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選拔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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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麵,石寂第一句話就是:“怎麽現在才來啊,這不是你的風格啊。”蘇彥嘿嘿笑道:“我去找許益幫我打造兵器了。好了,不說這個,現在開始吧,我一定要盡快把開山斬學會。”
石寂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卻仍然取出了記錄開山斬的通靈石,把它交給蘇彥。隨後石寂就忙著處理自己的事務了,兩人互不打擾,蘇彥一連幾天都在這裏學習,直到被黃奇通知,隊伍將進行整編。
黃奇宣布了大隊新的人事任命,蘇彥被編為第七小隊隊長,手下二十名老兵,包含了鄔童、楊集二人。蘇彥問了一下,二十人裏麵,原本就是伍長的有七人,算是小隊以後的骨幹成員,蘇彥不打算變動他們的位置。但是剩餘的伍長名額還有三個,鄔童和楊集二人是蘇彥肯定要提拔的,最後剩下的一個名額,蘇彥打算擇優選取一個。
整編完畢之後,蘇彥集合隊伍。宣布了對九人伍長的任命,最後說道:“還剩一個伍長名額,我打算從你們當中擇優錄取,方式為個人競技,能取勝的人就是伍長。”
十一名士兵麵麵相覷,一名身材魁梧的少年,首先站了出來,此人看起來對自己頗有幾分自信,麵對蘇彥也不示弱。蘇彥看著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從軍多久了。”
魁梧少年朗聲道:“小人名叫白岩,從軍已有半年。”蘇彥聽了,說道:“你很不錯,很有勇氣。”接著側身麵對大家,說道:“這次個人競技共比拚三項,分別是百丈跑、搬石塊、站木樁。主要測試你們的速度、力量以及耐性,具體情況之後我會講解,你們隻需明白,三項優勝者即為伍長。”
百丈跑顧名思義就是劃定百丈距離跑步,速度最快的人獲勝。搬石塊就是搬動十塊石塊到指定位置,按照梯形樣式擺好。站木樁則是要求保持站立姿勢,連眼睛都不能眨下。十一名士兵奮勇爭先,角逐出了優勝者。耗時近一個時辰,三項比試結束,百丈跑優勝者張勤、搬石塊優勝者白岩、站木樁優勝者苗途三人脫穎而出。
蘇彥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測試說明大家的能力比較均衡,沒有特別突出的個人,雖然少了一些驚喜,但是整體能力還算不錯。以三人的水準,當伍長是絕對夠格的,但是名額隻有一個,蘇彥必須做出決定。
“你們三個一起進攻我,誰表現的更為出色,我就讓誰當伍長”,蘇彥看著三人,說出這番話來。三人頓時摩拳擦掌起來,心想單挑打不過蘇彥,沒準群毆可以打敗他,這麽好的機會可不多見。而蘇彥想的是,趁這個機會立威,這個隊伍剛剛組建,隊裏的人大部分都不了解自己,自己必須展現出實力,從而讓他們信服。
白岩等三人金戈武經都練到了第二層螺旋境,其餘八人隻有三人還在第一層蠻力境,隊伍老兵整體水準不錯。即使是蘇彥親自提拔的鄔童和楊集,也是在有螺旋境的水準情況下,蘇彥才會提拔他們,軍中關係固然重要,但是自身實力才是根本,強行提到位置上來,沒有實力不能服眾,容易與部下離心離德。
白岩等三人以三角站位包圍蘇彥,同時向蘇彥發起進攻,由於比試禁用兵刃,大家下手比較放得開。張勤的速度稍快,先一步從右側進攻。其身法靈活,幾個騰挪間已至蘇彥麵前,快速一拳砸向蘇彥麵門,下手毫不留情。
蘇彥麵色一冷,隨即迅速反擊,正麵與張勤硬拚一記,張勤有著衝速加成,卻反被蘇彥擊退十餘步,心裏大為震動。這時白岩和苗途已至,從左側與背後發起攻擊,蘇彥左手一掌拍出,抵住了白岩的進攻,同時抬起右腳猛地後踢苗途。苗途對這個變化沒有料到,來不及止住衝勢,拳頭尚未落下反被蘇彥一腳踢飛。
白岩趁蘇彥疲於應付,偷起一腳踢向蘇彥咽喉,蘇彥及時頭部後仰,避開了這一擊,然後不等白岩進一步行動,左掌握住白岩拳頭,猛地用力一拉,白岩不由向前蹌踉幾步,進攻之勢頓滅,蘇彥緊跟著向前一躍,左腿一記膝撞過去。
白岩隻感到腹部一通,向後倒退了二十幾步才止住退勢,口中喘著粗氣,可見蘇彥這一擊的強勢。蘇彥沒有擊倒白岩,顯得倒是有些驚訝。剛才那記膝撞的威力,他自己最清楚,白岩能撐下來實屬不錯。蘇彥這次的表現非常亮眼,驚起一片呼聲,整個戰鬥過程完美詮釋了碾壓二字,充分展現了作為小隊長的實力。
“隊長威武,隊長厲害,”鄔童借機起哄道。此舉引發共鳴,大家一起高聲呐喊,吸引了其它小隊不少人的注意。
“嘩眾取寵罷了”,牧石也注意到了這裏的事,一臉不屑地表情。他對蘇彥沒有好感,始終認為蘇彥是靠關係走上來的,最關鍵的是黃奇現在很器重他,這就讓牧石心裏不平衡了。這次整編黃奇大隊提拔了四位小隊長,牧石麾下就占了兩位,分別是蘇彥和唐科,他二人都和牧石關係不好,這裏不得不說牧石做人挺失敗的,屬下有本事的都看不上他的為人。
“這小子原先不是你手下的嘛,現在感覺他不大看得上你啊!”,崔勇走過來不懷好意道。他和牧石關係並不好,過來說這話是純屬沒安好心,他也感受到了蘇彥等人的活躍,不想原有的利益格局被打破,想要借牧石的手,打壓一下這些新秀。
牧石憤憤不平道:“先讓你樂著,等我傷好了,有你好果子吃。”說罷,便負氣離去。崔勇看到這個情景,幸災樂禍得笑了,隨即也轉身走了。這一切都被唐科看在眼裏,他雖然不知道這兩人聊了什麽,卻預感到他們將要對蘇彥采取不利行動,不過他和蘇彥沒什麽交集,並不打算出言提醒蘇彥。
蘇彥最終宣布任命白岩為伍長,並公布了隊伍番號,將十名老兵每個伍下各編一個,這樣每一伍包括伍長就有兩人,先把骨幹建設起來,等部隊補員之後,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就可以迅速形成戰鬥力。同時任命鄔童的第八伍為親衛伍,米福的第一伍為斥候伍,一個小隊中一般最精銳的就是親衛伍和斥候伍,說明蘇彥很看重這兩人,鄔童和米福顯得非常高興。
編製完畢,蘇彥、鄔童、楊集三人送別了李業,軍隊開始邁入正軌。蘇彥的事務一下繁忙起來,他不得不花大量精力管理小隊。每個小隊的日常訓練,都是小隊長自己抓的,大隊長隻負責操練,然後對各隊操練過程中的表現進行評價,操練次數是一個月最少一次。
蘇彥的住處換了地方,營帳比之前大了不少,擺設多了不少。蘇彥最開心的是多了一張小床,他可以不用睡地鋪了。這是隊長級才有的待遇,蘇彥以前一直羨慕不已,現在他也做到了,心裏非常滿足。
小隊編製完畢之後,各伍就分帳居住了,親衛伍和蘇彥住在一起。黑夜中,蘇彥睡不著覺。低頭看向地鋪,發現鄔童也沒睡著,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意味,事情變化太大,需要時間來習慣。
時光匆匆,轉眼過去了兩個月,今天為凱武曆兩千一百一十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太平營中補員工作已經完成,蘇彥部下已經滿編,成為一支完整的小隊。太陽當空,蘇彥走出營帳,立在陽光之下,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回想起昨晚的酒宴,為了慶祝小隊滿員歡迎新兵,他喝得不省人事。
蘇彥緩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今天是小隊滿編訓練第一天,不能這麽耽誤。於是大喊道:“都給我起來,誰再不起來,給我出去跑二十裏!”
說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效果也非常明顯,立刻驚醒了不少人。大家相互推搡,用了大約一刻鍾時間,隊伍才排好隊形,蘇彥的臉色非常難看,所謂兵貴神速,上次被燕軍襲擊,暴露了鄭軍很多問題。
蘇彥訓話道:“從今日起,所有人不得私自飲酒,即使是參加酒宴,也必須保持頭腦清醒,規矩從今天立下,誰要是違反必不輕饒。現在我命令所有人武裝整齊,跟著我出去跑二十裏。”
蘇彥這個命令一下,眾人一片嘩然,老兵們倒是還好,新兵們一聽要跑二十裏,口中叫苦不迭。蘇彥不管這些,將隊伍分成兩列左右對齊,自己站在隊伍最前麵,身後背著一柄造型寬大的重劍,正是拜托許益打造的兵器,命名為斷流劍。蘇彥領著眾人出營跑步,同時安排鄔童待在隊伍最後方,確保沒有人掉隊。
蘇彥通過觀察,發現這些新兵的身體素質很差,很多人還有營養不良的狀況。蘇彥有鑒於此,更要狠抓訓練,畢竟戰事隨時可能再起,以這些新兵的狀態去作戰,必然是以卵擊石,想不打敗仗都難。
跑了不到五裏路,就開始有人陸續掉隊,雖然鄔童在後方不斷催促,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落下了,落後前排隊伍很長一截。蘇彥看在眼裏,心裏非常不滿,但他也明白不可操之過急。今天就先測試一下水平,再做有針對性的訓練。
這二十裏路,蘇彥小隊跑得鬆鬆散散,隊形非常不整,很多人落在後麵。跟著蘇彥跑完全程的隻有十五人,其中新兵兩名,是一對孿生兄弟,名為杜凱、杜旋,算是新兵裏為數不多讓蘇彥滿意的。其餘四十五人落在後麵,除去敦促新兵的七名老兵,三十八名新兵都不合格。
蘇彥孿生兄弟非常滿意,叫兩人過來閑聊,得知他倆是獵戶出身,本身身體素質很好,在新兵當中算是翹楚。蘇彥誇獎了他們一番,勉勵他們再接再厲好好表現,兩兄弟對蘇彥的賞識非常感激,連聲說絕不辜負他的期望。
但是對於其它的人,蘇彥就非常不滿意了,蘇彥跑完全程大概用了半個時辰,這還是他為了照顧其它人刻意保持勻速的結果,蘇彥對這群新兵的狀況有了最直觀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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