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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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中,信歌被門鈴聲驚醒。

    信歌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浴室潔白的天花板,仍然放在浴缸邊上的手臂,是遊動的青筋,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疼痛讓她無法習慣痛苦,不過麵無表情的臉上也沒有泄露任何情緒,除了那猩紅得有些邪異眸子。

    包裹著整個浴缸的紅色能量更加濃鬱,遠看著,浴缸那邊就像是一個紅色的大繭子。

    門鈴響了一會兒就停了,沒有了外界聲音的打擾,信歌又閉上了眼睛,像幹枯的田地一般布滿裂痕的身體,每一寸都可以作為能量進入的入口,然後一寸寸的恢複又裂開。

    公寓門外,穿著黑色製服的年輕人一臉苦惱的看著這緊閉的門,這已經是他來的第二次了,可是這家裏的住戶還是沒有出現,難道是有急事兒出門了?那也不該是整天都不見人影啊?

    這樣想著,年輕人又側頭看了一下後麵跟著自己的同伴,都是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

    “我們先回去吧!下次我們先問過了再送過來吧!”說著一群人轉身離開,在轉角時,年輕人側頭看了一下自己送貨的那間公寓的門,站在那裏他有些奇怪的心悸。

    包裹在的信歌周圍的紅色霧氣越來越淡,然後猛的衝進信歌的胸口,團在信歌胸口的血紋閃了閃。

    浴缸裏的猩紅的液體也變淺了許多,仰著頭靠在浴缸邊上的信歌猛的睜開了眼睛,猩紅的光一閃而過。

    她微微皺著眉頭,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一下洗手間,然後站起身。仍然泛著熱氣的血液並沒有在信歌的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包括同樣浸在浴缸裏的黑發。

    信歌纖長的手扯過了掛在一旁的浴袍,然後隨意的係上帶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或許是暫時的被血液滿足了的原因,一直在她皮膚上流離的血紋乖乖巧巧的縮在她胸口。

    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浴缸邊上,而那潔白的浴缸像是豆腐一般,被按進去了一個手指的凹陷。

    “果然,效果不錯,就是太難捱了些。”信歌低聲自言自語的笑著,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浴室很清晰。

    浴缸裏的紅色液體被翻滾著,被更加猩紅的絲線包裹著,然後變成了浴缸底部薄薄的一層黑灰。

    隨意的用手將頭發梳到腦後,垂順的黑發乖巧的散著,信歌光著腳走出了浴室。

    客廳裏,玻璃桌上的卡片和手機還是放在原地,信歌靠躺在沙發上眯著眼,好一會兒才從桌上將手機摸了過來,“八月十號?”所以自己已經泡了七天了?她記得之前自己出門遇到那樂澤的那天,剛好是三號來著。

    果然,修煉的時間果然很快,信歌眯著眼睛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都是陌生號碼,不過想想,自己留下手機號的,也就是出門的那天買的東西而已。

    也不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將自己的貨送過來。這樣想著,門鈴忽然響起。

    “叮咚……”

    信歌歪著頭靠在沙發上看了一下門口,半響沒有動作。

    不過外麵的人,還是堅持的按著,間隔一段時間就響起門鈴。

    外麵的人還真的是足夠的堅持又有禮。雖然信歌是這樣想的,幾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不過她披散著黑發,麵上也是麵無表情的樣子,著實是給人一種壓抑的緊張感。

    “信先生,我們……是來送您的昨天在我們商城買的東西。”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年輕人看著信歌,有些緊張的眼著口水,目光也不敢看著信歌的臉。總感覺自己好像被獵人盯著的獵物一樣,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麵前的這個人撕碎。

    “嗯”信歌往男人後麵看了眼,他後麵跟著幾個人,或抬著或提著一大堆的東西,信歌讓了一下走出了門口,“搬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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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門,將手裏的單子遞給了站在自己前麵的人,目光也不敢亂看,而是低頭看著信歌接過紙筆的纖長的手。

    離得近了,年輕人才發現,這個麵容俊秀的信先生,身高竟然比自己高了半個頭,雖然有些瘦弱,

    但是他渾身的氣勢也讓別人不會錯將他當作女人。

    “哢嗒。”

    信歌關上了門,將外麵的腳步聲隔離,大包小包的東西被那些人堆放到了沙發邊。她站在沙發邊上停了一下,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在她的身後,是漂浮的大大小小的東西,像氣球一樣被一根紅色的細線控製著。

    有能力,做事兒自然是快的。

    “叮咚……”

    又是一聲門鈴的響聲,信歌覺得自己醒來的很真是時候。而外麵的人,不是房東就是鄰居,不過信歌猜測,房東的概率更大一些。

    看來暫時自己是沒辦法繼續去修煉的了,不過正好,自己也需要休息幾天。信歌從衣櫃裏掏出了她常用的衣服快速換上,黑色背心長褲,然後是外麵將她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卡其色風衣。

    信歌隨意的扒拉了下自己垂順的長發,幾步極快的穿過樓梯,然後出現在的不停的響著門鈴的門口。

    果然,信歌看著外麵的人,對她們點點頭。

    門外的人,正是信歌的房東,不過跟在房東後麵的那個短發女人,信歌的目光在她臉上撇過,這個人,好像見過。

    寧玲對開門的信歌笑了笑,拉著身後的人走進了房間。屋內的裝飾和之前沒什麽改變,隻是多了些生活的氣息而已。畢竟這裏原本就是還沒來得及的房子。

    信歌看著那寧玲牽著她身後的女人走到沙發邊上,然後又將那人按在沙發上坐著,期間手也一直沒有與那人分開。

    這個人,應該就是寧玲的那個愛人了?漆黑的短發和簡單的淺色t恤和長褲,這女人看起來倒是很溫順,可是她漆黑的眸子卻有些無神。

    信歌在她的身上嗅到了沒有拔除的鬼氣,苦澀的,和那天那鬼物一樣的氣息。不過那天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西服,而且看起來明明是個男人。

    她有些理解那些認錯自己性別的人,畢竟人,都是感官動物,而感官也會受到心理想法的影響。就像她一開始將於樂澤對戰的那個人認為是男人,而後便一直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有什麽事兒嗎?”信歌說著,從廚房冰箱拿了兩罐冰水遞給寧玲,自己做到了側邊的單人沙發上,就這樣看著兩人。

    那女人有些無神的目光,一直是盯在寧玲身上。而寧玲也安慰的握著那女人的手,單手開了易拉罐,然後遞給了女人。

    “這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的愛人厲珂。”寧玲語氣很溫柔,看向那厲珂的眼神也是同樣,“我過來是為了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在懷疑我的愛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厲珂同樣的難過。”

    說著,寧玲眼裏有些淚光,不過她並沒有落淚,隻是握著厲珂的手緊了緊,而厲珂也同樣用她大了一圈的手反握著寧玲,右手易拉罐還是原封不動的捏著。

    “與我無關。”信歌黑沉沉的眸子看著寧玲說道,事實上,她也的確認為和自己沒關係,畢竟那東西,是被樂澤逼出來的,雖然最後是死在了自己手裏。

    作者有話要說:  信歌:還不把我媳婦兒送過來,你是找死嗎?

    作者菌:親愛的,別急嘛~這不是在路上了嘛~

    信歌:閉嘴,我媳婦兒才能叫我親愛的!

    你老大,你說了算,阿玟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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