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凰……汐凰……”紀栩叢真的喝多了，嘴上一直呢喃著慕容汐凰的名字。

    無歡起身，走到紀栩叢身邊，“嗯？”

    “汐凰……”紀栩叢紅著臉，蠕動著嘴唇，總算是說得清楚了。

    無歡的臉色頓時就黑了，看來他是真的愛上了慕容汐凰了，他不再是從前的紀栩叢了。無歡將麵紗取了下來，又把頭發上的簪子放到桌上，烏黑的頭發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肩膀上。

    紀栩叢看著無歡的樣子，猛地牽住了無歡的手，無歡一驚，沒有驚醒自己，紀栩叢倒清醒了，“不是汐凰，不是汐凰。”

    “相公……”無歡像去模仿慕容汐凰去迎合紀栩叢，然而無歡不知道，慕容汐凰沒有這樣去迎合。

    紀栩叢是真的醉了，加上無歡的身影確實和慕容汐凰有些相似，無歡又從袖子裏拿出了絲帕拂過了紀栩叢的臉頰，那香味撲鼻而來，紀栩叢整個身子都燥熱了。

    “汐凰。”盡管紀栩叢嘴裏呢喃著慕容汐凰的名字，可無歡依然忍著心痛去親吻他的嘴唇。

    衣衫褪盡，紀栩叢將無歡抱到床榻上，許是喝醉了，許是迷香亂情。這一夜的暴風雨總是來得快，無歡即便是疼出了眼淚，嘴角也是上揚的，她怎麽不開心呢？他終於屬於她了。

    房間裏彌漫著溫熱的氣氛，無歡睡不著，她也不敢睡著，害怕睡著了，身邊的人就悄無聲息地走了。

    第二日，紀栩叢扶著腦袋醒來，他睜眼便看到了坐在銅鏡前梳頭的無歡。他隻知道自己喝醉了，剛想起身問無歡的時候，就看見了床上的殷紅，他的胸口立馬起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

    無歡回過頭對著紀栩叢笑，那笑意和嗲嗲的聲音讓紀栩叢頭皮發麻。她說：“從此以後，無歡便是公子的人了，無歡隻侍奉公子。”

    “怎麽會……怎麽會……”紀栩叢第一反應就是他該如何跟慕容汐凰交代，該如何說。

    “昨夜……”無歡試圖提醒紀栩叢。

    紀栩叢起身披好了衣服，打斷了無歡的話，“行了，日後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會再來找你了。到時候我讓紀茯給你送些銀兩過來，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公……”無歡話還未說完，紀栩叢便走了。

    無歡苦澀一笑，呆坐在地上，看著床榻上昨夜的痕跡，難道她將自己都給了紀栩叢，紀栩叢依然不能接受她嗎？為什麽，為什麽！

    紀栩叢從青樓回到紀府的時候，心裏一直忐忑不不安，他在想那個傻女人會不會還在等著她回來，然而自己已經……這一瞬間，他竟是這般後悔，明明最開始想要納妾室的是他啊。

    到了紀府，慕容汐凰果真就在府外等著他了。看到紀栩叢回來了，慕容汐凰飛快地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紀栩叢，“相公，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別的男子說話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嗯。”紀栩叢點點頭，心疼地撫了撫慕容汐凰的腦袋，傻女人，竟然怕他生氣了。

    慕容汐凰見紀栩叢點頭了，她立刻就展顏，“那相公以後不許不理我了。”

    “好。”紀栩叢拍了拍慕容汐凰的後背。

    兩人一同跨進了紀府的門檻，紀栩叢想他日後一定要對慕容汐凰好，也算是補償她的吧，同時也減輕一下自己的罪孽。

    確實如此，之後的紀栩叢完全像是便了一個人，且不說給她端茶倒水，就連早晨起來的衣服都是紀栩叢幫她穿好的。

    偶爾隔了幾日，紀栩叢還會跟著慕容汐凰一同回宮，皇上看著二人的感情日益濃厚，心裏甚是欣慰。

    在鄰國皇子回去的時候，依然在追求慕容汐凰。這次，紀栩叢沒有沉默，他說：“皇子何必強人所難，汐凰雖是難得的傾國傾城的公主，可也是我紀栩叢的娘子，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皇子還是不要惦記了。”

    慕容汐凰若是聽見了，紀栩叢喚她‘娘子’，怕是要高興壞了。

    可是後來，紀栩叢發現，有些事他沒有來得及說，可能就是一輩子的誤會了吧。

    紀老夫人看著他們二人經常去街上溜達，也感覺到了紀栩叢那顆已然安定下來的心了。

    這日，紀栩叢早朝還未回來，慕容汐凰一如既往地去給紀老夫人請安。紀老夫人拉著慕容汐凰的手背，“汐凰，可要早日為紀家開枝散葉。”

    “婆婆！”慕容汐凰紅著臉頰，想起了這幾日紀栩叢鬧騰個沒完。

    “好啦！”紀老夫人知道慕容汐凰害羞了，便沒有再提這些，隻是簡單地聊了幾句家常而已。

    兩個月後，已是近暮秋。這日，紀栩叢快下早朝回來了，慕容汐凰去門口等他。看著紀栩叢朝紀府走時，突然從拐角處冒出了一個小孩童，捏住了紀栩叢的手，似是往他手裏塞著什麽。因為隔著有些距離，慕容汐凰並未看清。

    待到紀栩叢到了門口，慕容汐凰關切地問，“剛剛那是……”

    “哦，隻是不小心撞到了。”慕容汐凰沒有注意到紀栩叢緊了緊拳頭。

    到了房裏，慕容汐凰準備替紀栩叢倒杯茶，可發現茶壺裏沒水了，“相公，我先去弄壺茶來。”

    “好。”紀栩叢看著慕容汐凰出去了，才將手裏握成一團兒的紙條拿出來一看，那上麵的字跡他再清楚不過了，上麵寫著：今日午後，醉仙居後院。

    紀栩叢的心又忐忑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去見她了，不知道這次又……

    “相公……”直到慕容汐凰進來，紀栩叢才匆忙地將手裏的紙條收進袖子裏。“怎……”慕容汐凰看著紀栩叢臉色大變。

    “沒什麽。”紀栩叢似乎有些心虛了，他慌忙掩飾著。

    “嗯，喝茶。”慕容汐凰笑著給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栩叢倒了杯熱茶。

    紀栩叢看著杯中冒著熱氣的茶，咬了咬嘴唇，“汐凰，午後有事我得出去一趟。”

    “好。”看，就是這樣，慕容汐凰從來都不問紀栩叢去哪兒，就是這般信任他。可這信任隻會讓紀栩叢內心更加愧疚。

    午膳後，紀栩叢依約去了醉仙居的後院兒，那裏是個廢院，鮮有人來往。紀栩叢瞧見了無歡一身雪白色的長裙，戴著麵紗，背對著他。許是聽見了紀栩叢的腳步聲，無歡一回頭就走到紀栩叢跟前，緊緊地抱住了他。

    “還請無歡姑娘自重。”紀栩叢拿開了無歡摟著他腰間的手。

    “姑娘？自重？”無歡強忍著淚水，笑出了聲，“那夜，你難道忘記了嗎？”

    紀栩叢歎了口氣，他搖搖頭，“我那日讓紀茯過來給你送了銀兩了，是你自己不願意贖身。若是嫌少了，我……”

    無歡拉住了紀栩叢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就算我願意，你問過他願意嗎？”紀栩叢赫然瞪大了眼睛，無歡接著說：“他可是姓紀的。”

    “你……你……有了？”紀栩叢將手抽回，他甚至不敢去觸碰，不敢去揭開自己曾犯下的錯誤，因為那也是他的一個傷疤。

    “我本不想要的，可是猶豫了一個月，我都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裏生長，我……”無歡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落，沾濕了麵紗。

    紀栩叢閉著雙眼，他不想看到眼前這一幕，更無法想象這接踵而來的事情讓他怎麽去麵對慕容汐凰。“你知道的，我給不了你名分，甚至給不了你肚子裏的那個一個完整的家。”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無歡終是太了解紀栩叢了，知道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心軟了。無歡拉著紀栩叢的袖子，“沒關係的，我什麽都不要，隻想要個宅子，能讓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來。”

    紀栩叢思索了許久，還是猶豫不決，無歡鬆開了抓著他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去打擾紀府的任何一個人。”

    “嗯，行吧。東街那兒有處地方，我現在去買下來，你收拾一下，好好養胎吧。”紀栩叢能做到的也隻有這些了。

    紀栩叢回到紀府已是兩個時辰後，慕容汐凰從小廚房那裏學做了碗燕窩金絲湯，等著紀栩叢回來。

    “相公……”慕容汐凰看到紀栩叢便展顏站了起來，隨後就發覺了紀栩叢的神情疲憊。“你先把這燕窩金絲湯趁熱喝了。”

    “好。”紀栩叢點點頭，他聽話地去將那湯全部喝完，然而依然神情恍惚。

    屋外的風吹拂著屋裏的蠟燭火苗閃爍不停，這幾天的天氣到了這個時候就陰沉了，卻沒有下半滴雨。

    “相公怎麽了？”

    紀栩叢都未洗漱就躺在了床榻上，本就心煩，慕容汐凰偏要一直追問，紀栩叢的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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