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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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發生這次惡**件的真正原因,是因為白雲聯盟的使者過於自大,言語之間不把秋實等人放在眼裏。
秋實等人本身就是心高氣傲之輩,哪受得了這個氣,立刻將使者暴打一頓趕了出去。使者回來之後,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袁逢感到權威受到蔑視,覺得不打秋實等人都不行了。
當袁逢提出攻打秋實等人的想法時,立刻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反對的意見很簡單,眼下大敵當前,應該先把精力用來對付鄭軍,而不是山賊勢力之間先內耗起來。
袁逢知道這些人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因為他剛上任盟主幹的第一件事就這麽不順,要如何立下威信使人信服。
周興勸道:“眼下鄭軍才是我們主要敵人,盟主應該把精力放在鄭軍身上。我料秋實等人,也不敢主動招惹我們,隻要派些人馬盯住他們就行。”
秋實等三人的地盤相鄰,位置處於白雲山脈的東側,而鄭軍所待的地方,位置處於白雲山脈的西側。中間隔著白雲聯盟這個龐然大物,兩方想要取得聯係,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最終,袁逢派遣六名首領,以及他們手下一千餘名山賊,前往東側地帶防範秋實等人。
他自己領著剩下的十九名山賊首領,以及總人數約七千名的山賊,浩浩蕩蕩地向鄭軍發起攻勢。
七月二十日,賊軍先鋒胡厲率領五百賊兵,先行攻擊了鄭軍駐防的前沿陣地,拉開了這場大戰的序幕。
前方傳回消息,鄭嶸立刻召集大家議事。這次議事還叫上了郝樹、孔遊二人,由於鄭軍駐紮地本就是在孔遊的地盤上,所以孔遊過來是很容易的。
但是郝樹就比較麻煩了,他這次過來,隨行了三百名山賊,留下兩百人防守據點,防止被人偷襲。當然,郝樹之所以帶人過來,也是因為鄭嶸的命令,加強一下守軍的實力。
鄭軍駐紮在防守要道上,這裏的地形並不利於隊形展開,可以有效減弱對方因為人數多,從而帶來的優勢。
當胡厲進攻到這裏的時候,麵對這裏的地形,他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裏確實是易守難攻,隻需要布置較少的兵力,就足以製造很多麻煩。鄭軍駐紮在這一帶確實用了心思,胡厲提醒自己,不可疏忽大意。
胡厲停止前進,與鄭軍隔著半裏路遙相對應,等待著後續人馬的到來。他冷靜地判斷出,憑借自己這點兵力,不足以攻下這裏。
當蘇彥觀察到胡厲停止進攻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胡厲不是莽撞的人,如果讓他在對麵站穩腳跟,對鄭軍是非常不利的。
於是他果斷命令小隊移開路障,向胡厲發起了衝鋒,蘇彥奮勇當先,手下緊隨其後,很快就接近了胡厲一方。
胡厲見對方隻派了幾十個人衝鋒,也實在太小看自己了,便指派部下向蘇彥反殺,兩軍在喊殺聲中碰撞到了一起,一瞬間山賊前排就倒下了幾排。
原來,緊跟著蘇彥的親衛伍人員,人手一把刀盾,在雙方碰撞前的那一刻,將盾牌突然護在身前。
鄭軍利用盾麵去衝撞對方,使得對麵前排幾乎全部被撞飛出去,相應地也撞倒了後麵幾排不少的人。
蘇彥乘機從間隙中打出一擊開山斬,隻不過稍微改變一下手法,就將打出的劍芒從橫切變為豎劈。
在這種地形下,近十丈的劍芒,如同一隻逃脫牢籠的猛虎,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吞噬了不少山賊的性命。
蘇彥的劍芒一直打出去十幾丈遠才消散,沿途摧垮了山賊的隊形,留下了一地死傷。
手下士兵見狀士氣大漲,蘇彥小隊順勢突進,將山賊隊形打穿,一口氣殺到胡厲近前。
胡厲勃然大怒,大聲喝道:“小賊,安敢如此囂張,看你胡爺爺取你狗命。”說著向蘇彥發起攻擊。
蘇彥聞言,輕蔑一笑道:“又一個送人頭的,不嫌呱噪。”蘇彥雖然嘴上狂妄,但是心裏沒有輕視敵人,下手並未留有餘力,完全發揮出了自己的水平。
雙方的士兵退開,讓出場地避免誤傷。胡厲與蘇彥交手沒一會兒,就知道蘇彥雖然外表年輕,但是實力很強,自己竟然隱隱被壓製住了。
胡厲不想坐以待斃,悍然發動武技破軍斬,這個武技是流傳武技中非常出名的一套武技,蘇彥已經見過好幾次了,想不到胡厲又來這招。
長達八丈的刀芒襲來,蘇彥縱身一躍跳過了攻擊,身體騰躍在半空中。胡厲暗道好機會,趁蘇彥身在空中沒有著力點,蓄勢準備發出武技集氣斬。
蘇彥看到了胡厲的動作,他仍然不管不顧,執著地將身體的落向鎖定胡厲,向胡厲發起發往衝鋒,這一擊兩人將生死立判。
就在胡厲即將發出集氣斬的前夕,蘇彥突然口中發出一道尖銳得嘶鳴聲,嚇得胡厲招式走樣打偏了出去。
蘇彥卻抓住這個機會,將斷流重劍瞄準胡厲脫手擲出。隻見斷流重劍去勢極快,將胡厲整個身體貫穿釘在地麵上。蘇彥飄然落地,看胡厲已是半死不活,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
“搶回首領,”不知是誰在賊眾中喊了這麽一句,一群山賊趁蘇彥手無兵刃,想要奪回胡厲。
蘇彥快步上前,搶在賊軍之前握住劍柄。蘇彥忽然看了胡厲一眼,發現對方的眼中沒有憤怒和恐懼,隻有坦然麵對死亡的從容。
蘇彥沒有猶豫,一把將劍拔出,連帶出地麵上的一片血跡。蘇彥並不想折磨他,這是為了盡早結束他的痛苦。
這個行為徹底激怒了胡厲的部下,他們向蘇彥發起了猛烈進攻。蘇彥手持斷流重劍左擋右劈,劍身雖然寬大,但是運用自如,不一會兒就已經砍倒了十幾人。
蘇彥手下也衝了過來,配合蘇彥將這股賊兵擊潰。按照以往來說,蘇彥隻要擊潰賊兵之後,都會下令收兵。不會去做所謂趕盡殺絕,以除後患的行為,因為蘇彥本身並不是弑殺的人,這一點可能很多人都不信。
但是這次蘇彥決定破例,因為現在形勢非常危急,敵人多出鄭軍太多。放跑了這些人,很有可能他們逃走之後,又會加入賊軍,回來參加戰鬥。
蘇彥領著小隊人馬一路追殺,一直追出了好幾裏地,才帶兵返回。清點了一下戰果,共斬殺了賊軍兩百餘人,俘虜了一百餘人,自身傷亡僅十餘人。
蘇彥小隊取得如此戰果,鄭嶸高興極了,對蘇彥是大加讚賞,要把全軍的指揮權都交給蘇彥。
蘇彥是堅決不肯接受,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威信。如果強行讓他指揮,可能會出現一係列意想不到的問題。這樣的話,還不如由鄭嶸直接指揮來得恰當。
蘇彥的這番做法,鄭嶸是非常滿意的,雖然他迫於局勢想讓蘇彥直接指揮。但是如果蘇彥就這麽接過指揮,他可能反而要懷疑蘇彥有野心。
對鄭嶸而言,現在這個情況反而是最好的,名義上還是他指導這場戰爭,他能夠借此得到很多收益,而蘇彥則隻是這場戰爭中,一個幫忙出謀劃策的角色而已,並不影響他的地位。
蘇彥取得勝利之後,並沒有感到高興,因為他知道這個隻是個開場白,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在接到前線戰敗的消息時,袁逢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看重的先鋒胡厲,這麽輕易就被鄭軍所殺,而且損失了大部人馬,隻逃回來幾十個人,袁逢心裏滿腔怒火,無處可以發泄。
周興又進言道:“屬下已經打聽明白,鄭軍所倚仗者,就是這次斬殺胡厲首領的蘇彥。隻要我們將他搞定,這次打敗鄭軍就不難了。”
袁逢一聽來了興趣,忙問道:“怎麽搞定,你倒是說說看。”
周興一臉奸笑道:“依我來看,鄭軍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我們隻需要大肆傳播謠言,就可以讓他不再受信任。一個不受信任的人,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也就不再難以對付了。”
袁逢連連笑道:“你說的很對,那麽我現在把這件事交給你去操辦,務必要給我辦好,否則軍法從事。”說到最後,他不忘了警告一下周興。
周興沒想到給自己找來這麽一個大鍋,原本他也隻是提提建議,並不能保證一定成功。現在袁逢這麽做,等於是讓他立了軍令狀,那麽事情就非同小可了,因為周興還不想這麽早死。
周興又提出了一個計劃,袁逢聽得喜上眉梢,感到這次和周興的談話,恐怕是他當上盟主以來最開心的事了。
周興去安排傳謠之事,袁逢則按照周興提出的計劃行事,事情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此刻恐怕沒人說得清誰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蘇彥晚間待在帳中修煉,聽到外麵有人嘀嘀咕咕的不停說話,心理一陣煩躁,跑出來質問道:“都在聊什麽呢,這麽開心,要不要讓我加入一下。”
蘇彥的突然出現,嚇了外麵幾人一大跳。鄔童直接說道:“隊長,大事不好啊。現在外麵謠言四起,很多人都說你與賊軍達成協議,要出賣鄭軍弟兄。”
蘇彥一聽就火了,氣惱道:“是誰在這麽編排我,我這邊剛打了一個勝仗就這樣惡心我,是誠心不想讓我好過啊。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中傷我。”
其實,蘇彥心裏有懷疑的對象,那人就是路斐。因為路斐之前有造謠中傷過蘇彥,算是犯有前科,所以蘇彥主觀意識第一時間認為是路斐所為。
他讓鄔童直接往路斐那邊調查,隻要一有線索,他馬上就要告發路斐。隨後他趕往鄭嶸那裏,要向鄭嶸當麵解釋清楚,防止鄭嶸聽信謠言。
蘇彥還沒進賬,雪銀就從賬內走出,把蘇彥叫到一邊,問他到底什麽情況。蘇彥據實回答,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卻硬是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他真是惡心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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