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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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少年雖然看起來隻是高中生,隻是那攻擊性可不像。

    信歌隻是略微晃了一下神,“嘣”的一聲,那男人就被狠狠的砸到了那樹底下,然後被衝擊力向後麵拖了好幾米的距離,然後抵在了那大樹下麵。

    看到這一幕的信歌低頭看了看小貓,所以你主人也不需要幫助,拖著我過來幹什麽,看戲嗎?

    小貓無辜的藍色眼睛與信歌對視了一眼,然後轉又直愣愣的看向了自己主人那裏。

    “沒想到我還小看了你。”男人撐著樹杆站起來,身上的光潔的西服已經變得破碎。

    夜,更深了。

    被男人撐著的樹向下飄飛著枯黃的葉,連樹杆也顯得更幹枯了些。

    很明顯,這男人應該是從那樹身上吸取了生氣。

    少年之前是沒有乘勝追擊的,隻是看到了這一幕,他眼神一厲,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副紙撲克牌。那一疊撲克牌被他反手一壓,卻並沒有落在地麵,而是在少年的控製下猝然散開,飛速向對麵那個漸漸又被黑霧包裹的男人襲去。

    那黑霧裏,似乎有兩團紅色的亮光出現。

    被包裹的白色能量像絲線一壓纏繞的撲克牌向漆黑的白霧衝了過去,卻撲空了一般從那團黑霧透了過去,狠狠的插進小巷的牆,或者那男人身後的枯樹。

    【出現了。】少年臉上還是嚴肅的模樣,眼神卻更加認真了,在人體內的鬼物發揮的手裏隻有他們原本的一半。隻是它們不舍得人類的軀殼,一般並不願意出來,一但出來,那軀殼隻能被舍棄。

    至於那被當做殼子的人,最好的情況是癡傻或者植物人,而最壞的,則是死。

    信歌看了那被丟在樹底下的男人,那人身上的氣息很弱了,卻並沒有徹底死亡,不過距那死亡也就幾步的距離。

    “喵……”

    腳邊的黑貓一聲淒厲的慘叫猛的衝向了那團黑霧,而那近三米高的巷子的牆上,是被黑霧掐著脖子吊在牆上的少年,少年的整個身體都被黑霧包裹著,原本沒有重量的黑霧在他身上,卻一個勁兒的將他往下吊。

    少年的眼裏有了幾分對死亡的恐懼,雖然他是方士,可是他現在也是個孩子。

    即使黑貓再是通靈,也不可能對一個鬼物有什麽作用的,隻是從那黑霧了撲了過去,撲空了跌落在地上也不在意,一而再的衝過去。

    隻是每一次被黑霧透過身體,那黑貓身上的生氣便少幾分。

    “真是可憐的小家夥。”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信歌拉了拉自己的帽兜,走了過去。

    信歌的聲音並不算大,在場的一人一貓一鬼都聽到了,幾雙眸子都盯上了信歌,包括那被掐著脖子的少年。

    少年的眼裏有了幾分希望的光。

    那紅色眼睛緊盯著信歌,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畢竟它實在看不出信歌的深淺,“你想插手?”漆黑的濃霧裏是一個清亮的女聲,和一大團的鬼氣的形態實在有些不搭。

    “我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信歌速度極快的出現在黑霧旁邊,素白的手向黑霧裏一伸,沒見她有什麽其他的動作,那黑霧卻在信歌的手裏越來越小。

    “該死!”被黑霧掐在牆上的少年被摔了下來。雖然黑霧的範圍變下了,與信歌伸進去的手想比,卻還是非常明顯,那黑霧左突右擠的,卻還是沒辦法脫離信歌的手。

    清亮的女聲變得粗啞淒厲,慘叫的聲音回蕩著,幾乎要刺穿腦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海一般,摔在地上的少年還沒有爬起來,就被繼續壓在了地上,小黑貓拖著身體,緩慢的走到了少年的身邊,舔了舔少年的臉。

    “黑耀,我沒事兒。”少年安慰的說道,伸手在貓腦袋摸了摸,然後靠著牆半坐著看著信歌的動作。

    沒幾秒過去,那黑色的鬼物就變成了信歌手中的一顆玻璃珠。那玻璃珠暗沉沉的色澤像是能吸收光線一般。

    所有的鬼氣都被信歌壓縮,變成了手心的珠子,這鬼氣的味道太苦了,信歌可沒興趣吃。

    信歌捏著珠子看向了扶著牆站起來的少年。

    漆黑的巷子,也沒有給信歌帶來絲毫阻礙,不過信歌想,應該不單單是她,這個男孩明顯也可以在黑夜裏視物,這也是信歌一開始就帶上了帽兜的原因。

    “多謝先生。”少年站穩後恭敬的對信歌彎彎腰,表示自己的誠意,“如果先生想知道什麽,樂澤不會隱瞞。”而那小貓也站在少年的腳邊對信歌喵喵的叫了幾聲。

    “唔。”信歌應聲,看了一眼還躺在樹底下的那個男人,“有人來收尾?”

    “是的。”樂澤點點頭,向樹底下的那人走了過去,腳邊的黑貓也乖巧的跟著他的動作,甩甩尾巴。

    即使不用過去,信歌也聽得出來,那男人的呼吸很微弱,而且身上還有鬼氣的殘餘,留下的不多,對現在的那個男人來說,確實毀滅性的。不過那點兒鬼氣,信歌也懶得出手,這個世界,既然有這些生物,那必定也會有與之對抗的另一類的存在,就像這個少年。

    幾個被壓抑著的氣息迅速向這裏靠近。

    信歌幾步靠近了樂澤,樂澤也發現了來人,將小黑貓的他與信歌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兩人迅速的向另一頭的巷口衝了出去。

    “仔細處理。”一群穿著黑色製服的人過來了,手裏還拿著手電的他們將巷子的戰場一絲一毫的動靜都不放過。而那地上躺著的人,也被幾個人快速的抬了出去。

    至於那些牆壁上和樹上的紙牌,也被一一取了下去。

    看到那已經枯黃的樹,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靠近了些,周圍的人手裏的光線都集中在那人的位置,在眾人的目光下,那男人從手提的箱子裏那拿出了一個試管,那試管裏的綠色液體在手電的光下,像是有點點熒光在其中。

    那液體被男人倒在了枯樹的根部,然後侵入了那樹木的內部。

    手電的光移開了,而在他們頭頂的樹木的葉子,還是黃色卻不想之前一樣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枯黃。

    巷子裏無端的起風了。

    那風將地上的枯葉掃在一起,然後全然的被絞碎又撒在了大樹底下。

    沒幾分鍾,悄然出現的一群人又向之前一樣離去,巷子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剛來到這個城市的信歌自然沒有樂澤的熟練,她跟著樂澤穿過彎彎繞繞巷子。

    街上還是一樣的燈火通明,絲毫不知道在陰暗的巷子裏發生過什麽的平靜,像是兩個世界。一個是普通人的世界,一個是方士的世界。

    信歌樂澤兩人從巷口走出來的樣子,還讓過往的行人裝作無意的打量著,畢竟那漆黑的巷子,可是他們都不願意進入的地方。

    “先生,不如我們去裏麵坐會兒?”道,木製的牌匾還有那從邊沿上垂下的綠植,給人一種清新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空鈺:聽說某個人又想我了,幹什麽還不給我電話呢?我還想好好睡一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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