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一介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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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繁華的京師,人流攢動,你來我往的,難免就會出現衝撞事件,偶爾便有一兩位脾氣火爆之人,便可能爭相吵起來,難免會大打出手。

    出手的理由嗎,無外乎就是那麽幾點,要麽欠債還錢,要麽生意爭搶,或者是賭徒較量等等。

    一般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便站了出來,在一旁不停的指點,但就是不上前去製止,他們不在乎打架的兩人是何關係,有何冤情,隻在乎這個場麵的程度,以及誰輸誰贏。

    而且這群看熱鬧之人還不忘指點一二,評判一番兩人的打架動作,以及下手的快狠程度。

    還真別說,都說這京師之人好看熱鬧,一有事情便能夠聚集起來,看來不是浪得虛名。

    這不,這個時候,在距離陳子昂不遠處的西北角落,有兩個商鋪之間便圍滿了人,似乎是有人打了起來,聽遠處傳來的喊叫聲,能判斷出這兩人好像是因為錢財糾紛才大打出手的。

    那邊的喊叫聲,正好是把陳子昂麵前的一群看熱鬧之人給吸引了過去,讓原本把陳子昂這裏圍得水泄不通的小攤子留出了大片的空地。

    陳子昂對於那邊發生的糾紛完全沒有興趣,隻要不打擾自己賺取銀兩,任由他去吧,況且現在他也沒有這個心思去看。

    那邊的爭吵把這群人吸引過去也好,這群人站在他這裏,總是指指點點,好像自己便是世外高人的樣子,不懂醫術,卻要裝的讓旁邊之人認為你是大師級別的人一樣。

    陳子昂樂的他們不在這裏,又不看病,還打擾自己賺銀子。

    此時,正有一個人坐在他的麵前,一臉狐疑的看著陳子昂,在等著他的答複。

    “內傷是可以治,但是不是所有的內傷都可以治,而是要看你所受是何內傷,受傷多久,以及有沒有服用過什麽藥材?”陳子昂徐徐說道。

    並且在說完之後,陳子昂打量起了眼前的男子,隻見麵前的男子二十來歲,麵相清秀,一身秀才打扮,隻見他的頭上戴佩戴文生巾。

    這文生巾是緞製,有花繡,自帽頂至兩側有如意頭硬邊作為裝飾,背後垂有飄帶兩根。

    而且這男子腰間懸掛著一柄劍,確切的說是一把斷劍,自劍身腰身出斜著斬斷,雖然這把劍上麵有著歲月的痕跡,一副鏽跡斑斑的樣子,但還是阻擋不住這把斷劍的劍刃上麵露出的鋒利。

    看樣子這把劍在斷掉之前也是一柄不錯的寶劍。

    陳子昂看著麵前這個打扮怪異的男子,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一個秀才拿一把斷劍的,就連劍鞘都是斷的。

    “那麻煩大夫替我把把脈,看看我這內傷是否能治?”眼前的這位秀才,坐定之後,親自攔起了手腕的袖子,露出了有點白皙的手臂。

    ‘跟個白麵書生一樣,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主。’李佩琳在一旁,看著那比自己的手臂都要白皙的腕部,不僅心裏誹謗到。

    倒是陳子昂沒有在意這秀才的奇怪打扮和他那白皙的手腕,不管這秀才為何這般打扮,在他看來都是來給他送銀兩的,活脫脫的一個財主,所以和其他人沒有兩樣。

    陳子昂坐了下來,然後伸出手搭在了白皙秀才的手腕上,細細的感受著對方五髒六腑的脈搏,看是不是有規律的在跳動。

    這白皙秀才,見陳子昂半眯著眼,緊鎖眉頭的樣子,頗像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該有的樣子,所以原本很狐疑的表情也是漸漸的放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片刻,陳子昂鬆開了搭在白皙秀才手腕的手指,展開了眉頭,那白皙秀才剛要張口詢問,被陳子昂先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個時候的陳子昂,從身邊拿起了一支筆,然後在自己的那個本子上慢慢的寫了起來。一旁的李佩琳也不時地給他研著磨。

    白皙秀才有點不解,不先給病人細說病情,反而是自己在一邊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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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隻是陳子昂的一個習慣,當遇到以往沒有遇到的疑難雜症之時,陳子昂都會拿筆記錄下來,以便自己以後能夠分析,並且對於以後要是遇到這種病情也就能夠對症下藥了。

    而且攻克這種疑難雜症對於他的醫術也有著很大的提高。

    陳子昂這一寫便是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這期間他還時不時的停下來思索一段時間,不過都沒正眼瞧那白皙秀才,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不可自拔。

    這白皙秀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秀才身份,還是因為自身修養很高,對於陳子昂的所做所為也沒發火,任由他去了。

    陳子昂最後放下了手中的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白皙秀才,兩眼有著一絲興奮閃過。

    這白皙秀才不知道陳子昂能不能治好他的這個內傷,有點忐忑的問道:“不知道大夫想的怎麽樣了,我這內傷可能治愈?”

    “奧,不要緊張,我隻是因為剛剛解決了以前許多無法解決的事情,有點高興而已。你這傷勢治起來不難......”陳子昂抬起手,讓他放心。

    原來,剛才陳子昂從這白皙秀才的病情之中,吸收了不少經驗,把之前許多不能解決的問題都解決掉了。所以才會出現後麵不停的寫寫畫畫的動作。

    “在下陳子昂,你稱呼我陳大夫或者陳醫生都行,不知這位秀才怎麽稱呼,因何原因所受內傷?”陳子昂又問道,並且想要進一步了解這白皙秀才身上的傷勢情況。

    “在下沈文軒,一介書生而已。至於身上的傷嗎,則是前些日子在進京之時,被一群不認識之人打傷造成的。”這白皙秀才頗有一種才子的氣息,說起話來都是一副文縐縐的樣子。

    ‘一介書生?騙鬼喃,一介書生手上不拿手,那把斷劍做什麽?辟邪嗎?’陳子昂心裏誹謗到,一看就知道眼前的這白皙書生在騙他,頭一次見到拿斷劍的書生。

    “既如此,那我就叫你沈公子吧,你這內傷確信是在半路被人莫名其妙打傷的嗎?”陳子昂當然不能再表麵流露出不信的表情,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

    “正是,我本在官道上行走著,這時候卻......”沈文軒剛要再說下去,便被陳子昂打斷了。

    “行了,我說沈公子,你要是想治療你這病的話的,還是實話實說的好,若是你不想治療,那就當我沒說過。”陳子昂隻翻白眼,一副你能騙得了我的樣子。

    “看來陳大夫是有把握治好我這病了,不知道陳大夫有幾成把握能治好我這內傷?”沈文軒也沒在意,然後不確定的問道。

    “嗯,剛剛都給你說過了,你這內傷不難,說說看吧,在哪受的傷,受傷多久了?”陳子昂有點不耐煩了,真想罵他兩句。

    “陳大夫,實不相瞞,我這內傷是在一個月前在湖廣一帶受的傷,當時和人交手,在對掌的時候,被人拍在身上的,最開始並沒有什麽異樣,就是胸口有點沉悶,喘不過氣,我原本以為是正常的現象,便沒在意......”這沈文軒收齊了那副撒謊的樣子,正色道,隻不過說到此處的時候,被陳子昂打斷了話。

    “所以你就任由這股胸口的沉悶一直下去了?”

    “陳大夫所言極是,我便一直都沒在意,可誰知道,大約在十天前,我這胸口就覺得猶如火烤一般,每天都會有段時間一直持續著這種情況,仿佛置身於火海一般。”這沈文軒臉色變得不對起來,像是對於這種煎熬也是很痛苦。

    “你這段時間,每天是不是隔上四個時辰便會覺得胸口猶如火烤,置身火海一樣的難受?”陳子昂伸出四個手指頭,給他比劃了一個數字四。

    “沒錯,正如陳大夫所說,每天都是如此。”

    “而且再發作期間,你汗流不止,而且口幹舌燥,像是能夠喝下一缸水一樣,並且這個持續時間大約是一刻鍾的樣子。”陳子昂偏著頭問道,像是在確定一樣。

    “對,正如陳大夫所說?莫非陳大夫已經猜出我受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內傷是何內傷了?”沈文軒誇讚道。

    “我要是在猜不出來,那我這四個‘妙手回春’之字,便可以摘掉了”陳子昂笑著指了指身邊的招牌,並且有點自傲的說到。

    “哎,臭子昂,自己得意臭美什麽?趕緊說說看,這是什麽內傷?”一旁的李佩琳實在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推了一下陳子昂的後背,示意他趕緊說,不要囉嗦。

    “你這所受內傷應該是江湖上的一套掌法所致,頗為高深的一種掌法,受傷之人在最先受到掌擊的時候,一般都會沒什麽太大的反應,一樣的精神抖擻,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那掌法的後勁便會越來越大。至於征兆嗎就是如剛才所說一樣,胸口猶如火烤一樣,而且是愈來愈烈,直至最後承受不住這種痛楚,被活活折磨致死......”陳子昂緩緩說道,對於李佩琳的打擊也沒在意,而且他像是親身感受過這種掌法一般,說的很詳細,

    “那不知,陳大夫,我受的這掌法是何掌法?出自於哪裏?”沈文軒問道,對於這兩個問題,他是尤為在意,在意程度等同於自己的內傷能否治療。

    “這掌法名為《焦火掌法》,算是這武林中一種名氣很大的掌法了。”陳子昂並沒有說出這掌法出自於哪裏,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這沈文軒,不能讓他問到底,要把主動權搶在自己手中。

    “《焦火掌法》,怪不得會如此,真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掌法?”沈文軒喃喃自語的說到,想來也是聽過。

    “你知道這種掌法?”陳子昂問道。

    “嗯,以前聽家師說起過,不過對於它的各種資料並不清楚,也不知道這掌法出自於哪?”沈文軒不經意間說出了自己的來曆,在陳子昂看來這沈文軒還有個師傅,不知道是哪個名門正派或者是隱士高人之徒了。

    “哎,陳子昂,他這病怎麽治啊?”李佩琳也在一旁問道,她很清楚陳子昂的為人,若是不能治療的話,早就把這人送走了,那還會留著他在自己的招牌麵前,萬一治不好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擋住他賺取銀兩的路嗎。

    “你這內傷想要根治的話,有著兩種辦法可治療。”陳子昂伸出兩根手指比劃出了一個二。

    “不知是哪兩種辦法?”那沈文軒頗為希翼的問道,見自己受的內傷能夠治療,他也是心裏高興,這樣就不用回去找師傅了,也就不用挨師傅的罵了。

    “這其一嗎,便是找到打傷你之人,讓他親自耗費內力為你把體內的內傷清除或者是從身體引導出來,這是最有效簡單的辦法......”陳子昂說出了一個方案,不過貌似這種方案可行性不高。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沈文軒臉色有點不好了:“陳大夫,這第一種辦法就不用考慮了,幾率近乎登天,還是說說第二種辦法吧。”

    “這第二種嗎,則有點費力,不光費你的力,還費我的力。”陳子昂並沒有先出說來,倒是買了個關子。

    “願聞其詳,還望陳大夫能夠不辭慷慨說與我聽,診費一定會加倍奉上。”這沈文軒以為陳子昂再和他談價錢,於是連忙開口道。

    “哎,陳公子嚴重了,我輩醫者都是一顆仁慈心,談什麽錢啊,不過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要是在不說與你聽,那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陳子昂一副清高的樣子,像是德高望重的明醫一樣,視錢財如糞土一般,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一旁的李佩琳聽他這麽一說,都聽得有點啞口無言,‘你要是不愛錢財,幹嘛收人家前麵那麽多病人的診費’,李佩琳不僅心裏誹謗到。

    你看,在陳子昂說完之後,這一副秀才模樣的沈文軒都有點眼角冒出黑線的樣子。

    陳子昂見兩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謙虛的有點過頭了,立刻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這內傷第二種治療辦法便是,由我親自配一味藥,然後在熬製成湯喝下,並且在喝藥之時,由我親自耗費內力把藥效先擴散開來,並且清除掉你胸口的內傷。”陳子昂說道,並且指了指自己一下,讓那沈文軒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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