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攝政王以上欺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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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傳遞來的信息來源於一個當年逃過了太後滅口的宮女。
當年周子越的生母極受寵愛,她在周子越十幾個月時便病逝,先皇愛屋及烏,對周子越相較其他皇子也更為偏愛幾分。
太後那時偽裝的很好,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在周子越的生母受寵之時也從未表現出什麽嫉妒之意,因此失去了生母的周子越便被放到她那裏同周子靖一起撫養了。
在周子靖四五歲之時,皇子開始了啟蒙課,然而他在課業上十分愚鈍,太後為了哄周子靖,便總是對他說:“你弟弟是個傻子。”
周子靖自然對母親的話深信不疑,於是屢次嘲笑弟弟是傻子,然而當周子越長大稍微表現出一點聰慧的苗頭時,太後心中的警鍾便被敲響了。
在這個時候,太後便展現出了她的狠毒與心機,她讓教周子越說話的人刻意教一些錯誤的詞,並又設計讓先皇看見,讓周子越出醜。
先皇與周子越對話,發現他說話顛三倒四後頓時震怒,徹查後他一開始並不信自己的兒子是個傻子,便將周子越身邊伺候的人懲罰一番,此時太後見狀擔心會搶了自己兒子的風頭,於是當著周子越的麵弄死了一部分宮人。
她對周子越說:“因為你是個傻子,所以他們被你連累死了。”
周子越其實比常人還要聰明許多,他那時雖然年幼,也被誤導那些人是因為他說錯話才死的,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在征得了周隼的同意後,君瑾看了暗衛傳來的消息,掃了幾眼不覺歎息一聲。
當初周子越被刻意教壞的語言,應該是他在觀察別人的時候一點點自己矯正過來的。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打量,再加上太後的引導,他在人們心中才變成了一個目光發愣的傻子。
君瑾心中暗歎,同時也分析出了先前的那場刺殺究竟是怎麽回事。
恐怕……那場刺殺真正想要針對的人是他。
那時在馬車裏安置鐵箭頭,無論是刺到他還是世子,他恐怕都討不了好,當時周隼會忽然決定同去那是一個意外。
不過若是能除了攝政王,那對於當今皇帝和太後,無異於除去了頭頂上一座大山。
小白還有些不明白:“宿主不是世子的老師麽,他們為何要針對你?”
君瑾搖頭:“以皇宮那邊的情報網恐怕早就知道我是治好世子的‘傻症’的人了。”
小白:“世子的傻症好了對他們有這麽重要麽?”
君瑾“嗬”了一聲:“單一個世子確實沒什麽,但你可別忘了,他現在的父親是周隼,是手段、實力都遠淩駕於當今皇帝之上的攝政王。”
僅此一條,便足夠成為威脅了。
想殺周子越,卻又懼怕攝政王的怒火,自然要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個最好拿捏的先生身上了。
君瑾眸光轉冷,這種被人當做軟柿子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爽。
小白察覺他的怒意,道:“宿主,我們要對付那幾個家夥麽?”
“不用。”君瑾手指劃過木輪椅的扶手:“周隼先前派去跟蹤那驚馬之人的暗衛應當快回來了,隻要坐實了太後他們暗殺的事實,到時候周隼自然會打的他們哭爹喊娘。”
“這種渣滓,我還不屑於親自動手。”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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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看著他,明明自己沒有肉體卻有種渾身血液逆流,汗毛倒起的感覺。
靈魂凝聚的光球微微震顫著,情緒充盈著全部魂體卻無法訴說出口。
定了定神,小白道:“宿主真是英明神武。”
君瑾輕嗤一聲:“花言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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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瑾所料,跟蹤踏青那日驚馬之人的暗衛不日回來,並報告了周隼那人是隸屬於太後那一族的手下。
周隼冷笑,很好,這下太後又多了條罪證——和朝臣私相授受。
不過縱然他有心針對,但要顧及的東西還是很多,太後和皇帝關係親密,而她背後的氏族更在朝中擔任職位,貿然行動會給國家造成動蕩,讓那些有心之人趁機而入。
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他終究還是想讓皇兄留下的江山一片歌舞升平。
表麵上他在周子越麵前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但背地裏已經是忙成一團,周隼目標是對太後一擊必殺,用最小的動靜來解決掉她。
連著數日忙到深夜,哪怕是身體素質極佳的攝政王也有些扛不住了,終於又一日,他忍不住摔了筆出門閑逛起來。
周隼睡眠不足,見誰都覺得火氣大,王府裏的那些仆從見他一臉不快,自然是遠遠的避開。
不知不覺的,他又走到了周子越的小院外麵。
周子越大好後,並未從原來那個偏靜的小院搬出去,君瑾替他給院子做了番改裝,並招了個能說愛笑很會製造熱鬧的小廝來服侍他。
周隼看過去,便看到一束金黃的迎春花順著牆壁爬出,嬌嫩燦爛的花朵掛在枝條上,看得人不由眼前一亮。
一陣婉轉鳥鳴聲傳來,原來院裏的那梅樹樹枝上掛了個鳥籠,裏麵擺著隻畫眉鳥,不時在裏麵蹦跳著。
君瑾坐在旁邊,周子越在他對麵,正與他對弈。
而那小廝則在旁邊喂鳥,每喂一粒香米那畫眉鳥才願意叫幾聲,惹得小廝不停重複“這鳥真是成精了”。
周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外麵看了許久,嘴角不知何時已翹了起來。
這數日來的操勞已經煙消雲散了,煩躁的心緒變得平緩舒和。
一記棋子落在棋盤的清脆聲響,君瑾道:“你又輸了,下月再來吧。”
周子越盯著棋盤苦思冥想,他很想和君瑾再來幾次,但是想起先前君瑾嫌棄他棋藝太差,讓他一月至多一次,頓時嘴角耷拉了下去。
周子越以前病未好的時候也是研究過棋藝的,他覺得自己下也不算太差……有時候他真的有些懷疑,這世上有能在棋藝上勝過君瑾的人麽?
若小白能聽見,此時它一定會驕傲挺胸的表示:它的宿主還有很多其他人勝不過的地方呢!
扔給周子越一本棋譜,君瑾總算擺脫了這小粘人包,方才他便感覺身體輕鬆稍許,立刻就猜到周隼在附近了。
於是找了個借口讓侍女推自己出去,迎麵正撞上正大光明的站在院口偷窺的周隼。
侍女慌忙要行禮,周隼將她們打發走,自然而然的接過了君瑾的輪椅。
君瑾有些無言,他本就是想來跟周隼打個招呼,卻沒想到對方這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自然的就推著自己在王府裏走起來了。
一陣沉默,不知過了許久,周隼推著君瑾到了府中的池塘邊。
君瑾和小白開玩笑道:“你猜他會不會等會要把我給推到池塘裏。”
小白:……
君瑾:“然後我因為腿不能動溺死在裏麵,任務失敗。”
小白:…………
君瑾正單方麵的調/戲係統,此時周隼忽然開口道:“不知不覺,先生來到府中已有三個月了。”
君瑾不明他說這句話的原由,應付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注視著池塘邊的垂柳倒影,腦海裏忽然閃過一些雜亂的影像,然而卻快的讓人根本捉不住,惹得他不由失神了一會。
周隼注視著他,麵前的青年總是麵色蒼白,甚至稍微使些力氣便會落得渾身難受。
當他閉著眼時,他仿佛脆弱的一隻手便能了結,可當你注視著那雙眼睛的時候,你又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於他。
初春的風帶著點暖意,在池塘麵上吹起一片漣漪,也撩動了君瑾的長發。
君瑾隻覺得頭頂一鬆,臉龐忽的垂落下一縷發絲。
他有些無奈,正要伸手將散了的發重新束好,周隼忽然道:“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君瑾目露懷疑:粗活?
周隼假裝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厚臉皮,不待君瑾說話便攬起了那散落的長發。
如他想象中的一樣,又細又軟,涼滑柔順。
像是黑色綢緞一樣,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周隼看著君瑾裸露出的後頸,看著那皮膚在黑發的襯托下顯得無比雪白纖細,目光中不由帶上了一絲熱意。
君瑾感覺到他半天沒動作,不由催促道:“殿下?”
周隼回過神來,隻花了三秒就接受了自己是個斷袖的事實,麵色如常道:“先生怎麽如此生疏,喚我的字便可了。”
君瑾:“……怎可對殿下如此無禮……”
周隼強硬道:“就這樣說好了,我也不再喚先生先生了……喚你阿瑾如何?”
君瑾被他叫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攝政王吃錯了什麽藥?
還沒等他反抗,係統先炸了:“這個登徒子!!他竟然叫你阿瑾?!”
君瑾:……
小白:“我都還沒這麽叫過宿主呢!!!”
重點是這個麽?!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所以說攝政王的字是什麽?
a.暉翼
b.遲翼
c.熙翼
君瑾:我選d,如翼。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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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評論好少呀_(:3」∠)_明天上榜,本章發個紅包吧……十個(。)
咳渣作者最近比較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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