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贈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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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桓玄冷冷地注視著曹薪,“小子,別說我沒打你招呼,再上前一步,我就將你扔到外麵去。”

    “你……”桓玄六百斤的體重,直接將曹薪秒成渣,他踉蹌地後退幾步,正欲說話時,卻聽一旁的吳芪說道。

    “誰說這上麵沒字呢,你們看清楚,這上麵明明有字。”

    嗯?

    有字?

    哪呢?

    眾人聞言,齊齊地探過頭去,細細一瞧,我去,果然有字。

    可是之前為什麽沒有發現?

    吳芪解釋道:“顯現的是黃字,由於文宣紙也是金色的,所以乍一看沒注意,也是正常之事。”

    眾人恍然。

    “我個天啦,竟然是黃字,這整整比曹薪高出兩個等級啊,恐怖如斯。”

    “我就說嘛,這首詩,如此之好,怎麽連個在文宣紙上顯現的資格都沒有,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位大兄弟,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吧,我記得你好像一直在嘲諷這本書啊,怎麽現在改口了。”

    “這個唐牧是要逆天啊,即興寫的一首詩便能在文宣紙上顯現出黃字,若是仔細雕琢一番,這不是有可能顯現為藍字,紅字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厲害,厲害。”

    曹薪麵色十分難堪。

    他的詩勉強顯現為白字,唐牧卻是比他高出兩個等級,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曹薪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唐牧會罵他是條瞎眼的狗。

    之前嘲諷那麽多,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卻打了他的臉,這不是瞎眼,是什麽?

    曹薪摸了摸臉頰,火辣辣的疼。

    桓玄見狀,不由地嘲諷道:“小子,以後說話注意點,不然當眾打臉的滋味可不好受。咱牧哥,那是什麽人?大才子啊,論詩歌,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曹薪臉漲得通紅,卻是無言以對。

    這次他輸的很徹底,文宣紙的評級,足以說明他與唐牧之前的差距。

    誠如桓玄所說,論詩歌,他給唐牧提鞋都不配。

    兩個等級之差,天壤之別。

    “好啦好啦,別吹牛了。”唐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一笑,“你這吹的太離譜,我都有些臉紅。”

    桓玄哈哈笑道:“這不是替你高興嘛,咱倆可是兄弟,你有才,也帶著我有麵子啊。”

    唐牧苦笑著聳聳肩,“走吧,吃飽喝足,回去還有事情做呢。”

    “好!”

    桓玄點點頭。

    於是,唐牧等人便是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離開了聽雨樓。

    這小子,不準備領獎嗎?

    在唐牧三人走出聽雨樓時,吳芪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趕了上去。

    “唐公子,請留步。”

    唐牧聞言回過頭,“有事?”

    與唐牧對視一眼,吳芪俏臉沒來由地有些發熱,“你是這屆詩賽的魁首,所以有一些獎勵……你不要了嗎?”

    唐牧悻悻地摸摸鼻子,“錢掌櫃許諾的終身免費食宿,這個彩頭我收下了,至於其他嘛,我想還是算了。”

    “可是……”吳芪欲言又止。

    “桓胖子,我們先走。”

    薛靈韻突然出言道,桓玄秒懂,兩人大步向前走去。

    等到兩人走遠之後,吳芪這才麵色通紅地問道:“唐公子,這是瞧不上奴家的姿色?”

    “不是,那哪能呢?”唐牧慌忙擺手,支吾半天,訕訕地笑道:“隻是我身為青藤學院的講師,若是成了你的入幕之賓,傳出去對學院的聲譽有影響,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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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吳芪迫切地問道:“而且什麽?”

    唐牧淡然說道:“而且我已經有妻室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所以,吳堂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恕難從命。”

    一言甫畢,唐牧快步向前走去,以期以最快的速度趕上薛靈韻和桓玄。

    他可得跟薛靈韻解釋一番,免得小姨媽誤會。

    吳芪呆呆地愣在原地。

    唐牧的話,信息有點多,她得消化一會。

    看其模樣,這位唐公子不過二十三四歲,孩子居然可以打醬油啦,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現在不都是提倡晚婚嗎?

    唯獨他一個,這麽積極?

    想了半天,吳芪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用力地搖搖頭,一咬牙,再次追上唐牧。

    “有事?”

    唐牧偏過頭問道。

    吳芪重重地點點頭,“唐公子,不論怎麽說,這次謝謝你啦。”

    “謝我幹嘛?”唐牧不解地捎捎頭。

    吳芪解釋道:“你的那首黃字詩,可會給我莫大的幫助,我想助我順利進入元嬰後期不成問題,所以。”她落落大方地伸出纖纖玉手,“這情以後我會還的,先交個朋友吧。”

    唐牧愣了一秒,終是伸出手,握住吳芪的手。

    柔若無骨,很棒的感覺。

    隻是,唐牧沒理由留戀,於是,迅速抽回。

    “很榮幸和你成為朋友。”頓了頓,唐牧說道:“至於人情嘛,其實不存在的,畢竟,我也隻是看不慣那個姓曹的家夥而已。既然打臉的效果已經產生,那麽這首詩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若是能在你這裏派上用場,倒是件好事。”

    “嗬嗬,你這人,很有趣。”吳芪皓腕一番,一枚令牌出現在其掌心,“我在襄城停留的時間不多,過兩天便要坐船去唐州。這枚令牌給你,歡迎你隨時來妙音閣做客,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你的。當然,你若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也可以用這枚令牌,去聽雨樓搬救兵。”

    “嗯,謝謝。”唐牧點點頭,沒有客套地手下這枚令牌。

    “說聲謝謝就完了?”吳芪突然俏皮地眨眨眼,“這枚令牌可是我堂主的身份象征。”

    唐牧笑了,“那你想怎樣?”

    “再寫首詩吧。”吳芪想了想,“咱們這一別,不知哪年才能遇見。”

    唐牧苦笑道:“我們今天才剛認識,至於說的這般……”

    看到吳芪揚起的粉拳,唐牧硬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哼,本堂主,那你不當外人,是看得起你。”吳芪傲嬌地撇撇嘴,“多少人,想跟我做朋友,我還不搭理呢。”

    唐牧笑笑,沒有說話。

    隻在心裏吐槽,這修真界的女人,怎麽個個都有點傲嬌啊?

    這是病,而且還會傳染,得提前治。

    “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吳芪悻悻地說道,轉身便欲離開,隻聽唐牧在她身後沉吟道。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這詩?

    這意境?

    吳芪愣了半晌,兀地轉過身時,已經見不到唐牧的蹤影。

    “多情卻似總無情嘛,嗬嗬,有趣。”

    吳芪淒美一笑,有淚珠滑落臉頰。

    這首詩名為贈別,唐代杜牧所作。

    寫的是男女之情。

    唐牧隻是信手拈來,沒有考慮深層次的意味。

    而吳芪卻是不同,她那顆二十五年沒有動搖的心,在今天因為一場誤會,落入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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