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酒後真言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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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3章-酒後真言要不得

    別看邵亭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怡然自得,其實他內心一直是有些小害怕的。

    莫名其妙穿到這個時代,連這具身體的真實名字都是在日常生活的蛛絲馬跡中自己琢磨出來的。幸虧他原本的名字和這具身體的名字一樣,不然要是露餡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說不定直接被一掌拍死也有可能。

    現在蕭戰秋的話無疑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連殘暴的蕭教主都開始嚐試信任他了,甚至還會詢問他的意見,簡直是一個不能再好的開頭了!

    邵亭興奮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連夜思考該怎麽樣讓這次的事件完美解決,最好能讓魔教和“正義”二字連接起來,隻要教主滿意了,他在魔教的地位自然能水漲船高。

    第二天,當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出門的時候,差點被南宮府中的熱鬧景象嚇到。

    家仆忙著滿院子跑,每個人都是一副忙得不可開交卻又麵帶喜色的模樣,就差張燈結彩喜迎新人了。

    邵亭沒在客廂找到魔教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南宮府的下人,一問才知道蕭教主應戰南宮大錘,將於今天下午在南宮府練武場進行比試,所有人都忙著快點把手頭的工作做完,等著下午前去圍觀,一睹蕭教主的風采。

    邵亭:“?”

    確定是教主而不是家主的風采嗎?傳說中的塑料主仆情。

    邵亭還想再問蕭教主的行蹤,結果前一個家仆剛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害得邵亭隻好再抓了一個人問,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坐在飯堂吃早飯的蕭戰秋。

    “教主,過分了啊,吃早飯都不叫我。”邵亭一進門就興師問罪。

    蕭戰秋頭也不抬地往嘴裏塞了一個小籠包:“我叫了,是你沒醒。”

    邵亭邊說邊走到教主身邊坐下:“你怎麽叫的?”

    蕭戰秋道:“我揪了你的耳朵,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我就先走了。”

    邵亭:“……”

    難怪他剛醒的時候耳朵還在隱隱作痛。

    桌麵上的早餐十分豐盛,左右使和花長老也同座,倒是沒看見啞香和兩個孩子,可能是在房間裏吃了。

    邵亭給自己盛了一碗粥,下意識地瞥了坐在教主左側的右武英一眼。

    右武英立刻敏感抬頭,頂著一張娃娃臉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瞪眼。

    邵亭:“噗。”

    右武英:“……”

    蕭戰秋道:“聽說你昨天使手段把右使的胡子剃了?”

    邵亭差點被粥嗆到,忙道:“怎麽能說是使手段呢,我們是光明正大地做遊戲,大家也是願賭服輸的。左使能證明的,對吧左使?”

    左文淵低頭喝粥。

    邵亭:“……”

    好在蕭戰秋並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言語之中反倒含了絲讚揚:“我早就看他的胡子不順眼了,剃了正好。”

    右武英頓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控訴目光:“教主!”

    蕭戰秋冷酷地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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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武英委屈道:“我明明每天都打理得很幹淨。”

    還是這副小可憐的模樣適合這張臉,邵亭默默喝粥。

    吃完早飯,邵亭便迫不及待地把蕭戰秋拉回房中,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處理方法簡單地闡述了一下。

    具體分為兩個部分,首先,因為無雙城對外的名號還是中立且偏向於白道的,邵亭認為將青穹派那些犯人交由南宮家主處置比較妥當,那些孩子也由無雙城的人負責一一送還。當然,在對外宣稱的時候,必須要加上魔教的名頭,至於那些受害家屬會不會因此害怕就另當別論了。其次,邵亭決定寫一篇報道,投稿給江湖月刊。

    前一條蕭戰秋勉強同意,後一條卻是不能理解了:“這關江湖月刊什麽事?”

    “當然是洗白啊,”邵亭道,“江湖月刊在江湖上的流傳性很廣的,聽竹笙說銷售量比七星摘還高十幾倍吧,基本每五個江湖人就會有一個訂閱月刊。我到時候寫一篇生動形象的報道,將你們是如何擒獲歹徒,如何救出那些無辜孩童的經過都寫出來,一定能改變魔教的形象,不再讓你們受萬人敵視了。”

    就是不知道月刊會不會通過他的稿子。

    邵亭有點小擔心。

    蕭戰秋皺眉道:“你的意思說,要讓神教由黑道轉為白道?”

    邵亭連忙搖頭,道:“怎麽會,這太誇張了,我隻是不想白道和中立門派再把你們當成磚,出了什麽事都用你們來扣吧。”

    蕭戰秋沉吟片刻道:“如此也行,需要我將這兩日的經過都詳細說與你聽嗎?”

    “不用不用,”邵亭大手一揮,胸有成竹道,“編故事我比你在行,說不定你說出來的東西還沒我寫出來的精彩呢,要讓讀者原因看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蕭戰秋想了想,青穹派掌門被三招兩式打趴下的經過的確沒什麽好說的,便默認了邵亭胡編亂造的打算。

    反正映月閣也算半個自家產業,讓她們刊登一點小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得了蕭教主的首肯,邵亭立馬動筆。

    由於太過投入,一直到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午飯……而且蕭教主又沒來叫他!

    自己明明這麽掏心掏肺在為魔教著想!

    邵亭氣咻咻地扔下筆,打算讓竹笙給他弄些吃的來,可沒想到客廂依舊是空無一人,不僅如此,就連外麵南宮府的下人們也一個都不見蹤影。

    邵亭在原地呆立了好半晌,才意識到今早被他過耳即忘的一件事。

    ——蕭教主好像和南宮家主約了比武來著!

    邵亭一拍大腿,懊惱不已,他原本還想去湊個熱鬧呢,誰知道一動筆就完全忘了時間,當即往比武場跑去。又因為不太認識路,邵亭隻好豎起耳朵,努力往人聲最鼎沸的方位尋去,好不容易找到了比武場的位置,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越過一眾圍觀群眾,遠遠地朝自己飛了過來。

    邵亭連忙後退數步,那身影便狠狠地在他麵前撲了街。

    揚起塵土一片。

    圍觀群眾齊刷刷扭頭,瞪著邵亭……麵前的人。

    比武場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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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秒後,又哄聲四起,嚇得邵亭小心髒一停,再次連退了兩步。

    此時,撲街在他麵前的人終於爬了起來,一身淺色係的衣袍沾染了不少泥土,臉上也是,整個人狼狽不堪。

    邵亭定睛一看,頓時驚叫出聲:“南宮家主?!”

    南宮大錘抹了把臉,鎮定道:“正是在下,九夫人好。”

    邵亭:“……你好。”

    邵亭神色複雜,剛想問他怎麽會被打成這樣,便見蕭戰秋飛身而起,淩空掠過重重圍觀家仆,落到了邵亭麵前,二話不說直接捏住邵亭的後頸,將其轉了個一百八十度,拎走了。

    邊走還邊說:“不要和廢物說話,會被傳染。”

    邵亭:“……”

    教主,你這麽直接,人家多傷心啊。

    蕭戰秋可不管這麽多,直接把邵亭帶出了南宮府,目的地是上次被蕭教主拍塌了一張桌子的珍饈酒樓。

    邵亭驚喜道:“教主你真貼心,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蕭戰秋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餓了?你是豬麽,剛吃了午飯就餓?”

    “……”邵亭麵癱臉道,“不是啊,我寫東西太入迷,錯過了午飯,你們也沒人來叫我。”

    蕭戰秋道:“以我們以前的見麵地點,我一直以為你是餓了自己會找東西吃的類型。”

    的確是這樣沒錯,可這次他不是急著來看比武麽。

    雖說隻看到了南宮家主被打飛的畫麵。

    蕭戰秋道:“來這裏是為了吃慶功酒的。”

    邵亭道:“是因為解決了青穹派的事情嗎?”

    蕭戰秋道:“是也不是,也可能是因為我又打敗了南宮,反正花長老就是為了找借口吃酒席,具體原因不是她在意的。她以前還因為右使被石頭絆了一跤而給他舉辦了一個第九十八次做蠢事的慶功宴會呢,吃了一天一夜。”

    邵亭驚到言語不能,一路安靜地跟著蕭教主去了二樓的雅間,甫一推開門,他就被撲麵而來的飯菜香氣給熏得狠狠咽了口口水。

    雅間內,花長老、左右使、胡長老、竹笙以及啞香和倆孩子,都已經團團坐在了酒桌前。

    花長老一見蕭戰秋進來,就舉杯道:“慶祝教主剿滅青穹派,第三十九次打敗南宮家主!”

    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屋子人包括兩個孩子,齊齊拿起筷子,大吃特吃起來。

    邵亭:“???”

    難道不應該等教主開席?

    蕭戰秋見怪不怪地帶著邵亭到主位坐下,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邵亭森森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大驚小怪,畢竟自他入魔教以來就沒遇見過幾件正常事,如此安慰了自己兩句,他才拿起筷子,開始滿足自己抗議了一路的肚子。

    一碗飯下肚,邵亭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再添一碗,一杯散發著濃烈酒精氣味的液體遞到了他的麵前。

    邵亭朝後縮了縮脖子,順著捏酒碗的豔紅指甲看了過去,赫然是一派美婦風情的花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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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來,陪我喝酒。”花長老醉醺醺地道。

    邵亭剛想說自己酒量不好,請花長老另找他人,餘光卻瞥見周圍除了教主以外的人全都已經倒在了桌上,連兩個小孩子都不例外,頓時驚恐臉!

    什麽情況!

    是他剛才吃飯太投入了嗎,怎麽一轉眼所有人都被喝倒了?!

    殊不知魔教中人皆知花長老是出了名的三杯倒酒鬼,而且喝醉了就翻臉不認人,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大家忌憚花長老的毒,每一次都表演一杯倒,滿足了花長老,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整個教中唯一不吃花長老這一套的隻有教主,因為蕭教主的毒術比花長老厲害。

    這一次大家也都是與花長老喝了一杯後就裝作醉酒不起,卻不想忘記了邵亭這個異數。

    邵亭一臉懵逼地被塞了一碗酒,朝蕭教主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蕭教主視而不見,淡定吃菜。

    邵亭在花長老的威脅下,隻得含淚喝下了一碗,辛辣的酒水刺得他眼淚直流。

    花長老見他一杯下去還沒倒,不由目露讚賞,自己也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迅速地再給二人斟滿。

    邵亭:“……”

    邵亭:“qaq!”

    如是三碗下去,花長老倒了,邵亭雖然還坐在位子上,可神誌也不太清醒了。

    蕭戰秋仍舊在淡定吃菜。

    確定花長老是真的醉倒之後,其餘裝醉的眾人這才從桌子上爬起來,同情地看了邵亭一眼。竹笙身為小廝,則走過去拍了拍邵亭的肩膀,確定他還健在。

    感覺到肩膀上的觸碰,邵亭慢半拍地抬起頭,看了竹笙一眼。

    竹笙道:“九夫人,你還好嗎?”

    邵亭極其緩慢地搖了搖頭,下一秒,猛地抱住竹笙,大哭起來:“兄弟啊,邵哥心裏苦啊嚶嚶嚶——”

    眾人麵麵相覷。

    隻有蕭戰秋還在淡定吃菜。

    “你知道這日子有多難熬麽,老子堂堂男子漢,一覺醒來嫁給了男人不說,那男人還是魔教教主,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把我弄死啊,我好害pia啊嚶嚶嚶——”

    蕭戰秋筷子一頓,然後繼續吃菜。

    眾人看向邵亭的目光漸漸帶了憐憫和默哀。

    “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嗎,我不知道教主是不舉還是冷淡,結婚至今都沒有碰過我,大好雛菊沒人摘,簡直太可悲了嚶嚶嚶——”

    隻聽“哐當”一聲。

    珍饈酒樓開業十數年,第二次遭遇了桌子被拍塌的慘劇。

    作者有話要說:  裘妞兒扔了1個地雷,麽麽噠!謝謝地雷!

    【小萌段】

    每天早上猶豫著要不要再睡10分鍾的時候,

    我都會對自己大吼三聲:你知不知道你很窮!窮還不努力!窮還不努力!

    通常這樣就能激勵到自己,

    然後為了省下一頓早飯錢而勇敢地繼續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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