著。
蔡烏特直接走到莫一心的前麵,拿出手機,然後給他看了看,說道:“我是來接替武替這個職位的。”
“哈哈……一點都沒變,是吧?”許從笑著,用手肘撞了撞明月說道。說話還是如此的公式化,一點兒情趣都沒有。
“嗯。”明月綿長的應了一聲。這時,明月正經了起來,那眼底的騷裏騷氣徹底沒了。
“您好!您好!”莫一心伸出雙手,緊緊的和蔡烏特握著手。這可是未來嶽父的得力助手啊!而且,人家一個軍官來給他做特約演員,真是大材小用了。
“受得了嗎?受不了就現在走吧。”許從好心的對明月說道。
蔡烏特轉過身,看到了明月,頓時他的臉變得好奇怪。草!他一個純爺們,被一個基佬,還是認識多年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床上,然後為所欲為的畫麵頓時浮現上來的。沒想到楊六安的蠻力這麽的大。
“明月。”蔡烏特這時走了過來,打起了招呼。是久別重逢。
明月點了點頭,然後笑笑,他眼裏的溫文如玉又出來了。見到他們,總是會想起六安的。
“嗨!”許從很不正經的打了一下招呼,然後一手拍在蔡烏特的右肩上。
“嘶!”蔡烏特吃痛的叫了一聲。
許從趕緊把手縮了回來,然後看著蔡烏特問道:“你又受傷了?”
“拉傷?刀?還是槍?”明月在一邊問道。他邊問,邊拉蔡烏特的衣服領子。
蔡烏特很抗拒的擋住了明月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
“哈哈!”許從笑了出來,然後問道,“原來是這樣才來的打雜。不過是武替啊,你行嗎?”
蔡烏特伸出手指在許從的頭頂敲了敲,表情嚴肅又帶了點隱隱可見的笑意,他說道:“傷口七天就愈合了。”
“我幫你拆線!”許從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我們今天晚上去喝一杯。”明月迅速移到蔡烏特的旁邊,搭著他的肩膀,很熟諳的說道。
蔡烏特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掰開明月的手,他對許從家裏的男人都有點恐懼感了。
“從,豆豆姐說,她拿了很多的衣服,讓何宇鏜今晚拍點硬照。”程綿綿在衛名禦工作的間縫裏回來說道。
“哦。”許從應了聲,然後走到明月的旁邊看他寫的譜子。“好像把第二段調上來好一點哦。”
“你也覺得?但是這個開頭調會不會崩了?”明月專注的看著譜子反問道。
許從聳了聳肩,就沒說什麽了。其實在她看來,都沒什麽大的區別,都是蝌蚪文。
那邊,莫一心把一台鋼琴拉到了這裏,因為之前許從說,她在寫文的時候,就很想看古裝的風無語彈鋼琴。把那個片段放在片頭或是片尾,那種反差的感覺會很震撼。莫一心想了想,衛名禦本來就會彈鋼琴,而且能省下片頭片尾的製作費,於是他大手一揮,就答應了。
明月看到鋼琴,眼睛亮晶晶的,趕緊跑了過去,把蓋子打開,第一時間就是調琴,過了一會兒才滿意的把蓋子蓋上。
楊輕雲(許從奶奶)是俄羅斯和中國混血兒,在鋼琴方麵有小小的造詣。以前經常教明月、楊六安彈琴,而年幼的許從在一邊旁聽。許從的音理是一級厲害的。但是明月從來沒見過許從彈過鋼琴,這大約是楊輕雲和許從都有點介意逢雙月。
“巴赫嗎?”明月在琴前坐了下來,抬頭問許從。
“嗯。”許從點了點頭,拿著明月寫的曲譜,靠在大三角琴的一邊,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明月是許從見到的第三個,能把電鋼琴彈出大三角琴感覺的人,還一點都不比人家一支小提琴合奏的差。三姓十門的人都重情義,大約每次明月彈琴都會想起楊六安吧。聽明月的指法,估計好長一段時間沒摸過琴鍵了。
何宇鏜遠遠的看著,明月在彈鋼琴,而許從靠在一邊,那簡直就有了歲月靜好的感覺。雖然明月老是說和許從有代溝,但是何宇鏜仿佛間,總覺他們是一種人。每次明月說話的時候,何宇鏜就會發現他話裏的邏輯性超強,給人的感覺是,明月說話前,仿佛是經過了千般萬般的思量,那文字的運用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偏偏,許從也給了他這樣的感覺。而且兩個的氣質也超像,眼裏有認真,有堅忍,三觀特正,一不留神,總覺得他們是複製的娃娃。
但是許豆豆、明月還是許從都從未說過他們之間有什麽關係。
何宇鏜拿出手機,在上麵按著“幫我查一個人,急!”,然後連著許從的照片發了出去。
這時,一個女孩子叫了出來。
大家都看著她。
那個女孩子左右看著,然後把自己的手機展示給別人看,她很快反應過來了,在群組裏分享了那個網址。
許從疑惑的拿出手機,打開鏈接,然後她震驚的看著明月。
手機上赫赫的幾個大字“明氏珠寶繼承人明月先生下月訂婚”,沒有說對象是誰。
“我下個月訂婚典禮,你來嗎?”明月看著許從,很認真的問道。他已經猜到了。
“訂婚?男的還是女的?”許從想都不想就問道。
“是李家的小姐。”明月拿過許從手裏的曲譜,看著譜子,淡淡的答道。
許從看著明月的臉,半晌沒說話。他終於是死心了,還是不耐煩了?都十二年了,他又何必?人家程又輝都過去了,他又何必這樣的折磨自己?
“啊,他是富二代啊!”大家都在低聲討論著,“算了,看他穿衣打扮,看氣質都知道是有錢人啦。”
“唉,他都訂婚了,我沒希望了……”
“沒事,訂婚而已,還沒結,你加把勁。”
“專心點!”莫一心大聲說道,然後過了幾秒,嬉皮笑臉的問道,“明哥哥,真的嗎?”
到了晚上九點多,明月和程綿綿拉著所有的人去KTV了。隻留下何宇鏜和許從,還有造型師、攝影師而已。執行導演張豔豔說的是,要補拍一些宣傳照。
許從看著何宇鏜,她不懂,為什麽她被留了下來。或者是說,大家怎麽會覺得她就該留下來?
何宇鏜穿著一套西裝,頭發被偏分了,他在攝像頭前略帶侵略性的目光,一臉的不苟言笑,簡直就是一個帶有侵略性的禁欲係輕熟男。這時,連他不顯大的單眼皮也讓人覺得很有魅力了。這樣的他,和平時在鏡頭前輕言慢語,仿佛很年輕的他很不一樣。
而攝影師一直從不同角度發掘何宇鏜的五官、身材優勢,例如他鼻子很高,例如他有他的側顏殺,例如他有一雙的大長腿,穿著西裝站在一個角落都已經A爆了,坐在地上,拍出來的大長腿有兩米的既視感。
許從看著看著,就打盹了。昨晚碼字碼得太晚了,今天有點受不了了。
等何宇鏜拍完照後,他站在許從的前麵,看著她靠在柱子旁邊睡著了。
“豔豔姐,我們可以走了嗎?”何宇鏜接著就轉過身,大聲的問道。
許從聽到何宇鏜的聲音,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但是她知道,其實何宇鏜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她都不知道何宇鏜在氣什麽,而她,更像是氣何宇鏜在氣自己。大家不吵架,就是不和對方說話,讓人憋得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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