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守得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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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眼底,何憐生在心裏寫了最後一句。
“愁!”
董本綱的詩詞還是一成不變,對國家興衰的哀婉,對仕途的追求,對未來的遠大報複。
好是好,可是平常百姓家隻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哪裏還管這些國家大事,都認為這是廟堂高人才要考慮的事情。
這詩詞何憐生贏得毫不意外,幾個鎮長都拍起了手。
三十兩銀子喻白書和何憐生對半分,何憐生拿了自己的一半,忙不迭的往家裏跑。
回去就去敲何秋成的門,何母從裏屋走了出來,聽說兒子拿了第一,牽著他的手說了好一番話。
“我哥去哪了?”
何母歎了一口氣,道:“憐生,你哥哥要去參軍了,咱們家有一個名額,你又是個哥兒身……隻能你哥哥去……”
“甚麽?”何憐生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這擋子事,心裏沒個準備,委屈一下子就燃了起來,感覺被何秋成那個大混蛋戲弄了一般,上去就踹門。
何母上去拉著他,道:“別打擾你哥哥休息,明他要趕早。”
何憐生說踹就踹,連何母發怒他也要踹!
“憐生,你信不信我揍你,你犯什麽渾!”
何憐生把腳趾踢破了沒哭,他娘罵他也沒哭,被何秋成氣哭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沒臉沒皮的嚎了起來:“何秋成你個大混蛋,你摸了我臉就跑,怎麽敢做不敢當,有本事你出來跟我對峙啊。”
何母被他說的發懵,撿起樹枝要抽他。
門吱呀一聲就開了,何秋成站在台階上,道:“娘你去睡覺,我和憐生聊一聊。”
何母氣得折了手中的枝條,指著何憐生的鼻子說:“你要是敢胡來,等你哥走了,我揍死你。”
何憐生聽著他哥的聲音,委屈的眼淚巴巴隻掉,吼道:“你不是要去參軍嗎?出來幹嘛,我看著你就煩。”
“何憐生!”
這還是何秋成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他說:“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就走。”
何憐生一下就跳起來,吸著鼻子說:“你居然威脅我,我就不喜……”
何秋成的眉頭皺了皺,“不喜歡,好,我知道了。”
“站住!”何憐生擋在他麵前,“你讓我想想還不成嗎?”
“不成!”何秋成態度強硬。
“哥,我腳痛。”
何秋成繞著他走到房間,作勢就要關門。
何憐生一下子就鑽了進去,厚著臉皮扒著門,“我不想讓你走。”
何秋成鬆開手,“就算你說喜歡,我也不能留下來。”
“負心漢!”何憐生扯著嗓子大罵,“你戲弄我!”
何秋成收拾著包袱,說:“董本綱現在的一切本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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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稀罕,再說我是個哥兒……根本就不可能參加考試。”
何憐生爹走的早,他娘一個人守著家業,若是讓族裏的叔伯知道他是個哥兒的身子,一定會強占了他娘,奪走家產。
他娘就用胭脂把他手腕上的紅痣掩蓋,又收留了何秋成,才穩住家業,守住這個家。
縱使何憐生才華橫溢,他也沒有機會參加考試,一旦被發現哥兒的身份,保不齊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稀罕,隻有我當了大將軍,能護住你,你才能做喜歡的事。”
“哥……我……我……”何憐生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幹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你來吧,你要是回不來我就……我就隨便找男人,讓你兒子叫他爹。”
美色當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何秋成捏著他的腳腕看著他踢破的腳趾,眉眼跳動,“憐生,我不急的,我就想要一個準,你喜不喜歡我?”
“哎哎哎!你怎麽這麽厚臉皮。我都這樣了你還不知道嗎?”
何秋成俯身看著他的眼睛,“我想親口聽到。”
何憐生磕磕巴巴地說:“喜、喜歡……自然是喜歡的。”
何秋成定定地看著他,在他鼻尖上親了親,又親了親他的嘴唇,道:“睡吧,我明天就走,以後少鬧騰。”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
“我、我都這樣了,你不懂嗎?”
何秋成從被子的另一角躺了進去,輕摟著他,道:“等我回來。”
何憐生臉紅得不像話,“誰、誰要等你回來。”
何秋成貼著他的臉,“說兩句好聽的話。”
“你、你不要臉……那我勉為其難的說兩句,你早點回來……你年紀不小了,到時候我跟娘說,看你那麽可憐我嫁給你好了。還有……軍營裏要是碰到哥兒,你可不能動心,就說你有個、有個很厲害的弟弟……喂?你睡著了啊?”
天還沒亮鞭炮聲就響了,何秋成掖了掖背角,拿著包袱準備出門。
何母站在門口,給他塞了好幾張銀票,“娘懂得不多,在外麵也沒個人,刀劍不長眼,你多注意點,我和憐生等你回來。”
何秋成捏著銀票,“娘,我想娶憐生。”
“好,等你回來娶,本來就想把憐生嫁給你,就怕你嫌棄他不懂事。”
何憐生醒來的時候鞭炮聲早就停止了,他一摸被窩涼的,赤著腳就往外麵跑。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隻看到喻白書冷著臉和宴北講道理。
他失落上去和喻白書打招呼,“老板,早上參軍的人已經走了嗎?”
喻白書點頭,把東西擺開。
宴北還在生氣,辯解的說:“為什麽不能摸,喜歡就能摸。”
昨夜喻白書睡得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有隻手身上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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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待他一腳踹過去,睜開眼就發現宴北雙手並用的往床上爬。
累了一天,喻白書氣一下就上來了,赤腳踩著他的頭,不許他過來,語氣重了一些,“離我遠一點。”
“就不,就要和白書睡。”宴北抱著他的腳蹭了一下。
喻白書才知道這傻子每天夜裏都摸起來趁著他睡熟了胡作非為,這下被捉了一個正著,氣的他火直冒。
宴北說:“喜歡就要摸。”
喻白書的睡意瞬間消失,坐直身體,“宴北,我生氣了!”
這事本就是宴北不對,可宴北生得氣比他還要大,扣著床板,冷著臉說:“和白書親親,就不生氣了。”
喻白書側著身子摔了一個枕頭過去,枕頭挺硬的,宴北氣哼哼的捂著頭坐在地上。
喻白書見他老實了,困得倒頭就睡。
早上起來他才發現宴北在地上坐了一晚上,額頭還砸出了一個大包。
聽著他們一句一句的講道理,何憐生心裏有些難過,點了蘑菇、烤魚和粥。
在昨夜的大會上喻白書大顯身手,名號打出了幾個鎮,他便把每一道菜的價格往上調了一些。
大家一致認為他這菜的價格劃算,吃下去還覺得自己賺了,都催促著他別和丈夫置氣,快點做菜。
這會真不是喻白書和宴北生氣,是宴北在生悶氣,雖然喻白書覺得錯不在自己,但還是被氣得服了一個軟。
“回去在跟你說,先幹活。”
宴北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露天小攤桌椅有限,來晚的人叫苦連連,都催著吃到菜的人趕緊走,然而他們都不予理會,一碗接著一碗。等的人沒辦法為了美食都豁出去了,直接蹲在喻白書的小攤子旁邊吃的嘛嘛香。
熱氣一上來,喻白書就開始收拾東西,還沒排上號的人不解的問:“老板,你這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天還早著哩!”
何憐生在這吃了幾天,把喻白書的習慣摸得清清楚楚,一邊歎息一邊幫著解釋:“老板這是心疼他家裏的那位,每天到了點就要收拾東西有人,人家做菜不是為了賺錢。”
有人不死心,繼續說:“那是為了什麽?老板別走這麽早啊,不行你在把價格漲漲,我花五十文買一碗粥,實在不行一錢一個饅頭怎麽樣?”
喻白書笑著搖頭,把工具收拾好,滅了炭盆裏的火,“等我盤下店麵在調整時間,抱歉。”
何憐生眼睛一亮,道:“嘖嘖,老板果然是為了他家傻子。”
宴北聽到有人說自己,偷偷去扯他的袖子,“小媳夫,親親,就不生氣。”
喻白書臉上有些熱,越發覺得他欠揍。
至於何憐生和何秋成爾後自然是一段佳話,一個是君王親自封的常勝將軍,另一個是有史以來哥兒身份的狀元郎。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更新時間是12點到3點前,因為我經常睡過頭……抱歉了<(_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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