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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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陽光透過經曆風雨侵蝕的紅色的窗框上,斜射在蜷縮在牆角的雨嫣身上。睡容一絲笑意淺淺。

    整個破廟彌漫著一絲安逸。

    擁有天使般容顏的女孩,此時正甜甜睡去。看著就會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不會有人相信女孩做的是噩夢,恐怖到在夢裏哭泣無聲。卡瑟爾畢竟是王城,其繁華可以想象。況且城市東麵就是皇宮,這裏因此每天過往的人都是絡繹不絕。

    這個大陸的主要大國有三個,分別是:位於大陸中心也是領土最大的國家魔法王國,地理位置的優越,每代國王的勵精圖治,現在已屬於第一強國。位於大陸西北的國家雪殤國。因都城及其大部分國土都在雪山上與冰天雪地之中,此國又稱為“白寒國”與“凜冬之都”。位於大陸東南海域的群島之上的國家夜影帝國,傳聞這裏是凶煞之地,冤死枉死的靈魂常年盤旋在城市上空,並伴隨地獄的傳來的哀嚎。炎炎夏日,卡瑟爾城市上空一輪驕陽猖獗,耀眼的白光,讓人有點暈眩。

    城市一角,一抹倩影一晃而過。黑與白的牽絆,步調翩翩,輕紗飄飄,一絲清涼插肩而過。陽星月回眸,人群攢動,那絲感覺已蕩然無存。

    她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又朝那個熟悉的地方走去。

    又是那棟灰白木樓,似是光線的原因,逆光中,木樓此時此刻看起來有些晦暗。

    “婆婆……還,應該還在吧。”她喃喃到,抬腳走了進去。

    “誒,小姑娘!”身後傳來成熟的女聲,但顯然有些中音不足。

    陽星月回頭,是一著墨綠羅裙的婦女,正朝她淺笑,頭發盤得很高,鵝蛋臉,五官端正,曼妙身姿,頗有一番風韻,是房東。

    “小妹妹,你可是要租房子?”女人笑著,梨渦淺淺。“這兒啊雖說是偏了些,不過房租好商量的……”

    一聽是租房子,女孩有點不知所措,“不,不是的,我,我不是要租房子,那個……抱歉!”說完還加了個鞠躬。

    婦女一看,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孩子,還挺可愛的。

    “姐姐,我,我是想來找住這兒的老婆婆,就是,就是賣花的、那個很和藹的婆婆……”陽星月深吸了口氣,小小的個子使她得微揚著腦袋才能看到女人的眼睛,一雙清澈湛藍的眼睛!

    “哦,你是來找她嗎?她已經搬走了,早上的事兒。”女人說罷指了指老人住過的那間房子。

    “有很重要的事?”

    女孩此時的心沉沒了深潭,“走,走了?”

    “嗯?”

    “謝謝……”星月木木扯地出一個笑容,便離開了木樓。其實就算婆婆還在又能怎樣?燕莯花種子已經沒了……她無意間知道楊媽是白寒國的人。

    其實,星月曾無數次看她眺望著遠方,然後默默流下眼淚,無數次看到她對一些賣著奇怪東西的小販慌神,無數次朝著異國服飾的店麵久望。

    她後來終於知道,那個方向是白寒國的雪山,那些小販賣的是白寒國的小玩意兒,那些異國服飾也是白寒國的。

    某一日,她們路過一個老婆婆的花攤,一株藍紫色的花在和煦的陽光下開得燦爛。

    楊媽的目光頃刻炙熱,那花似一隻無形的手在向那個木了的婦人招手,微風輕起,妖冶的紫像一隻蝴蝶在空中跳躍。

    此時握住星月的手被捏得緊了些。她抬起星眸仰視那個女人,隻見她的眼眶中已有淚光閃爍。

    她最後還是拉著星月默默走了……

    星月想小聲安慰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很脆弱的女人。

    她是想念她的家人了嗎?她不知道為什麽她不回白寒國去,為什麽不買下那些家鄉的東西,不買下那株讓她變得難過的花。“楊媽,我們都是白寒國的人嗎?”“小姐,你是魔法王國的……子民”魔法王國有一個規定,凡雪殤國的人,在魔法王國王城卡瑟爾居住不得超過五年,商人也不例外。

    楊媽帶著星月來到卡瑟爾已有十年之久,當初為了在此就住,楊媽花了大半積蓄才弄到兩個魔法王國正常居民的身份。為了不惹嫌疑,她們從未和任何與雪殤國有關的東西沾染上一丁點關係。

    一瞞,竟是十年……離開家鄉,從此隱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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