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任縣知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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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這時的王主薄還在和毛村長相談甚歡,像是多年沒見的老友一般,一番促膝長談。

    覃捕頭走到了王主薄的身邊,本想先告訴他情況的,但他見王主薄兩人談的不可開交,這樣貿然上去怕是打擾了兩位,不太禮貌。

    於是覃捕頭就在一旁靜候著,給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起來,這麽多年來一直當捕頭,一直都是處在高度的戒備狀態,沒有好好放鬆自己,今天就當是給自己的假期,好好修養一下,看看風景也不錯。

    就這樣,這位毛村長和王主薄二人相談了有半個多時辰左右,這時候毛村長被自己家裏的婆娘喊了回去,毛村長先是給王主薄賠了個不是,然後讓他們先稍坐片刻,他一會就來。

    王主薄當然沒什麽意見,就先讓毛村長去忙別的了,等見到毛村長走遠之後,一旁的覃捕頭才上前。

    覃捕頭把看到的情況給王主簿一說,以及那三家的位置都給他指了指。

    王主簿聽著他的所說,待覃捕頭把手指向那些荒廢的房屋之時,他都會遠遠的看上一眼,確定下位置。

    不一會的功夫,這毛村長就走出來了,又到了王主簿的身邊,和他聊了起來,這時因為王主簿來這裏本就是有事在身,所以他打算先旁敲側擊的問下毛村長,看他知不知道情況。

    “對了,毛村長,我見你們這裏一片祥和,生活倒是無憂無慮一般,頗像是世外桃源啊,沒有紛爭,連我都不經想要再次安家養老了。”王主簿對著那毛村長開玩笑的說到。

    “哈哈,王老客氣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那是像世外桃源的地方,況且之前還發生了那件事情,讓的我們村周圍的其他村子都不敢來我們這裏了,導致我們這個村現在是越來越有點封閉的情況了。”毛村長歎了口氣。

    “為何這樣說?是什麽情況?”王主簿有點疑惑的問道。

    “王老,剛來此地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前些日子發生了大命案,死了人,一戶人家三口都被人殺了,那時候驚動了官府,那些衙役前來抓人,你猜怎麽著,原來殺人凶手就是我們村裏的兩個人,當時我們都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就在被殺那一家的屋裏,手上滿是鮮血,站在屍體旁邊。”王老歎了口氣,顯然有點不願相信這樣的情況。

    “不知這被殺之人是哪一戶人家,兩個凶手又是何人?”王主簿見毛村長要說到點子上了,立刻問道。

    “這被殺的一家本是獵戶,家主姓張,在村裏,大家都稱呼他老張,這老張說來也是個苦命之人,老來得子,原本應該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可誰知又遭此大劫,一家人都丟了性命。那兩個凶手也是村裏之人,一個姓李,一個姓齊。”毛村長又說到。

    “既然是一個村莊之人,這李和齊二人為何要殺害姓張一家之人。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化解的矛盾嗎?”王主簿繼續問道。

    “他們哪有什麽矛盾之說,相反,這幾人之間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一個,他們三家經常串門,喝酒。”毛村長又說到。

    “那按照毛村長所說,他們三人之間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才對,那為何你卻說他們二人是殺人凶手的?”王主簿不理解,按照毛村長說的,那這個村子裏的人應該都清楚這三家人的關係,那他們應該懷疑李和齊二人是被冤枉的才對,可剛剛這毛村長說李和齊二人是凶手,這讓他有點不明白。

    “我們也不願相信,這李昌義和齊匯二人雖然是個莽夫,早年練過些武,但是他們二人在村子裏也是守規守矩,從未犯過什麽事情,以至於……”毛村長把這二人的脾性也都說了一遍。

    “照這樣看來,他們二人是被冤枉的了,那為什麽官府之人硬要給他扣上一個通緝犯的名義?”王主簿不解,“而且你們還要說他們兩人是殺人犯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縣的知縣都已經說了,他們二人就是殺人犯,還說人贓物證具在,罪證屬實,所以大夥也就相信了。”毛村長也有點無奈,顯然他是不願相信的。

    “那這知縣大人是怎麽判的案?本身此事便有許多蹊蹺之處,他這樣不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青紅皂白就立刻立案,不免太草率了吧?”王主簿有點氣急,真是當官不為民做主。

    “噓,小點聲,這要是讓知縣大人聽到了,小心也被抓到牢裏去。”這位毛村長立刻給王主簿比了個禁聲的動作。

    “王老,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這任縣的縣令,那可就是一個不明事的主啊”,隻見這毛村長,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什麽可疑之人之後,便再次對著王主簿說到。

    “奧,此話怎麽說?”

    “我們任縣的知縣,自從他上任以來,各種苛捐雜稅收個不停,百姓手中的值錢之物都被他們以補給邊疆戰士為由而被搜刮了去,甚至是百姓家裏的糧食都被收走了近八成,隻剩下點點的一點糧食以備不讓我們餓死。”這毛村長顯然是對於任縣的縣令那是一個恨啊。

    “豈有此理,如此之人是如何當上父母官的,難不成上麵的知府大人不管理管理嗎?”王主簿心裏也是一陣憤怒,如此為官之道實在是朝廷的蛀蟲,應該拉出去問斬了。

    “哎,我們也以為知府大人匯演如泰山,能夠看到任縣知縣的所作所為,希望他能夠早日除掉這一禍害,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沒見知府大人有何動作,更別說問罪任縣知縣了,相反,這知縣還照樣活得有滋有潤的。”毛村長在哪裏一陣歎息,他算是對於這些當官的已經失去了信心。

    “而且,王老你可能不知道,那知縣居然以知情不報之罪,把李昌義和齊匯二人的家眷都給抓了起來,押入了任縣的縣牢。你說這不是冤枉好人嗎?那李昌義二人的家眷全都是一些婦女兒童,大字不識的,哪裏會知道這件事情?”毛村長有憤憤不平的說到。

    “那村子裏的人就沒有人去阻攔嗎?”王主簿疑惑的問道。

    “我們不是不去阻攔,而是不敢去阻攔啊,每當有人想去阻擋的時候,那些衙役捕快都會以妨礙公事之罪,也把我們抓起來,所以大夥才不敢去的,若是得罪了這些人,被他們抓走了,免不了受很大的苦。”毛村長很無奈的說到。

    “哎,真是貪官橫行,百姓民不聊生啊,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我等本就是一介平民,議論不到朝廷之事,免得落個殺頭之罪。”王主簿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這樣的事情他是無力去改變的。

    “是啊,不管什麽時候,受害的都是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毛村長給自己倒了一碗水,想要把所有的不滿都從這碗水裏喝下肚去。

    就這樣,毛村長和王主簿二人一直交談,直到天色變晚之時,才停了下來,毛村長給王主簿二人安排了一個住處,以便他們兩人今晚能夠休息,雖然這住處頗為的破敗不堪,隻是堪堪能夠躲避夜晚的涼風。

    對於這一點,王主簿倒是沒有介意,畢竟再這樣的地方,能有一處避雨之處便已經很不錯了。

    晚上時分,毛村長也是客氣的給王主簿二人準備了點晚飯,隻不過都是些粗茶淡飯,隻能填飽肚子而已。

    ......

    此時,在任縣的縣衙之中,正有一個人跪在地上,給麵前的人做著匯報。

    那個跪著的人便是昨日在肅寧縣境內的陌生人,在快馬加鞭離開了肅寧縣之時,便一路回到了任縣,給麵前的人做著匯報,而這個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任縣的知縣賀翔程,人稱賀知縣,一副笑眯眯的嘴臉,透露著他本性的一種貪念。

    至於跪在地上的那人,則是賀知縣的一個心腹,叫孫河,此人經常替賀知縣打聽各種消息,甚至是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老爺,小的已經查清楚了,那李昌義和齊匯二人經過多次逃亡之後,前些日子逃竄到肅寧縣境內,被肅寧縣的捕快給抓獲了,並且已經收押入牢,已經審理過一次了。”孫河給賀翔程賀知縣做著匯報。

    “做的不錯,小孫,那你可看清楚,這李昌義二人,在審理之時,可有透露出什麽意外的消息?”賀知縣依舊笑眯眯的眼神,端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並沒說太多的事情,隻不過這李昌義二人一直在那裏喊著冤枉,說是人不是他們二人殺害的。”孫河想了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給賀知縣說到。

    “殺人犯殺人之後都會如此說道,那位知縣是如何響應的?”

    “回老爺,那位知縣姓吳,人稱吳知縣,倒是對於李昌義二人所說的冤枉頗為上心,所以都細細的盤問了一番......”孫河把當時吳知縣問的話基本都重複了一下。

    “照你這麽說來,那這位吳知縣是覺得此案另有隱情了?”賀知縣這時聽他這麽一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並且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他說先收押牢房,等查明清楚之後再做定奪,那吳知縣還說要匯報下知府大人。”孫河繼續說道。

    賀知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回的渡著步子,嘴裏不停的在念叨著。

    孫河在一旁看著賀知縣的反應,沒敢說話,靜候著賀知縣。

    “對了,李昌義二人可有說道什麽奇怪的事情?”這時候賀知縣突然停了下來,對著孫河問道。

    “老爺,聽您這麽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那李昌義說到,被殺的老張一家三口曾說起過什麽一張破布片,說是什麽藏寶圖之內的。”孫河細細的再想了一遍,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然後怎麽說,李昌義可有說道這張破布片所在何處?”誰知這時候,賀知縣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孫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副鬼神索命的眼神。

    “老...老爺,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那李昌義隻說,好像是被殺的老張把那張破布片藏在了一處山洞中,說是他經常去的那處。”孫河被賀知縣的舉動嚇了一跳,以為這為主要發火了。

    “那你可知道,他們兩人有沒有說這處地方在哪裏?”賀知縣連忙問道。

    “回老爺,這個並不清楚,因為這李昌義在說完這個之後,便沒有再說了,而且那吳知縣也就下令把他們重新押入大牢了。”孫河很確定的說到。

    “你可有看清楚,莫不是有什麽疏漏之處?”賀知縣有點不願相信的說到。

    “回老爺,小的當時就混在人群中,看著吳知縣在一旁斷案,絕對不會有錯的”孫河很確定的說到。

    “看來,這李昌義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李昌義也是聰明,知道什麽消息價值高,他也算是先保留著,給自己的小命留了一道保命符,沒有讓更多的人知道。”賀知縣獨自在那裏一個人默默的自言自語。

    “老爺,您可還有什麽別的吩咐?”孫河在一旁問道。

    “奧,沒別的事了,你先下去歇息吧,這次也要多虧你了,要不然還就真的找不到這通緝犯二人了,等明天我去稟報知府大人,讓他來定奪此件事情,小孫,你也不錯,記你大功一件,日後有賞。”賀知縣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下去。

    “為老爺分憂,是小的本分之事,不敢要賞,那小的先告退了。”孫河一陣唯唯諾諾,然後便告退了。

    “哎,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了,聽孫河剛才的描述可以看出,這位吳知縣是個剛正不阿的性格,恐怕不會用常理去斷定此案,也不是什麽靠著一兩件寶物能打動的,而且我們也不好直接插手這件事情。”賀知縣對著身後出來的林主簿說到。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是覺得此事頗為好安排。”林主簿在一旁站定,對著賀知縣施了一禮,然後說道。

    “奧,此話怎講,林主簿速速說來。”賀知縣一聽,立刻心頭一喜,連忙問道。

    “大人,李昌義二人是在我們任縣的管轄之地殺害了人,經過我們官府發布的通緝令才逃竄到肅寧縣被抓到的,按照道理來說,肅寧縣是無權幹預此事的,需由他們交由我們之手來審理此案,更何況,這二人在肅寧縣境內又沒有做什麽違法之事。”這位林主簿對著賀知縣說到。

    “而且,就算是他們肅寧縣抓獲了犯人,頂多向上級匯報一番,記他們大功一件便可,所以,此事還需要大人去往知府府衙一趟,給知府大人匯報一番,讓知府大人出麵,親自去河間府找他們的知府說明此事,若是弄得好的話,此事便可解決。”這位林主簿又是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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