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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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天已亮,我們走吧。”血虎武館東廂房內符雲叟對陸嫣晗說到。“嗯。”陸嫣晗點了點頭攙上了符雲叟離開了房間,二人自庭院走到了門口,符雲叟卻有所感應,對陸嫣晗說:“外麵有人正監視我們......”陸嫣晗眉一皺,沒有動聲色,依舊攙扶著符雲叟向外走,正當他們推開門要出武館時,武館門口卻是有兩長平武館的弟子堵了上來。其中一人說到:“二位這大清早的要去哪啊?可是要去長平武館接受約鬥?不是的話就請回吧......”他的語氣相當冷淡使一向嬌生慣養的陸嫣晗有些不爽,她正要發作時,符雲叟卻連聲說好,轉過身又往庭院裏走。“師傅,我們不走嗎?就他那兩個混蛋我一招就能搞定,怕什麽!”陸嫣晗說到,她雖天生善良,可是在目睹了長平武館弟子色狼的本性後也心生厭惡,不再有一絲憐憫了。她跟上了符雲叟,符雲叟又小聲說道:“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了?我一直都懷疑淩濤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不是很好嗎?”符雲叟答到。他又向東廂房走去,這老狐狸敢情是想賴在這兒不走了!他狡黠的笑著,雖然不知道長平武館的用意何在,但正中了他的下懷,他正愁離開後怎樣觀察淩濤呢!仿佛是聽到了長平武館弟子頗為高亢的聲音,王玖山推開了廚房的門,自屋內走出,他的眼神又十分疲憊,充滿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睡。但當他看到正往回走的符雲叟二人與門口的長平武館的弟子時,眼神中那絲疲憊瞬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心的萬丈寒芒!“二位,這是怎麽了?”王玖山身形一閃人影一花,在空中留下了重重模糊的殘影,在幾個呼吸間就在符雲叟二人身前閃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館主,他們那幫混蛋說什麽都不讓我們走!我與他們辯論到口幹舌燥都無濟於事!您幫幫我吧!”符雲叟一臉正色道,他仿佛是真的很渴望離開,眼神中顯露出的無助令人認為這真的是一個虛弱的老人,並對他產生幾份同情和憐憫。“館主,他們一大清早就堵著門不讓我們出去,他們欺負我年老體衰,竟對我推推搡搡惡言相加!簡直可惡!一點多不懂得尊敬老人,館主你可要為我與外孫女做主啊!”符雲叟又說到,說著用衣袖遮住了口鼻,其兩眼之中竟真有淚水湧出,可憐至極!符雲叟用衣袖拭幹了眼淚,還抽噎了幾下,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這讓一旁的陸嫣晗看得心中暗笑,心想敢情師傅也是演技派啊!但她與符雲叟也頗為默契,她心裏竊喜臉上卻也與符雲叟一般像是受到了委屈一般,又好似被淩辱的小白兔,楚楚可憐,讓人見而生憐愛之情,更何況那是一張驚為天人,花容月貌的精致瓜子臉更平添了幾分魅力,讓人簡直無法絕拒,她故做嬌弱之態臉上梨花帶雨,柔聲緩道:“姥爺,我看我們是找不到我爹娘了,連個門都不讓出了......”說著雙手緊緊捥住了符雲叟的胳膊,與符雲叟哭作一團,怎能不讓人憐憫!武館門口的長平弟子不時向武館內看去,他們並沒有聽到符雲叟與陸嫣晗說的話,隻見到了二人哭作一團的樣子,饒是一向冷酷的他們都莫名有點同情這爺女倆,更有弟子小聲嘀咕道:“好慘啊!要是能幫上忙,上刀山下火海,有什麽不行!”可他剛說完就被領頭的弟子瞪了一眼,原本想要宣泄的的情感也壓了回去。王玖山固然閱曆豐富久經沙場,但看到這痛苦的爺女倆,竟也是有些毛骨悚然,隻覺得有些瘮得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行了,我為你們做主。”王玖山皺眉道。爺女倆對視一眼心中暗自高興。這爺女倆演技真絕了!王玖山說。說著他向門口走去。“師傅,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萬一館主殺了那幾個人再讓我們離開這麽辦?”待王玖山走開陸嫣晗湊近符雲叟小聲問到。“放心,血虎武館與長平武館要比鬥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明智的王玖山應該不會再傷害那些弟子,他本就疑神疑鬼,擔心被人抓住了把柄,現在更不敢露出什麽破綻,讓人借端生事。這比鬥是一場陰謀對於血虎武館來說也是個機會,至少他們不會直接被長平武館滅門,但這也是我不解的一點,既然兩個武館淵源頗深,實力又懸殊,可是為什麽這十多年來唐風絕都沒有動手?按理說隻要踏平了血虎武館,他也就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符雲叟說到他冷靜清晰的分析了局勢,心中有了不少疑點。“你這麽說,是有些奇怪......”陸嫣晗說,說著她有陷入了沉思。“你們在這裏堵路,究竟是為了什麽?”王玖山來到門前冷聲對那些長平弟子道。見了王玖山那些弟子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一點也不怕他。為首的那個弟子道:“我們館主說了在您做出對於約鬥的正式回應之前不能輕易放一人離開。”“什麽!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也要攔嗎?”王玖山故作怒態,聲音提高了幾分。可那些弟子仍然鎮定自若,“是。”他說到

    。“你們不怕我殺了你們嗎?”王玖山眯了眯眼聲音卻又沉了下來。“你要殺我們?那就殺吧!但殺了我們之後長平弟子就會立刻踏平血虎武館,你這時候是不是想:你們還可以逃?放心我們館主早就派人守住了荒鎮的各大出口。哦,對了,還有你的那個弟子石冥......”“石冥!你們把他怎麽了!”王玖山這次是真的動了氣,急衝衝的打斷了那弟子的話,此時他的瞳仁中明確的露出了殺機,他好些年沒這樣憤怒過了。“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我們之前確實看見你的弟子石冥了,但我們館主仁慈讓我們放他了一馬,讓他出了城,可是等他回來之時......你是聰明人,你懂的。”那弟子得意的說。王玖山聽了,就像被澆了盆冷水,收斂了殺氣與怒氣,也鬆開了緊握的雙拳,歎了口氣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嘿嘿”那弟子見王玖山有妥協之色笑了笑說:“我們館主說了隻要你答應下這場比鬥我們可以保石冥無事。”“卑鄙!石冥的命,這就是你們的賭注嗎?”王玖山問。“當然不是,館主說了,等你答應約鬥之後你自會明白我們的賭注是什麽......”“好,我答應了!”王玖山無奈的說,他的語氣更冷了,這純粹是唐風絕在逼迫他。“哈哈,王館主果然是識大體的人。口說無憑,這張命元契約還請簽了。”說著那弟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古褐色的契約,上麵寫著一行行血紅色的字。看到這張契約王玖山臉色一變有些鐵青,他咬了咬牙道:“唐風絕還真是舍得啊!命元契約都拿出來了,這一張契約可要抵他十年的收入吧。”“嘿嘿,這和你當年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據我所知王館主年輕時可是闖過上古至尊的墓府,那裏麵隨便一件東西可也值不少錢呢!”那弟子說到。王玖山聽了臉色一變,麵容陰沉,顯然不想談這件事“嗬嗬,王館主,請吧。”那弟子將契約遞了過去。王玖山接過契約,一看上麵寫的確實是約鬥內容無誤,於是用元氣在手指上劃出了個小口,滴血於契約之上。那滴血在接觸契約的瞬間暗光一閃消失了,王玖山感覺自己身上有些不適仿佛受到了限製。這個命元契約是修士之間常用的正式契約,一張價值不菲,由雙方擬定內容,並滴血於其上違反者將會失去全身壽元,衰老枯竭而死。唐風絕跟王玖山的契約很簡單就是無論發生什麽狀況都要舉行一次約鬥,約鬥的具體事宜由長平武館定,輸方支付口頭約定的賭注。“有點過於被動了.....”王玖山想。“現在確實是敵暗我明,我不知唐風絕的賭注是什麽,我在明,敵在暗,陰雲密布,撲朔迷離,唐風絕之居心叵測,定不安什麽好心。必須有所防備。”想著王玖山將契約遞了回去,那名領頭弟子將契約交與一名弟子叫他送回長平武館去了。“王館長得罪了,契約上寫的人隻有你,為了防止血虎武館其他人逃走,在石冥回來之前我們不會離開……”那弟子說。“哼!”王玖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符雲叟陸嫣晗見了上前問:“館主如何?”“你們要暫留一段時間了,現在他們說什麽都不會放人走的。”王玖山搖了搖頭說。“好吧,唉又要耽誤一段時光了......”符雲叟說仿佛是不願留下,接著他又想起了什麽,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兩碎銀遞給了王玖山。“館主,這些天的吃住要麻煩你們了。”“嗯。”王玖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在思考後麵的事怎麽辦,也沒矯情,隨手收走了符雲叟的銀兩朝房間走去了。見王玖山離去,符雲叟二人也回到了房間,知道吃早飯時他們才被李沄叫出去。在餐桌上淩濤和陸嫣晗再次相見頓時火花四濺,二人互相瞪眼,好不尷尬。“還不走啊!”淩濤說到。“沒有呢,還要停一兩天。”陸嫣晗笑容可掬,隻是笑容讓人感到了莫名不安。“是嗎?那千萬別夜闖人宅了。”“嗬嗬,當然,我可不是那種到處喊被非禮的的臭流氓。”見二人互相諷刺李雲頗感無奈。而病怏怏的洛華平見了好像是一副挺感興趣的樣子,難得的笑了笑,但隨即又咳嗽起來。符雲叟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的餘光自淩濤出現後就再沒有在淩濤身上移開,仿佛要看穿他一樣。但他每每觀察淩濤丹田之時都隻能看到一片濃濃的霧氣。終於氣氛緊張的早餐吃完了,接下來就是血虎武館記名弟子每天必修的血虎煞絕拳的練習,這套拳有些特殊,每次打完都會讓人覺得全身酸痛,好似脫胎換骨一般,這是在為他們的身體打下基礎,他們已經練了有近十年了,他們剛開始接觸這套拳仍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緩過來,可奇怪的是淩濤七天就好了,跟沒事一樣,生龍活虎的隨著他們年齡與修為的增長,痛苦之感在漸漸減少,這套拳對夯實身體的好處也漸漸提現出來,他們的力氣明顯比同齡中的不少人要大,身體的基礎打好了煉氣之路也就更順。陸嫣晗這種出身大宗門的天之嬌女自然不會對這個小武館的粗拙拳法感興趣,躺在房間裏休息,而符雲叟卻對這套拳很感興趣從門縫裏偷窺淩濤等人練拳,饒有興趣。“不就是套破拳法嗎?有什麽可看的?”陸嫣晗不屑到。“不,沒那麽簡單我覺得這是一門先天級的上品拳法的簡化版!”符雲叟嚴肅道,他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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