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老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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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再說司馬詡,司馬詡一出了別苑府門,就快步走進馬車,對車夫道:“速去軍營,快!”車夫一頓揚鞭,待駛出別苑十裏後,司馬詡卻是走到車外,令車夫停下馬車,見背後並無人跟蹤後,解下馬車前麵的那匹駿馬,獨自跨馬飛馳向軍營。

    司馬詡一路疾奔,待到軍營門前,大喊道:“我乃司馬府管家司馬詡,有要事求見大將軍!”司馬詡雖為司馬集最倚重的幕僚,卻從未來過軍營,所以大部分的士兵並不認識他,但見這人打著司馬府的旗號,而且很急切的樣子,卻也不敢上前阻攔,萬一耽誤將軍府中的大事,他們可就犯了大罪了,於是司馬詡竟直奔到司馬集的營帳前,司馬集也是早就聽到了呼喝聲,快步迎了出門,見來人是司馬詡,心下一驚,道:“文安,莫非府中發生什麽事情,讓你如此驚慌?”

    司馬詡卻是不答話,繞過司馬集直接進了營帳,司馬集知曉必是事態緊急,也不介意主仆之禮,趕忙跟進營帳,司馬詡稍定,待至左右無人,小聲附耳司馬集道:“主公,事情有變!今日我與夫人商議後,前去給山陽侯薑威送禮,卻是差點著了薑威的道,此人絕非你我所想是有勇無謀之輩,實是一個心機極深沉之人,恐對此番大事不利!詡已經勸其立刻離開南陽,返回臨南,若他返回,則主公自不必多慮,若他不走,則主公當在舉事前將他除去!”說完,做了一抹脖子的動作,眼裏盡透出一股果決之色。

    司馬集來回踱步,卻道:“薑威此人武藝甚高,已是武聖境二重之境,尋常未達內勁的士卒,恐千人亦非其敵手,若是出動大軍圍剿他,那豈非會弄巧成拙,打草驚蛇,我等大事必難再成了,若是薑威不走,文安,你可有什麽妙計,將他除去?”

    “詡卻有安排,為防萬一,詡此番所選的美女三人,其中有一女子亦非尋常人,乃是我花重金從一江湖勢力,名為“尋歡樓”的地方請來的,有她在,再請幾個好手,裏應外合,取薑威性命,應也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好!文安慮事周詳世間少有,此事便交由你來處理!”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上書“司馬密令”遞給司馬詡道:“你持這麵令牌,去衛達將軍的斥候營,衛達是我一手提拔,是我之心腹,在他手下之中,有一百人精卒營,其中不乏內勁六重以上的好手,你以此令牌,可盡調此精卒營的兵士!”

    “詡必不負所托!”說完,司馬詡接過令牌,出營朝衛達所在營帳走去,邊走司馬詡便回憶著他所知曉的衛達的信息,衛達,字伯知,今年剛好二十歲,年少有為,行事亦是果決幹練,每有司馬集所托之事,他必能完美完成,從未出過任何差錯,自十二歲參軍以來,便與大公子司馬衝成為好朋友,二人相交甚篤,幾乎無話不說,也經常切磋武技,雖不知衛達現如今武藝是什麽境界,卻絕不會比司馬衝弱多少,從逐英榜的評語可知,“評語為:年少有為,少年英才,武藝不俗,行事周密,情報能力極佳,得之可畢功於一役!“

    “衛伯知此人的確是年少有為,能在二十歲的年齡,便被逐英塔選中,並評為第三十六位,可見其能,而且之前我還聽下人說,二小姐司馬凝與他關係也甚是密切,主公也有意納他為婿,以此關係,衛達也不算是外人了,此事的確也是可以與他商議商議!”司馬詡一邊思考一邊走,很快便是來到了衛達的斥候營。斥候營眾人最是善於收集情報,經過剛才的一幕,他們都認識了這位司馬管家,馬上便有衛達親隨上前來,帶領著司馬詡來見衛達。

    衛達還在整理匯總上來的文案,見司馬詡到來,沒等司馬詡行禮,趕忙上前,一揖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小子衛伯知,見過文安先生!”衛達身為斥候營主將,自是清楚這位司馬管家在司馬府的真實地位,況且經常聽司馬凝說起司馬詡如何如何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類的,衛達早已心生向往,這次能夠親自得見司馬詡,他也是十分的有禮,即使他是有官位在身的人,也是不敢擺什麽架子,司馬詡也不客套,隻是對著衛達微笑,坦然受了這一禮,司馬詡與衛達眼神一交,衛達立馬會意,站直身體威嚴的對左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傳喚,誰也不許進來!”

    司馬詡拿出司馬集給他的令牌,遞給衛達,道:“伯知,你我皆是明白人,我受你這一禮,以後你我便是自己人了,我也不瞞著你,大將軍此次有大行動,需要你的全力配合,這是密令,我需要你手上的精卒營全部人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伯知願聽先生調遣!”說完又是一揖,此次卻是上級對下級的施禮,再也不是普通的客套了。司馬詡點頭微笑,此時卻是有親兵在營外稟報道:“將軍,有北邊來的密信,將軍吩咐,北邊的密信必須第一時間呈上!”

    司馬詡聽後卻甚是疑惑,此番戰事,隻有西麵的北魏,以及南麵的中唐,哪來的北邊?不禁滿臉詢問之色的看向衛達,衛達卻是笑道:“速速呈上來!”親兵立刻進賬,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遞到了衛達手中,馬上又離門而去。衛達並不避諱司馬詡,直接打開密信,看了兩眼後,交給司馬詡:“還請先生參詳!”司馬詡接過書信,隻見上麵寫道:“目標於酉時三刻,領美姬八名,隨從三十七人,共馬車五輛,二十騎,離苑東去!”司馬詡心中一驚,抬首對衛達道:“伯知所探的北麵,莫非是山陽侯薑威?”衛達微笑道:“正是山陽侯,此次山陽侯雖為和親而來,但是卻突發戰事,小子怕有什麽不測,於是安排一波崗哨在山陽侯的別苑外,密切‘保護著’山陽侯的安全!”

    “嗬嗬,哈哈哈。。。。。。伯知真不愧為逐英榜之三十六位!”司馬詡大笑道,此時山陽侯薑威已經離開了南陽,司馬詡當下也是心情大暢,這個心腹大患一走,那這次的舉事第一步就已經成功了!司馬詡笑罷,對衛達道:“伯知,你既遵從‘司馬密令’那你便是我司馬家的人了,我司馬詡便也不瞞你。我此次前來,本欲借精卒營的人手,配合我埋伏在山陽侯身邊的棋子,一舉除掉山陽侯,因為山陽侯薑威此人已經成了主公這次舉事的最大隱患!”說完,司馬詡靜靜的看著衛達,等待著衛達的反映,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既然自己和主公都認為衛達可用,那就絕對可用!隻見衛達隻在聽到舉事這兩個字的時候稍微一驚之外,並沒其他的任何反應,就是那麽靜靜的等待著司馬詡說下去。

    司馬詡心下一喜,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衛達絕對是支持司馬家的,無條件的支持,要知道,衛達的一切幾乎都是司馬家帶給他的,何況他還和司馬凝有著親密的關係。

    司馬詡接著道:“主公此次舉事由來已久,近年來,主公守禦天門關,使北魏國數次無功而返,軍威日盛,手下所統兵馬也是增至十萬人,頗有些功高震主的味道,再加上這些年來大公子的鋒芒畢露,才能更勝主公,於是北齊薑氏的忌憚之心日漸濃厚,明麵上北齊王派遣高純,劉勇之流帶軍協助主公守衛天門關,實則是為了製衡,暗裏更是派遣殺手死士對大公子進行多達十數次的刺殺,其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若非主公與大公子行事俱是十分謹慎,恐怕早就已遭遇不測,他薑氏不計主公多年來的無數功勞,卻無端猜忌我司馬府,實在是欺人太甚!”

    “小子雖是不才,卻也省得先生所言,我與大公子相交甚厚,大公子雖從未曾與我明言,但小子出身斥候營,自然也有些許探聽的本事,對於大公子被刺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之事,我也曾深入的調查過,所得證據卻也是直指薑氏!”衛達接口,麵露激動之色道:“先生若是信得過伯知,盡可將重任交付於我,伯知必竭盡全力,肝腦塗地!”說完卻是雙手高舉“司馬密令”,朝司馬詡拜了下去!司馬詡趕忙上前扶起衛達道:“伯知無需行此大禮,我自是信得過你,才會將此事告知與你,你且起來,聽我慢慢將計劃詳細道明。”接著司馬詡附耳到衛達跟前,小聲道:“主公與大公子已決定今夜醜時,天門關城頭舉火,引北魏大軍入關,合北魏之力,一舉滅亡北齊,你所率領的斥候營乃是整個南陽軍的耳目,在打探北魏與中唐軍的同時,這些個南陽軍的將校也要納入監視的範圍之內。”說著司馬詡將一張折疊的紙張交到衛達手中,衛達展平紙張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南陽左將軍高純,南陽右將軍劉勇,建忠將軍方橫,綬邊將軍武遠,。。。。。。裨將軍丁炎”一共約二十人的名字,有些在軍中擔任著統兵的要職,如高純劉勇二將,而像裨將軍丁炎這樣的,在軍中其實隻是比較邊緣的人物了,但是司馬詡仍舊要求高度的關注,而這二十人大部分都是北齊薑氏的死忠,也是這許多年,齊王不斷安插進來的,當然是否是全部的人了,司馬詡也是不敢肯定的。

    衛達看過名單後,略一沉吟,對司馬詡道:“若是此中有人有異動,當如何處置?”司馬詡眼中精芒一閃,吐出四字:“不抓隻殺!”

    “喏!”衛達眼中現出一絲果決,這份名單上有許多人都與他有袍澤之情,但是無論此情有多深厚,在大事麵前,也不能有任何的猶豫。衛達應罷,走到案前,將這份名單置於案上的香爐內,待見其燃盡後,才走回到司馬詡麵前道:“伯知定不負先生所望!”司馬詡拍了拍衛達的肩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是離去,又轉到司馬集營帳,將他與衛達所議之事和薑威的離去告知司馬集之後,又是快馬趕回了司馬府,而此時的司馬府內卻仍舊是歡聲笑語,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的準備著明日小六子與郡主的定親儀式,對今夜所要進行的舉事似乎毫無所覺,唯有大夫人王氏偶有皺眉,似乎僅是對下人的勞作有些許的不滿!

    “母親,母親,我想讓二哥和三哥帶我去天門關長長見識!”小胖子司馬泯永遠是司馬府中最開心的一個,既是小孩子天性,也因為他天生就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王夫人看了一眼站在小胖子後麵,一臉希冀的望著自己的司馬涼和司馬決這兩兄弟,哪還不知,必是這兩個活寶慫恿的小胖子,隨即板著臉對小胖子道:“永安!別成天就知道給你父親和大哥添亂,好好把你的武藝練好,將來才能幫到你父親!現在就去練武場跟永世永民好好學習,你舅舅此刻必然也在練武場練兵,你也可以向他請教!”說完轉頭瞪著司馬涼與司馬決道:“永世永民你們倆個跟小六子切磋的時候給我用點心,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倆故意放水,讓小六子恃武而驕,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小心大母我不講情麵!”司馬涼與司馬決立刻站直身體,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是是,大母放心,我倆再也不敢了!”相較於司馬集的威嚴,司馬涼與司馬決更懼王夫人的嚴厲,要知道,他們倆雖然是庶出,但從小卻是王夫人帶大的,再加上他們二人從小就是調皮搗蛋的料,沒少被王夫人狠揍過,因此王夫人的嚴母形象在他二人心中卻也是根深蒂固的。他倆雖然很想上陣殺敵,想借小六子得寵的方便,卻沒想到王夫人也是不放他們上陣,知道再也是沒戲,更怕挨揍,趕忙上前,架起小胖子就往外跑,小胖子卻是不依不饒的大喊大叫道:“母親您說的什麽話呀,二哥和三哥何曾給我放過水,他們二人本來就已經不是我的敵手了!哎呦,你們誰打我!”話隻說了一半,屁股上不知是被司馬涼還是司馬決打了一下,“啪”的脆響,顯然是要小胖子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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