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怕她,我可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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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當唐牧準備仰天大笑的時候,突然發現麵前的端木符蘇臉黑的跟煤球似的,便是生生止住內心的衝動。
然後,唐牧稍微整理一下情緒,一本正經地說道:“沒有七八品的,你給我弄來幾本六品高級的功法,也勉強可以湊合著用。”
端木符蘇深吸幾口氣,想要壓住胸膛間翻湧的氣血,可一旁的唐牧卻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以為他生病了,於是關心地問道:“端木前輩,你這是怎麽了?難道你患有哮喘病或者肺結核?”
“滾!”
聽著奇怪的話語,再看著唐牧拙劣的演技,端木符蘇實在忍耐不住,憤怒地咆哮一聲,然後身形閃爍間,便是再次躍上房梁。
他怕再不走,會控製不住自己,然後一掌拍死唐牧這個毒舌怪。
“端木前輩,你有病就得治啊,不能拖,不然小病拖成大病,你很容易香消玉殞,額不對,是身死道消的。”
身後兀地傳來唐牧熱情的話語,端木符蘇腳下一個踉蹌,好險沒再次摔下房梁。
他沒有在此停留,雙腳猛地一蹬梁柱,輕易地穿過窗戶,去尋處偏僻的地方,靜一靜。
望著端木符蘇遠去的身影,唐牧無奈地歎口氣,“這端木前輩的脾氣也太怪了吧。有病不去治也就算了,怎麽連我關心他,也不知道說一句感謝的話,還賭氣走人呢?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這世上恐怕隻有我唐牧一人,能勉強當得起‘好人’二字。”
好人唐牧換好衣服之後,帶著愉快的心情下樓洗漱,然後又愉快地給一群老饕做了一鍋豐盛的火腿玉米粥。
總之,他今天的心情格外愉快——唔,可能是當好人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出去想靜靜的端木符蘇最終在開飯的時候,板著麵孔回來了。
可能是他已經明白唐牧的良苦用心,也有可能是他餓了……
當然,唐牧認為第一種的可能性要大點。畢竟,他之前說的話,滿滿都是誠意,隻是端木符蘇當時沒有領會而已。
這一次,端木符蘇沒有偷偷地潛伏進小木屋,而是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然後板著一張麵孔坐在薛靈韻的旁邊。
期間,隻與薛靈韻、唐小糖以及沐劍秋三人打聲招呼,連看一眼唐牧都欠奉。
對於端木符蘇的出現,薛靈韻三人根本沒有一絲驚訝,大家都是老熟人,雖然不常見,但還是有些交情。
至於唐牧就更不在乎端木符蘇的態度,這年頭做好人難,像他這樣一心為人的好人,更難做!
吃過早飯以後,臉色稍微好看一點的端木符蘇輕哼一聲,閃身消失;然後是薛靈韻第二個告辭,期間還不忘了囑咐唐牧認真做衣服,表情超凶的那種;最後才是沐劍秋帶著唐小糖辭行。
沐劍秋朗聲說道:“唐小友,再過一年半,糖糖便到五歲了。俗話說,五歲登堂,十歲煉氣,五十而凝金丹,則道可聞也。其中登堂為大道之基,對於修士未來的成就有著巨大的影響。若是沒能在五歲之時,成功進入登堂期,再想在修真一途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謂是難上加難。
所以,為了糖糖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能在修真一途取得更好的成就,經過我們四位院諭的共同研究決定對糖糖實施全日製式教育:辰時開始,戌時結束,期間不允許任何人的探望或者離開,午餐和晚餐都在我們那裏解決。當然,請唐小友放寬心,我們肯定會照顧好糖糖的,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唐牧瞥眼看了看唐小糖,發現女兒並沒有任何的抵觸情緒,於是點頭道:“四位院諭在修真界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我唐某信得過,關於糖糖修真一事,就全部拜托給四位前輩了。”
唐牧拱手作個長揖,又道:“若是日後糖糖對修真一事不感興趣,還請四位院諭不要強求,比起得道成仙,我更願意糖糖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地過完這輩子,整天活在無憂無慮之中。”
沐劍秋麵露難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宗主那裏不好交代。畢竟,糖糖是下一任……”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牧無情地打斷,“我是糖糖的父親,我有資格決定糖糖未來的發展。若她陳如煙對我的決定有意見,可以讓她過來麵談。你怕她,我可不懼!”
這些話是唐牧發自肺腑的心聲,完全是出於父親對女兒愛的本能。尤其最後一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把一旁的唐小糖感動的稀裏嘩啦。
“粑粑!”
唐小糖含淚撲進唐牧的懷中,小腦袋親昵地在粑粑的褲管上蹭了蹭,然後抬起頭,一雙泛著淚花的大眼睛,清澈明亮,緊緊盯著唐牧的麵龐,好半天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粑粑,你對……糖糖真好。”
唐牧蹲下身,溫柔地將梨花帶雨的小家夥摟緊懷中,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兒柔順的頭發,輕聲細語地說道:“傻丫頭,粑粑早說過,粑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以後犯不著為這事感動。好嘛?而且粑粑不喜歡看糖糖哭鼻子,即使感動的也不行。粑粑想天天看糖糖笑,你的笑就是粑粑活著最大的動力。”
唐小糖乖巧地點點頭,淚眼模糊間,她突然覺得眼前這道身影顯得格外偉岸,仿佛天塌下來,他也能為她撐起一片晴空。
南風吹其心,搖搖為誰吐?大抵是這個道理。
唐牧轉過身,恭敬地對著沐劍秋作揖道:“沐院諭,有勞了。”
沐劍秋不閃不避地接受這一禮,而後道:“唐小友,你的意思,我已知曉。老夫定當盡力而為,不去勉強糖糖做任何不願意的事。”
唐牧抱拳道:“多謝。”
送走沐劍秋和唐小糖以後,唐牧將鍋碗洗刷幹淨,便是來到屋外,走到小河邊,就著旭日清風,緩緩地打起太極拳。
當唐牧快要將一套拳法推完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從半空中傳來。
“哈哈,牧哥,你這練得是何等功法?虎虎生風,如此了得?”
唐牧抬頭看去,吸引他的絕不是桓玄那張欠抽的鞋拔子臉,而是被其踩在腳下的大鐵錘。
嗯,不錯,別人都是禦劍飛行,而桓玄卻是禦錘飛行,一柄通體漆黑的錘子,與薛靈韻的鐵榔頭不分上下,看的唐牧一陣肝痛。
禦器飛行本是修士耍酷的絕佳手段,怎麽到了你們這裏,畫風就變了呢?
如此清奇,讓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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