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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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收下了上官玲瓏的吊墜,然後接著對洞中的情況進行探查,經過反複確認之後,認定洞內已經沒有危險。
蘇彥讓鄔童和手下士兵留下看管,他和上官玲瓏等幾人返回營地複命。鄭嶸聽完蘇彥的匯報之後,決定要對元素石礦進行開發。
鄭嶸和富豪就這個問題商議了很久,最後的結果是鎮遠商會同意幫助開發,條件是賣給他們的價格隻能是市價的三成,而且必須要有一半以上的產量份額。
表麵上看,這麽做是鄭嶸一方很吃虧,但實際上的情況,是鄭嶸一方既節約了開發成本,也不用著急去打開市場門路。和燕國做生意,有鎮遠商會這樣的合作夥伴,好處是言之不盡的,在無形中就解決了很多麻煩。
晚上,蘇彥將鄔童叫過來問話,道:“你現在可以說出真實原因了吧,再不說實話,我就要對你軍法從事了。”
鄔童知道蘇彥這次不是開玩笑的,因此認真回答道:“確實如您所預料的,我放那位姑娘進來,並不是我之前說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說來慚愧,就是她說要給我介紹個姑娘認識一下。”
蘇彥惱怒道:“胡鬧,我的安危居然這麽讓你出賣了,你說我該怎麽懲處你為好。”
鄔童忙道:“我也是核實過了,覺得沒有危險才放她進去的,並沒有隨便放人進去啊。她不光是鎮遠商會的人,還說她是您在燕國結識的朋友,想要和您開個玩笑,難道情況並不屬實嗎?”
蘇彥聽了這話,雖然知道這小子是在狡辯,但是確實有幾分道理,自己要是就這麽處置他,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其實蘇彥心裏沒有打算真的懲處鄔童,主要是為了給鄔童長個記性,不要隨便放人闖進他的住所。
蘇彥岔開話題道:“現在我是大隊長了,我更多地是從全局層麵去看問題,要是下麵有什麽細節問題,你要及時給我反應過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鄔童點點頭答道:“這個道理我懂,現在有一個問題倒是需要迫切解決。我們討匪大軍進入白雲山脈,至今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隊伍中那些因為戰事傷殘的士兵,需要及時退伍,好把新兵補充上來,提升隊伍戰力。”
蘇彥覺得鄔童此言有理,此前他並非沒有想到這一點,因為考慮到這些傷兵的情緒,蘇彥才沒有選擇過早將他們推出隊伍。
但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鄭軍不久將要班師回營,很可能要麵對強大的燕軍,所以蘇彥認為,必須要提前做好這個工作。
第二天,富豪一行人就此告別,繼續沿著既定路線出發。上官玲瓏等人則準備返回商會總部,重新部署規劃一下商會接下來的發展方向,和鄭嶸達成的協議內容,也需要回去落實一下。
送別上官玲瓏的時候,蘇彥內心中竟然感到一絲不舍,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情緒。
上官玲瓏笑嘻嘻地對他說道:“我走了以後,不要太想念我啊!”她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灑脫,完全沒有離別的哀愁。
蘇彥木訥地回了句“好”,上官玲瓏馬上變了一副臉色,開始對蘇彥瘋狂吐槽,蘇彥舉起雙手請求放過。
鄔童插話道:“這位小姐姐,你都要走了,什麽時候才能把承諾兌現一下啊,你說一下我好心裏有個底。”
上官玲瓏心情不好,鄔童問話正好撞倒槍口上。她直接說道:“叫什麽小姐姐,沒看出我年紀比你小嗎?”
鄔童不敢得罪於她,馬上轉口道:“小妹妹,什麽時候可以兌現一下你的承諾啊!”
上官玲瓏蹙眉道:“叫得難聽死了,叫我小妹妹是想占我便宜嘛,現在起你要叫我姑奶奶。”
鄔童真不愧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典範,馬上聽話喊道:“姑奶奶,什麽時候可以給小弟我,兌現一下承諾啊!”
上官玲瓏恨聲道:“果然是有什麽樣的手下,就有什麽樣的上級。想要我給你介紹姑娘,看我下次的心情吧!”
鄔童哀求道:“別啊,我是無辜的呀,我又沒有插手你倆之間的事,犯不著這樣針對我啊!”
蘇彥開口勸道:“鄔童,你像個男人一樣好嘛,為了這種事情,丟臉到這種程度,我都替你害臊。”
鄔童反駁道:“害臊有什麽關係?又沒人給我介紹姑娘,難不成靠你給我解決終身大事啊!”
蘇彥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忙說道:“好了,你的終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咱們犯不著求別人。”
上官玲瓏聽了,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手下幾名親信催促著要走。沒辦法隻能回頭狠狠瞪了蘇彥一眼,便氣鼓鼓地轉身離開了。
蘇彥對鄔童歎了一句:“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根本搞不懂她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東西。”
鄔童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道:“要是以後你倆走到一起,我敢保證家裏麵肯定是她最大。”
蘇彥一口回絕道:“絕不可能,我怎會屈於人下,況且你不知道其中內情,我和她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鄔童沒太明白蘇彥話中的意思,他看蘇彥沒有詳說,就不再繼續追問了。
自從發現元素石礦之後,鄭嶸充分意識到了白雲山脈這塊地盤的價值。隨即他上書朝廷,以匪患尚未徹底肅清,仍有反複情況為由,將白雲大隊留在了白雲山脈中留守。
蘇彥跑去看望手下傷殘的士兵,人數大約有十來人。這裏麵有一個人,讓蘇彥印象深刻,那人就是蘇彥親手提拔的伍長張楚。
現在張楚已是隊長級別了,隻是他經過戰鬥少了一條胳膊,不能再繼續留在一線戰鬥了。
蘇彥詢問他道:“你是想退伍回去,還是想繼續留在軍中。”
張楚回道:“屬下現在這個情況,確實不適合再留在軍中了。這些兄弟都和我一樣傷殘了,我不能搞特殊化,我想和他們一樣回家。”
張楚這個人,給蘇彥的印象就是老實巴交。這次他做出這個決定,確實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想為蘇彥製造麻煩。蘇彥心裏非常感動,正是因為有這些好部下,他才能屢次在作戰中取得勝利。
蘇彥還是照例對這些人加以撫恤,並且由於這些人,在整個剿匪行動中,表現得非常出色,蘇彥還額外增加了一倍的撫恤金。
安頓好了這些人之後,蘇彥著手進行補員,將空缺的名額補上。然後親手提拔了陳興,用以接替張楚的職務,事情到這裏,進行得還算比較順利。
陳興這個人,給蘇彥留下的印象很深。記得最開始的時候,蘇彥記住他的點,還是來源於他被甘元欺負的經曆。
然而,隨著這幾個月以來的征伐,陳興已經成長為一名可靠的部下。蘇彥有時候不得不感歎,戰爭真的很容易激發人的潛力,會使原本看似軟弱的人,也能變成不避生死的勇士。
十月十六日,鄭嶸按照計劃準備班師回營。他此行特意帶上蘇彥以及退役人員,讓鄔童暫代蘇彥的大隊長之職,和白雲大隊其他人員留守下來。
今天對蘇彥來說有些特殊,正是他從軍滿兩年的日子。兩年前他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新兵,現在的他已經今非昔比,成為了白雲大隊的大隊長,級別已經與黃奇等人齊平。
由於蘇彥小隊已經融入了白雲大隊之中,鄭嶸因此另外組成了一支小隊,補全了黃奇大隊空缺的編製,小隊長也是由他親手提拔的人選擔任。
鄭軍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阻礙,這次行軍帶了很多的輜重物品,主要都是一些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匪首們上交的禮物。一行數百人於十月二十二日酉時三刻,才返回到了太平營。
回到營中,趙季還是老樣子,安排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對鄭嶸是百般巴結,希望能夠攀上這根高枝。
鄭嶸雖然並不欣賞趙季的做法,但是趙季的態度表明了他的立場,畢竟一個邊防營的實力擺在那裏,鄭嶸不會傻到拒絕趙季的好意。
黃奇對於蘇彥成為白雲大隊長之事,是猝不及防的。他沒有料到,隻是短短的幾個月,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
黃奇現在並不確認蘇彥的心跡,雖然他自認為對蘇彥很了解,但是人總是會變的。蘇彥現在驟然得勢,可能心態上麵就會發生一些變化,黃奇擔心蘇彥不再把他放在眼裏。
蘇彥對於這一點,也是有所認識的,他主動向黃奇坦白,說清楚了升為白雲大隊長的前因後果。蘇彥此舉是為了讓黃奇明白自己的心意,並不會因為地位的提升,而喪失對他的敬意。
黃奇知道事已不可違,現在蘇彥深得上級信任,自己想要讓蘇彥忠於自己,隻怕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且先不說蘇彥自己,是想繼續忠誠於他,還是轉而投向特使或者趙季的懷抱。首先特使和趙季這二人,隻怕都不會再讓蘇彥和他走的太近,防止他生出什麽莫名野心。
黃奇明白這一點之後,他開始轉變自己的態度,不再以上下級的身份,來對蘇彥提出要求。現在他向蘇彥正式提議,想要認蘇彥為他的侄兒,蘇彥同意了他的想法,兩人隨即結成叔侄關係。
其實以蘇彥現在的地位,完全沒必要以認黃奇為他的叔父,來獲得自己地位的上升。他這麽做主要是為了讓黃奇安心,蘇彥確實認為黃奇對自己照顧有加,心裏提醒自己萬萬不可辜負於他。
慶功宴上,孫剛等幾名大隊長,都向蘇彥表示了祝賀。當他們得知蘇彥已經和他們平起平坐的消息時,無一不是地表露出了吃驚之意。
他們內心深處非常嫉妒蘇彥,因為他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就從一名新兵晉升為了大隊長。
這種情況其實是不太正常的,因為即使蘇彥戰功赫赫,要是沒有趙季和鄭嶸賞識的話,也不可能晉升的如此神速。而這一點,偏偏就是他們這些人最看重的,蘇彥已經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不敢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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