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猖狂的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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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帶著文逸著陸,文逸扒在他身上一時半會兒還不願意下來,怎麽說呢,有些人的胸膛你隻有靠過才知道多麽讓人心安。

    沈安向下看著還扒在自己身上的文逸,挑了下嘴角,“太子也會學乖,倒是難得。”

    文逸被他這話一說,神智理智立刻回到大腦,忙一把推開他,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什麽是最丟臉的?被人套路送了幅贗品畫給皇後被揭穿都不是最丟臉的,最丟臉的是自己三番五次的對自己的男寵低頭,這都叫什麽事兒!

    沈安神色回暖,不似方才那麽冷漠,一瞧文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握著他的手指道:“殿下放心,殿下的麵子就是我的麵子,我會好好守護。”

    文逸跺跺腳,吸了吸鼻子,頭發因被雨淋濕的緣故全貼在臉上,瞧著甚是可憐,連怒罵都讓沈安覺的有些可愛。

    “沈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麽?”

    沈安哼笑一聲,抬手擦了擦文逸帶著水珠的臉頰,繼而一低頭便吻住了那雙因沾了雨水而有些冰涼的朱唇。

    現下還下著細雨,雨滴從他們的額頭及鼻尖的縫隙滑過流進唇齒之間,帶著一股微甜之感,令人很是流連。

    文逸又被吻的七葷八素,待被放開時,臉頰又是緋紅。

    “喜歡麽?”沈安英俊的眉眼裏散發出了些笑意,在細雨裏瞧著讓人很是眩暈。

    文逸咬牙盯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安卻道:“殿下與我是互相喜歡的關係,也分了誰上誰下,所以,哪裏有挑戰之說呢?”

    文逸扯了扯嘴角,想著之前自己說的話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沈安,你...我們何時分了誰上誰下?”文逸氣鼓鼓的質問道。

    沈安抬頭看了眼天,雨已經下的極小,不多時就會停了,他向前走了幾步,撿起從馬車裏踹出來的油紙傘替文逸撐開,這才附在他耳邊道:“從您說喜歡我那一刻起。”

    文逸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契約待回太子府再重新擬定。”沈安說著,已幾步走到那被他踹碎的馬車殘骸旁,俯身查看起來。

    文逸撐著傘,瞧著他的背影,如果再給他一個膽,他絕對會把麵前人踹飛。

    ******

    馬車會出問題文逸早就知道,是以當沈安檢查出車軲轆似乎有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時他並不驚訝,隻收著傘道:“索性走了一大半,現下雨也停了,咱走上去吧。”

    沈安盯著一身濕漉漉,衣衫上全是泥巴,頭發上還插著雜草的文逸,眼中藏著一絲殺氣。敢對太子的車駕動手腳,那人絕不是存著捉弄的心思。

    “你這麽盯著我,我頭皮發麻。”文逸不甚在意道,繼而轉身往前而去。

    沈安有些動怒,“您不奇怪?”

    文逸攤攤手,“有什麽好奇怪的,本太子生平第一次單獨出行,能早些解決了省得日後麻煩,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沈安從文逸的話裏聽出了很多訊息,斂了怒氣挑眉道:“太子殿下不是深受大夏子民愛戴,深受帝後喜愛,連兄弟姊妹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將您視為福星麽?竟還會出這樣的事。”

    “出這樣的事才正常,身在帝王之家,儲君之位,曆朝曆代,你見過有幾個太子是順利坐上龍椅的?大半部分都半路被拉下馬了,本太子自然也不能免俗,隻是本朝稍微特別一些,大家都愛換個套路行事。”

    文逸語氣鬆散的說著,繼而看著沈安,見他正用一種略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那麽一絲絲心疼之感。

    錯覺,絕對是錯覺。

    “殿下心如明鏡,值得誇獎。”沈安說著,接著抬起手撫了撫文逸的頭。

    文逸無語的同時倒還覺得他的手掌很是寬厚、溫暖。和他一比,自己的手都不好意思被稱為男人的手,手指骨骼分明,但太過於白皙修長了,一點都不男人,真讓人嫌棄。想著,文逸當真看了看自己那雙手,嫌棄之情表露無遺。

    沈安略笑了笑,給文逸撐著傘,二人這才往前步行,這馬車之事便暫時按下不提。

    “這孤山住著誰,殿下竟要親自來尋?”沈安瞧著不遠處的籬笆院牆,問道。

    文逸的神色在看到那籬笆時便變的嚴謹起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才到籬笆外一丈遠,便聽見裏頭傳來駭人的狗吠,揚頭一看,一條獵狗正拴在茅屋外的簷口上,正衝著他們凶惡的大叫。

    旁人見此都會心生懼意,但文逸卻不受其幹擾,隻幾步走到那籬笆中央的柵欄門前,此時狗吠聲更是激烈,那獵狗張著嘴流著口水,好似立刻就要衝過來咬人一般,連沈安都戒備了起來。

    “文逸拜見仲老先生。”

    將沾染了泥土的頭發和衣冠理了理,文逸彎腰在木柵欄前行了一個端正的拱手禮。

    奇了怪了,那獵狗見此竟突然不叫了,茅屋裏頭也未有傳出聲響,但文逸就是保持著那個行禮的姿勢一動未動。

    沈安詫異,他沒想到文逸要見的人竟然是大夏最為德高望重的大儒,仲舒。而此人據傳遊曆天下去了,根本無人知曉他在何處,竟沒想到會在這孤山之中。

    沈安沒有如文逸那般行禮,隻略往後站去,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那茅屋。

    “文逸拜見仲老先生。”文逸再次開口,聲音鏗鏘有力,全不似平時沒心沒肺的模樣,那絕美的臉上是沈安從未見過的莊重和認真。

    文逸保持著這個姿勢不知過了多久,隻待細雨初歇,日光穿透樹林後,那茅屋門才緩緩打開,裏頭走出一個總角小童,先是扔了一塊肉骨頭給那獵狗,然後才跑過來道:“先生有請。”

    文逸直起身,看著那小童道:“多謝。”

    小童為文逸開門,卻對沈安道:“先生隻見這位公子。”

    沈安住腳,眼中有些寒氣,文逸卻回頭道:“你在這兒等我。”

    沈安並無異議,“好。”

    入了茅屋,隻見炕上有一素衣老者正拿著棋譜對著棋盤發呆,手中黑子想放卻又很是踟躕。

    “先生,人來了。”那小童說道。

    仲大儒淡淡的擺了擺手,那小童便退了下去,留文逸一人站在當下。

    文逸幾步上前,看了眼那棋盤又看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眼仲大儒,道:“棋局繁亂,一時半刻想不出該子落何處,可轉移下注意力,待不執著時,自然知道該於何處落子了。”

    文逸說道,仲大儒動了動腦袋,轉過頭看著文逸,滿是皺紋的臉上頗有些茅塞頓開之感,“卻是這個道理,原是老夫執著了。”

    說著,仲大儒將棋子放入棋盒中,這才下炕穿鞋朝文逸略施了一禮,“仲舒見過太子殿下。”

    文逸忙俯身扶住仲大儒的手,未有讓他施禮,“先生折煞文逸了。”

    “太子殿下請上座。”仲舒淡淡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炕。

    文逸順勢坐下,仲舒走過,正好俯視了眼棋盤,眼眸在棋局中掃了一眼,突然便知曉那黑子該落於何處了,忙拈起一子落下,瞬間便破了白子的圍攻。

    “哈哈哈,竟是中了白子聲東擊西的戰術,多謝殿下提醒。”

    “能讓老先生認可,是文逸之幸。”

    仲舒坐在文逸對麵,喚來小童上了茶,繼而瞧了眼外頭的天色,道:“方才那雨下的極大,看殿下這身形容,怕是上來時遇到了些難處。”

    文逸一笑,“來見老先生,受些難處自是應當。”

    “老夫一年隻有七日在這孤山,殿下是如何得知的?”仲舒也不避諱,直截了當的問道。

    “若有心見一人,自然會知道。”

    仲舒捋了捋白花的胡須,笑道:“今日太子殿下來這孤山見老夫,不知有何賜教?”

    “文逸想請老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文逸直接開門見山道。

    仲舒看了他一眼,若是旁人說這話定讓人覺的猖狂,但文逸此言卻說的十分真摯誠懇,半分猖狂之意都沒有。

    “老夫不入廟堂世人皆知,今與太子初見,太子便提這個要求,怕是...”

    文逸從炕上下來,站在仲舒麵前,朝他揖了一禮,繼而從懷中掏出一枚紅玉遞給了他。

    仲舒一見那紅玉,神色微變。

    ******

    沈安在外頭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隻見那小童喂完雞又喂完鴨,最後喂完兔子後,文逸才從裏頭走了出來。

    那小童見了忙跑過去,衝文逸施了一禮後才推門而入。

    文逸走至柵欄外,再朝茅屋拱手一禮,這才帶著沈安下山而去。

    “殿下親尋仲大儒,是為了‘春山暮光圖’?”沈安問道。

    文逸看著他,涼涼道:“留點懸念好嗎?”

    沈安聽後,笑道:“多謝殿下信任。”

    文逸住腳,扭頭看著他,看了有一會兒後才道:“整個太子府,隻有你是本太子親自找回來的,隻有你是完全屬於本太子的,你懂麽?”

    沈安瞧著被日光熏紅了臉蛋的文逸,眼眸一轉,道:“我懂。”

    “懂就去找輛馬車載本太子回府,這麽遠你真準備讓本太子走回去?”文逸不滿的控訴。

    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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