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審神者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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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審神者變了。
變化非常大。
如果說以前她是那種待刀非常客套非常好說話從來不管他們的類型,那她現在就是一言不合就會管教刀,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類型,這種變化讓刀劍們的內心又是欣喜,又是想和溯行軍同流合汙,穿越到過去改變曆史。總之就是心情複雜。
山姥切國廣作為審神者一直以來最看不順眼的那個,被管教地尤其嚴。傷好後,審神者一直將他帶在身邊,動不動就拎過來訓一頓。
山姥切國廣:“都說了別管我,讓我就這麽腐爛也……”
審神者:“你再說一遍試試?”
山姥切國廣:“……”
審神者:“為什麽又不整理衣服?出陣前剛給你整好的衣服又亂了,還有這邊,破了這麽大一個口子!為什麽不拿去補?還有你這個被單,說了多少次讓你換掉讓你換掉,你披個床單就算了,能不能披個幹淨點的、新一點的、白一點的、邊上沒壞的?”
山姥切國廣:“仿品怎麽也無所謂,穿破舊的衣服正符合我的身份。”
審神者被氣得雙手叉腰,眉頭一豎:“你!”她忽然眼珠一轉,頓了頓,接著露出了迷之微笑。她的聲音柔了下來,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她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換,我也不能老逼你不是?一直以來是我任性了,這種事情應該在你願意的情況下的,哎,是我不好。”
見她一臉愧疚,年輕的山姥切國廣良心一痛,他知道她是為自己好,但是他卻……
“我……我……”比審神者還社障的山姥切國廣“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審神者踮起腳拍了一下他的頭,聲音溫柔:“所以我決定……”
她抬頭看他,山姥切國廣看到她眉間有一抹淺淺的冰藍色雪花印記,等他想仔細看時,那抹印記卻消失了。
山姥切國廣被她看得有點慌。
審神者的嘴角在笑,目光卻如雪原上的寒風,透著淩冽的氣息。這種目光似曾相識。
果然下一秒她就猛地拉下臉,右手拇指與中指一撮,打了個響指。伴隨著這個響指,山姥切國廣感受到身側靈力的湧動,靈力快速修複了他破損的衣服,拂過他的身體,洗淨塵土。在他懵逼之餘,審神者的靈力已經把他整得幹幹淨淨,還順帶把磨損的鎧甲恢複如初,連毛了邊的被單都被整新了不少。
審神者:“你不願意,我也不能逼你不是?所以我隻能手動幫你咯。”
說完她挑釁地向他抬了抬下巴,“哼!~”做完這一切,她就心情愉悅地一蹦一跳地離開了,隻留山姥切國廣在呆在原地,臉蛋爆紅。
“這!這種事情……!”幫他換衣服什麽的!
想想就!!!!
恥度爆表!!!!
從此山姥切國廣再也沒穿過破舊衣服,每次出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審神者在不在,第二件事就是換衣服,換下來的破衣服全送到機器上自動修補。
麵對他這一變化,曾經怎麽勸他都被他一概駁回的眾刀表示:閣下高人,在下佩服佩服。
審神者非常滿意地誇讚山姥切國廣,然後扔光了他的床單,審神者:“這都多少年前的床單了,洗都洗不白,給你換新的。”
於是她從項鏈玉墜裏掏出了一個紙盒子,裏麵是一疊白色床單。
再然後,山姥切國廣出陣從來沒受過傷。一是怕把那白到反光的床單染髒,二是床單上繡了雲紋,和審神者的出戰裝上的雲紋一毛一樣。有這個原因在,他對待床單的態度就更仔細了。
記得他拿到床單時發現上麵的雲紋圖案後心裏很慌,但慌的同時,心裏又難免升起一絲欣喜。如果審神者的意思是認同了他,那他……就算是仿品,也能夠回應她的期待吧。
審神者將這變化看在眼裏,並且非常高興。
由於她態度轉變幾乎是一夜間發生的,有刀就問了,你態度怎麽變得這麽快啊?
審神者答道:“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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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沒有別的原因嗎?”
她當時愣了愣,隨後搖頭道:“這個理由足夠了……”
撇去主觀意識,審神者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雖然透著不沾一絲煙火味的冷漠疏離,但是透徹明亮,像冷冽的泉水,沒有一點雜質。這樣的眼睛,能夠映出心底真實的模樣。“不是嗎?宗三左文字。”
他愣了愣,然後笑著說:“啊……是啊……”
除了去山姥切國廣的事,審神者對人手安排上也改變了政策。
因為自己的臉黑程度實在令人絕望,審神者轉而把目光放在刀劍們身上。
那天早晨,她把本丸所有刀聚集在了一起,目光犀利地在所有刀身上刮了一遍,隻把刀劍們刮出一身雞婆疙瘩,紛紛暗自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麽錯。
略過色調偏暗的刀,以大俱利為代表,總覺得不用試都知道他的臉和自己一樣黑。再略過白長一張歐洲臉的刀,以山姥切國廣為代表,已經不用試了他就是和她一樣是非洲大草原的常駐居民。
最後,她把目光放到蜂須賀虎徹身上。
太刺眼了!畫風太閃了!根本不能忽視這把刀!
但是!這次她忍住別開眼睛的衝動,看了好他一會兒,越看越覺得玄學這種東西還是要信一信的。
於是她讓蜂須賀虎徹出列,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幹嘛,但還是按她說的乖乖站了出來。“主人,有什麽事吩咐嗎?”
審神者:“昨夜我夜觀星象,發現了一件大事。我可能臉真的太黑了,沒法給你們搓出好裝備,所以以後做刀裝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蜂須賀虎徹黑人問號臉,“主人?為什麽是我???”
有刀因一大早就被叫醒,非常不高興,隨口抱怨了一句:“主人,為什麽要把我們都聚過來啊?這種事不是隨便吩咐一下就行了嗎。”
“什麽叫這種事!”審神者就不爽了,“裝備在戰場上很重要的你們自己不知道嗎!而且我把你們聚起來,就想對比一下誰搓刀裝最合適!有什麽意見嗎!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她訓完刀,又一臉和煦地對瞬間很方的蜂須賀說道:“我看你一身黃金甲,渾身上下無處不閃,一定和金刀裝有共鳴!”
蜂須賀:“恕我直言,我……”
審神者:“交給你了,蜂須賀虎徹!”
蜂須賀:“這件事,我……”
審神者:“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的!”
好好聽人說話啊!還有他穿一身黃金甲真的和做不做得出金刀裝沒有關係啊!
然而一切已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審神者剛說完就把做刀裝的一套工具交給他。那速度之急切,態度之認真,眼神之誠懇,道理蜂須賀都懂,但是你不要一臉終於扔出燙手山芋的樣子你好歹裝一下啊!
不想做刀裝你也別表現得這麽明顯啊喂!
蜂須賀第一次製作刀裝是在審神者的陪同下完成的,當他第一次動手就一口氣搓出五個金刀裝時,審神者當場就震驚了。
看到其他幾個銀刀裝,蜂須賀有點不好意思道:“這樣就行了吧……”
他的身影在審神者眼中瞬間就高大了起來,連閃瞎人眼的黃金甲在她眼裏都變成了華麗逼人。她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手動點了個大大的讚。“不愧是虎徹真品!!”
“誒……!?”從來沒聽過審神者誇自己蜂須賀瞪大雙眼。
審神者拍拍他的肩:“我放心了,以後本丸的刀裝就交給你了,等以後刀多了,我會給你找幫手的!”
果然玄學這種東西,不信不行!!
……
上麵兩個例子是比較正麵的,接下來的例子是真讓刀隻恨不能哭著求放過。
他們以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從來不知道審神者是強迫症潔癖晚期患者。
她喜歡修東西,喜歡幹淨,特別喜把東西按規律擺放。你敢相信一個人強迫症到看木柴一邊多了個杈都要把杈削掉隻因為它看起來不整潔這個無聊的原因?
而這個特征放到刀劍們身上就是……
刀劍們剛出陣回來——
“站住。”審神者的聲音從門內傳過來,刀劍們正懵逼,隻見門被打開了,她一臉嫌棄地聞了聞刀劍們身上的味道,又一臉嫌棄道:“先去洗澡再過來和我說話。”
然後啪地一下就把門給拉上了。
刀劍們:“……”
刀劍們吃早飯——
“頭發梳了沒?梳了還這麽亂?梳子給你,重梳一遍。都說了讓你把頭發往後撩,擋住臉啦,小心一低頭頭發掉碗裏。”
刀劍們:“……”
刀劍們路過庭院時——
“誒,你過來幫我一下。你有沒有覺得這棵樹的位置不太好?不覺得?你看這裏都擋住路了。我看還是往這邊挪一點好,不對,應該往那裏挪。還是不行,得再挪一點,再挪一點。”
刀劍:“這樣可以了,已經不會擋到路了。”
“哎呀,擋到他們房間裏的光了,算了還是回到原位吧。”
刀劍:“……”那你為什麽還把他喊過來讓他搬來搬去啊!
最後——
“你們說說,我們本丸的天花板是不是太低了?”
“有嗎?”
“有啊,等以後塊頭大的刀來了,豈不是要天天磕門框頂天花板?”
“那……修一下吧。”
“我也這麽覺得!把咱們本丸翻個新,修成那種歐洲宮殿的類型就很好!說不定還有什麽玄學,蹭個歐氣什麽的呢!”
“等等,隻是修個天花板用不著重建本丸吧?”
“啊?你在說什麽啊?修房子難道不應該從頭到腳修一遍才叫修嗎?隻有極致的破壞,才有新生啊!”
“……那好吧……你……”
話音剛落下,本丸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巨力震碎。
刀劍們:“?????!!!!!”
審神者像推積木一樣把本丸推散,一張三維圖紙不知何時已懸在她的眼前,她全程目不轉睛地盯著圖紙,時不時放大縮小。木材源源不斷地從空間中飛出,代替了原本已經老舊腐朽不能再使用的木頭。
靈力聽從著她的指揮,有條不紊地重組本丸的碎片。
半天後,一座全新的和風本丸誕生了。
“話說根本沒有修歐洲宮殿還是和風建築啊!所以隻要修個天花板就可以了,為什麽還要把本丸拆了再裝一遍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嚇刀的!!”
審神者一臉純良:“刀生需要一點必要的驚嚇嘛,不覺得這種驚嚇效果拔群嗎?而且我很擅長修東西的,修個本丸而已簡直小意思。看我幹什麽,以前的本丸又老又舊,有什麽好的?還是你們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在房間?算了看開點,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你受傷了?哎呀不好意思,沒有考慮到這點,對不起。去手入室吧,手入池也被我修了一下,現在還多了個加熱功能呢!”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棒棒?!”
“是呀!”
你夠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刀劍們主要出場順序,是根據我的刀劍入手順序來的,也就是說可能我寫到完結都不會有三日月大典太騷速劍。【非洲人的凝視】
但是我又很想寫他們,尤其是三日月!【暴風哭泣】
下一章長穀部出場!
不出意外的話,這文以後大概都走治愈搞笑路線,彌補我無法為我的刀劍們做什麽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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