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呢。”德雷克上尉憤憤不平的說道，“你們比他們殺的人少嗎？八千軍隊，幾乎被你們全部殺光，簡直是殺人狂魔，你們不比帝國軍良善一點。”

    苔絲和梵妮莎感覺有點愕然，原來他們在帝國軍中的名聲如此駭人。

    然後苔絲輕聲的笑了起來，“看來你們真是惡名在外呀，梵妮莎。”

    梵妮莎瞪了瞪德雷克，然後罵了一句，“真夠蠢了，虧你是個老將軍，這種話你都信。”她接著解釋道，“聯軍確實殺了一些帝國軍的士兵，但那是無奈之舉。”“我們是在打仗，你覺得沒人死可能嗎？”

    德雷克沒有說話，他記得索拉丁之牆是怎麽被突襲的----許多蠻錘矮人和他們的獅鷲整隊向他們發起了衝鋒，而那時候大部分的城牆守軍都已經被布萊克摩爾帶走，他們根本抵擋不住蠻錘矮人們。但更糟糕的是法庫雷斯特的潛行者部隊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附近，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潛伏到了希爾斯布萊德，他隻能才猜測，獅鷲們提前把他們運送到了希爾斯布萊德.....總之，他們立刻潰不成軍，他被幾個刺客擊傷，跟僅有的幾個士兵逃了回去。後麵的事情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讓那些士兵活了下來，”梵妮莎繼續說道，“我們一共俘虜了五千二百三十二名帝國士兵，其中肯定有你的熟人。當然，我們不能現在就放他們大部分人自由。我們也確實放走了將近二百個士兵，就是布萊克摩爾的手下，隻是，他們肯定再也不想打仗。”

    苔絲接著說道，“而且，五千多人中現在有一半已經加入了狼族，其餘的也已經全部真心誠意的加入了聯邦。為了確保那些俘虜們能夠活下來並且融入我們的部隊，聯軍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消耗不亞於一場同等規模的戰爭。”

    然後是梵妮莎，“你還不明白嗎？德雷克上尉，八千正規軍，希爾瓦娜斯親自帶隊，都被我們一口吃下，你覺得區區一個敦霍爾德，我們會拿不下來嗎？”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們。”德雷克看了看苔絲，又看了看梵妮莎，“我也算見過不少人，你們是專業的特工，你們的工作就是幹這些----遊說、刺殺、策反、欺騙，我為什麽要信你們的鬼話。”

    “還有別的。”苔絲反駁道，“如果你如自己所言，見過很多人，應該也知道，我們並不是在幹壞事兒，隻是我們用的手段跟平常人工作方式不一樣，你也應該聽說過，特工的本質是為了救人，而不是殺人。”

    梵妮莎接著說道，“你也應該聽說最近幾天希爾斯布萊德的難民被疏散的事情吧，就是我們幹的，他們跟你一樣，一開始也懷疑我們。德雷克，我們該不該轉移他們，你說說。”

    德雷克點了點頭，“我聽說了，那些百姓應該被疏散，否則他們很危險。”

    苔絲接著說道，“我們不是為了征服這片土地，因為這片土地本來就是我們的。艾澤拉斯本來就是我們的世界。”“我們也不是為了殺人，盡管我們殺了一些人。我們是為了解放被那些侵略者奴役的人，所以我們一直在想方設法的保障所有人的生命權，包括我們的敵人，就像你們，德雷克上尉。所以我們才會冒險來會見你，我們想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一個選擇。”

    德雷克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這些敵人。

    梵妮莎接著加料，“而你的選擇已經不多了，德雷克，繼續為帝國效命，你的結局不是死在我們手中，就是死在賽米拉手中。”

    “敦霍爾德我們一定會拿下，你很清楚，喪屍大軍無窮無盡，我們絕不會看著這裏成為帝國軍的橋頭堡。”苔絲接著說出了最後的方案，“率眾起義是你們唯一的活路，德雷克上尉，吉爾尼斯和阿拉希歡迎你們，就像歡迎你們戰友一樣。”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梵妮莎接著說道，“許多敦霍爾德的士兵已經加入了聯邦的軍隊，如果你還在堅持為這些異界惡魔們賣命，不久之後，你就該跟你的老相識們戰場上見了。法庫雷斯特公爵特別拜托我們說，德雷克上尉很正直，讓我們務必留他的性命。”

    德雷克沉默不語，他確實已經認識了法庫雷斯特很多年，但他們早已經是敵人。

    “想想敦霍爾德的故事，德雷克，這裏從來沒有過安寧和幸福。”梵妮莎說道，“我可是聽外麵的村民們說了，布萊克摩爾作惡多端欺男霸女，而且陰狠惡毒野心勃勃，當然，他曾經是你的主人，你對他的忠誠我們並不反對。但現在布萊克摩爾也死了，你沒有必要陪著賽米拉一起死，你的忠誠不應該交給一個惡毒的吸血鬼。”

    苔絲接著說，“站出來反對帝國的黑暗統治----才是一個有榮譽的戰士應有的選擇。法庫雷斯特、納薩諾斯都已經真心的加入了聯邦，我保證，所有加入聯邦的人有平等的人權，所有人會被同樣的尊重，不論你們是不是我們曾經的敵人。”

    “我們的話已經說完了。”梵妮莎催促道，“而且也沒有時間跟你耗，這是你活命的唯一機會，也是你的部下們唯一的機會。”

    德雷克沉默良久，終於回複了一句。“讓我考慮考慮，這不是件小事，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性命，還有我的兄弟們，我不想因為我的錯誤決策，害死他們。”

    “希望你考慮清楚之前還有性命。”苔絲又給他加了把料，“我們走，梵妮莎。”

    苔絲說完就走向了樓梯，梵妮莎跟了上去，然後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吉爾尼斯的女王親自冒險來到這裏，是為了你們，德雷克----不是為了我們。”

    “吉爾尼斯的女王......”德雷克呆呆的站著沒動，既沒有答複她們的提議，也沒有大聲呼喊救命抓刺客。

    瑞伊還在門口放哨，這段時間沒有人來打擾她們。

    三個女刺客從容的走回了原路。

    她們在城門附近潛伏了一會兒，在敦霍爾德，她們已經沒有其它的工作，剩下的就要看大部隊的行動了。

    半個小時之後，有一些士兵拖著一輛運屍車回來了，城門大開，三個刺客輕鬆的出了城。

    “時間還早，我們直接去凱爾達隆吧。”梵妮莎提議道，“先設法把詹迪斯夫人已死的消失放出去，穩住馬庫斯，我們先集中兵力解決了敦霍爾德的問題。”

    “嗯，我們要抓緊一點。”苔絲肯定到。

    一個小時之後，她們回到了特納那裏。

    “我們去凱爾達隆。”梵妮莎簡短的說到，“敦霍爾德的工作已經完成，德雷克他們能不能活下來，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沒問題，時間應該還來得及。”特納遞過了獅鷲的韁繩。

    四個人開始往北飛了起來，下麵的潛行者部隊返回了索拉丁之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