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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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晚晚如此斬釘截鐵,霍司南倒也沒有追著問,他又低著頭,開始寫著自己的作業。
晚晚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她餘光瞟著霍司南,見他的注意力都在課本上麵。
又回頭看了一眼,外婆也不再客廳,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到了八點。
她估摸著,外婆這會也睡了。
晚晚走向陽台,放心揭開玻璃瓶蓋子,調動出小黑屋的綠光,傾瀉一般的綠光往小魚苗身上湧去。
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原本已經快要翹白肚的魚苗。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活蹦亂跳起來,尤其是原來身上有血絲的那條魚苗,甚至還在水裏蹦躂了幾下,試圖要蹦到瓶子外麵。
晚晚伸出胖爪子,迅速的蓋上瓶蓋子。
她歪著頭,牢牢的盯著遊來遊去的小魚苗,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小黑屋裏麵的綠光並不是萬能的。
它對生命力越強的生物越有用,例如這小魚苗,它身上的傷口恢複的也很快。
而外婆之前買的那一條鯽魚,身上同樣被劃著一條口子,她用了不少的綠光,卻沒有太大的效果。
更貼切的來說,以南哥哥和外婆兩人為例子。
上次南哥哥身上的傷口,綠光很快就進入了他身體上的傷口裏麵,傷口就愈合了。
而外婆卻不行,她年紀大了,身體也趨於衰老,這是萬物生老病死的規律,即使有綠光的存在,也無法改變這規律。
所以用綠光外婆也隻能吸收一部分,甚至大部分都反彈了回來。
她的綠光,隻能針對年輕或者生命力頑強的生物,才會有更大的作用。
搞清楚這一點的晚晚心頭突然一沉,外婆是她很重的親人,卻隻能看著外婆一天天老去,無能為力。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微不可微的歎了口氣,是她太貪心了,能夠有綠光的存在已經是很逆天的東西了。
晚晚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寫著作業的霍司南,她眼中的迷茫也逐漸清明起來,她還有這麽多想要守護的人,外婆,南哥哥,小舅舅……她都會傾盡全力去保護他們。
霍司南自然感受到了晚晚的目光,他放下了手上的圓珠筆,問道,“困了嗎?我去打熱水來洗臉。”
晚晚點了點頭。
霍司南很自覺的去打了一盆子的熱水,將湖藍色的小毛巾沾了水,打濕後,遞給了晚晚。
晚晚接過溫熱的毛巾,蓋在臉上,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她舒服的喟歎一聲,抹了一把臉。
霍司南又拿出了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梳,將晚晚綁起來的馬尾給放了下來。
冬天的空氣裏麵有著靜電。
梳子挨著頭發時,自然被吸了起來,而且也不怎麽好梳,霍司南的動作也越發輕柔起來。
晚晚眯著眼睛,很是享受。
其實日常的事情,她自己都會做,但是如果她拒絕的話,南哥哥定要沉默好久,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什麽都幫不上,是個吃白飯的。
所以對於這種事情,晚晚自然不會拒絕,或者說,她一直在找一個平衡點,大家都會很舒服的平衡點。
她洗漱完畢後,輕輕的鑽到暖和的被窩裏麵,外婆已經睡著了,但是老年人的瞌睡淺,一點動靜都能驚醒,她虛蒙著眼睛,看了一眼晚晚。
抬手拍了拍床,示意晚晚往她身邊靠一點。
晚晚當然求之不得,離的近,她的綠光方才好進入外婆的身體裏麵。
晚晚貼著外婆的胳膊睡著,而她的小手自然的攀附在外婆的腰間,從她身上的綠光源源不斷的往外婆身體裏麵湧去。
不是那種瘋狂的一擁而上,而是那種細細的,綿延不絕的綠光,順著她白嫩嫩的指尖處,湧進外婆的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肢百骸。
雖然綠光進的慢,但是仍然有大部分的綠光被反彈了出來。
晚晚觀察了個把小時,到底是年紀小,身體弱,扛不住,眼皮子開始打架,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等她醒來時,家裏靜悄悄的,她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外婆!”,沒有絲毫的回應,她才反應過來,外婆已經出門了。
她跳下床,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踢踏著一雙毛絨絨的粉色棉拖鞋,往霍司南的臥室走去。
她先敲了敲門,半晌都沒有聲音。
晚晚索性推開了門,屋子也沒人。
她心裏一慌,開始滿屋子的找人,直到看到了桌上的紙條後,晚晚才鬆了一口氣。
去了廚房盛了一碗熱乎乎的雞絲粥,慢悠悠的喝著,她伸出手,將紙條拿到手上,又看了一遍。
【我出去有點事情,鍋裏麵熱著雞絲粥,很快就回來。—霍司南留】
晚晚仿佛跟雞絲粥有著深仇大恨,她惡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粥,那每一顆米都要被她嚼的稀巴爛才好。
她哼唧了一聲,不要以為有好喝的雞絲粥,她就會原諒南哥哥了。
晚晚吃的很慢,但是等她完全吃完了以後,連碗都洗完了,霍司南還是沒有回來。
晚晚有些失望,隨即又打起精神,調動著綠光一進一出,往魚苗上麵湧起,開始還有些無聊,到了後來,她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至於霍司南,他去了一個晚晚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江城的地下拳場。
拳場的室內和室外有著很大的區別,室外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門麵房,進了擺滿了室內,卻需要經過,長長的走廊道,直到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方才豁然開朗,場地很大,從上至下擺滿了位置,而每一個位置都擠滿了人。
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閃著興奮道極致的神情,甚至還有幾分猙獰。
他們瘋狂的呐喊著,叫囂著,怒罵著。
而拳場中間的台子上麵,則站著兩位凶狠的少年,他們光著膀子,怒目而視,眼角烏青,唇邊泛血,如同蓄勢待發的狼崽子一般,隨時打算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對!沒看錯,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拳擊手,而是一臉戾氣的少年仔。
隨著裁判的一聲口哨,兩人同時出擊,你來我往中,一拳比一拳凶狠,那瘦弱的身子中仿佛含著無窮的力量,讓在場的眾人熱血沸騰。
場內的氣氛似乎達到了定點,一些觀眾甚至站起身子,揮舞著臂膀,嚎叫著,助威著。
“傻逼,垃圾啊!怎麽跟綿羊一樣,一點力度都沒有!!”
“我曹!打他眼睛,快出拳啊!!”
“勞資出錢不是看你們撓癢癢的,拿出拚命的架勢來,揍死他。”
底下的眾人似乎比台上的拳擊手更為激動。
而在二樓的死角處,站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若是喬晚晚在這裏,定然能認出,這就是一早不見人的霍司南。
此時的霍司南褪去了在方家的溫潤,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精致的五官帶著不符合同齡人的凜冽。
在方家住的一段時間,營養漸漸跟上,他的身高如同雨後春筍一般,拔地而起,單薄而筆直。
如果說以前的霍司南是麵帶菜色的美少年,那麽現在的霍司南卻如同大家族的貴公子一般。
他抿著唇,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目光牢牢的將台上的兩人鎖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眉毛死死的蹙著。
站在霍司南旁邊的是一位年過四十的胖大叔,兩隻賊眼,軲轆軲轆地直轉,不停的在霍司南身上和台子上麵兩位少年身上打量著。
看的霍司南心裏毛毛的,這種被人打量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就如同一隻臭老鼠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不停的在身上蠕動著一樣。
霍司南強忍著不適,他咳嗽了一聲,“汪叔,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名叫王叔的中年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撅的向皮球一樣的大肚子,他嗬嗬一笑,那五官都擠吧在一塊。
如同彌勒佛一般,拉著家常,“司南,汪叔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這拳場需要新鮮血液加入進來,汪叔希望你能加入進來,替我分擔一些,往後自然少不了你的……”
說道此處,他微微停頓,對著身旁的穿著黑衣服的安保招了招手,示意他搬兩個凳子過來。
安保的動作很麻利,迅速的搬了兩張太師椅過來,汪叔一屁股坐了上去,滿身的橫肉都跟著晃了晃,“我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司南也坐呀!別跟汪叔客氣,你若是加入進來,價格嘛,一切都好商量。”
霍司南一隻手覆在太師椅的椅背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卻並未坐下去,他說,“汪叔,謝謝您的抬舉,隻是我現在確實沒有加入地下拳場的意向,若是哪一天我改變主意了,一定會主動來找你。”
聽到霍司南的拒絕,汪叔的眉毛都沒有挑動一下,他麵帶惋惜道,“汪叔是真看好你,也把你當做自己的親親侄兒子來看待,不過我話放在這裏,隻要你來,你的價格我給你按照一場一千元的出場費。”
汪叔給的出場費是高於江城的平均工資的,但是這個出場費的前提是,要拿命去換。
霍司南並不傻,相反他還很聰明,汪叔是江城地下拳場的二把手。
之所以說是二把手,是因為他負責的拳場成員,全部是少年組,也就是12歲到18歲之間的少年。
能做到二把手的人,心腸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霍司南親自見過,汪叔將一位臨陣怯場的少年,打斷了腿丟了出去,那位少年現在隻能在街頭乞討。
能來地下拳場打/黑/拳,賺賣命錢的人,基本都是江城無依無靠的孤兒,被逼無路,方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而他不過是機緣巧合下,被汪叔看見了他在外打架的狠勁,所以才起了招攬他的心思。
說實話,若是外人聽到兩人的聊天,指不定以為兩人是親叔侄。
但是他和汪叔,前後也不過見過三次,若真是好事,這笑麵虎怎麽會推他進入火坑。
不過若是以前明知道是火坑他也會跳進去,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活著也不過是過一天算一天,還不如來點刺激的。
但是如今他有了一個溫暖的家,有了要守護的人。
他自然會很惜命。
霍司南笑著拒了汪叔的好意,離開了地下拳場,那單薄瘦弱的身板,卻帶著異樣的堅毅。
汪叔坐在太師椅上,手上拿著鐵球,沿著手心處轉的飛快,他眯起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陰毒。
他身後的安保突然躬身道,貼在汪叔耳畔,輕聲道,“汪哥,要不要我去壓彎這小子身上的傲骨。”,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汪叔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淡淡的說,“都是文明社會了,你瞧著,這小子有野心,有狠勁,這種人早晚是屬於地下拳場的人。”
已經出了門的霍司南,自然不知道汪叔早已經把目標放在他身上。
他想到了晚晚一人在家,小臉上麵閃過一絲擔心,加快了步子。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該如何回憶你”,灌溉營養液 +4 2018-05-17 10:06:53 謝謝大佬,愛你,麽麽噠~
感謝大佬“顏控~?”的長評,伊伊第一次收到長評啊~好雞凍~愛你,麽麽噠~
伊伊是工作狗,趕了一天的報告,暈乎乎的,晚上加班,下班的路上,刷手機看到長評和營養液時,立馬不暈了!!!看窩24k 鈦合金眼,超級開心噠!愛泥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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