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帥哥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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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時一過,這中秋節便算是過完了,起先圍在登鶴樓周圍的人群都散了去,自然有些就散到了不醉居來,不醉居頓時人滿為患。廳內歌聲高亢,一片奢靡之景,黑夜比白晝更為熱鬧,許多人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紛紛被小倌兒們扛著入了房,這一入,白花花的銀子就得去掉百十兩了。就在眾人都樂得快要升天之際,屋外突然掠過一陣涼風,長崎斜靠在一個金主身上,挑起眼角向門口一看,打著酒嗝道:“這才回來,讓人等了一兩個時辰。”

    沈安手裏拿著一束才摘的雛菊,大廳內淫靡的酒氣將雛菊那清雅的香氣完全覆蓋不見,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剛要抬腿從另一側繞過去,肩膀便被一隻大手按住,撲鼻的酒氣從身後傳進他的鼻翼,他卻沒什麽表情,隻轉過頭道:“客人,有何吩咐?”

    那人喝大了,醉眼朦朧間見沈安捧著一束花徐徐而來,又見他的模樣生的很是俊朗,五官如雕刻出來的一般極其深邃,和那一眾長相較為柔美的小倌兒甚為不同,一時間便起了些意頭。

    “你,我今晚要了,多少銀子都沒關係。”那人按住沈安就要將他按坐下,但沈安仍舊紋絲不動,隻道:“客人,我隻接上麵的生意。”

    那人不屑的呸了一聲,借著酒勁兒罵道:“出來賣還分什麽上麵下麵,客人讓你上你就上,讓你下你就下,懂不懂,今兒個我就要你在我身下。”說著,他還想拍拍沈安的臉,隻是這張臉長的太過男人,眉眼太過犀利,雖然他的眼神很淡,也沒什麽表情,卻莫名的讓那人有些發怵,竟沒有拍的下去。

    “沈大頭牌回來了啊。”長崎頭搭在金主的肩膀上,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沈安回頭看了長崎一眼,依然沒有什麽別的情緒,也不理周遭圍觀的人群,隻看了眼依然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而後用自己的手背將那隻手從肩膀上揮了下來;那人初來京安不懂規矩,見沈安如此無禮,正要發作,沈安卻道:“那我先陪客人喝酒暖身吧。”

    他的聲音依然還是淡淡的,隻是不知為何,這樣的男人做出妥協便讓人覺的很是興奮,那人頓時沒了火氣,笑著猛點頭。

    長崎在一旁笑眯眯的瞧著,見沈安真陪那人坐下,又給他倒了酒,而後還敬了他,嘴角的笑意便愈發深邃。隻見那人突然小媳婦般的模樣羞澀的看著沈安,然後將酒一飲而盡,正要借著酒勁兒抬手摸摸沈安的臉,人卻直接倒在了桌子上,如醉倒一般。

    圍觀之人頓時發出一片唏噓之聲。

    沈安卻看也未看,將酒杯裏的酒倒在了地上,而後拿起雛菊,在一片哄鬧聲中揚長而去。

    長崎招呼小毛過來,貼在他耳旁道:“照舊處理。”

    小毛點頭,忙招呼人將倒在桌上之人抬了下去。

    手裏的雛菊因為沾染了些濁氣而有了些不好的味道,沈安拿著它們到內院水井旁洗了洗後再往自己房間而去。他的房間裏有許多花卉,但卻都是參差不齊的,沒有特意修剪過,那些花似乎就那麽被他放在花瓶裏,然後便讓它們自生自滅一般並未多打理,但奇怪的是,屋內的花沒有一朵有凋謝之象,就連香味也沒有因為花種混雜而令人不舒服,反而像經過悉心調製的香料一般,有一股很是好聞的味道。

    文逸想,自己大抵就是因為這屋中與別處不同的擺設以及那沁人的香氣才能忍著沒有發火,畢竟,從他來到現在,他足足等了他的畫中人有兩個時辰了。但幸好他正要發作之際聽到了屋外傳來的腳步聲。

    文逸一笑,才到床邊坐下,便見屋門被人推開。

    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雛菊香氣,文逸喜歡這樣的味道,不由的深吸了一口,而後揚頭就與麵前人打了個照麵。

    他的視線透過那束雛菊看向沈安,暈黃的燈光中,他舒心的笑容還掛在嘴角。沈安也似乎沒有料到他的房中會有人,甫一見到那張掛著微笑且俊美清雅的容顏,竟讓他一時間忘了動作,待反應過來時才突然一把掐住了文逸的脖子。

    “誰?”沈安的聲音很是冷冽,比方才在大廳說的那兩句話冷冽太多,直聽的人腳底發寒,眼神更是像毒蛇一般露出陰狠的光芒。

    文逸看著這張放大了數倍的臉,比畫卷上還要俊朗些許,這樣的人這樣的表情,被壓在身下該多麽有成就感?文逸的腦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畫卷上的限製級畫麵,但想歸想,他還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第一時間將沈安的手拽了下來。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內響起,文逸甩了甩自己的手,用力似乎大了點,讓自己的手都跟著發紅發痛起來,再看麵前人的臉,被他印上了一個清晰的紅手印。但,本太子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怎麽對方的臉感覺還沒我的手痛。

    沈安被打了後難得露出個微怔的表情,盯著文逸有種說不出來的莫名和惱怒,隻見文逸站起身甩著右手,控訴道:“你的臉是鐵做的麽,疼死我了。”

    沈安盯著他,看了眼他確確實實發紅的手心,麵無表情的往前走了一步,打算好好和這個闖入者交流交流,然而他的腿才跨出去,文逸卻如一陣風一般率先衝過去一把抱住他不說,還將頭埋在他的頸間。

    這個時節暑氣才剛過去不久,不冷不熱,身上衣衫也穿的不多,隔著布料,沈安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上人的體溫和他發絲間傳出來的淡淡的皂角香氣。

    “不醉居頭牌的身體果然不一樣。”文逸說著,一臉得意的表情,“不枉我扔了好幾錠金子,又空等了兩個時辰。”

    “長崎讓你在這兒等我?”沈安已有些回味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便站在當下不動,任由文逸抱著。

    “不,是我問了一個小廝你的房間在哪兒,我自個兒過來的,否者一直待在那上房,我今日的銀子就白花了。”文逸說著還用臉蹭了蹭沈安的肩頭,原是想表現的像嫖客一些,但那畫風總感覺有些不對。

    “原來是客人。”沈安淡淡的說道,聲音沒有了方才的冷冽,伸過手臂將雛菊放在一旁的桌上。

    “是,不然你以為我會賞你一耳光?打你一耳光,算作原諒你方才對我的不敬。”文逸說著放開了沈安,沈安俯視著他,因為他比文逸足足高了一個頭。

    “既然是客人賞的,自然,沈安見過客人。”沈安說著,還拱手朝文逸施了一禮。

    文逸瞧著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人突然做小伏低,有些滿意,“雖然你耽誤了不少時間,但今夜也還長,你是我的,我們現在開始。”

    沈安很是配合的道了一聲,“遵命。”

    文逸剛要得意的笑笑,腳卻突然離地,整個人都被沈安抗在了肩膀上。他大驚,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沈安一把丟到了床上。

    “客人要綁麽?”

    文逸見他已開始在寬衣解帶,頓時有些摸不著北,回過神來後才喝道:“你胡說什麽?你要做什麽?”

    沈安抬頭看了文逸一眼,眼神冷淡,“有些客人喜歡被我綁起來做,您喜歡麽?”

    文逸一聽此言便咬牙切齒,“那叫長崎的沒有和你說清楚麽?”

    沈安已將外袍和上衣悉數脫下,結實的胸肌和緊實的腹肌就這樣展現在文逸麵前,身材好到爆,“說與不說差別不大,我隻接上麵的生意。”說著,沈安三兩步走過來直接將文逸壓在了身下。

    瞧著那比自己健碩許多的男性軀體,文逸很是不服氣,當即就在床上和他扭打起來,勢要反守為攻。也不知是個怎樣的扭打姿勢,到最後,二人均□□的躺在床上,衣物散了滿地;文逸將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卻也防守不住要塞,但沈安卻連頭發都未有淩亂,仿佛這場扭打隻是他一個人在拚命。

    身體被翻過去的時候,文逸還在用生命掙紮,可是他全身的敏感地帶都被沈安吻的癢癢酥酥的,身體不受他控製的表現的極其興奮,以至於他嘴裏一邊嚷著不要身體卻誠實的表現出了要,這讓沈安擰了眉頭,俯在文逸上方,親著他的耳垂不解的問道:“客人,您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文逸雙眸濕潤,身體一點也經不住挑逗,全身都如電流襲過一般讓他很是興奮,但是,他再一次以男人的自尊提醒自己,自己才是來嫖人的,不是被嫖的。然而,他正要開口拒絕,沈安卻突然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他。

    因為扭打的緣故,文逸的頭發有些淩亂,耳後那月牙形的胎記就這樣暴露在沈安眼前,沈安瞥到那胎記,臉色驟變,突然就將文逸拉起來丟到了地上,用極冷的聲音道:“今日不做生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三百六十度旋轉打滾賣萌求收藏,麽麽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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