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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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縮在屋子裏,近一個月的時間信歌都沒有出院子一步,時不時的程嬸就來看看她,生怕她要幹什麽傻事。
別人的好意,信歌自然是接受,不過她也直說自己是想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而且家裏也有食材不用擔心,這才打消了程嬸想每天過來的打算。
此時的隨意的穿著白色短袖短褲的信歌坐在院子的大樹下,悠閑的躺在躺椅上。緊閉的院子的大門和三米出頭的圍牆也擋住了他人的視線。
現在是早上五點,還沒有亮起來的世界也無法讓人看見什麽。而這些對信歌有些暗紅的眸子卻沒有阻礙,她手裏是一個掌心大小的白色杯子,裏麵是淺淺的一層猩紅的液體。
信歌很感謝伴隨著傳承的,還有一個基於她靈魂的空間,不然她還要苦惱怎麽得到血。那空間很大,隻是九成充滿了各種異獸的屍體,那些屍體還維持著死亡的那一刻,連血液都是溫熱的。
她並沒有動那些異獸,隻是感覺到的而已。信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她現在的實力,放在巨大的架子最下一層的瓶子裏,才是她可以吃的東西,雖然那與空間裏的東西來說,隻是非常微弱的一小部分。
遺憾地想著,信歌抿了一口鮮紅的液體,現在的她,一口的量也足夠她維持三天的修煉,她的實力還很低。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信歌就不會讓自己弱小,而血腥味兒,說實話,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變了的原因,她覺得挺好喝的,味道也是特別的香。
她雖然沒有做什麽,或者在那些正道的眼裏,她應該也是邪道,就憑這一點,信歌也不會放任自己。如果有正道的話。
白玉杯子裏絲毫沒有沾染血色,又被信歌放人了空間。
伴隨著陽光升起的那一刻,無形的紫灰色的能量在信歌的身周聚集,又鑽入她的口鼻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條血色的紋路像藤蔓一般在她的脖子蔓延,直到下巴。
天,亮得很快。
太陽的完全升起的那一刻,信歌睜開了眼睛,黝黑的眸子深邃得讓她給人一種邪氣,雖然稍縱即逝。
她站起身,幾步就消失在庭院。
今天信歌是準備去鎮上的,所以要出門的她可不能穿成這樣,要是一個不小心她的血紋又到處跑,被人看見就麻煩了。
信歌也不覺得煩,畢竟那血紋是她實力的標誌,實力越強血紋會越多,到第五層的時候,那些血紋便會自動隱藏。嗯,現在的信歌在第一層入門。
這些都是她從那本旱魃修煉手冊裏知道的信息。
穿著牛仔長褲和米色長風衣的信歌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連脖頸都被襯衫的領子遮了一部分,而風衣的帽兜也是她等會兒不錯的掩飾方式。
庭院外,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信歌幾步來到庭院的大門前,然後打開了門。
外麵站著一個中年婦女,抬起手正準備要敲門,“小歌啊,剛好你出來了,我們該出發了,早點動身才涼快,這大熱天的。”現在正是快到夏天了,早晚溫差是有些大,信歌這身衣服倒也沒毛病。
“程嬸兒,您來得真快,”信歌給了外麵的女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也不用拿東西,馬上就可以走。”事實上,雖然信歌的空間裏全是那些異獸的血肉,也沒剩餘多少空間,不過也還是有幾十立方的,而信歌的所有的東西也都在她的空間裏。
也就是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有一些衣服之類的。屋裏的更多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東西,信歌並沒有動。
“行。”程嬸兒也點點頭,沒多說什麽,站在一邊看著信歌關好門,“小歌,你什麽時候去上學啊?”都是鄉裏鄉親的,周圍的人也都知道信歌考得不錯,考到帝都去了,而他們m市到帝都,也就五個小時的火車就到。
“應該是等我身份證下來就走。”信歌笑著說道,不光是她的身份證已經用了四年快到期,而且她現在的樣子和身份證上的信歌差別實在有些大。
“也好。”程嬸兒點點頭,帶著信歌走到路旁,程叔已經坐在駕駛位等著了,“老程,等會你陪小歌一起去派出/所吧!小歌也沒怎麽出門,應該也不知道在哪。”
信歌站在程嬸兒邊上是準備拒絕的,不過她也的確是不知道位置。
“行了,我知道。”程叔笑著回答,然後看向了信歌,“上車啊小歌,還愣著幹什麽。”
村裏雖然有水泥的地麵,隻是時間太久,即使沒有太多的車的來去也將地麵壓得坑坑窪窪,而程叔的這輛車是小型的貨車,他專門用來運貨的。
而這也是他們需要出發的早點兒的原因之一,程叔需要給市場供菜。
“那裏就是派出/所了。”程叔向前方的指了指,信歌也看到了那邊上的派出/所的豎牌。
“叔,等會我就自己回去了,您不用等我。我還想到處逛逛。”信歌看到程叔還想說什麽,又補充道。她也沒什麽事兒,隻是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出門,嗯,還得去學校拿通知書。
信歌還是想看看這個世界,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看著貨車遠去,信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領口,向派出所走去。
兩旁的街店外的裝束,看起來有些陳舊,地上也有些灰塵。想來也是,雖然這隻是一個普通的鎮上,來往的車也是不少的。
信歌的目光在一個店麵裏麵的掛鍾劃過,現在是早上七點。或者這時候,裏麵還沒有上班才是。但是大門確實打開的,信歌還是走了進去。
換身份證,也不用麻煩。
至少她出來的時候,時間也隻過去了十多分鍾。
不過信歌回頭看來一下,總覺得替自己照相的那個人是個新手,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街旁的店麵還有地攤上的廉價的小東西,都有些古舊的味道。
邊看邊走著,信歌將雙手插在了風衣口袋裏,擋住了在手上調皮的蔓延的血紋。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了,信歌帽兜下的臉上勾起了有些邪異的微笑,她不由的舔舔唇,好像吃到了美味的東西。
信歌轉身,從她身邊經過的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信歌的目光,漸漸走遠。
信歌有些遺憾,不過人家的因果,她也不好直接去吃。不過,原來那灰色的怨氣吃起來竟有些酸酸甜甜的,像檸檬。對她來說,如果血是正餐的話,這些東西都算得上是甜點。
在信歌的眼裏,那個女人身上可纏繞了不止一股的怨氣,而且,那好像都是小孩,看樣子也有不短的時間。
這樣想著,信歌轉身離開,被怨氣纏身的人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她也懶得插手。
“小夥兒,去縣城嗎?”
粗狂的男聲響起,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信歌的身旁,而車前進的方向,就是縣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信歌側頭從滑下的車窗看了眼裏麵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也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徑直的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她知道身高一米八的自己,從背後看起來的確有些像偏瘦的少年。
“縣一中。”信歌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而現在的她的嗓音也的確多了幾分低沉的磁性。信歌也知道,要是她壓低的話,就不是低沉而是邪氣,不過也沒什麽不好。
司機不由的緊了緊抓著方向盤的手,他被之前信歌的一眼嚇了一跳,不過他又暗暗的打量了一下,也沒有之前的感覺了,難道是他昨晚上喝酒喝多了?
“小夥兒是高中生?我還真沒看出來。”畢竟這男孩氣質沉穩得不想是高中生。
“畢業了。”信歌的目光掃過兩旁的景色,隨意的回答。這條路,其實在她的記憶力很熟悉,畢竟這是每周,信歌讀書回去都要坐上來回兩趟。
“畢業了好,我就擔心我家的小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畢業。”說著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我也不指望他什麽,隻希望他最少還是在學校讀幾年書,怎麽都是好的。”
信歌沒有回答男人的話,而那男人抱怨了下,也沒再多說。
從高速路的話,鎮上到縣城裏,也隻需要一個多小時,而這一個多小時的距離,也可以看出鎮上與縣城的差距。
“到了。”男人朗聲道,指了指旁邊的巨大的建築,“就收你二十好了。”
信歌知道男人這數字還是便宜了些,她也沒多說,給了錢就走了下去。
縣一中的銀色的大門看起來還是很新的,而那刻著的縣一中的全稱的巨大石柱,卻有些曆史的味道。
她並沒有在門口停留多久,直接去門衛室拿過自己的通知書就離開了。代收的郵件一般都是在門衛室,包括這算得上重要的通知書。不過信歌的變化太大,差點那門衛大叔都不讓她拿走,還是信歌使了些手段才拿到手。
經過一個小巷的轉角,信歌拿著通知書走了進去,在無人的巷子裏將通知書收到了空間,不過把身份證人進去之前,信歌仔細的看了看,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人?
不過她的新身份證一周也可以下來了。說實話,信歌並沒有對上學有什麽情緒,隻是在學校那麽多人,甜點應該也會更多才是。
這樣想著,信歌不由的有些嘴饞的舔舔唇,其實空間裏的那些異獸血才是最好喝的,隻可惜,現在她的實力太低,喝不了多的。
血腥味兒?
信歌的麵前有通往兩邊的巷子,而另一條,即使在這樣的白天看起來也有些冷意,而血腥味兒就是從那裏麵傳來的,聞起來,那流的血還不少。
她知道那冷意並不是因為幽深的巷子沒有陽光,而是那邊有種特殊的氣場,簡而言之,就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隨著信歌的腳步越來越近,那有些波動的氣場不由的退縮著,離開了信歌的範圍。它要是再不離開,怕是要被吃光了。
而隨著氣場的退開,混戰的一堆少年少女也漸漸恢複了神智,都有些恐懼的停下了手,緊張的左右張望的他們自然也看到了站在另一邊巷口的信歌。
還不等他們說什麽,忽然的驚呼讓他們注意到,躺在地上還流了滿地的血的少女。然後一群人被嚇得作鳥獸逃散,而且都是向與信歌相反的另一條巷口逃竄。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歡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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